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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好吃你就多吃点
“嘿，老板，我想收你们店的潲水，卖不？”
夜里9点多了，餐饮一条街上却正是一天当中最忙碌的时段，张一好不容易将车停好，就近找了家比较大的饭店，找到老板就想收人家的潲水。
那五十多岁的老板，把老花镜往下拉了拉，先往张一身后看了看，被那豪车惊的眼神一凝，再看看张一的小帅脸，尴尬的笑了笑说：“小伙子，现在全国都不让卖潲水，你就别来套我话了，卖给你万一让主管部门知道喽，会罚我个狠的啊。”
张一掏出烟递给这老板，小声说：“是这样的，我承包了一处荒山，种了果园，抓了些鸡和几头猪，准备散养。听老辈人说，散养的猪肉香，不过最好经常喂点潲水，这猪身上才能贴的住膘，您看？”
老板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思考了几秒钟后，点点头示意张一跟他走。
俩人拐了几道弯，来到饭店后门外的小胡同里，才出门，张一就被一股子怪味儿给顶的差点退回去。
看到他这样子，老板反倒放松下来，笑了笑说：“你不是想收潲水吗，我倒是宁愿给你钱，赶紧给我拉走，这玩意儿冬天还好说，这夏天秋天的，味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甚至都影响到我生意了。”
张一捂着鼻子，小声说：“不要钱？我找车来直接拉走就行？”
老板叹口气点点头道：“不要钱，你要真能都消化了，还不随便乱倒，我还可以帮你牵头这条街上其它店家，给你钱都行，前提是你可别坑我们呦，不要让相关部门的人抓到把我们供出来，那咱就都完了。”
“这个您放心，我养猪自家吃的，我又不卖，不要紧的，那这样，我先回去搞个皮卡车，再买几个大桶，今天晚上12点后我亲自来取，留个电话？”
就这样，张一搞定了第一家饭店的潲水，他的养成计划，这就算展开了。
什么？养成计划？弄潲水，他真想养猪不成？
养个毛线猪，他是要做实验。34号说过，只要是人吃的东西，而且没受过各种辐射污染的，都能通过食物分解机做出液态或固态食物，而且营养均衡，口感也不错。
他想在异星发展自己的势力，想要快点把船修的能用，那就必须有资源。可眼下他银行卡被锁，其实就算没有锁，就他兜里那万八千的，也撑不了几天，所以潲水这条路他开始就拿定主意要试了。最重要的是，他被某人坑的好惨，到现在还在还着银行欠款。
……
十几分钟后，赶到现场的高云涛还在骂邱明月，骂的相当难听。
原本他和张一定的计划是，张一各种刁难人家，甚至最后让高云涛出来，和他演出双簧，做出俩GAY的样子，让邱明月直接恶心到放弃。
可没想到，不用他们俩恶心人家了，反过来倒是让邱明月把他们俩恶心了。最后张一还找了个无厘头的理由，说什么指错车了，这算什么烂借口，你这就是去啪啪打人脸的好不，真当人看不出来啊。
“行了别骂了，让你借的皮卡怎么还没到，今晚你家西小山后边的大仓库我先用一下，你就别跟着了，我存点东西，天一亮就有人来拉走。明天一早我给你弄好吃的，听明白没？”
一听有好吃的，高云涛拍拍肚子兴奋道：“我今晚可是光吃气了，这都气饱了，你说的明天一早给我搞好吃的，可要说话算数啊。弄不来我把你破摩托拆了，皮卡10分钟内到，我爸那边矿上拉配件用的，就能借给你两天哈，你想长期用，我买一辆送你行了。”
摆了摆手，直接打发胖子离开，这货也是神经够粗，或者说太过相信张一，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张一在这数百平米大小的仓库里转了好几圈，屋里屋外走遍了，确定没有摄像头什么的，送走那皮卡车司机后，一闪身去了垃圾星。
……
“老大，这些是我们搞到的东西，有些是拿营养块换的，有些是就近翻出来的，您看怎么样？”34号兴奋的咧嘴迎了上来。
张一看着那一堆他压根不认识的物件，笑着说：“食物分解机挑小点的，给我弄两台，放到我的舰长室，你们继续收集物资，4小时后我出来给你们弄点吃的，到时候你们尝尝那东西味道如何，给我打个分，我好做出调整。”
很快，两台洗车吸尘器大小的食物分解机被推进了张一的舰长室，这俩玩意儿比34号之前用的那台要好很多，至少没破损，张一很容易就学会了基本使用方法，将它们收进自己的亚空间，回到地球后，直接驱车前往之前谈好的那家饭店。
店老板带着俩小伙计，站在后门简直是翘首以待，生怕张一忽悠了他们，当远远看到一辆脏兮兮的皮卡车驶来，俩小伙计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三大桶潲水帮张一搬上车，为了防止气味扩散引来不必要的注意，他们甚至用塑封膜把那些大桶缠了数层才放心。虽然没要张一的钱，不过却把他弄来的三个新的蓝色大塑料桶给留下了。
可能是出于向张一示好的心思，饭店老板掏出两盒玉溪递给张一，语重心长道：“小张啊，千万小心，尽量不要走主路，遇到查车的就麻烦了，等咱们多做几次，熟悉了，我把其它老板也介绍给你。”
“好的，放宽心，我走了哈。”
一路平安无事，张一在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抵达旧仓库，他一个人试图将那潲水搬下来，结果尴尬了，这玩意儿一桶至少有200斤重，别说这里有三桶了，压根不是他这样的小体格能搬的了的。
“你妹，挪不动，我就在这分解，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分解出食物来。”
还算那饭店老板有良心，其中一个大桶里留了把脏到没法看的大水舀子，顾不得脏了，先放出一台分解机在皮卡车后斗上，张一捏着鼻子，颤抖着舀了满满一瓢潲水，倒入食物分解机的半圆形投料口。
“嘀~嗡嗡~哧~”十秒钟左右，一股白色烟气升腾，分解机完成了这一舀潲水的分解，张一被吓了一跳。
因为这白色烟气，味道并不恶心，相反还有点香，那是种类似于炒菜与烧烤混杂的香味，如果不喜欢吃大油水的人闻到，可能会感觉有点腻，张一却感觉这味道不错，让人闻了挺有食欲的。
出料盒很快出现了八块黄褐色的固体食物，以及大半杯黄色液体，有点像某种油料。
因为手上沾满了恶心的潲水残渣，张一无法伸手去拿这些东西闻下气味，只能一拍食物分解机，直接又传送回了异星，并把34号叫来，一边洗手一边说：“找三个人过来尝尝这些东西怎么样，还有，我那天看你喝过食物分解机分解出来的液体，这都是什么，液体食物跟固体食物有什么区别？”
“老大，其实我们更喜欢液体食物，因为相较固体食物而言，液体食物中的营养物质含量更多，算是一种萃取物，而且口感更好，咦，这东西的味道很香啊。”
张一洗个手的功夫，34号已经抄起一块咬了一口，这让他连喊停的机会都没有，尴尬的只能在那面露苦笑。
“嘿，头儿，您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三个看上去很精明的手下，一瘸一拐的从远处走来，站在34号身后谄媚的问。
34号指了指张一旁边的食物分解机说：“老大看你们做事用心，赏你们的，一人一块先尝尝，说说你们的感受，要说真实感受，不许拍马屁。”
三人那叫一个千恩万谢呦，也就垃圾星最高礼节不是跪地磕头，不然这三个哥们真跪了。
道谢后，三人珍而重之的一人捏起一枚还温热的营养块，小口一咬，瞬间兴奋的大点其头：“好吃，真的好吃，很香，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营养块，还有咸味，要知道现在盐很难搞的，老大您太厉害了，神通广大啊。”
这三个家伙到底还是拍上了马屁，而且功夫真不是盖的，分分钟把张一给拍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让他们打住，张一笔着说：“既然你们喜欢吃这东西，那我回去就照这个配方给你们做，让下边的人努力给我干，两个半小时后我回来发薪水，每人十块先拿着，以后每天每人都有十块，听明白吗？”
这下，可把他们激动坏了，十块营养块啊，天呐，老大你是不是真不懂这玩意儿什么行情，抑或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做的这东西口感有多好。
不理他们眼中的惊骇，张一把所有人赶了出去，房门一关，又回了地球，既然这潲水分解出来的食物他们能吃，而且还挺喜欢的，那本上就可以算是这个尝试已经算是成功了。
那么接下来，张一准备用另一台分解机，做个大胆的尝试。
“大葱、大姜、大蒜、盐、糖、味精、花生油，面粉，花生、芝麻，唔，这些东西投进去，能分解出什么来呢，管他的，反正棒槌肯定会喜欢吃的，先试了再说。”
鬼知道他这一晚都经历了什么，跑去凌晨批发菜的小贩那进了些食材，给高云涛分解了一些营养块。刷桶、洗车、做营养块，最后一切忙完，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大清早的，张一趴在皮卡方向盘上睡的正香，结果被一阵急促的敲击声给弄醒，睁眼一看，胖子那张大脸焦急的都要贴在车窗上了。
“你干嘛啊，没看我这睡觉吗？”张一摇下车窗，不悦的道。
“你说话当放屁吗，我的早餐呢，你说今天早上给我弄好吃的，弄哪去了？”高云涛梗着脖子大吼。
张一白了他一眼，从副驾驶座上拿过一个报纸包裹的物件递给高云涛：“新配方，新工艺，全是家里常备的食材搞出来的东西，你尝尝看，怎么样？”
高云涛将信将疑的打开报纸团，看到里面码放整齐的二十几块威化饼大小的古怪块状物，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那是种混杂着花生香叶、芝麻香、油脂香等等的香味，不让人讨厌。
不用张一吩咐，高云涛双眼放光的捏起一块营养块塞进嘴里就咀嚼起来，然后连声道：“好吃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张一咧嘴一笑：“好吃你就多吃点，我先咪一觉，昨晚折腾到很晚，别打扰我做美梦，让我睡俩小时再叫醒我，然后咱合计合计看能不能做这玩意儿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