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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还不跪下。”慕晴暖才刚走进前厅，慕丞相呵斥的声音便传来。
而此时整个前厅中，慕丞相坐在上首右边主座，而蒋氏坐在慕丞相的左边，站在蒋氏身后的柳烟正一脸嘲讽地看着她。
除了慕丞相和蒋氏，前厅中坐着的还有慕芷萱。她坐在下首右边第一位。就见慕芷萱虽然将情绪掩藏，但当她目光落在慕晴暖身上的时候，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得意。
慕晴暖瞥了她一眼，便眸光淡淡地收回眼神，转而看向一脸怒意的慕丞相，“爹爹找女儿来，是有何要事？”
“还敢问何事？”慕丞相怒拍桌子，“逆女，还不给我跪下！”
慕晴暖冷着脸，眸光淡淡，沉默不语。
看，明明他们也是血脉相连的父女，但这人却从来不会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被慕晴暖这目光一看，慕丞相猛地一怔。
他恍惚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曾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那时是她刚迎蒋氏入府的时候，那人从徐宁阁过来，看了看蒋氏，又看了看他。
只那么一眼，她转身离开，不哭不闹，平静得让人心慌。
“老爷，暖儿兴许也不是故意的，您莫要太生气。”蒋氏眸光微动，开口劝道。
慕丞相猛地回神，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怎么不是故意的？身为相府嫡女，那便更应该时刻谨记身为嫡女的责任。可她呢，五公主邀她入宫，结果她竟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公主，后来还敢做出那些陷害他人的荒唐事情来。”
徐宁阁他已经许久未曾踏入了，早年叶府还没出事的时候，他还会敷衍着。自叶府出事之后，他便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只要踏进那个地方，见到那个人，他便会想到当年的屈辱。想着当年他被叶府如何处处刁难、如何处处看不起，又想着他当年是如何艰难地步步为营。若不是叶府，他又如何需要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能坐上丞相的位置？
晴暖是他的大女儿，但也是那人所怀的。她的性子与那个人可以说是如出一辙，甚至可以说有过之无不及——太倔，不懂得服软。
他不喜那人，所以亦不喜他这个大女儿。
就像现在这样，明知他已经动怒，可她不仅不服软，还用一种他说不出来却让他极为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逆女，还不跪下！”
“女儿有何错，为何要跪？”慕晴暖站得笔直，直视着慕丞相，丝毫不退让。
然若仔细看，便能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暖儿，宫里的事情我们也都知情了，你也不要再不承认了。你爹爹生气也是为了你好，娘娘和公主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就算你是未来的玄幽王妃，但目前不是还没成婚？
你如此顶撞公主、顶撞丽妃娘娘，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或者传进皇上的耳中，这不是要给我们相府招来祸端吗？”蒋氏温声劝解着。
慕晴暖转头看向她，黑眸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