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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芷萱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值多少呢，也才五两。本小姐给你十两，就当买了你这东西了。”
然而小霞拿着手上的东西，却很是迟疑。
“怎么，不够？”慕芷萱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五两吗？”
“小姐，是五两，但不是五两银子，而是五两……金子。”小霞的声音越来越小。
“五两金子！你抢钱不成？”慕芷萱拿着盒子的手一僵，怒斥，“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该不会是偷的？”
“小姐，您可冤枉奴婢了。您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这样偷奸耍滑的事情来的。”
“那你哪里有那么多银两，五两金子，你莫不想从我这里骗取钱财？”慕芷萱更怒。
“小姐，奴婢也万万不敢如此。”小霞连连磕头，“方才奴婢说了，奴婢将自己身上能典卖的东西都典卖了，也就换得这么点东西。
不瞒小姐说，奴婢首饰盒里也就剩下几个看着精致，但其实不值什么钱的东西，奴婢留着他们就是未来撑场面的。还有奴婢的衣裳……”
“你连衣裳都卖，你不知廉耻。”女子的衣裳是轻易不会给第二人的，谁知道对方会拿着衣裳做什么，这一不小心名节也就没了。
“可奴婢没有办法啊，奴婢脸上的疤若是不去掉，奴婢这辈子怕是也会嫁不出去了。”小霞哭道。
“确实，你若是一直这么丑，是不会有人想娶你的。”慕芷萱扫了小霞脸上的疤一眼，厌恶道。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小霞脸上的疤到底是谁造成的。
小霞袖中的拳头握得更紧，指甲直接掐进了肉里，可她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越发握紧拳头，是在忍耐着什么。
“小姐说得是。”小霞伏首在地上。
慕芷萱不屑地扫了她一眼，看了看小霞的荷包，又看了看自己盒子里的东西。
这些年她倒是存了不少银两，但是五两金子，这要是一下子拿出去这么多，她也是心疼得很。
“五两金子弄出来的东西，能用多久？”慕芷萱问道。
“小姐，您本就天姿国色，不像奴婢这般，是拿来遮丑的，所以用量不用那么费。您只需每日弄一点，放在香膏中，然后涂抹在脖子两侧就行。
这东西刚刚摸上去的时候是红的，不过一会也就吸收了，吸收后就。如此用的话，五两银子至少都能用两个月。”
两个月，五两金子。
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她一个月的月例大约也就二十两银子。只是因为她受宠，除了月例，她爹爹也会有赏赐。
就可惜现在不是她娘在掌家，否则她能挪用的银两肯定会更多的。
思及此，慕芷萱对徐宁阁那边，对慕晴暖也就越发地厌恶了。
一个病秧子不好好带着养病，出来抢什么掌家之权。就算掌家了又如何，还不是熬不了多久就得死……
既然会死，不早点去死，省得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让人厌烦。
“你这用了有一半了吧？”慕芷萱说道。
“……是。”小霞迟疑了一下，还是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