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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报纸燃烧的时间很短，许云歌只来得及窥探火场一隅，眼前的短暂幻觉就消散了。除非再度出现金一正的家宅被换，否则这类奇怪的报纸，应该不会无限出现才对。
剩下的那张报纸，许云歌要拿去医院进行测试。虽然燃油可以溶解女衣的伪装幻术，可她的其他力量不明，许云歌也不可能拿着汽油去医院找人一个个泼。更何况女衣并不害怕火焰攻击，从幻觉中的情况来看，她完全就是在戏弄金一正，因为从金一正被她迷惑以后，平凡无奇的全部金家人，在她面前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不过这起码是个线索，如果我拿着大豆油、香油等东西放在身上，故意不小心蹭到其他人的身上，谁的衣服或身体开始溶解褪色，就说明那个人一定有问题。”
许云歌没有等到金一正，干脆溜出房间，一路避开走到小区门卫室，敲了敲窗子，把门卫大爷吓了一跳。
“黑老子一跳，大冷天的不睡觉，出来转悠啥啊？”
“大爷，我想问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穿浴衣的男人从这里走出去。”
“看见啦，有什么好说的啊，看那短裤子都不穿的样子，怕不是去别人家乱搞，被人捉奸在床要跑路了吧。”
“刚刚我看见一个穿浴袍的男的，被一个女的追着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往XX小区那边跑过去了。”
“哦？”许云歌倒是被门卫大爷的话题吸引了，不过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新闻上确实是有很多喜欢乱搞的奇葩，一听到有人回家，光着身子骑在空调机箱上的，躲在阳台上跳窗的，或者干脆玩人体极限运动的，简直刷新世界观。
门卫大爷显然见多识广，而许云歌故意戴着面具，行为极为可疑，一看门卫大爷就没有说实话。
“谢了。”许云歌撇了门卫大爷一眼，虽然他看见地面上的积雪被一双拖鞋踩乱，门卫大爷的窗户上还有积雪踩踏的痕迹，不过他并未说破。金一正虽然有调查价值，不过他这种鬼德行，知道是自己做的孽还憋了这么久，找他完全白搭。
许云歌没有再和门卫大爷废话，跑到24小时的便利店买上必备的食用油，他立即动身赶往寒乌市医院。
手机震动，方解元发来一条信息：“我在太平间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溶解着油彩颜料的尸油，像是女人化妆后留下的痕迹，你那头还有什么发现吗？”
许云歌把金一正鄙视了一通：“没用，金老爷子作死达人一个，闯了祸就往门卫室跑，看他没什么反应，四周也没有黑雾，我就没有继续理他。不过之前释放诅咒的那个怪物，在我靠近的时候立即就逃跑了，我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
方解元又发出一条信息：“你现在有怀疑人选吗？说实话，遇到太强大的恶鬼，我们是可以考虑事先避战的。只要把这些含有化妆品的尸油拿去化验，通过你那头的人脉，查清楚到底是谁搞的鬼应该不是难事。”
许云歌有点无奈：“老哥，你说避战容易，我这儿可是被女衣踩着高跟鞋在追呢。天知道她什么时候钻出来搞我一波，你确定你和我的任务目标是一样的？”
方解元又说：“主要是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恐怖传说刻意留下的缺口了，那个假道士有插手这起传说，他要是盯了那么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恐怖传说觉醒的第一时间，他就会找到医院来，你不是说不要发生冲突吗？”
许云歌发过去一个方案：“你能不能想办法配合我铺设油料？”
“可以，之前太平镇的恐怖传说结束以后，我搞到了一些控制液体的诅咒，刚好算是能用上吧。如果你需要，我手头还有一些传送位移的诅咒可以出给你，上次任务结束你还没去过鬼市，你兜儿里一定肥得流油吧？要是咱们一拍即合完成交易，咱也和平友好地互通有无聊聊呗？”
许云歌猜测此时方解元应该击杀了陈水马与林剑书，从他们身上回收到了一定的诅咒力量，他的回信与态度，更加让许云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这家伙愿意帮忙并且留了个二维码给自己扫，完全就是冲着好处来的……
不过许云歌也不介意，他并不想摊上陈水马那种恶心又诡异的诅咒，也不想回收更多稀奇古怪的麻烦。要是能够维持平衡，他也不想和恶鬼打交道，这种一天到晚被鬼惦记着的感觉，确实让人很不爽。
“对了，我黑了医院的监控看了一波，我发现金逸明对一个女医生很有兴趣，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那个女医生叫朱羽霞，是金逸明以前的同事。不知道是医院内部职位纷争，还是他的癖好实在是变态到让人无法接受。总之那个女医生已经辞职了，她在外面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为星辰电竞俱乐部服务，也会对有需求的病人开放。”许云歌觉得方解元有点像是个火星人，朱羽霞一巴掌抽飞金逸明眼镜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看着呢。
方解元满口答应：“想不到你这人调查能力如此强悍，跟你合伙比我想象中还要安逸，要是你再努力点，只怕我是全场划水打酱油，摸不到50%的奖励了。啧，为了我们能合作愉快，我还是对你主动一点好了。”
“嗯……在你去其他地方调查的时候，我把和金逸明有关的人和档案都查了一波，我发现这个女医生这段时间又回来过几次。表面上她看起来是在医院拿药的，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仔细一算，我发现她每次都是避开了你，基本上是你刚刚离开后不久，她就来到医院拿药，并且停留时间比一般取药的人要长得多。”
“朱羽霞吗？我确实也怀疑过她。”许云歌暗自嘀咕，看着手机上朱羽霞的账号，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她主动交给自己号码，难道她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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