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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大能的打算心知肚明，张凡眼角余光目睹他们离开，回头淡淡看着贾武道：
“不相关的人都走了，我总算能放开手脚。”
“死！”
贾武机械性地念着死字，招招夺命狠辣。
时不时就见空中两道身影闪现交错，再闪现交错，每次出现，空气中必会发生激烈的碰撞。
但每次碰撞，张凡都控制在极小的影响范围内。
加上整座地下工厂都是维尔博士本人的心血结晶，牢固无比，他们折腾暂时还相安无事。
不过张凡看得出来，随着时间流逝，贾武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他开始跳出张凡有意无意划出的范围，想打破这种战斗平衡，一脚将张凡踩成肉泥。
张凡看到贾武急躁的样子，面色如常。
只是在目光投向某个地方时，露出了讥讽的笑。
同一时刻，身在工厂核心监控室内，密切关注这一战的维尔博士眯了眯眼，面上狂热之色不减。
“果然不愧是我眼中最强大的战士！张凡，你的一切都让我深深着迷！”
“如果能得到你的基因，那该有多好！”
“可恶啊，真要得到你的毛发和血液，我就能一举提升杰作到最完美最强大的程度。”
“他将一直处于巅峰，永远无人能击败他！”
而不是现在，维尔博士遗憾地发现，使尽浑身解数的贾武在张凡面前也不过跟拿着把神器的三岁孩子差不多。
完全被耍的团团转，一看张凡就是游刃有余。
先前那些大能们，除极少数眼光毒辣的出窍期发现这一点，其他人全数沉浸在单独瓜分宝物的喜悦中。
等他们真正反应过来，才会掀起更大的惊涛骇浪。
望着场上渐渐被张凡控制节奏，占据上风的战局，维尔博士毫不留恋地关掉监控，就要打开一条暗道，伺机跑路。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一道灰蒙蒙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监控室的灯光微微投射在这道影子上，也露出了与张凡一般无二的容颜。
维尔博士倏地回头，看到这道影子，下意识暴露他狂热的痴态。
可没过多久，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赶紧重新打开监控往战局中心看去。
“没错，张凡明明还在和我的杰作打，那么你是谁？张凡的双胞胎兄弟么？”
“我只为一道分身，纵使是分身，对付你足够。”
眼前的张凡与本体态度如出一辙，淡淡说完，冲着维尔博士张开了五指。
隐隐感受到巨大的危机迎面而来，维尔博士浑身一僵，立刻手舞足蹈地大叫道。
“不，你还不能杀我！”
“你们东方的修真者还有不少被关在拍卖会里，你们难道不想救他们吗？”
“只有我才知道那种新式防御罩的解除方式！杀掉我，里面的修真者也会被困到死！”
“更何况，拍卖会以及我的私人库藏还存有不少宝物，你忍心放着宝山看得见摸不着？”
“只要你放过我，并同意做我的实验对象，让我提取基因，啊不，哪怕给我一根头发，我都愿意将那些修真者和宝山拱手相送！”
可惜，维尔博士注定是对牛弹琴。
张凡不屑一哂。
“你以为，我会顾忌与我不相干的人的死活？”
“还是以为，你拥有的宝物，会令收藏了五千年财富的我高看一眼？”
维尔博士关注的侧重点全在张凡的话上。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到底漏算了什么。
“原来你活了五千年！东方的修真者果然和西方的特异者一样，有得天独厚的寿命优势！”
“你们可以咋子漫长的岁月中充实自己，让自己足够强大起来，真是太吸引人了！”
说着，维尔博士癫乱地抓了抓头发，眼镜都歪斜了，更显他的疯狂。
“就算我提出的条件没有任何吸引力，只要我有，你愿意和我做交易，我都可以给你！”
“我只需你的基因，我此生最完美的作品仅差最后一步，现在叫我去死，我怎么甘心！”
张凡分身漠然道：“那与我何干？”
“敢觊觎我的血肉者，你不是第一人，闹出这么大阵仗逼我出手，你早已在我的死亡名单上。”
“废话不多说，留完最后的遗言，该你去死了。”
说着，掌心蓄势，在维尔博士瞳孔紧缩中，一道真气凝聚而成的贯杀气流，直刺眉心而入，从脑后射出。
鲜血横流。
维尔博士眼睛大睁，他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大脑被张凡的真气直接粉碎。
连他恐怖的幻想一起，永远粉碎得干干净净，随着他的命一块灰飞烟灭。
噗通。
失去生命的身体僵硬地倒了下去，脸正对着张凡的足底，死不瞑目。
张凡分身看了一眼，身影逐渐虚化，又变回灰蒙蒙的影子回到本体脚下。
维尔博士一死，跟他生息绑定的偌大工厂，立刻到处响起警报声。
这次的警报声不同寻常，工厂已然启动自毁程序。
也就是说，不到十分钟内，再不撤离，此时在地下工厂的所有人都将被活埋。
还在各处搞破坏，试图搜掠宝物的大能们顿时一惊。
来不及多想，他们暗骂一声，出窍期大能也顾不得隐藏，放出横扫千里万里的神识，席卷过工厂各处。
可叫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工厂各处并无宝物，有的顶多是一些精密的钢铁部件和电子仪器。
甚至被维尔博士标注至宝收藏的储物室内，有的也是成排被泡在福尔马林中，让人见之毛骨悚然的人体各项器官和变异的肢体。
“该死，时间不够了，先上去再说。”
“不然，鬼知道维尔博士那厮有没有留后手。如若我们被关在地底，再冒出来一个出窍期怪物，我们可无力对付！”
大能们再不甘，对视一眼也只能达成共识。
当即所有人一窝蜂地朝地面冲撞而去，愈发加快了工厂崩毁的速度。
而这个时候，张凡和贾武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马上到了胜负揭晓的时刻。
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响，宛若闷雷，不住在摇摇欲毁的工厂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