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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狐 正文 黑云压城城欲摧

作者:三倾倾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10-06 15:45:1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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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祭之后,皇城的雨连绵下了半月,整座城掩在蒙蒙细雨里,阴云蔽日天色晦暗的让人喘不上气。

    九门统卫乌廷纱一门命丧告老之路,大周少年天子惊得无法入眠,还记得那日在景阳宫,周衍之的说了九门统卫是该歇了,那轻蔑不屑的样子,如今回到宫中就听到乌廷纱死了,满门惨死在荒野之林周围豺狼盘踞,吠啸着警告前去寻找的官兵。

    明王城府极深,头脑精明,处理的天衣无缝,即使明知谁是凶手,却因为没有证据无法处理。正是守卫皇城天子的职位空缺的紧要关头,各派之间矛盾渐露,纷纷针锋相对举荐自己信任的亲信。

    周扶风只觉得脑袋昏沉,从踏进栖凤宫开始便一直被元善太后数落,一一点着一脉中适合上任的人选,他也只能声声应是,用过晚膳便急忙说着太傅留了课业,要回殿中。太后听了也不留,挥手道皇帝保重身体。

    太后不喜悟儿,所以他只能立在殿门前,等周扶风出来时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周扶风听了面上一喜,两人匆匆赶回正殿,落云道长带着一名身形魁梧的黑衣男子候在那里。

    “做什么要蒙上眼睛?”叶烟行摸着覆在眼前的白纱。

    “别摘。”周衍之轻笑,牵着他慢慢走,“莫要偷看,否则到时后悔,可不要耍赖啊。”

    “这么严重的吗?这么神秘,好啦好啦,我保证不看。”

    “睁眼吧。”周衍之解开白纱。

    叶烟行一看是张竹筏,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鼻尖嗅到了满溢的酒香,神色一松,果然是好东西。

    竹筏随波,边上扎着的竹筐盛着酒坛浸在水里,叶烟行不由得催促道:“衍之快些。”

    周衍之看叶烟行着急的样子更是慢了手上的动作,浅浅倒上一杯递给他,就见他捧着酒杯轻抿上一口,随即举杯饮尽,“好香冽的酒,甘甜醇厚。”

    “文人之病,遍赏风月尽,饮干岁下酒。”

    “正是,今有美酒相陪,却无风月为伴,真是可惜了。”

    叶烟行连饮几杯,暖了身子,红意浮上脸颊,眼角被酒意熏得妩媚,望着周衍之满是情意。

    周衍之举杯回视,“近日你总是郁郁不欢,可是有什么心事?”

    叶烟行把玩这玉杯,想了想,开口道:“我自小不愿出府,在家中作闲人,偶尔管束家妹,如今离了久了,还是有些惦念。”

    “可要我陪你回家一趟,也好见过家人。”

    “啊?”叶烟行突然受惊,差点打翻手中酒杯,“虽是惦念,可家中已无家人,家妹也跑得不知去向何处了,不知道何时回来。”

    已无家人了吗?周衍之伸手轻抚他的发丝,“随你便是了。”

    想到落霞山里那群可爱的精怪地仙,刚刚修成人身不会变化之术的小妖精们,那半人半兽的姿态,周衍之见了就算不受惊吓,恐怕也会不适应。想到周衍之失了平日的神态自若,不由得轻笑出声。

    “在偷笑什么?”

    “秘密。”说着笑得更欢乐了。

    周衍之无奈,揽过他拥进怀中,“天凉了,这酒沁在水里饮着确是一番滋味,终归是寒气入体,暖暖身吧。”

    “酒劲上头,早就暖起来了。”

    周衍之压着声音说,“烟儿适才不是言道此处既无风与月,心中有所遗憾么。”

    叶烟行转身跨坐在周衍之身上,看着他眸中压抑的热潮,手臂环住他的肩颈,软软道:“请君赐我风月宴。”

    夜黑无星月,闻得秋来,却听春蝉仍鸣,拨水而行,涤漾情意有痕,天上一日神仙局,地上两人世成双,与君爱恋融骨进血,永生不忘。

    蔓叶院,初娶王妃之时为维持表面关系来过几次的地方,都快不记得原是这副样子的了。

    南知意虚虚靠在床头,见周衍之来了,眼中满是惊喜,连忙想要下床。

    周衍之扶住她,“爱妃身体不适就歇着吧。”

    “妾身无碍,王爷忙于国事还要来看妾身,妾身有愧。”说着不禁哽咽起来,憔悴的脸上挂上了泪珠。

    上次险些毒害到周衍之之后,他的夫君和那男侍出入随行,她便不敢再有动作了,整日诵经念佛,茶饭不思,人自然是日渐消瘦了,没了生气透出病态的姿容。看着病是没错了,但完全不至于如此虚弱,莲心向来主意多,在一旁出着点子,终是把自己说动了,说病派人请了几次,今天还是见到了。

    莲心端来汤药,明王接过,搅动着散去热气,舀了乌黑的药汁送到南知意嘴边。

    南知意张口抿了一下,连说好烫。余光就见周衍之身后的莲心满意的点了点头,给她了给赞赏的眼神。

    周衍之皱眉,以前他从未想过要做这种事,到了如今,他也不会为了眼前的女人做这种事。加之他母妃画像落水之事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天知道他压抑着多大的杀意没有和她撕破脸面。

    仅是手中汤匙不断搅动汤药,稍有凉意后喂给南知意。

    虽然和想象中不一样,但王爷也是耐心给她喂药了,她心中高兴,笑得眉眼舒展,“多谢王爷,王爷果然是疼着妾身的。”

    “本王还有政务,爱妃歇着吧。”

    “恭送王爷。”南知意不作挽留,她的夫君能来看自己就够了。

    周衍之起身欲走,心口急跳,眼前漆黑,随即倒地不起。

    南知意扑下床,抱着周衍之,“王爷,王爷?快来人啊。这是怎么了?”

    明王倒在她怀里,嘴角渐渐溢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袖间。

    “莲心,传御医啊,来人啊,傻站着干什么?”她厉声呼喝着,抱紧明王渐渐失了温度的身体,贴近他凉去的脸庞。

    “娘娘,别喊了,不会有人来的。”莲心低头看着瘫坐地上的南知意,语气冰冷。

    “莲心你在说什么?”

    “公主,忘了他吧,这个男人不爱你,他心里根本没有你,别再为他伤心了。”莲心笑出声。

    “为什么?莲心,你不是应该为我好么?”

    “这个男人连一口汤药都不愿为你吹凉,也不知你再盼着什么?”莲心收敛笑意,慢慢说着,“我是公主的随嫁侍女,公主待我很好,可是,我也是荒国前太子,现任荒国皇帝派来明王府的奸细,多年在这府中,我等到就是这一天。”伸手为南知意拂去泪痕,推开她怀中的周衍之,“公主你看,这人精于谋算武功高强,周身为人所护,今日也死在了我手下,皇天不负苦心人。”

    “你在药中下毒了,是吗?”

    “有一点哦,这药剧毒无比,吹上一口已是必死。”

    “所以,你故意要我称汤药烫口,为的根本不是测他是否还在意我,只是借我之手去害他?”

    “公主也是聪明了一次呢。”莲心开心极了,起身转了个圈,接着说,“可是,我知道即使汤中有毒,他未必会为你吹凉汤药,所以,这毒早就充斥了整间房。”

    “即是如此,为何我们无事?”

    “适才才夸奖公主聪明,怎得又傻了?公主身份尊贵,我亦是不想犯险,早在晨时便用过解药了。”

    “莲心,给我解药。”

    “公主,我说过了,晨时用过解药了,全部用掉了。”说完癫狂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起来。

    南知意呆望着莲心,眼前陪伴了她整个岁月的人,何时变得这般恐怖。

    “公主莫要如此失意,杀他是我的本职,他让你痛苦了这么多年,还弄来一个男人如此践踏于你,所以我让你亲手送他上路,还能死在你的怀中,不好吗?”

    窗外传来暗哨,是她的主人来了。

    “几日前,主人面见了大周皇帝,今日事成,王府已经被包围起来了,一切结束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莲心扶起失了魂的南知意,自顾着替她换着荒国服饰,喃喃道:“公主,我们回家了。”

    狂风四起,吹凉了桌上的膳食,叶烟行等在桌边不见周衍之到来,惊雷落地,雨如泼豆,随着狂风吹进屋中,江儿关了门窗,任由风雨过。

    细雨飘泊,刘告被斩明王府门,仆役婢女尖叫着四散逃窜,怎敌训练有素的军队,不予配合的皆成亡魂。

    叶烟行赶到承折殿的时候,一地尸首刺痛他的心脏。雨势渐大,冲刷着满府鲜血。

    他终于看到了周衍之倒在冰冷的雨中,艳红的沾满了他暗黄的绸袍。

    他唤着衍之一声声,那人不应,他走了过去,抱住他冰冷的身体,吻着他的额头,“无事无事,你还在就好。”

    骤雨狂风至,雨帘密集得叫人睁不开眼。

    “哥哥,他死了,魂飞魄散了,救不了了。”

    叶烟行拂去周衍之身上的水滴,怎么不能救了?这是他的心,他的命,俯身吻上周衍之。

    苏慕知只见两人唇齿间柔亮的浅白划过,周衍之肉身光华流转,气得直跺脚又无可奈何。

    “如此便好了。”叶烟行苍白着脸色看着眼前面色恢复的爱人。

    “痴儿!兄长今后如何是好?”

    “无事,我本天狐,失了元丹罢了。”

    “说得轻巧,这可是仙道本元,今后兄长就只是空有仙身和有些法力的狐狸了。”

    “什么狐狸,是狐君。”

    “你就辩驳吧,慕知再也不想理你了。”

    “去吧,保护好自己,他快醒了。”叶烟行温柔的卧到周衍之胸口,“慕知,我不悔,永生不悔。”

    一颗元丹罢了,能守住他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时风雨,黑云压城。

    薛善力接了方潜通知调遣大军驻于皇城边郊,荒国军队在边境不断冲击,明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事情看似突然,结合起来便也知是有所预谋。敌有意己无备,最是大忌,双方就此对峙起来,生怕一个疏漏导致局势变换。

    “美人何在?”

    “启禀皇上,搜遍王府也无踪迹,属下已经...”

    “知道了知道了,给我下去找。”

    周扶风焦躁难耐坐立难安,今日已是这副混乱的局面了,只怕叶烟行受了伤害。

    “皇帝,当务之急是要寻到周衍之,莫要再寻那个狐媚之人了。”

    “儿臣自由分寸,荒国皇帝也是有些本事,凭他的毒物皇叔必死,失了主心他们有何依凭?”

    落云道长得了太后的眼色,开口道:“皇上还是小心为好,辅政王爷掌控朝臣政务多年,手段自是不容轻视。”

    “哼?那又如何?朕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任他多年权势滔天,今日也是朕的手下败将。”

    “皇儿有此心志便好,亲政指日可待。”元善太后看着落云道长笑得温柔,不住点头。

    整夜雨不歇,薛善力率领大军围于皇城脚,黑云催城般的气势。

    “方潜,我们要等到何时?杀进去宰了那皇帝给王爷报仇啊。”

    “吾儿不可,莫要轻举妄动,如今王爷生死不知,若是还在他们手上,我们这一冲动可是害死王爷了。”

    一众兵将围在身后,井然有序,只等一声令下,便为他们心中的战神冲锋陷阵。

    “已是一夜过去了,王爷未有任何消息传来,定是落在皇帝手中了。”薛莫问不住叹息,身边的亲信点头。

    薛善力挥手,大军压进,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如同风雨欲来之势。皇城百姓自危,往日繁化不见,沉寂的如同空城。

    周扶风明黄加身亲临城墙之上,风阵阵而来,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俯视下方压城的大军,心中无惧甚是得意,满是胜利之后的得意。

    “薛御礼,明王周衍之伏法了,你且带兵退去,朕自当送你颐养天年。若是一意孤行,休要怪朕法不容情了。”

    “呵,我道是哪个黄口小儿好大口气,这三十万大军可是鲜血里爬出来的死魂,也不知你这娇贵的禁卫军能挡几时?快把我家王爷交出来。”薛善力本就是武夫,纵横沙场惯了,听不得人如此威胁,

    周扶风身旁的国戚放声而笑,“明王麾下无弱将,薛将军英勇善战,短短一天便调集这三十万大军确是有些能力,可莫要忘了,荒国四十万大军冲犯大周边境目的为何?”

    为何?薛莫问冷笑不止,心中暗道皇帝愚蠢,此役皇帝胜了,两国邦交友好;王爷胜了,他便挥军而下,占了大周城池。无论输赢,他只需派兵在边界作乱,坐等渔利,大周怎会由此等心智之人坐了九五至尊。

    “乱臣贼子,强口胡辩,待灭了你们,第一个活刮了你!”

    一只冷箭直射向城墙,擦耳而过,周扶风捂着耳朵瘫倒在地。

    “有刺客!”

    “护驾!来人!护驾。”

    众人顿时失了方寸,连忙筑起人墙挡在皇帝面前,就在刚刚皇帝差点被人射穿了头。

    又是一箭射来,穿钉在周扶风人墙前,一个包裹掉落了下来。

    落云道长还算沉稳,大声呵斥,“成何体统,取来包裹。”

    禁卫将军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几件沾了血的珠宝首饰,不明所以的倾倒在地。

    国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拾起一件件仔细观看。

    “这...这是,这是我幼子的长命锁,这是我母亲最喜爱的白脂牡丹。”

    朝臣循声望去,努力辨认起地上的物件。

    禁卫将军仔细看向手中的布料,被血迹污去的地方,隐隐现出两个字,低声道:“这是我儿长青的衣物。”

    马蹄声急,大军劈开道路,为首之人一马纵前,随后几十匹马缓缓而来,马后长绳捆着长龙之队。

    方潜下马而跪,薛家父子看他的举动对视一眼,随即同样跪地不起。

    “参见王爷。”此声震天而响。

    周衍之下马,扶起跪地的众人,“快快请起,诸位久等了,本王今日就宰了他们以祭大周军旗。”

    周扶风脚下一软,又是快要跌倒,“怎么回事?南吾往在做什么?他不是说三绝散药石无医,皇叔必死无疑么?”

    国戚捧着长命锁下了城墙,走到明王面前。

    “乱臣小儿,我的孩儿与母亲呢?”

    “乱臣?国舅爷,勾结荒国皇帝带兵血洗我明王府的人可是你呀。”

    “你...”

    “国舅,今日,你死还是他们死?本王要一个交代。”

    周衍之一扬马鞭轻身。

    长龙便排到他身后,听哀声四起,唤子言夫不绝于耳。

    “时不待人啊,诸位,本王没什么耐心,是战是降可要快些说。本王送你们全家团圆还是阴间团聚就是一念之间。”

    “明王怎会如此狠毒?”

    “日前都将一家老小送走了啊,怎么会在明王手上?”

    “哦?只得你们安插奸细暗害王爷,就见不得王爷安排你们了?”一位白衣男子走到人前,面目朴实却自有意味,看似普通却长了一双叫人难忘的眼睛。

    “师兄别来无恙。”他笑着向高墙作礼,无人回应也不尴尬。

    来人名为蒋游弋,明王帐下的得力军师,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谋略出众。

    “怎得还未有动静,是游弋来早了吗?择时不如撞时。”拔出身旁将士的佩剑偏要往一名孩童身上刺去,“便是他了,小小年纪生得通透灵智,真是可惜了。”

    “蒋军师手下留情,留吾儿长青一命。”说着禁卫将军跪地奉出官印。

    “混账!大逆不道,你竟向叛臣贼子跪降?”

    “皇上恕罪。”

    两军交战最忌阵前降敌,一旦起头,便是不可阻挡的颓败之势。

    周衍之笑道:“皇城之变起源国舅,乱不可不治本,杀。”

    “皇叔,他是朕的亲舅舅,太后的亲弟弟啊。”

    薛善力拉住方潜,也不敢去问他爹,“方潜,为何不杀进去?只要国舅的命?”

    薛莫问捋了胡须一把,冷哼一声。

    “太后一派中心骨就是这国舅爷,太后久居深宫,外面的事还能谁来做?如今缺了国舅,皇帝太后能成何事。今日落了国戚的罪名,他日也有名头再用,王爷高明,可比上面那个少年天子厉害多了。”

    周扶风看着自家舅舅被行刑当场昏吐过去,几个侍奉太监也捂着嘴躲到一旁呕吐起来,连忙架着皇帝匆匆离去。

    明王看着这一刀刀酷刑割在国舅身上不为所动,方潜亦是站在他身后眯眼微笑得看完了整场刑罚。薛莫问在边上看着主仆二人,不由得暗道不愧是当年亲生经历过的宣庭之刑的人,冷血无情。

    “几日来都是这样,很是嗜睡,面色不善,你道是如何?”

    “启禀王爷,公子之脉搏老夫从医多年未见,王爷莫要怪罪,在下学艺不精,只能断出体虚气弱,开些固本培元的药给公子做调理了。”御医说得诚恳,周衍之也不责怪。

    “行了,退下吧。”周衍之挥手,“方潜取药。”

    “老臣告退。”

    只是秋中,这人的身子就泛了凉气,入冬了可如何是好。

    天色正好,暖和的正午阳光撒在凉亭,白裘锦袄裹住叶烟行,细细吹凉热粥,一口一口送到他口中。

    叶烟行吃了两口便推拒说用不下了,“事情都好了吗?”

    “都好了,你放心吧,只是南知意跑了,想必是荒国皇帝派人把她接走了。”

    “我本想她对你用情极深,自是不会加害于你...”

    “张嘴,把药喝了,乖。”

    饭食可以不用多少,这要他却是硬着头皮喝完了,苦得皱紧了脸,一块蜜糖化解了苦意。

    两人说了几句温存话,叶烟行说要周衍之抱着午休,话没说完,就在温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失了元丹,身体不由地自主沉睡起来用以减少精力损耗,整个人懒洋洋的,就像睡在落霞山的滋养里。

    周衍之抱着他,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色,心中疑问一句也说不出口,那日他在蔓叶院中昏迷,亲耳听到三绝进体,便知无药可医。为何他醒来时身在承折殿中,身旁只有唤不醒的叶烟行,整座王府空无一人,搜刮一空。也是巧了王府巨变,方潜从万华同军师归来,不然何来今日安稳。最是奇怪的,本该必死的自己,睡醒无事不说,还觉自己通体舒畅,内力精进。

    知道是怀中的人救了自己,可他不说,自己也随他不问。可烟儿,你究竟是谁?何为寻不到你的过去。

    “王爷,荒国撤兵了。”

    “意料之中,本王未死,容得他造次?既是讨不得好处,不退兵能做什么。”

    “王爷可还有何安排?”蒋游弋轻扫过明王怀中的红衫人,心中不屑,失了妖丹还能维持人形,真是难得的大妖怪。

    “放着吧,今年天灾不断,国库空虚不宜征战。”

    “是,王爷考虑周全。这些年守在边关,得了不少美酒,不若对饮一番,听我给王爷讲讲万华如何。”

    “不必了,你守那边关也是辛苦了,退下多休息吧。”周衍之说完抱着叶烟行回了寝殿。

    蒋游弋看着明王的背影若有所思,渐渐勾起了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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