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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爱的小萝莉，这cosplay的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怪蜀黍了？要不就把你妹妹送给我照顾？”
或是真的惊叹，或是为了引出早有预谋的后半句。
顾染染目光转移到黄泉身边的猫耳少女。
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小萝莉。
所谓演戏要演全套。
为了不让人怀疑她和系统有一丝联系。
事情要分轻重缓急。
比如对面死死压住她生意的‘菜鸟饭店’，发生这么大变故，她不可能只字不提。
“cosplay？勉强能算cos，至于play？我也想play来着，你问问她同意么？”
黄泉也不知道塔喵现在这个状态到底算不算cos。
“剖累？那是什么？黄泉想玩？你请塔喵吃饭，塔喵陪你剖累。“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顾染染想要下车。
小萝莉明显拗口的‘play’发音说明她可能真的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歪，是妖妖洞么？我这里有个三年起步，速来。’
“合着我请你一餐饭，你就拖家带口？”
她半带试探半带玩笑的说道。
想要旁敲侧击看看这小萝莉是不是黄泉家的哪个亲戚。
要是非亲非故的话，问题很大。
熟归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不是隐藏的B态呢？
别毁了这个小萝莉一辈子。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淡。”
黄泉半分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饭桌对门正方，压根就没准备回答顾染染的问题。
一桌共五味，一碗酸鱼浓汤再加猪羊两样，还有黄泉叫不出名的野菜，配搭匀称，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月儿，坐姐姐这边来。”
顾染染笑吟吟的朝柳月儿挥手，拉出一条座椅，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还有那边的小朋友，也别客气，随便坐，要不也坐姐姐身边？”
她打定注意，让小萝莉坐在她身边，等会找机会小声偷偷问一下，这样大家都不会尴尬，何乐而不为？
“小朋友？”
塔喵轻轻念叨一声，眼神微咪，拨弄着扫到眉睫的长发，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系统】：跑啊！我滴老天鹅！你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顾染染脑海中响起系统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顾染染还未有所反应。
塔喵脸上的笑意更浓，任谁都能瞧出这笑容是一幅虚伪的面具。
虚伪之下隐藏着无尽的杀意。
海蓝界的界灵在哀嚎，它在苦苦哀求，匍匐颤抖，汇聚整个世界的恶意准备袭向顾染染这个亵渎神灵的罪人。
【系统】：我怎么就没有卸载这个功能！死了死了！
到了这一刻，神经再大条的人也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顾染染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哪怕呼吸，动弹，都是一种奢望，意识运转越来越来慢。
有什么东西开始撕裂她的灵魂，如坠落到无止尽的深渊中。
“呜……”
塔喵身体一颤，发出一声酥软的叫声。
黄泉一只手搭在她的右耳，轻轻一捏。
“算了。”
塔喵没好气的拍开黄泉的咸鱼手，瞪了顾染染一眼：“今天算你走运。”
世界的恶念消退，顾染染这才能够重新在这片土下自由的呼吸。
她惊疑不定，还带着几分恐惧，大口大口喘息。
“系统，你不是和我说你乃侍奉至尊无上之人，为了替至尊无上培养完美的后宫而存在，海蓝界在你眼里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为什么刚才……”
人总是欺软怕硬，连自己最依仗的系统都只能一个劲喊完了完了，死了死了，傻子才会去找那个小萝莉算账。
【系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至尊无上之人就在眼前，我主人不过是大人眼中一只比较强壮的蝼蚁，你这样陷害我主人，居心何在？
冷冰冰的机械声，愣是被它说出了气氛的语气。
顾染染沉默了。
她，懂了。
系统怂了。
哪怕是创造系统的那位大人也怂了。
死宿主不死系统，直接把锅推得一干二净。
系统介绍过它的主人是一名七级世界的主宰。
而海蓝界不过是一级世界。
只是顾染染想不明白，一级世界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恐怕舒云的系统和系统的主人就是折在这里吧……
“no咦何蒸，湿抚何瞰。”
塔喵嘴里塞着一个大猪蹄，含糊其辞。
“能不能把猪蹄啃完再说话？你怎么连我台词都偷？懂什么意思么就用。”
黄泉趁塔喵不注意一个脑瓜崩敲实下去，直接把她啃在嘴里的猪蹄打落地上。
顾染染看的那叫一个心神胆颤，不禁想要盗用系统刚才的那局台词：我滴老天鹅，你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死了死了。
这家伙知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到底什么来头？这么狠狠一敲，海蓝界给你敲炸了！
接下来，顾染染预想中的小萝莉暴怒毁灭世界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塔喵眼巴巴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猪蹄，蒙上一层水雾，正准备弯腰去捡。
顾染染：懂了。
“我马上再去做三个猪蹄。”
【系统】：快点去，我的功能全部给你暂时解锁，救救救命……我受不了这个刺激。
塔喵气呼呼的一把将黄泉的饭碗掀翻。
“我怎么不懂，蝼蚁为何要争斗？唔，狮虎是什么东西……别抢，那个是我的！”
顾染染利用系统各种功能急速端上来一盘热乎乎的红烧猪蹄。
她发现黄泉脑门上倒扣着一个饭碗，柳月儿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满满一桌，一点也不剩下。
这个画面她好想吐槽。
还是小命重要。
在厨房系统就和她说过，她们这些小举动，根本就无所遁形，外面那位，最低的层次也是九级世界的一方无上霸主。
塔喵：“盯”
看着顾染染手中的红烧猪蹄，眼中闪闪发光。
黄泉：这个表情，我懂了。
我塔喵学坏了。
这个德行。
想都不用想，黄泉就知道找谁算账。
某大不列颠平板饭桶，给老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