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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 正文卷 第201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作者:罱暮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4-13 21:49:1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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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敏正用花针穿茉莉,并未搭理他。

    解忧摇摇晃晃踮起脚尖,小手伸啊伸,终于将那信拿到手里,她奶声奶气道,“母后,给你~”

    元敏将那信一伸手丢远,对着萧钊之愤怒道,“你滚!”

    解忧怯怯的看着母后又和父君吵架,小嘴一瘪,想哭却不敢哭,怕自己一哭又惹的母后大怒。

    萧钊之见解忧惊慌害怕,一伸手抱起幼女,面色铁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元敏恨声道,“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的人!”

    走出云光殿,解忧惶恐不安的缩在父君怀里,她拍着胸口道,“怕怕。”

    这个动作让萧钊之失笑,又让他沉默了。

    解忧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父君,也不是母后,而是怕怕。

    最开始,因为元敏的愤怒,他也十分愤怒,他们所处的地方总是一片狼藉,杯盘尽摔,桌倒椅歪,解忧总是在他们的争吵中惊惧的大哭又睡着。

    等解忧再大些,他意识到再不能无休止的和她这样对峙下去,没有意义,他便努力克制自己,当着解忧的面,能不和她起冲突,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

    行至临池苑,绿树成荫,繁花似锦,萧钊之道,“去玩,父君去承天殿。”

    解忧抱着他的脖子摇晃,“母后为什么总同父君吵架?”

    萧钊之摸摸她的头,黝黑深沉的眼眸看向池水,好一会儿道,“母后是小女孩,爱发脾气。”

    解忧奶声奶气道,“解忧也是小女孩,解忧不发脾气。”

    萧钊之笑了笑,将躲在花树后的小孩伸手招过来,“颜端,陪公主玩,保护她。”

    叫颜端的小男孩不过三四岁,生的眉眼有神,看上去便是个机灵鬼,听见圣上喊他,连蹦带跳的跑过来,一本正经道,“得令!”

    说完张开双手朝着解忧,“湘湘,下来,我带你去玩。”

    解忧往他父君怀里蹭了蹭,软软糯糯哼了声,“父君,他昨天抢我果子。”

    萧钊之哦了声,“你没用父君教你的绝招揍他吗。”

    解忧委屈道,“打不过。”

    萧钊之道,“那就努力长大,揍他。”

    解忧又在她父君怀中蹭了蹭,“父君帮我嘛。”

    萧钊之道,“父君不能帮你一辈子。打不过他,那就努力去打败他。失败了,你就会一直记住,然后让自己变强大,强大到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颜端吐了吐舌头,又拍了拍胸膛自信道,“陛下,公主不需要强大,我可以保护她!”

    萧钊之道,“你也有离开的时候,不能保护她一辈子。她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颜端坚定的摇头,“我会一辈子陪着公主,保护她!”

    这话让萧钊之哂笑。

    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一辈子啊。

    他们的世界太小,小到几个人就是全世界,所以可以轻易许出一辈子的承诺。等小孩子长成大人,他们的世界也变大了,越来越多的人来来往往,一辈子就再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颜端又伸开双手,萧钊之举着解忧,“一,二,三,跳!”

    解忧咯咯笑,也跟着她父君喊,一,二,三,跳!

    从父君手中跳下来,刚好双手撑在颜端手上,解忧又抱着她父君双腿,“还要玩!”

    萧钊之摸摸她的头发,“今日还有奏折未看,改日陪你玩。”

    解忧嚷嚷,“父君总是有看不完的奏折,等解忧认得字了帮父君看!”

    颜端立刻道,“女孩子不可以看奏折!”

    解忧迷惑,“女孩子为什么不可以看?”

    萧钊之道,“女孩子为什么不能看?解忧长大了,帮父君看。”

    “嗯!”

    ……

    萧钊之带解忧离开后,元敏伏在案上痛哭,为自己又忍不住发脾气,让解忧害怕,又为自己这不得已。

    起身捡起那信,左下角落款三个字让她愣住了。

    萧怀瑾。

    是怀瑾的信!

    北燕和西昭不通消息,她幽居深宫,无数次想探知北朝消息,可宫人皆缄口不言,一概不知。

    这让她越发恨萧钊之。

    颤抖的拆开那信,果然是怀瑾乱七八糟的字体,她又哭又笑,这个江夏公主,身为南朝人,字写的还不及她端正。

    “阿敏安否?不通音信数年,秘知你在凌州,不胜欢喜。嘉熙公主好,我们一年见一次。我也很好,盼能相见。”

    信中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分别事,元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一字一句的念出来,忍不住在殿中踱步,欢喜的简直要发疯。

    欢喜过后她忽然反应过来,怀瑾怎么会忽然来书?

    再一想,她恍然大悟。

    是他。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元敏眼泪又掉下来,她又一次伤害了他。

    她为什么总是对他怀着恶意呢?大概是许多年前在昭宫深处,他将匕首横在她脖颈上,想置她于死地,那时候他真想杀了她,可是忌惮她是太子妃,至今她也不知道那晚他在甘棠宫找什么。

    对于他的事情,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从来不提。他是如何忍辱负重建立一个崭新的南昭,又如何将它治理的井井有条,她从来不关心,他也从来不说。

    这样冷硬的人,只有面对解忧时候才偶尔露出笑意。

    她从来不明白他为何那样偏执,那样强迫自己。解忧是她和他的孩子,可一看见解忧,元敏痛苦又愤怒。

    解忧那样小,那样可爱,可她怎么就对这小小的孩子喜欢不起来呢?

    耻辱,羞愧,愤恨,无奈,痛苦。

    看见这个孩子,那些暗压的情绪便会汹涌而出。

    世上怎么会有母亲不爱孩子呢?她想不通,可是,她对解忧无法产生怜爱。她多想爱这个孩子,可看见解忧,只会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

    怀解忧的时候,她吐的厉害,每天只能卧床,全身疼痛,干呕,整整两个月吃不下任何东西,全靠太医用各种补药吊着。她能感觉到那小小的婴孩在她肚子中慢慢变大,蠕动,就像有只虫子在她腹中一点一点啃噬她。第一次胎动时候,她害怕的尖叫,精神瞬间崩溃,足足哭了两个时辰。

    她一宿一宿的被吓醒,无数次哭着请求萧钊之不要这孩子,她真的很害怕。

    萧钊之呢?让太医施针,强行让她安静,她只能泪眼一片模糊,愤怒的看着他。

    日日痛苦又害怕的煎熬,终于,解忧出生了。嬷嬷将小小的婴孩抱在她面前,她扭过头去,不敢看,不想看。

    因为这个孩子让她受的痛苦,她更恨他,这又成为一个她恨他的理由。在无数次的争吵中,她疲惫了,“萧钊之,我不会再有孕,如果有,我从风满楼跳下去。”

    凌州王宫格局和江陵大同小异,除了没有咸池宫。

    风满楼是凌州王城最高处。

    怀瑾在信里说,她养了一个孩子,怀瑾有没有经历那种痛苦害怕?她匆忙铺纸提笔,将分别以来的经历事无巨细诉诸笔端,她太压抑,太想找个人倾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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