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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芸芸身上爆发出圣灵王气息的一刻，她的身后，浮现出一道晶莹剔透的宝塔，足有万丈之高，塔顶直接没入到云端之上。
别人可能不认识那座宝塔是什么，但是万长空很清楚，那就是时光琉璃塔。
万长空真没想到，杜芸芸已经可以控制时光琉璃塔这件仙器。
当然，他知道这是需要代价的。
杜芸芸付出的代价，就是寿命。
杜凌空的三大时灵法术，天壤时界、逆灵天镜和时光不复，一个是改变时间流速，一个是看到过去，一个是进入时光隧道。
万长空知道，杜芸芸会变得如此之强，天壤时界是一方面的原因，而最关键的，还是时光不复这个逆天的时灵法术。
如果没有猜错，万长空相信，杜芸芸不但进入到时光隧道，而且还往未来的方向走去。
换言而之，这一刻的杜芸芸是来自未来的她。
这种事情，就连当年胆大包天的杜凌空都不敢尝试，毕竟谁都无法预料到后果，一旦失控，那就永远都回不来，甚至直接消亡在时光隧道之中。
万长空作为北灵宗主，知道这方世界的一个秘密，凡是修炼时灵法术的御灵者，都是受到监控的。
当初的秋雪是如此，姚凤桃也是如此。
很显然，时间之灵中藏有上界不允许下界知道的秘密。
姚凤桃等人还活着，估计是没有接触到那个秘密，而秋雪召唤出时灵妖兽，便是触及到这个秘密，以致身亡。
万长空从师尊的口中得知一件事情，杜凌空真正的死亡原因，便是触及到这个秘密。
如无意外，时光不复这个时灵法术会触及到这个秘密。
如今，万长空有点明白到这个秘密跟什么有关。
很显然，借助时光隧道的力量，人的潜力可以被无限发掘出来，变得无限强大，前提是付出的代价足够大。
如果只是杜芸芸一个人，她显然不可能做到彻底掌握时光不复，但是借助时光琉璃塔的力量，她显然做到了。
北灵圣子看着气息越来越强大的杜芸芸，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间感受到一丝道不明的威胁。
他知道杜凌空当年修炼着三大时灵法术，只是没有亲眼见过，而这一刻，他总算见到时光不复的强大，什么保命之说都是骗人的，而眼前的杜芸芸展现出来的一幕，才是时光不复最强的地方。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跟我一战？”
北灵圣子虽然感受到一丝威胁，却不怎么在意，这是对自身强大的自信，道：“你终究只是凡人。”
这一刻，北灵圣子就好像是从仙界而来的灵仙，给人一种说不清的高高在上感觉。
“我是凡人。”
杜芸芸缓缓走向北灵圣子，虽然她的极限也就是初级圣术灵王，无法再有所提升，因为这就是她的未来，她无法突破，但是她依旧想要尝试一下，不然她后悔终生，道：“我会让你现出原形的。”
“嗯？”
北灵圣子眯了一下双眼，别人可能不知道杜芸芸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饶有深意地问道：“夏云告诉你的？”
“有关系吗？”
杜芸芸没有回答。
“有。”
北灵圣子突然笑了，认真地说道：“如果是，我会让你们葬在一起。”顿了一顿，“既然你挑战我，那么这就是一场生死战。”
万长空闻言，却一点都不意外，历来都是如此，如果圣女要挑战圣子，那么必然是生死之战。
“没问题。”
不等万长空说些什么，杜芸芸也笑了起来，道：“不过，我不会死在你手里的。”
“是吗？”
北灵圣子看似有点期待的样子，心中却冷冷一笑。
他要杀的人，谁都逃不掉。
除了夏云。
不过，北灵圣子知道，这也是暂时的。
很快，夏云就会陪伴杜芸芸，一起走上黄泉路。
有些人要夏云死，谁都保不住，姚凤桃等十强圣王都不例外。
北灵圣子也没有想到，夏云会惊动那些家伙，即便是当年的秋雪，都没有惊动那些恐怖的老古董。
对于即将动乱的四方之地，北灵圣子心中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乱世，才有枭雄，更是有奇迹。
他不满足于这个平和的四方之狱。
唯有足够乱，才有离开的可能。
“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得上？”
突然之间，北灵圣子诡异地笑了笑，一步踏出，圣灵峰所在的空间就像是彻底冻结住一样。
风，停了。
树，静了。
人，不动了。
除了万长空。
万长空知道北灵圣子很强大，但是这一刻，他不得不自嘲一笑，这种强大，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太多太多。
甚至，万长空觉得，自己也可能不是北灵圣子的对手。
当然，万长空知道，人比人，气死人。
有些人，就是不能比较的。
北灵圣子是如此，夏云也是如此。
这不是天赋的问题，而是机遇。
很显然，他们有着常人无法想象出来的机缘。
要变强，天赋不过是其中一个因素罢了。
杜芸芸自然感受到北灵圣子的强大，不过比她想象中要弱一点，毕竟她当初跟夏云好好比划了一段时间，对于强，是有着一个很直观的认知。
至少，杜芸芸不认为北灵圣子会比夏云强。
如此一来，她还有希望。
“轰！”
一声炸响，天空之中，浮现出无数的陨石，足有小房子那么巨大，便朝着北灵圣子坠落而下。
北灵圣子头也不抬，随手一挥，那无数的陨石便灰飞烟灭。
“就这种程度？”
北灵圣子依旧是一步一顿地走向杜芸芸，明明不到十步的距离，就像是要花费数百年才能走过去一样。
杜芸芸依旧没有任何意外，如果只是一个天王法术就可以击败北灵圣子，那么她就不会不惜一切。
“轰隆！”
杜芸芸心念一动，地面便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仿佛有什么绝世凶兽醒来一样。
“不愧是杜家的术灵。”
北灵圣子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甚至有些羡慕。。
一念法术，才是杜家术灵最可怕的地方。
很显然，杜芸芸已经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