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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慕芷萱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了小霞的脸上，“喊什么喊，本小姐又不耳聋。”
小霞被打得委屈，却不敢吭声，而旁边的婢女也纷纷低头不敢说话，就怕被波及到。
另一边慕晴暖看着这样一幕，眸色波澜不惊，要怪只怪他们跟了慕芷萱这样一个蛮横霸道的主子。
慕芷萱似乎察觉到了慕晴暖的眼神，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看向天衣坊的几位。
“萧掌柜，开始吧。”慕芷萱下巴微扬看着面前一年约四十的妇人。
妇人容貌也不过是清秀，但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谁做成的，很是温婉动人。
而此时慕芷萱说话，颇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听着实在刺耳。
萧掌柜却并未有什么表情，只吩咐跟在自己身旁的一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上前，“琳琅，你去给慕二小姐量尺寸。”
说着自己要上前去给慕晴暖测量，慕芷萱见此，当即不满，“萧掌柜，你来给本小姐量。”
谁人不知天衣坊萧掌柜手艺才是最好的，而她慕芷萱就应该享受最好的，而慕晴暖那孽种只配得到她挑剩下的。
“慕二小姐，琳琅是我们天衣坊最有名的裁缝了，手艺不在我之下。”萧掌柜好声好气说着，心里其实已经不满了。
慕芷萱却并不领情，“怎么，本小姐不配让你伺候？本小姐就是要你来帮本小姐量，还有这次的新衣也一定要你亲手做的。”
伺候？萧掌柜面色难看，因为她手艺好，京城那边小姐夫人为得她一件衣服，哪个对她不是和颜悦色的？如今在这慕二小姐眼中，她倒成了一个伺候她的下人不成？
真当相府门面大，人人都该敬着不成？
只是萧掌柜还没说话，慕晴暖倒是先开口了，“怎么，妹妹是觉得上次的教训不够吗？如今我这嫡女在这，什么时候轮到你先挑三拣四的？”
“慕晴暖，你别太嚣张！”慕芷萱双眸一瞪，指着慕晴暖就要骂，但是当她对上慕晴暖的双眸的时候，却又胆怯了，实在是那一日的濒临死亡让她怕了。
“嚣张？”慕晴暖不屑，“你若再说一句，姐姐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嚣张。”
话音落，就见原本跟在慕晴暖身后，沉默不语的绿阑上前一步，而仅仅是这小小一步，便让人惊觉绿阑和其他婢女是完全一同的。
慕芷萱看着绿阑眼底的杀意，一时间哑了声。
“萧掌柜，麻烦了。”制住了慕芷萱，慕晴暖这才开口对萧掌柜说话。
只要不是敌人，慕晴暖还是很好说话的。而她这般客气的态度倒是让萧掌柜极为满意，尤其是有慕芷萱这颐指气使的对比在前，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只让萧掌柜觉得如沐春风。
萧掌柜一边为慕晴暖量这尺寸，一边说道：“慕大小姐身段好，穿衣定是好看。这次的新衣若是慕大小姐不介意的，就让掌柜我亲自为慕大小姐制衣。”
这话一出，一旁的慕芷萱瞪着眼，一边嫉妒慕晴暖能得萧掌柜亲手制作的衣裳，一边恼怒萧掌柜的不识抬举。
要知道萧掌柜一年所做衣裳不超过十件，而其中诸多都被宫里的娘娘和公主定下的，剩下的零星一两件在这京城中可以说是抢疯了。
虽然这次是萧掌柜亲自带人前来，但是并非是她亲自帮忙制衣，也是因为如此，她方才才想以势压人，逼迫萧掌柜。
可没想到，这萧掌柜不仅不领情，甚至还转身就打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