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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外，燃着一堆火。
我叼着烟，看着跳跃的火光，一直沉默着。
而古莉金莎换掉了月族的服饰，穿着紧身的黑色运动装，正拔弄着火堆。
“你……真不后悔？”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不后悔。”古莉金莎道。
“那啥……你画在我额头的那个月亮，是不是代表……”我问道。
古莉金莎却是抬起头，打断我的话，道：“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拉你做个挡箭牌而已。”
“扎心啊，原来我只是一个挡箭牌。”我拍着胸口，一脸痛苦道。
“不然呢？我不可能像其他月族女人一样，就这么选一个男人配种繁衍，然后过上一些年继承我母亲的位置，这太LO了，你懂吗？”古莉金莎道。
“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某个月族男人呢？”我说道。
“不可能，我喜欢的男人不会穿上那件衣服来任我挑选。”古莉金莎道。
我望着古莉金莎，她确定说的不是我吗？
古莉金莎白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那你难过吗？”我问。
古莉金莎却是坐到了我身边，伸手抢过我嘴里的烟，放在自己嘴里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道：“我不后悔不代表我不难过，那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你不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好吗？”
“好吧，我的怀抱可以借给你靠一靠。”我说道。
古莉金莎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我腿上，把脸埋在我胸口。
“十分钟，十分钟就好，再难过，我也只允许自己软弱十分钟。”古莉金莎闷声道，带上了鼻音。
我搂着古莉金莎，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道：“我觉得你可以再延长一些，比如十一分钟。”
而事实上，我们这一抱，就抱了一个晚上。
古莉金莎在我怀中醒过来，嘴角微扬，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怀抱的气息让她闻着很安心。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屁股下面有些硌，她一开始以为是匕首之类的东西。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俏脸顿时红得似要滴血，这个混蛋！
她一抬头，就看到我半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她立刻起身，伸出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猥琐！”
我摸着脑袋，叫屈道：“冤枉，你难道没学过生理卫生课吗？我这是正常反应，要是早上没反应，那可就完了。”
“流氓！”古莉金莎怒视着我。
我耸耸肩，道：“老古，这不像你说的话啊。”
古莉金莎一愣，好像是有点。
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古莉金莎停下了脚步，问：“你打算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我说道，现在，也是时候到幽冥裂缝那去了。
“好吧，我也要去该去的地方。”古莉金莎道。
我冲古莉金莎挥挥手，转身就走。
“秦风。”古莉金莎突然在后面喊我。
我转身，看到古莉金莎有些复杂地看着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
“会的，我会！”我没有等她说完，就开口道，然后再度转身离去。
古莉金莎呆呆站在原地，她都还没说，但是他已经回答了，只是，为什么不等她说出口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我大概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不需要太确定，我回答的是我心中所想。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
我给霍思蕊打了电话，说好汇合的地点。
在戈壁的一个休息区域，我等到了霍思蕊。
我们开着一辆沙地越野，开往了沙漠的深处。
“我们去哪？”霍思蕊问道。
“去拼命。”我回答。
霍思蕊心中一凛，也就三个字，她却感觉到了一种杀意，一种悲壮的杀意。
“你不是一直嘴里嚷嚷着牺牲流血什么的吗？我让你去看看什么叫牺牲，什么叫流血，什么叫——地狱！”我淡淡说道。
我们来到了位于沙漠深处的军事基地，经过层层检查，方才被放行。
霍思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她能看出这军事基地的戒备等级恐怕是华国最森严的。
联想到我说过的话，她一直在猜测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会有牺牲和流血。
“饿了，先去吃个饭。”我说着走向了基地的餐厅。
我现在所在的这片区域，并不是普通军人所呆的区域。
在餐厅里刚坐下，南宫浩然就带着十几个人出现。
“总算是回来了，还以为你怕了不敢再回来了。”南宫浩然开着玩笑。
“怕？好吧，我确实有点怕，但是不代表不敢啊，我还想多杀几个攒点老婆本呢。”我耸耸肩。
其余人也都和我开着玩笑，没有人理会霍思蕊。
“好了，你吃饱喝足后来找我，上面的安排下来了。”南宫浩然说完，就走了。
霍思蕊认识南宫浩然，第九局年轻一辈的标杆，他不理会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其余人也把自己当空气？
“你被无视很正常，首先你的实力不行，这里任何一个阴阳师一只手就能打趴你，其次还是你实力不行，没有杀过冥仆冥修的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废物。”我淡淡说道。
“什么是冥仆冥修？”霍思蕊问。
“你会知道的，只是，到时记得多杀几个垫背。”我起身，在霍思蕊脑袋上拍了一下，转身就走。
霍思蕊摸着头，突然反应过来，让她多杀几个垫背，岂不是在说她会死吗？
我来到南宫浩然的房间，很是舒适，在沙漠中能修建这样的房子，需要花费不菲的代价。
事实上，每一个下到幽冥裂缝的阴阳师，都在上面配备着奢华的房间，我自也不例外。
“知道你抽烟，特地给你弄来的特供。”南宫浩然抛了一个箱子过来。
我打开一看，一箱都是最顶级的特供。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一条，点上了一支，深吸了一口，笑道：“不愧是顶级特供，外面几百一包的都比不上。”
南宫浩然等我抽了几口，才开口道：“这一个月，幽冥裂缝中那石谷中传来了不小的动静，猜测大概有高级冥修出现。”
“嗯，我们这边呢？”我问。
“增援是到了，但是大部份都没有和冥仆冥修对战的经验，而且，现在阴阳师断层现象已经比较严重了，上面表示以后只要达到三级阴阳师的成员，就要加入战斗。”南宫浩然沉重道。
我心中也不由得一紧，记得一开始，说是达到六级阴阳师才让知晓，后面四级五级阴阳师也可以，现在却已经变成三级阴阳师，再往后，随着伤亡增大，怕是一级二级阴阳师都要放进来了填命了。
之前，之所以不让初级阴阳师知晓幽冥之事，就是为了休养生息，让实力还比较低的阴阳师能成长起来。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极其恶劣的。
“光是我们第九局的人，怕根本应付不过来吧。”我说道。
“没错，事实上一直也不都是我们第九局的成员在拼命，也有很多其它阴阳师门派和家族的兄弟姐妹，只不过进来后都是以第九局的名义而已，比如龙虎山，三清山，青云观，大衍寺等等。”南宫浩然道。
“西凉那位莫大师的道场呢？”我问。
“道场也有不少人加入，这次来增援的人，就有一部分是道场的，还有莫大师亲传弟子之一钱树，过几天也会过来。”南宫浩然道。
“钱树？这名字起得好啊。”我笑道。
“莫大师有十二亲传弟子，钱树排在第三，八级阴阳师。”南宫浩然道。
我张大了嘴巴，我还以为这钱树也就和南宫浩然相当，没想到人家可是八级阴阳师，那么莫无忌本身到底是什么境界了？估计也超越了九级这道坎，进入了宗师之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