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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张培元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张培元为什么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行动？而是呆滞在原地。
原因很简单，张培元不想，也不敢与秦阳为敌。
如果硬要让他在这两者之间做出一个抉择，他会选择退出午夜人，不对付，同样也不站秦阳。
张培元已经彻底看开了。
有时候静下心来，当个局外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最起码能保证性命不是？
张培元可不想跟那些傻子一样，去白白送死。
秦阳的手腕有多硬，之前在江家的时候，张培元见的已经够多了。
为什么不提醒一下自己昔日的同伴？
还是那句话，即便张培元好心说出来，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
让他们吃吃苦头也好……
“小子，敢跟午夜人作对，这就是代价！”男子‘哈哈’大笑间，高举起的啤酒瓶已经落了下来。
秦阳举起手臂，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动作，抓住男子的手腕。
“啊！你想干什么！”男子惊叫道。
想来自己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对比一米七几的身高，虽然算不上特别重，但也绝对说不上有多轻。
然而眼下，却是被一个外表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单手给举起来了！
天生的大力士？就算这样，还是很夸张啊。
砰！
砰！
砰！
秦阳根本没把男子当人看，论起来，就往地上猛砸。
变相？骨折？这还是轻的。
如此反复几次，男子全身粉碎性骨折，没撑过几秒，当场就死了。
然后被秦阳当成垃圾，丢出去十几米远。
四肢以十分惊人，不可思议的幅度扭曲在一起，翻着白眼。
见此情景，众人纷纷停住手上的动作，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这个小屁孩的凶猛程度，显然超过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现在的熊孩子都已经这么恐怖了吗？’
这么多人被一个小孩子唬住，迟迟不敢动手。
在一旁观战的张培元看来，也是足够搞笑的。
“妈的，咱们这么多人，还用得怕他不成？大家一起上！”这时，有人站了出来，高喊道。
应援声不断，势气瞬间又高涨了不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阳原本打算下手重点，劝退这些人。
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识时务。
从系统商城兑换两把唐刀，既然以德不能服人，那就没办法了，采用武……不对，是暴力吧！
“……”这样一幕，再次刷新了张培元对于秦阳的认知。
他实在无法想象，秦阳究竟是如何一脸平静地做到，把人当成韭菜一样收割。
鲜血四溅，脑袋飞落……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盛宴！
有人被逼无奈，召唤出守护灵，却由于等级太低，直接被秦阳利用噬魂空间给吞噬了。
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还把命也给一并搭进去了。
求饶？投诚？这些都没能改变秦阳的决心，手起刀落，斩杀最后一人。
鲜血汇聚成河，顺着下水道流了下去。
啪嗒！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旋即转大雨，将血水冲淡。
吕布与刑天那边依旧打得火热。
八条鬼臂配合完美，双攻双守，谁也不碍着谁，完全不留给人喘息的机会。
但倒霉就倒霉在，遇到了刑天这样一个自带三分之二身长的巨盾的守护灵。
刑天的防守，显然要比刑天的进攻还要完美许多。
但，一味的防守终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秦阳现在已经把那些碍眼的杂鱼都给解决掉了，也是时候该把心思都转回到这边来，化守为攻了！
“……”吴梅看着这遍地的尸体，很难相信，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午夜人团体，就这样被团灭了。
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孩子。
现在就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光杆司令，独面大敌。
“你其实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对不对？即便我同意让你加入。”吴梅忽然开口问道。
“你这么问，是想让自己内心舒服一点吗？”秦阳答非所问，反问道。
吴梅表情微微一变，最后竟是大笑出声，说道：“你绝对是我见过最不像小孩子的小孩子。”
‘怒极反笑？’
秦阳纳闷道。
“吕布，杀了他！”吴梅此时脸上的表情异常恐怖，介于正常人和真正的疯子之间。
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秦阳的猜想。
吕布似乎是察觉到了吴梅的心意，仰天长啸一阵，然后猛冲过来！
同时，刑天这边也已经收到秦阳的旨意，旋转一圈，助力，将手中的盾牌扔了出去。
砰！
吕布举起手，用八把方天画戟组成一面简易盾牌。
尽管挡住了这一击，却被硬生生逼退十余步。
沉重的步伐声。
“小心！”吴梅提醒道。
盾牌解开的瞬间，刑天正好一斧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呲啦！
金色面具破碎成两半，露出丑陋，恶心的面容，就像被火烧过一样。
整张脸白一块紫一块，凸一块，凹一块，不禁让人联想到月球表面。
条条暴起的粗大筋脉，更是将这张脸往恐怖方向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看一眼，再好的食欲都能消散，留下阴影。
秦阳还好，毕竟比这恶心的他都见过不少。
反观张培元，这恶心感瞬间就涌了上来。
好在一大早就在忙活秦阳的事情，根本没有来得及吃饭，肚子里没东西，只吐出来几口青水。
却也够让人难受的了。
“……”看表情，吴梅似乎也是头一次看见吕布面具之下的真容。
说没有反应，那绝对是假的。
“你……你居然敢让我露出如此丑态？”
看着地上破碎，化作一缕尘烟的面具。
吕布抬起头，用一只眼睛盯着刑天。
另外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糊在了一起，几个褶皱，看起来有点像是……菊花。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吕布突然暴走，就像之前的刑天一样。
“呃……”
吴梅那边露出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据系统分析，这是守护灵产生自我意识，脱离控制的暴走行为。
他们会以献祭寄灵人，也就是宿主的方式，换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