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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狐 正文 碧波浅雾过春风

作者:三倾倾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10-06 15:45:1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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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正当空,池边蛙鸣风中蝉声催得人心焦躁,南知意倚在窗边手指不住绞紧绣帕。听得身后房门开合,她声音微颤地问道:“莲心,都弄好了吗?”

    “娘娘,您看。”莲心自袖中取出一包油皮纸裹好的物件,“真是找死奴婢了,当初寻得之时未曾想过要使,仅是留了名,不知位置。那商人好生狡猾,谈了许久故作扭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出来了,明明就是想要趁机抬价,世间无良最是商了。”

    “那人可信?”南知意轻轻嗅,粉末无味。

    “娘娘自可放心,这人难寻极了,不然奴婢也不会此时才赶回来,幸而王爷还在府中,没有错了时机。”

    “王爷回府方潜未还,想必还在为赈灾一事善后,今儿应是二总管当值,莲心去吧。”

    莲心行礼轻笑,“请娘娘沐浴梳洗等候传召,这等小事交给奴婢就是。”

    二总管不似方潜自幼相伴对周衍之忠心不二,年纪资历皆是王府最长,多年来却始终被方潜压住一头,南知意嫁入府后几人便已经连成一气。上次陆神医之事得了不少厚赏,此次若成更是富贵非凡了,心想着莲心说了此物无害少量便已升情,偷偷往呈上的清茶里添入些许。周衍之看奏折看得深了,觉得今日不同以往的闷热,饮尽手边茶水。

    周衍之更加燥热了,添了杯清茶饮下,初时入口的凉意压下片刻热意,不自觉饮了更多的茶水,随后涌上了更是蒸腾的热气。举目四望,难怪今日憋闷,皱眉唤来二总管开窗通风,微风吹拂送来晚间的冷意。

    南知意在众奴婢的侍奉下香花入浴,凝皂净发玉膏擦身,只等殿中一召承沐雨露。

    周衍之停笔闭目靠在椅边轻揉额头,汹涌而来的情意使他无心再批阅奏折,他不是傻子,窗门四闭气中无香,那便是手边茶水添了物。自小在军营中成长,向来克已律己清心寡欲,平日只做正常疏解,王妃入府以后,多了那些患病出府的侍妾就更是节制了。也不知用了多少,这般摧人心智之物,料定不是凡品,心中无奈,这等贵族权势用在调教侍宠身上的东西,今日施到自己身上了,真是令人发笑。

    忽而将茶杯猛掷地摔在二总管脚边,二总管脚下一软应声跪地,“王爷,可要召娘娘来...”话到嘴边只想抽自己几大耳光,不住的颤抖着身体。

    周衍之气极反笑,“奴才,莫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念你侍奉多年本王不做计较,再犯小心你的这条命了,二总管。”周衍之最是恼人做这些手段,今次是催化情欲之物,下次添到嘴边的怕是鹤归毒物了。知晓二总管受何人所命,未有把话挑明也是近日事态所迫,他尚且需要南知意来牵制住如今不太安分的荒国。

    “奴才不敢了,王爷饶命。”二总管跪伏在地,狠狠磕头声声可闻,自己真是被蒙了心眼,自家主子何等精明狠厉,自己真是把自个往黄泉路上送。

    冷哼一声,推开房门说道不必跟来,便独自离开了。

    本想到盛月一解燥热,却鬼使神差的泡进了双环池,体内热气不住翻腾,这才感受到了此物厉害处,满池暖意也无法缓解身下的疼痛之意,不觉握紧了拳头,俊美的脸也浮上薄汗,真是别有一番独特的滋味。想要安下心神,脑中却满是乘风赴雨的画面,那人乌黑的长发散落,纤细的手臂环搭在自己肩膀,伴着浮动仰头露出纤长的颈,小巧的喉随着吞咽轻轻滑动,看不见眉眼。只是拥着这身白腻,给他的熟悉感觉如同那日抱着叶烟行一般。

    叶烟行见了锦官这等名花心情自是愉悦,只是苦了自己一直被江儿缠着说他的一番美梦,不禁想到花柳定身就算了,何不抹去江儿的记忆而是给了他一场黄粱梦,只得回着好好好,仙酒美人围绕好美的梦哦。江儿一脸得意,说着真是好美的梦,只可惜了没一个仙女比公子好看。叶烟行一听这人还在打趣,拍了他脑袋,说着不正经。

    两人说说笑笑在迷宫般的王府里穿行,叶烟行远远看到了熟悉的竹林。

    “江儿你回去吧,我想在这亭子里吹会风。”叶烟行说着坐了下来。

    江儿偏着脑袋,“好吧,那江儿先走了啊,今儿玩了一天,公子早些回来歇着,很晚了呢。”

    “知了知了,给我备些软点吧。”看着江儿转身欲走,轻轻说上一句。

    “好嘞,江儿告退。”听见自家公子吩咐,一蹦一跳的走远了。

    躺在床上几日不能泡池子,心里惦念得很,今日路过了偷偷泡一泡,泡一会就好。这边催了江儿离开,躲开巡逻的侍卫就钻进了双环池。

    走到池边,不禁倒抽冷气,这人怎么也在,好好的盛月不去老缩在这俩简陋的潭子里做什么。想着也是未见周衍之多日,也不愿离去了,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过了许久不见他有动作,猜想着这人是睡着了,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才见他自肩而下背生胎记,掩在水中也不知是何样。探出身子往前看去,想看清这花纹的全貌。

    “谁?”声音隐忍沙哑。

    叶烟行一惊,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手抚上他的脸,“你怎么了?是不是泡久了不舒服,脸色不太好啊。”周衍之睁眼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满是关切,微凉的手指让他舒服更难受。

    “上次本王说过了,这是本王一个人的池子,你怎得还敢来?”看着叶烟行绝美的容貌,强忍痛意一把握住他的手,皱眉说道。只是不知自己被药侵蚀的手下已经没了轻重,看到叶烟行咬唇含泪的望着自己,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甚是撩人。

    “疼,松开。”失声痛呼。

    周衍之听言低头,只见那手被握得发青泛紫了,却不想放开。这等美人在侧,可偏是男儿之身,自己最是厌恶此等,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出去,本王不想见你。”

    叶烟行看着周衍之难耐的模样,忍住心中的痛意,轻声说:“你该去寻女子欢好才是,这样下去是不会结束的。”是了,他还有他的明王妃。

    周衍之出了水,毫无遮掩的走到了红木屏风前,取下衣袍。叶烟行看着他穿衣,鼻尖酸楚,丝丝苦意自口中蔓延开,是了,他们是恩爱夫妻何须去寻别的人。他要去找明王妃了,可是真的好难过,这个时辰自己应是在侧殿吃着软糯的点心才对啊。

    周衍之换好衣袍,准备离去,瞥见叶烟行趴在池边呆呆望着池水,波光粼粼映照着他眼边的泪,挪不动身体,只得站在那里看着他。

    被人翻过身体,惊呼着推拒,见眼前的人看着自己,不由得红了脸,“怎的还不走?”

    “是你不走。”周衍之欺上身,宽去红衾解开白衣,伸手抚弄那细腻的肌肤,被药折磨的失了理智很快便把人弄得满身青紫遍是红痕,坚硬划过两人皆是一颤。叶烟行也不忍着环紧手臂,痛了便咬住他的肩。这人是他心中所爱,周身发热散出淡淡的勾人媚香。

    药力与狐的媚香相合,顿时叫周衍之心智全无只想宣泄,却因不善此道难得要领,痛得难受胡乱戳弄,唇齿相嬉间迷糊的开了智,起身朝着那暖热的檀口送入火热。叶烟行吃痛推不开那人的一身蛮力,唇舌并用想将他顶出去,那人突然发出舒适的叹息。叶烟行喉间一动,引得双目发红的人更是无法自持,冲撞了起来,叶烟行终是受不了把口中之物吐了出来。

    叶烟行难受却也心疼,眼前和往日不同的周衍之让他心间柔软,伸舌舔舐张口轻吮尖端,听见那人不住的呼吸,拉着那人坐在池边,自己泡进池子缓缓埋首进那散发着雄性气息之地。吞吐间听得满足的叹息声,不禁加快了动作。

    真是乏了,停歇了片刻,那人伸手扶住自己的脑袋不让他慢下动作,久得叶烟行口舌发麻。猛得加快律动压进抵着喉咙深处勃发而出,叶烟行呛出了泪水,舌尖卷回嘴角的浊液。

    周衍之疏解之后便迷糊着捞出水中的叶烟行,吻了他的额头,哑着声音说了辛苦,随即拥着他沉沉睡去。叶烟行红了脸,连忙挣脱捡了衣物给周衍之披上,摸了摸他恢复正常的脸色,想起两人刚刚亲密的举动,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脸溜回侧殿。

    二总管遣人来报说王爷已去沐浴,收拾妥当以后来到躺在了明王的床上,捂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莲心,何时了?”

    “娘娘,丑时过了。”过了会莲心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王爷呢,怎么还不来?”

    “二总管说王爷尚在沐浴,未有传唤更衣,不敢扰了王爷。约莫着是要回来了,娘娘等等吧。”

    望着房中灯火摇曳,南知意觉得自己躺了很久,久得眼中的泪水都泛了凉气,“莲心,伺候本宫回院。”

    天月将白,周衍之捂着脑袋醒了过来头痛欲裂,那个人偷跑不说,还把自己扔在池边睡了一夜。恍惚间记起了昨日亲昵旖旎之事,伏在低处抬着那双浅眸含着波潋望着自己,当下冷了脸色,他一生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现下不知如何处理心中那不喜不忧的情绪。

    江儿端来热水,缓缓注进浴桶,“公子,水温合适吗?”他红着脸只看着水流,让自己不去在意公子一身的痕迹。

    “正是合适,啊,舒服。”叶烟行背着江儿伸了个拦腰,泡了热水浑身酸痛都减缓了不少。

    江儿站在后面,手心泛着薄汗,昨夜不放心自家公子,怕他迷路了乱闯,惊扰王妃娘娘吃苦头,便原路折回。发现叶烟行的时候却被巡夜的侍卫挡路,远远躲着看到公子离了亭子,钻进竹林,想着公子支开自己原来是要去泡水池,那自己也不用着急,慢慢等着几波侍卫离去,从公子消失的地方探了进去,看到两人双双倒在池边,王爷赤裸半身的拥着身下褪尽衣物的公子,肢体交缠,惊得还未站定便连忙捂着眼睛退了出来,匆匆跑回侧殿。并非震惊与两名男子姿态亲密,而是惊讶于这两位男子在一起怎是如此般配和谐。

    今日朝中,太后一派坚持要立连城府郡守陈墨白之女为后。周衍之苦笑不得,陈墨白是元善太后堂兄,所思所图路人皆知,他也不加阻止,只道婚姻之事虽是国事但也是皇帝的家事,全由皇帝定夺。前阵淮南一带涝灾,太后和她的好堂亲可是给自己添了不少乱子,那些私吞筑堤款项赈灾粮饷的证据多得能埋住眼前的少年天子。大周皇室凋零,他自是最关心这唯一的侄儿,早朝之前已经贴心的送了几份给皇帝。

    周扶风捏紧手中几份罪证,听着朝堂上属于自己一脉的大臣尽数相求皇帝立后,铁青着脸无可奈何,在群臣面前自是无法说出他们荐上后位的人是罪臣之女,只得挥手说立后之事重大还需考虑几日。

    已经无心去听堂下朝臣禀告,示意太监宣了退朝,回御书房路上不住想着皇叔真是可怕,今日不阻立后落了个贤明为群臣称赞,还顺便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

    周扶风看着眼前的明王,朝上碰到的苦头忘得干净,忙问:“皇叔,叶公子近来可还好?”

    周衍之往奏折上盖玉玺的动作顿了顿,轻瞥皇帝一眼,“嗯?皇帝都要成婚了,不关心自己的皇后,来操心本王府上的人是要做什么?”

    “皇叔明知朕的心意,如此推脱,不如直说皇叔想要些什么?”周扶风确是沉迷美色,正是这番迷恋他更知道要换得所叶烟行需要的代价。

    “皇帝莫要胡言,本王怎么会存此种心思。”

    “皇叔不妨直言,无谓的试探只会叫朕等得失了耐心。”

    这话说得周衍之面色一寒,“如何?皇帝难道是要从本王手中抢人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贵为天子,皇叔还是记了礼法的好。”

    周衍之把玩着手中的玉玺,在周扶风的眼前松开手,任由玉玺落到绒毯之上,“哦?”

    周扶风被这举动吓得一时未稳住身形,连忙遣人去看玉玺是否有损。

    “你们可知,昨夜王爷歇在双环池了。”

    “当是知晓了啊,王爷的事我们什么不知道啊。”

    “天未白时独自从池子离去的侧殿那位公子可有人看到了呢?我听说公子走的时候衣着凌乱,脚步虚浮。”

    “怎的没人与我说这最重要的一事,这下糟了啊。”

    “何事?快说道说道。”

    “那掌厨的是我家舅舅,公子刚入府的时候,他未放在心上,真以为是凶犯,送去的饭食都是不新鲜的,所以害得公子那几日水米未进。后来方总管特意嘱咐了之后才上的新鲜果食,这可怎么办啊。”侍女焦急不已。

    “哎,这可真是出事了,还不快些去通知你的家舅,男子被宠幸本就伤身。快送些进补的,现在正是讨好公子的好时候。”

    “是了是了,我这便去。”连忙谢过小跑而去,留下几名侍女嬉笑的交谈着。

    “今后多去侧殿走走吧。”

    “姐姐说的是呢,其实公子是真的模样好看,莫说我们,现下连王爷都迷住了,当是一身荣华了。”

    莲心端着药一脸狠厉的站在墙后听着几个下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随即转身而出,“你们在谈论什么?主上可是你们能私下多嘴的?”

    “莲心姐姐好。”几个奴婢纷纷收起笑意,“我们在谈论院中花草,未曾有谈论主子们的事。”

    “是的,我们没说什么的。”低垂下头,藏住满是惊恐的表情。

    “没说什么?我在对面都快听全了,你们还是老实交代为好,不然我禀了娘娘你们的议主之罪,拔了这长舌扔出府外,看你们今后怎活。”

    莲心在王妃面前得势,即使不伺候身前王妃的脾性她们也听闻知了一二。若是她有意引导,自己就算不死今后也难以在王府活下去了,只得把那些听来的话全数说出,看着莲心愈发变差了的脸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可有欺瞒?”

    跪在地上的侍卫吓得浑身僵硬,“奴才说的千真万确,未有虚假。”

    “退下吧,此事莫要再四处宣扬,私下议论主子可是死罪,若是再有流言传出定要治你死罪,多少命都不够往里面搭的,知道么?”

    “奴才知道了,不会再有了,奴才告退。”说着退出了房间,心道自己如此倒霉,那日何止一人,整只巡逻队都看到了,是那个嘴碎的把自己推出去了,真的害死人了。

    莲心看着主子不说话,轻轻唤了一声,“娘娘?”

    南知意笑了,那笑意看得莲心脊背生寒,“叶烟行,咱们走着瞧,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那日之后,公子就一直缠着自己说些王爷的故事,可自己只是区区一介仆役,那能知晓主子的事情,只得将一些事情翻来覆去的说予他,也不见他生闷,听得津津有味,看似神情专注,却不住的发出痴痴笑声。

    自己真是一刻闲不得,不然又要被拉着说道明王的事情,那些话都是闲时听各院的唠嗑听来的,老管事喜欢倚老卖老,总把明王的事迹挂在嘴边,可这些都是小事,说上几次便无话可说了。

    “我的好公子啊,江儿真的没有故事可说了,放过江儿吧。王爷尊贵,我们这些下人哪敢多议论主子啊,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传出来的,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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