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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闹，要是砸在你手里，有你哭的。”卓一凡撇了一眼耗子说道。
“怎么会砸我手里呢，不是有人抢拍么？”耗子一边说，一边又举了两次石牌。
卓一凡一把将耗子的手拽住：“万一抢拍的人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他必须赔偿拍品成交价格的一半当做是违约金，而谁最后一次举牌这藏品就归谁，也得付款。”
卓一凡这么一解释，耗子立马咽了咽口水，朝着傅老的方向看了一眼，脑门上立即就出汗了。
嘴里还低声说道：“诶呦喂，傅老您以后说话可千万别说一半，留一半啊，万一砸我手里了，这钱还不得卓爷付啊。”
“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卓一凡狠狠的瞪了耗子一眼。
傅老冲着我们几个微微摇头，耗子抿了抿嘴，乖乖的靠在椅背上，不再动弹了。
我的手中紧紧的握着石牌，看着楼上楼下这一张张石牌不断的高高举起，我这心中实在慌的不得了。
在心里为萧冷冽，也为自己捏把汗。
卓一凡估摸着是发觉了我的异常，低声问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心中砰砰乱跳，如今这价码已经逼近八位数了，要真的双倍买下，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还说没事，怎么出了一脑门的汗？”卓一凡一边说，一边抬起手给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我则是连忙将他的手给推开，敷衍的说着只是因为这里头太过于闷热而已。
卓一凡听到我这么说，便微微点头。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啪嗒”一声，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儿？”
“停电了这是？”
现场开始微微有些混乱，不过，我却发现，有两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高台的方向直接冲过去。
想必是有人想要把这残卷给抢走，不过他们刚一靠近玻璃盒，就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紧接着我看到了好似火花一般的光芒在那玻璃前闪了一下，那两个黑衣人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紧接着四周的灯又亮了起来，几个彪形大汉上来，将那两个人直接就给拖走了。
“那玻璃防护罩上应该有高压电流。”卓一凡指了指那罩着羊皮残卷的玻璃罩，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想着那两个人估计够呛了。
“好，继续竞拍！”戴面具的女人表现的出奇镇定，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示意竞拍继续。
楼上的石牌又开始一次次的举起，我则是看了看四周，大家好像也都见怪不怪了一般，继续把注意力放到羊皮残卷上。
不过，八位数一过，楼下的大都放弃了竞标，只剩下楼上的还在继续。
看着楼上一次又一次的举牌，我们底下就成了吃瓜群众。
之前跟卓一凡说过话的男人回过头看着我们几个：“你们是行里的？怎么这一轮轮的都不见举牌啊？没有看的上的东西？”
这男人或许是因为带着黑色框边的眼镜，所以看着有种书卷气，不过这书卷气中又带着文人所没有的精明。
“我们是鸿儒的。”卓一凡因为这男人之前对他的轻蔑，所以，并不想跟着男人哆嗦什么。
“鸿儒？大当铺啊。”男人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们几个，视线不断的在我们的身上扫视着：“那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可否给个名片，今后好去拜访？”
这男人一得知我们是鸿儒的，立马态度就发生了转变。
卓一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男人尴尬的笑了笑，把脸转了回去。
耗子从后头伸手拉了拉我和卓一凡，冲着我们努怒嘴，低声说：“刚刚他还拍了一件东西，出的起七位数实力也不俗，多个朋友多条路，咱给个名片吧。”
“你倒是把自己的给他啊。”卓一凡看向耗子。
耗子无奈的耸了耸肩，嘴里低声的嘀咕着：“我要是有早给了。”
“还没有没有要举牌的了？”台上的女人大声问道。
我们都纷纷抬起头，发现这羊皮残卷的竞标终于是到了头。
四周鸦雀无声，女人举起手，一次，两次，三次。
最终抓起一旁的小锤子朝着身后的一面铜鼓上，用力的击打了一下，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那盛着羊皮残卷的玻璃盒子往下降去，大厅内的灯开始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这就是要送客了。
而大厅外头的，已经有柔和的晨光照了进来，不知不觉间一夜居然过去了。
看着四周的人慢慢往外头走，我站在位置前没有动，是想着等到楼上的人下来，看看其中是否有萧冷冽。
可等到大厅里的灯都熄灭了，也不见有人从二楼下来。
“胖九，胖九还不走啊？”卓一凡已经走出了三四米左右，发现我没有跟上，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回过神，指了指二楼问卓一凡：“卓一凡楼上的人不下来么？”
“应该还有别的出口，快走吧，我这都困了。”卓一凡打着哈欠说道。
我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卓一凡，可往外头走了几步之后，发现好像少了什么。
“耗子呢？”走到大厅的门槛前头，我发现耗子居然不见了。
“刚刚还在的，怎么？”卓一凡也朝着四周看了许久。
之前那戴眼镜的男人快步朝着我们三人走了过来：“那精瘦的小哥被两个穿黑西装的人给带走了。”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两个穿黑西装的我倒是见过几面，好像是张老先生身边的人。”眼镜男说着，指了指楼上：“张老先生今天就在楼上雅座，你们赶紧上去找找吧。”
一听这话，我和卓一凡自然是义无反顾的上楼去查看，傅老凝眉，想要劝说我和卓一凡别上楼，不过已经晚了，我们俩人绕了一圈，发现二楼的楼梯口就在高台的侧边上，而二楼明显还有灯亮着。
我和卓一凡刚到二楼的走廊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女孩儿看到我还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才朝着我和卓一凡走来。
只见杜广财正准备抬脚上那高台，可惜这脚掌还未落地，就直接被拖了下来，并且“送”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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