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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尘枫心念一动，聊天记录里其中一张照片，化为虚拟屏幕，出现在面前的空中。
镜头对准的是擂台中央，虽然明显不是这里的擂台。一张巨大的蓝色光幕横在观众席上，内容是中二热血的
周围观众大部分都站起，像是在欢呼。
而擂台上，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右侧是一个身穿运动服挂着口哨的壮硕大叔，显然是裁判。
左侧的人比裁判高一头，上身赤膊，右手提着一根缠着钢丝的金属球棒，鲜血从其上滴落在地。
左臂被裁判抓住，举到最高点。满是高傲的脸上染着鲜血，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六块腹肌清晰可见。
显然，如果是两周前的刘天策，必定被他吊打。
就算有植入基因的加持，刘天策依然没自信地瘪瘪嘴，却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同意。
“怎么，连铁熊都揍了一顿，还怕这个？”纪尘枫指指蓝色光幕，反问道。
“啥，揍铁熊？被他揍了一顿还差不多……”刘天策回忆那个黑熊般的身影，心里打怵。
“忘了，还真是被他揍的。”纪尘枫没有再劝他，因为他知道刘天策一进入激战状态，就会完全忘记恐惧。
“唔，然后这个人叫铁龙，他还真敢叫。”刘天策伸出手指点点照片上的巨大蓝色光幕，不屑道。
“这个不是真名，是我们这里给自己起的称号。”对面椅子上的周子涵提醒道。
“那我还要起吗？”刘天策抬头看向他，询问道。
“噫，都行，我跟你讲一下流程吧。”周子涵展开自己的虚拟屏幕，清了清嗓子。
“首先要签署生死协议，受伤，残废都与对手和本公司无关。”周子涵阐述道，虚拟屏幕上便出现一张题目为“生死协议”的协议书。
“然后观众投票决定空手还是兵器，这个兵器定义是任何冷兵器，盔甲以及盾牌等等。最后观众下注，下注规则是，输了的一方金额全归胜出一方，百分之七十归胜方下注者，百分之十八归我们公司，百分之十二归胜者。”
周子涵带着手势慢慢解释道，虚拟屏幕随之转换镜头。
“然后开始比赛，就可以了。而你的对手铁龙，在这里获胜次数已经达到十三次，失败两次。在其他拳市已经获胜九十多次，失败二十二次，平均下注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三。他也是今天最大的看头，会在最后一场出场。”
“还有，这里不允许基因植入人参加比赛。”话音落下，周子涵目光最终锁定在那里直点头的刘天策。
“听到没，装着点打。”纪尘枫拍拍刘天策的肩膀，嘱咐道。
“这个没问题。”后者轻描淡写一笑，点头答道。
“嗯，那最后一场啥时候开始？”纪尘枫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对周子涵问道。
“大概一点到一点半吧，然后今天老板应该会来看。”周子涵收起虚拟屏幕，如实回答。
“我去，这么晚。”刘天策直起腰身，无奈道。
“你能熬到那时候吗？”纪尘枫微微皱眉，转头问道。
“够呛，要不我现在这儿睡一觉？”刘天策说着便看向周子涵，征求意见。
后者扫了一眼旁边，看着自己的简陋折叠床。不情愿又没理由不同意，于是灵光一闪道：“隔壁办公室的床舒服。”
“蹲小黑屋那位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天策想起那个被抓获的逃犯，傻笑道。
“对了，你还没给自己起个称号。”纪尘枫提醒道。
“嗯……毁灭天君，怎么样？”他咧嘴一笑，对几人问道。
空气突然安静，周子涵埋下头艰难憋笑，十七号直接关闭与面部仿生“肌肉”的联系。
“你这样，会被观众吐槽两年……”纪尘枫似乎已经习惯，面色平静道。
“呃……有这么夸张吗？”刘天策挠挠头，无奈反问。
“有。我给你起吧，要比铁龙更霸气，更高层次。”纪尘枫单手捏着下巴，说完就思考起来。
“要个黑暗风的，听着像是反派那种。”刘天策满眼期待。
“黑渊？”纪尘枫打了个响指，脱口而出。
一番讨论后，最终定名为“天渊”。刘天策起身走出休息室房门，纪尘枫也跟随在后。
只留下走廊内来来往往的人们，以及周子涵和十七号大眼瞪小眼。
“你这个……谁给你换的？”他打量着十七号，好奇道。
“一开始是皇甫家族换的，说是什么超级机器人，造价三百万。后来我们和皇甫家闹翻了，他们把我身上值钱的零件给拆下来，就在一个小店里换的这个身体。”十七号绘声绘色，如实回答道。
话音未落，就看到纪尘枫从门外的人流中挤进门。
周子涵听的一脸茫然，疑惑的双眼快速眨动。十七号一脸得意，嘴角略微勾起。
纪尘枫带上门，不由感叹道：“唉，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逃出来的，那五六个小时漫长得像五六年……”
十七号忽然有些感激：“你们那种情况，还要救我和兔子，是不是挺傻的？”
“其实吧，还要感激你们呢。当时就是时间刚刚好，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事情都很难预料了。”纪尘枫重新坐到十七号身边，沉思着说道。
“我能不能说我听不明白……”它尴尬道。
“就是，要是早逃出来一分钟，车毁了以后，可能会被护卫队杀死。晚一分钟，在他们增援赶到之前被他们跳到车顶，搞翻车。”纪尘枫举例子，尽量使其能听懂。
但十七号还是云里雾里的，只能点点头。
“十点五十，我们老板差不多快来了。”周子涵说着，就站起身。
“我也跟着去行不？”纪尘枫同样站起身，随口一问。
……
十几分钟过去，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中年男人从观光电梯走出来。
周子涵一脸献媚地走上前，跟他问好。
中年男人点点头，转头看到纪尘枫和十七号。动作却一顿，急忙摘下墨镜，定睛打量纪尘枫。
纪尘枫被中年男人看的不明所以，却忽然注意到对方那深邃的的双眼中，莫名闪过一道极为凶狠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