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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一愣。
“什么意思？我和那个面具人又有什么关系？”
东方朔疑惑。
而正当此时，他的脑海中又是浮现出了三个月前的一幕。
那日皇帝突然到访，东方朔便躲到了主宅的后堂，而后意外之中他戴上了龙脸面具，而被秋叶白错认成了那个‘面具人’。
那时，秋叶白便已经对他说过，那个面具人的面具，与东方朔的是一样的，都是龙脸面具。
也正是那个时候，秋叶白对他说了‘喜欢’二字。
所以早在三个月前，东方朔便有几分猜测，可能秋叶白的情感，都寄予这副面具了。
因为十几年前，她对于那个面具人唯一的印象，便就只有这龙脸面具。
“甜儿，剩下的，就由你自己与他说吧。”
话音起，没有给以东方朔回答，秋瑾素便已经站起身来，而后动身朝着主宅之外走去。
此时，东方朔看向秋瑾素的席位，他身前的饭菜与汤，丝毫未动。
而等到她离开之后，东方朔的视线，才终于是不得不落到了秋叶白的身上。
但在这以后，两人却是相视无言。
“我现在什么也说不了。”良久之后，秋叶白终于开口，“今夜你能够留下来陪我吗？我保证，什么也不会发生。”
东方朔看着秋叶白，顿了顿后，便道：“你这幅身板……就算要发生什么，我的良心也过不了道德这道坎儿。”
虽然感觉已经足够了解秋叶白了，但此刻秋叶白的脸与身材，仍然还是如同稚嫩的少女一般。
哪怕她的容貌足以让任何男人动心，但任何一个理性的男人，都很难对她下得去手。
听得此言，秋叶白先是佯怒，但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便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叹罢，她抬眼看向了东方朔。
两人视线交织，没有对话，却胜似一番长谈。
忽然，东方朔嘴角一勾，秋叶白也笑出了声，二人便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欢笑。
“他们两个说什么了吗？”
“没听到啊，你呢？”
“我么也没有啊。”
“那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不知道啊。”
此时，堂上陪侍一旁的两名侍女低声交流着。
尔后，再这般的气氛之中，二人便是用完了餐食。
饭后，东方朔对秋家的后花园起了兴趣，于是秋叶白便带着东方朔去了自家的后花园。
之后的数个时辰，两人之间并没有聊什么艰深的东西，只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要么是灵域中的谁又犯了错，要么是皇城里的谁又娶了亲。
“像夫妻吗，我们？”
秋叶白问道。
东方朔摇了摇头：“不像。”
“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若是，或许就不是这般光景了吧。”
“说的也是。”
“不过，我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是太监驾车带你回来的？”
“你很在意吗？”
“虽然这般阵仗并不显眼，但却足以说明一些事情，自然也难免会让人有些在意，我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是皇宫里的一个男人安排的咯。”
“我认识吗？”
“你当然认识，而且他应当也很认同你。”
“是六皇子吗？”
“想知道吗？”
“你这分明是在钓我胃口啊。”
“那就钓着吧，哪天本姑娘如果心情好了，就告诉你咯。”
“你这个家伙……”
“如果你能与那个人一直和平相处，我或许会很乐意见到。”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有些时候，哪怕我想，事情也总会事与愿违的。”
“我明白，所以我只希望你尽量不要。”
“我……”
“聊些别的吧，你看，那边有只蝴蝶，好漂亮啊，灵域里可没有蝴蝶。”
“嗯，是啊，真漂亮。”
……
不知觉中，天色渐暗，已是入了夜了。
“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东方朔的声音有些尴尬。
而秋叶白则温柔地道：“不会不合适，放心地进来吧，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没有关系的，来吧。”
“可我今天如果进去了，以后你怎么办？”
“都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事到如今你才考虑这个吗？”
话至此处，秋叶白脸颊微微一红，纤纤玉手便拉住了东方朔的手。
随后，她便是将东方朔拉入了自己的房门。
“只是进我的房间而已，所有人都知道你今夜会在我这儿留宿，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秋叶白道。
东方朔轻吐了一口气，便也选择了妥协。
于是，他动身坐到了书桌旁，抬头望去，桌旁的架子上，整齐罗列着不少的书目。
此刻静下心来，坐在屋内，便是能够嗅到独特的芬芳，沁人心脾的香气和着银白色的月光与房间内微红的烛火，顿时也是带给了东方朔一份久违的宁静感受。
“那副面具……你能再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秋叶白忽然问道。
东方朔点头，于是便取出了龙脸面具。
接过面具后，秋叶白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便是坐到了东方朔的身旁。
“这面具，与他的一模一样。”
“我说过的，这种面具在我的家乡，有很多。”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而是……”此时，秋叶白的指尖悄然落到了面具眼角，“你看这里，这处疤痕的位置与深浅，我记得清清楚楚。”
东方朔看着面具眼角的疤痕，忽然一愣。
这处疤痕，一开始是没有的，是当时傀儡战将轰杀韩通阳的时候，那股震慑了天斗山脉的力量所留下的。虽然疤痕不是很大，对面具整体并没有什么影响，但若细细看去的话，却也还是很容易就能够看到的。
而这样的疤痕，一旦记住，恐怕是不会记错的。
“这……或许只是巧合吧。”
东方朔道。
毕竟如果是同一副面具，那么不论如何逻辑上都是说不通的，因为面具自从有了这道疤痕开始，便从来没有离开过东方朔半步，何况秋叶白还是十几年前就见过了。
与其相信是同一副面具，倒不如这是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