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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体是怎么死去的吗？”这句话果然引起了南乔的注意力，扭过头看着花寒，似乎是在怀疑他这话的真假。
见她皱着眉头一副不相信的小模样，又娇气又萌，花寒觉得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家伙。”
就这么想离开吗？而且，她收集的眼珠子也还差一颗吧。
“那时候……你才十二岁……”花寒压低了声音，格外的温柔，目光带着几分迷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猛的狠厉，似乎是想要发泄什么，浑身都是杀气，“都是他们！”
眼睛合上，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幕，让他差点儿疯掉的一幕，他的阿笑浑身都是血，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上的骨头全部都被打断了，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那些人……到底有多残忍啊。
她的身上被小刀划伤，全部是伤口，血液流干，骨头被人打碎，心脏也被挖掉了，露出了惨白的骨头，那一刻，花寒的心都差点儿碎掉了。
她才十二岁！
那些畜生！
情绪根本就不能淡定，花寒浑身都在颤抖，那一幕让他的世界全部倾塌，他根本无法忘记，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省略掉了那残忍的一部分，花寒压低了声音，抱着她的手也越发紧了，生怕她离开，“你是被那些畜生虐杀的……他们绑架了你，企图威胁你哥哥，但是他们已经拿到了钱和想要的资料……那些畜生依旧撕票杀了你。”
任御升和他都抱有一丝期望，希望着那些畜生拿到钱和资料以后不会伤害阿笑，可是他们都想错了。
南乔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半点儿反应，被虐杀的，她大概能想象到模样了。
那些伤害她的人一定被花寒杀了吧，南乔泯了泯唇，莫名有些欢喜。
为了她，花寒还变成了这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头。
事情肯定比这还复杂多了，但是她知道这些也够了，花寒停住了脚步，将她放在地上，笑容格外温柔。
取下了她头上的帽兜，揉了揉她的发丝，花寒半跪在地上，手却一点儿也不温柔，猛的用力插进了自己的眼中，微微转动，一颗眼珠子被挖下。
血液滴滴答答的滴落，花寒的左边的脸上满是流下来的血，看起来很是狰狞，然而他还是笑着，将眼珠子递到了小姑娘的身前，那一刻，他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只渴求得到小姑娘的一个笑容，被她所记在心里，唇角勾起，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苍白，也不知道自己另外的那只眼睛落下了一滴泪水。
他只知道，小姑娘会很开心。
南乔睁大了眼睛，没有预料到花寒会有这个举动，愣愣的看着他把眼睛递到自己身前，她不是没有心的人，花寒的举动着实让她惊讶了。
为了她一句话，一百颗眼珠子，现在，一颗都不差了。
大概，她以后的一生都会记得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