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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人有些犹豫，陆司观接着说，“你可之此时站在你面前是当今皇上与太后吗，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会求皇上饶你不死。”
黑衣人犹豫片刻之后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他听到这名字之后，皇上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名刺客口中说的便是九千岁。
其实稍微想想就不难知晓，在这守备森严的皇宫之中，能安排如此多的人手来行刺皇上与皇太后，且能装扮成御林军，自然也只有九千岁能做的到。
“皇上，这人说的一定没错，就是九千岁，前些日民女奉旨进宫给皇长子检查身体，回家的时候就被九千岁的手下捉住，然后被带到一处黑牢，从九千岁口中得知这黑牢就在皇宫大内。”柳淸艳见皇上有些不相信，径直站了出来。
“此话当真？”皇上看着柳淸艳大声问道。
“确实如此，当日还是陆大人救我出来，。要不然……”
闻言皇上立马转身看着陆司观，眼神中似乎在责问陆司观为何知情不报。
路丝瓜赶紧上前俯下身去，说道，“皇上赎罪，此时并非臣刻意不报，只是这九千岁并非一般之人，想将他问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连朕将他问罪也不简单吗？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皇上大声说，整个慈宁宫立马变得十分安静，气愤变得格外紧张，一旁的宫女吓得战战巍巍。
“皇儿，此刻最重要的是冷静，你且听陆大人把话说完。”皇太后站出来说了一句。
紧接着柳淸艳这走到皇上面前，直言道，“其实不能怪陆大人知情不报，有意隐瞒皇上，当日我我找到皇长子，想让皇长子带着我去圣上面前告御状，也被陆大人给拦截了下来。”
“因为我当天看到在御书房外埋伏了众多杀手。”柳淸艳接着说。
皇上听完转身看着皇长子。
皇长子说自己确实带柳淸艳去御书房，只是在半路被陆司观给拦截了下来，只是自己并不知道柳淸艳要禀报皇上的事情竟然事关九千岁。
“皇上，当日微臣确实组织了二人去告御状，只是臣并不是为了包庇九千岁，只因为当日九千岁在御书房周围埋下了炸药，还埋伏了大批的杀手，只要皇长子到御书房，九千岁定然会引爆炸药，如若皇上与皇长子出事吗，那阉人定然会扶正小皇子，然后自己辅政。”陆司观将想法说给皇上听。
听完皇上才开始相信，顿时觉得有些心痛，这么多年自己是那么相信九千岁，没想到竟然会谋朝篡位。
“陆姑娘刚刚说着皇宫之中有一处黑牢，乃九千岁私自设立，给朕细细说说此事。”
“皇上……”陆司观刚要说话，却被柳淸艳抢了个先，直言道，“那黑牢就在皇城之中，具体位置民女不知，但这黑牢民女进去过知道你面都是九千岁私自关押朝廷命官的地方。”
皇上看着柳淸艳，示意她继续说。
“民女上次进这黑牢，这民女牢房的一侧就关着一位张大人，据说就是五年前失踪的张大人，只可惜……张大人最终在牢房中自尽身亡了。”柳淸艳接着说。
“张大人……”皇上嘴里轻声言语道，似乎是回忆起了些什么，这五年来他一直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包括皇太后也是多次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
“这黑牢现在在何处，朕要亲自去看个究竟。”皇上看着陆司观说。
陆司观起身看了四下，又看了看皇上，其实这个时候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有些不愿带皇上去那大牢之中，担心会出事。
看了皇上神情之后，陆司观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最终还是决定带皇上前去。
在陆司观的带领下，皇上与皇太后等一起向这黑牢走去。
在距离御书房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小门，这便是进到这黑牢的一个小侧门，十分的隐蔽，平时一般会有些小太监在此看守，今日宫中发生日次多的事情，太监恐怕早已去逃命了，便无人看守。
众人顺着小门，下到了地下，刚一进门，众人便问道一股刺鼻的气味，一些贵妃嘴里还有些抱怨。
顺着这狭窄的楼梯，陆司观一人在前提着灯笼，护住紧跟在身后的柳淸艳，慢步向前面走着。
“皇上，你在此稍后，待微臣先去打探一番，微臣担心此地会暗中藏有刺客。”陆司观其实不知，此时这里的刺客早已是倾巢出动，去袭击皇上与皇太后，还有一批人此时正在皇太后寿诞的大殿之上。
检查完确定安全之后，陆司观才让皇上一同进到这黑牢之中。
看着这两侧的牢房之中关押的人，他们见到来人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早已是习惯了如此，没人都是躺在枯草上闭着眼睛。
听到皇上与众人的脚步，偶尔有一两人会睁开眼睛，但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这种情景如若在外面，定然都是杀头之罪，对皇上大不敬。
此地关押的大多是朝廷命官，不知道在这里关押了多久，他们大多已经放弃出去的希望，只是等着每日的牢饭。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场景，皇上心头一震，就在距御书房百米至于的地下竟然有如此黑暗的一个地方，关押的都是自己的朝廷命官。
“当日我就是关在此牢房，这边关押的就是张大人，当日就撞死在这墙壁之上。”柳淸艳指着眼前的牢房说。
柳淸艳说完，皇上推开了之前关押张大人的牢房，慢慢走了进去，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看到强上有两行字：“衷心可昭日月，君要臣死，臣死则已矣。”
看到这两行用血迹写的字，皇上流出了悔恨的泪水，悔不该当初听信了九千岁的谣言，将张大人一家打入天牢，并下旨让远在边关的张大人立马回京受审。
“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看看着黑牢之中还有如此多的人被九千岁陷害，这才是……”柳淸艳柔声说道。
“这个阉人，谋害我天朝社稷，其罪当诛，其罪当诛……”皇上在这黑牢中大声咆哮着。
听到皇上的咆哮，旁边的牢房里的人才稍稍有些异动，只见他缓缓从枯草上坐起身来，看着皇上揉了揉眼睛。
“皇上……真的是皇上……”那人哭泣的说，“苍天真是开眼了，老臣在这关了十年，竟然还能见到当今圣上。”
闻言皇上赶紧让陆司观打开一侧的锁链，进到牢房之中，皇上已然不记得眼前之人是谁。
“皇上，你不记得老臣了吧，微臣就是当年皇上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负责保护皇上，教皇上武艺的于澜啊。”
听完皇上瞬间记起了，他记起十年之前，于澜一家一夜之间被匪徒洗劫一空，全家老小四十余口人一夜被杀，当时还是轰动京城的大案。
“于大人，你怎么会在此？”皇上扶起于澜，只见这于澜双腿根本站不稳，战战巍巍好一阵才勉强站起来。
这大牢之中像于澜这样被挑断脚筋的还大有人在，为了就是防止他们外逃，毕竟当年的于澜武功也不弱。
“当年之事是九千岁一手所为，我亲眼看见他杀了我的妻儿，只是我于澜武艺不精，技不如人，才被他给抓到此，一关到此，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月，臣不愿死，只因我要亲眼看到那老阉人死的那一日。”
听闻于澜自述，如此悲怆，柳淸艳也不禁的落下泪来，此人与自己的经历是如此的相像，她明白于澜心中之苦，更是为他能等到这一天而感到开心。
柳淸艳不知自己的父亲何日才能沉冤昭雪，很多次她也想把柳家的事说与皇上听，但是她犹豫了，因为她还没有掌握丝毫的证据。
“于爱卿，是朕的过错，让你于家受辱十余年。“皇上掩面哭道。
当年皇上与于澜之间感情也是非常深厚，就像今日的陆司观，只是这于澜心思没有陆司观这么深，所以才会被九千岁算计。
当年九千岁看到皇上与于澜日渐亲近，他担心有一日于澜夺了自己手中大权，便设计暗害了于家一家。
皇上也是下令彻查，只是因为当年凶手没有留下丝毫的证据 吗，外加是九千岁负责督办此案，案情最终也是不了了之，最后就慢慢沉了下去，没有人再会记起曾经还有过于澜这号人。
“这阉人，枉费朕如此信任于他，到底是谋害多少人，于爱卿，张爱卿……还有今日宫中遇刺之事。”皇上说道。
“皇上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九千岁应该将大殿上的众官员控制了，一会就会将众人押解到此，我们还是先出去，伺机将那阉人拿下。”陆司观轻声言道。
陆司观的担心不无道理吗，这黑牢毕竟是九千岁的地盘，深处地下，各处又暗藏机关，要是九千岁突然回来，那么以陆司观一人根本保护不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