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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小姑娘，少年的眉眼微弯，表情不似刚才时分的淡漠。
但是，女孩接下来的软绵绵的一句“砚砚”，真的把顾砚歌给惊到了。
少年的表情一下子怔住，如雪般干净清澈的眉眼，殷红的唇瓣微微颤抖。
他的声线都有几分的不稳，低磁喑哑，“你叫我什么？”
“砚砚啊！”南妤歪了歪小脑袋，漆黑漂亮的大眼睛抬起，直白地望着眼前的雪衣少年。
眸光是纯粹的欢喜意味。
顾砚歌的眸子有几分的恍惚，似乎在回忆某些被遗忘的岁月。
他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好久好久了，久到他已经记不清了。
见顾砚歌沉默着，漂亮精致的眸子像是在发呆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孩不自觉地咬了咬白软的小爪子，试探性地开了口，“你不喜欢我这么叫？”
对上南妤那双幼猫般稚嫩纯净的眼瞳，少年笑了，轻声道：“怎么会？阿妤怎么叫我，我都喜欢的。”
顾砚歌说的是实话。
这确实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不是情话，也不是想撩她。
“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噢。”小姑娘抱着少年的腰，在那边软软地撒娇。
“好。”
教室外，细碎的阳光透过浅色的玻璃窗照了进来，打在少年白皙的脸上，衬得他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美好。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人早就走光了，所以也没人看见这一幕。
除了，暗处一双隐隐含着嫉妒的眼睛。
是向珊珊。
文文弱弱的女生，那张清秀的脸上有几分的苍白，她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面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顾砚歌和南妤在一起了？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再次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少年，向珊珊眸子里的嫉妒在疯狂地蔓延。
穿着雪衣的少年身姿修长，单单一个背影就能引人遐想。
他就像每个女生藏在心底的，那个穿着白衬衣的初恋一般。
加上那张绝色美貌的脸，简直让人痴迷。
少年向来冷漠疏离的眉目间，此时溢满了对怀中姑娘的喜欢，眉眼弯弯的模样，让人心动不已。
这是一种让人羡艳甚至嫉妒的温柔。
向珊珊喜欢顾砚歌。
是那种一见钟情的喜欢。
哪怕她只和这个少年说过一句话。
记忆回转。
有一次上课。向珊珊正好和顾砚歌在一个教室。
少年走向一个座位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向珊珊的书。
他捡起那本书放回到女生的桌上，绯红性感的唇瓣微动，“抱歉。”
少年干净清冽的嗓音，仿佛涓涓的流水，听得让人红了耳尖。
本来向珊珊是低着头的，听到这句话，面容清秀的女生抬起头来，没想到就对上了少年那张冷淡美貌到极致的脸。
“没，没关系。”
向珊珊磕磕巴巴地回了顾砚歌一句话，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极浅的红晕。
然而顾砚歌根本没有看向珊珊一眼，他只是把书放回了桌上，甚至没有看这个女生一眼，就迈着长腿走了。
自从这件事以后。
向珊珊就在明里暗里地关注着顾砚歌。
直到今天看到了，她喜欢的少年，这么温柔地搂住了另一个女生。
向珊珊有些不甘地咬住了嘴唇，眼眸垂下，指甲深深地掐住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