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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阙四皇子，十五岁初征疆场，一举平定了西北战乱。短短两年，他用兵如神、战功赫赫。”
慕晴暖黑漆的眸子将在场众人都扫了一遍，“若没有他，四年前西北或许便被攻破，整个天阙还不知道要失去多少城池。或者，城破、国破，而你们享受着他所带来的安定，却在这里明里暗里讽刺他是不祥之人，是怪物。”
少女的声音铿锵有力，神情冷若冰霜，眸光漆黑逼人。这一刻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似有一把随时都要落下的砍头刀，惊得她们身子僵硬、脚步虚软、大汗淋漓……
“十五封王，十七便被皇上钦定为天策上将，武官之首。他是皇家子嗣，是朝廷重臣，是整个天阙不败的战神，更是守护天阙百姓的保护神。
是谁给了你们这天大的狗胆敢说他一句不是？是生你们出来，却没有好好教导你们祸从口出的娘？还是你们那身在朝中，见了他都要行跪拜之礼的爹？亦或是……”
慕晴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脸色早已清白的五公主身上，“如今这坐在上首，听凭众人辱骂自己皇兄的五公主？”
五公主嘴巴开开合合，却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还是宫女如诗先反应了过来。
“大胆！谁准你这么跟公主殿下说话的？”
一旁的慕芷萱猛地回神，吞了吞口水，跟着附和，“姐姐，你放肆了！”
“我放肆？”慕晴暖嗤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是方才这些人没有辱骂玄幽王，还是方才公主未曾纵容他们辱骂自己的皇兄？是我哪里说得不对，还是我说的不是事实？”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人无可辩驳。
因为她方才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他玄幽王的战功赫赫无人可以质疑，他让敌国不敢侵犯亦无人可以质疑。他确实出色过分，然而所有人却只记住了他生而白发，视为不祥。
他们从未亲眼所见，却说他杀人不眨眼。他战场杀敌，所杀的哪一个不是该死之人？他若不手染鲜血，难不成要天阙血流成河，国破家亡吗？
“慕晴暖你怕是误会了。”这时，缓了一口气的五公主终于出声了，“皇兄的出色众所周知，我们没有人会去质疑。大家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才一时失言，毕竟那些被送进玄幽王府的美人，最终确实都死状奇惨地被抬了出来，不是吗？”
她父皇最恨他们兄弟姐妹之间争权夺势、不尊上爱幼，所以今晚她放任众人去辱骂那个怪物的事情，她绝对不能认。
“是吗？”慕晴暖嘲讽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就就好像不屑于在她身上停留一样，不过一瞬便移开了。
她转身看向方才说话的关雅……
“关雅，你确实不用怕我慕晴暖。你以为这里是五公主的临安宫，有五公主撑腰，你所说的话都不会被传出去。但是你……”
慕晴暖又瞟了方才对容与说三道四的众人一圈，“还有你们就不怕隔墙有耳，就不怕今日所说的话传到皇上耳中，皇上一怒之下砍了你们这颗塞了稻草的草包脑袋、诛了你们那只配给王爷行跪拜之礼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