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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瑜晚夕:夫君,你会吗 全部章节 第62章 我心里从未有过他人

作者:颜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8-08 00:48:5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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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氏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叶怀瑾的首要怀疑对象,殊不知大难临头的她还在一味的想要让谢琬琰去死,想让叶怀瑾为他自己的背叛而付出代价。听见叶怀瑜和程静翕的说辞,她心头一喜,哭的便更加起劲起来。

    叶怀瑾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叶怀瑜夫妻俩在说什么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会要如何让袁氏吃不了兜着走!

    敢联合别人来一起坑害他,真是活的太久,活腻了!

    程静翕那边的话音方落,谢琬琰的哭声竟也传了过来,她音量不高,却很有穿透力,夹在袁氏的声音里头,显得十分突兀。

    袁氏惊讶回头,这小狐狸精在哭什么?

    而小狐狸精谢琬琰什么都不用多说,只泪眼汪汪的看向叶怀瑾,朱唇轻启,道一声欲说还休的:“二公子……”

    便就比袁氏叭叭说半天都管用不少。

    叶怀瑾听罢当即就翻了脸,他因想明白袁氏也是坑害他的人之一,故而这脸就翻的更加真实可信了些,冷冷地对着发妻低吼一句:“够了!”

    袁氏蓦地吓了一跳,目光平平扫到了叶怀瑾这里,“你喊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袁氏。”

    袁氏听见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霎时间就凉了一半,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唤过她。

    如此生疏,好像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离的远了,心不在一块了。

    是不是自己闹的太过了?

    可是前几次她也是这般的,他也从来都没有真的动过气,对她的做法大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即使在两人冷战的那些日子里,她那样过分的待他,他也从未说过什么重话。

    为何在今时今日这样的时候,他竟然动怒了?

    是因为她让他在家奴面前丢尽颜面吗?

    不,不是的,那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谁叫他自己行事不检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让她抓了个现行!

    不该是这件事,叶怀瑾自己心里也清楚的,不至于。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那一瞬间,袁氏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千百种想法和念头与猜测并存,可却万万都没有想到,他动怒的理由竟然会是那样一件事。

    一件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的事。

    “我与谢姑娘之事已成,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那都不重要,今后我不会再踏足你院中半步,若你想要一纸休书,我马上就着笔写给你,若不想要,你便自己看着办。”叶怀瑾目光沉沉,眼底是被刻意掩住杀气后的墨黑,“叶怀瑜,不管你怎样说,谢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若不忿大可以去告到皇上面前,总之我告诉你,我与谢姑娘两情相悦,是不可能分开的!”

    说罢叶怀瑾便做了个深情款款的样子给在场的所有人看,与谢琬琰对视时,眸子里的柔情蜜意简直多的要从里面溢出来了似的。

    叶怀瑜没有说话,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他直挺挺的站着,俨然成了一个为了女人而异常固执之人。

    程静翕暗暗抿了下唇,虽心中明白他的做法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可仍然免不了会失落难过。

    他的三分是真,到底是真在了谢琬琰身上,还是推动这件事上?

    袁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竟然就成了她与叶怀瑾一刀两断的时刻,她原本的目的只是想让那小狐狸精受到惩罚,最好还是由婆婆交给她亲自去办,至于叶怀瑾,只要他肯跟她点头认个错,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能被原谅。

    毕竟她有先天缺陷,没办法生育,他想找别人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也是无可厚非。

    但她之所以没办法容忍谢琬琰,不过是为情所困,独占欲太强。

    谢琬琰让她感觉到了危机。

    当初她隔着屏风与叶怀瑾初相见时便沦陷了一颗心,此后的六年,这颗心竟从未变过。而她要的是公平,是“我给了你所有,你也应该对我毫无保留”的对等,而不是中间再被别人横插一杠,来与她一同分享那世上仅有的一颗心。

    她哭她闹,为的仅仅是想护住自己所拥有的那一点唯一领地。

    她没有孩儿,只有他。

    可她哭了闹了,最终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呆愣愣地将叶怀瑾看了好一会,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没再情绪崩溃,两人之间有段距离,她慢慢踱步到他面前,笑容刺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怀瑾满腔的怒意要靠极力控制隐忍才能压住不发,他制止住自己要抬手抽她嘴巴掐她脖子的念头,深吸口气,再一次说道:“我与谢姑娘……”

    “好了,”袁氏猛地打断他,慢吞吞地转过头,小步小步地往外走去,“我又不聋,早就听清了。”

    叶怀瑾差点就没克制住。

    叶怀信与妻子茹娘一直都在旁边站着充当背景,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这件事本就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之所以没走,不过就是留下看个热闹。

    叶怀瑾平复了一番心态,转头扶住谢琬琰,低低地说:“我们走。”

    “怀瑾!”

    “母亲,您还要说什么?”

    叶夫人皱着的眉头始终都没舒展开,她将叶怀瑾叫住,却并未同他说话,而是看着谢琬琰道:“谢姑娘,既然你与怀瑾的事情已成事实,我这个做娘的也无话可说,但你要想清楚一点,即便如此,这帅府的门,你也永远都进不来一步,即便你能诞下孩儿,也不会让他随父姓。”

    叶怀瑾看向谢琬琰,后者闻言柔柔一笑,她眼睫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十分的剔透晶莹,她对叶夫人摇摇福了个身,掷地有声道:“奴家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

    程静翕没有看她,却也明白她这话是在对着谁说。

    事已至此,无论最后成与败,是活着痛苦或是死了干净,她都不会后悔,不再留恋。

    因为顾博衍不要她。

    她早就是个一无所有之人,没有爱人,唯剩滔天恨意,便是无所畏惧。

    初一本该是个阖府上下都热热闹闹的一天,可经过了早晨这场别开生面的热闹非凡,谁都没了那份过年的心思。

    程静翕与叶怀瑜一道往回走,路上两人没什么话聊,静静地并肩而行。

    不知叶怀瑜在心里默默合计着什么,程静翕瞧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发现。

    直到行至院门前,程静翕蓦地止步不前,看着院子陷入沉思。

    叶怀瑜回头看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谢琬琰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些许愧疚自心头生出,不过很快就被安慰尽数化尽,这件事也不全怪她,如果不是对方也恰有此意,她孤掌难鸣如何能有两全之法?

    “这篱笆许是也没什么用了。”她对他笑道。

    叶怀瑜看了她一瞬,也笑了,“那便就拆了吧!”

    程静翕点头。

    大年初一,程静翕与叶怀瑜两人吭哧吭哧,将院中一人高的篱笆给拆了,院中一时敞亮无比,再不会堵的人心发慌了。

    程静翕心情很好,可也不知是心中有鬼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瞧着叶怀瑜,却总也在他脸上瞧不出个高兴来。

    他们没什么交流,两人似乎都在刻意躲着对方的视线。

    直到晚上碧儿将饭摆好下去,各怀心思的人双双落了座,才不得不面对这样无言的尴尬。

    “叶怀瑜,”程静翕在这种事情上总是不如叶怀瑜能憋,“你是否觉得我很过分?”

    叶怀瑜笑了笑,贴心的给她夹了菜,“公主这是哪的话?”

    程静翕皱眉看他,心里感觉他是在明知故问。

    她决定在这件事上不跟他绕弯子。

    “我不愿意谢琬琰留在这个院子里,觉得她碍了我的眼,”程静翕看了他一眼,见他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就使了小计策把她一步一步推到了二哥面前,让她失身于他,让家里闹的鸡犬不宁,让母亲头疼,破坏了府中的和谐,也拆散了二哥一家,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我做的这些,可既然你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你不应该指责我吗?不应该骂我吗?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的和我坐在一桌吃饭,你不是该跟我冷脸对峙吗?”

    他越笑,她就越想说重话刺激他,既希望他发火,又希望他可以抛开一切,只看着她一个。

    叶怀瑜半晌没说话。

    连珠炮似的说完,程静翕有点喘不上气来,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让自己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气氛有些僵,但她仍然硬气的没有服软,那么直眉楞眼的看着他,仿佛不要个说法就不罢休似的。

    “静翕,”就在程静翕以为这气氛兴许能持续一宿的时候,叶怀瑜竟就开口了,“你从哪来的自信,认为这些事都是你主导的?”

    程静翕愣住,没太弄明白他的意思。

    叶怀瑜续道:“我知道你聪明,可却也没聪明到事事都料事如神的地步,能将每个人都琢磨通透,能让所有人都按照你设计的轨迹去走,那你便不是人,是个妖了。”

    “……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叶怀瑜说,“你可能是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但并非全部,未曾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所以,我缘何要与你过不去?”

    “可你不觉得我很……过分?”程静翕说的有些艰难,“事情原本可以不用到这种地步的,谢琬琰,她本可以继续在我们院中住着。”

    “可你不愿,”叶怀瑜看着她,眼底闪着亮光,“你不愿,为夫便也同你一样不愿。”

    程静翕的心蓦地漏跳一下,慌慌张张地看着他。

    叶怀瑜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烛光摇曳,他将她看了好一会,终于伸出手来,“过来。”

    程静翕迷迷瞪瞪的起身,晃到了他的旁边。

    “坐下。”

    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静翕,”他轻声开口,情深意重,仿佛要起誓般地指着自己的胸膛,“为夫这里,从未装过他人。”

    程静翕看着桌上的酒,她确定今晚到现在还没喝下去一口。

    可为什么觉得有点晕呢?

    那番话闯进她的脑子里乱乱的横冲直撞,掰开了柔碎了重新排序又在心里一一掠过,而过往的一切竟也在此时全都找了上来,帧帧画面如浮光掠影般闪现脑海,最终与那句话汇聚在一处,拼凑出了眼前之人的脸。

    他对她说,他心里从未有过别人。

    他都知道,他全都懂的,他只是一直在旁观。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精心算计,看着她一点一点将他身边的女子清除,虽手段并不光彩,可结果却是他想要的。

    他喜欢这样的她,这样为了他什么都肯干的公主殿下。

    好像只有如此做法才会让他认为,她心里是有他的,他是可以将她的心装得满满登登的。

    其实并不需要那些解释,他都懂,都明白,所有一切到底是否因为她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她一切都是为了他就够了。

    况且他早就将自己放进了那个局中。

    那一次安渠县的清剿匪徒之事,中间又冒出那许多不相干的,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查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可背后的人有可能有谁他心里却是极其清楚的。

    所以只要对他有弊的事,叶怀瑜不会做出兄弟之间自相残杀之事,但也会推波助澜,借刀杀人。

    “叶怀瑜,所以,你什么都明白,却还要眼睁睁看着我自责愧疚,低声下气的跟你道歉?”

    叶怀瑜不知道她对“低声下气”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不过这倒是无关紧要的。

    他笑了一下,给了她一个解释,“为夫不过是想让殿下有个更容易接受的方式,殿下自己憋不住说出来,总好过我将一切都指出来,相信我静翕,那样你心里只会更加不高兴。”

    程静翕“哼”了一声,刚想反驳,却猛地咂摸出他话里的意思,瞬间给自己快速上了道封条。

    “算你识相!”

    “过奖过奖,”叶怀瑜说,“谬赞谬赞。”

    程静翕对他笑了。

    “新年快乐。”

    “唔,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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