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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破碎与坚守
楚飞在空洞却不空无的虚空中，手指缠绕着微弱的电弧，调试着【遥远的守望】，组合枪上弹出瞄准镜，对准随意坐在烟囱山上的巨大恶魔。
恶魔似乎有所感知，燃烧着的眼窝对准准星，咧开大嘴，说出恶魔语：“对准我，来吧。”
“……如你所愿。”
楚飞通过装甲的系统分析出奥布力斯的口型，祂也顺势回应，扣动扳机，翠绿色的能量炮狂暴宣泄而出。
奥布力斯的脸色有点绿，一个电磁和数据组成的世界为什么会有如此纯粹的新绿能量？哦，那个世界好像就有一点遗留……
奥布力斯的思考时间有点长，等到新绿能量炮命中祂的大脸才反应过来，吐出一口带着火星的灰烬。不屑笑着嘲讽道：“孱弱的攻击。”
“……”
楚飞沉默着更换模式，装填一枚灵魂子弹，将藏于灵魂的那份根源做成的子弹，名为“火种”。
“……燃烧吧。”
再度扣动扳机，楚飞没有去管这枚子弹能造成多大的功效，转身走回自己的数据世界，操纵数据碎片开始拼装轨道炮。狙击首领的尝试不出意外没有什么优异效果，看来只能拖入战争的泥潭了。
奥布力斯徒手抓住那枚火种，丢尽自己屁股下面的烟囱之中，为最下面的火坑添一把火。那个家伙似乎误会了什么，灭却军团中，祂炎魔率领的军团是最不怕火焰的。
灰烬之徒，没有什么可让你们烧的了！
楚飞表示，那也无所谓，祂主要用数据和电磁战斗，新绿辅助。火焰能力在他的战斗序列中排位一向不高。既然不怕火，那我这次就用水试试——水元素领主提供的湖之弹。
调试好轨道炮，楚飞指挥数据士兵们装填特殊弹药，亲自负责瞄准。荒废世界距离这里还挺远的，只有祂才能保证命中率……不过炎魔似乎也没有闪躲的意思。
瞄准镜锁定炎魔那强烈的生物能级信号，从次级维度中借道以跨越世界级的距离。楚飞刚准备激活炮台，却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速度更快了，重新计算参数。”
楚飞大概猜到了些什么，火焰或许是对方的力量而非仇敌。嗯，这应该与并没有与【深寒】所对应的唯一者出现有关。就如时间和审判两位之间矛盾，就导致了时间法师没有直接的终结能力，而带有终结能力的强者总是需要很长的训练，战斗时还需要积蓄某些条件才能开大……
楚飞自然是不会时间相关的能力，所以祂迟疑了一瞬间，就开始老老实实蓄力憋大招。
当然，湖之弹先用出去了，总的先确定一下对方的抗性凹陷。
楚飞自设的怪物模板中，习惯于用多边形来表示某种能力的发展。如果发现某个位置有一个凹陷，那么战斗程序就会自行将数据赋予对应的属性以克制。这项技术的具体表现就是数据哨兵，一种以自我修复和多功能变形为核心能力的机械。
祂的副官投影降临到楚飞的侧后方，有些忧虑道：“……真的要硬顶上去么？数据世界本就虚拟……”
楚飞默然，世界破碎后祂将失去很多能力，但祂必须顶住。否则应该保护的事物、应该践行的信念都已经失落，留着这份实力干什么？遗憾地复仇？
“我计算过，在对方的世界撞击到我们的一瞬间，我会释放数据同化炮。以我的世界的遗骸为枢纽，将两个世界以虚拟的维度连接，这样……能争取更多时间，减少伤害。”零久文学网
“但这样你会……”
楚飞沉默注视着自己的副官，银白色的瞳孔中反射出流动的数据。祂失去了曾经或懦弱或坚毅的目光，唯有执行数据。
陈霆：“……好吧，我会尽可能辅助……”
“不，不需要。”楚飞打断了她，冷静道：“你的算力基于我，因此无法与我叠加。我需要你降临到那个世界……引导我投放的数据碎片。那位水妖精，还有……赤龙，千万不要深信。”
“另外，照顾好她。”
“我最后能做的，就是将一场灾难，以游戏的形式，拖延至某个时机的到来。”
…………
奥布力斯和楚飞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视角看到位于两方世界的对方。炎魔大咧咧地露出狞笑，亲自跳下火坑，再度加速，势必要将眼前的虚拟世界撞碎！
【世界守护者】装甲超负荷运转，楚飞全身爆发一连串狂暴的炽白电流。数据同化炮也是有子弹的，那就是祂自己。还有什么能比这位数据王座更适合充当媒介，充当仪式象征物，来侵蚀另一个世界呢？
虚空之中的一切都显得无声无息。
世界破碎的景观的壮丽难以描述，无数能量虹彩爆发，画出一道道长虹四散。几块银白的碎片跌落到遥远下方的世界中。一无所知的人们已经适应了漆黑之月的存在，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流星雨，自然也没有太多的看法。
或许有些研究者或疑惑于这些流星的轨迹为什么无法侦测，而且也没有传出哪里被轰击出大坑的传闻。但他们的精力很快就转移了，毕竟一个声称来自破碎世界的流亡者带来的信息更值得注重一些。
陈霆毕竟不是楚飞，楚飞可以毫不犹豫地将碍事的存在转化为数据傀儡并操纵他们为自己做事，但陈霆不行，某种意义上，陈霆对于楚飞的意义就如同克洛伊对于星织梦，寄托着自己的某一段过往。
虽然这位流亡者很可疑，当她的举动必然会成功，楚飞早就做好的一切。
……
不可触及的漆黑之月，这是这轮月亮的新的称呼。【行者】的残骸被发现之后，一些无人火箭升空试图联络上六位调查员，但很遗憾的是，原本不算遥远的月亮却突然如神话中难般，变得遥不可及，无论如何行进，漆黑之月已经停留在视线的终点，不近不远。
毫无疑问，这是神秘意义上的问题，还有待研究。
而流亡者·霆所带来的，关于某个世界战舰的入侵的问题，就是世界问题，需要迅速处理——无论消息的真假，事关生死，不得不慎重。
当然，正式成为世界守护者的那位也在这之中帮了不少忙。转化为类灵体存在虽然会失去很多很多，但干扰一下那些精英人士的思维依旧是轻而易举。
克洛伊的迷宫区中的时间流速已经被哥特少女玩坏了，她只在两个世界碰撞的瞬间抽出精力留影，其余时间一直在折磨……磨砺几位调查员。唯一让她纠结的是，该透露出怎样的真相，设计怎样的真结局，来将这五位忽悠成保护者呢？
水映等人都有些愕然于楚飞的决意和牺牲，原本看到身心大变的楚飞，她们多少都有些隔阂和不信任，但没想到，祂居然会这么做……将一个灾难变成游戏真的好么？会不会太过轻浮了？能尊重一下十七个世界的毁灭者么？
奥布力斯：我觉我需要将十七个世界的污言秽语都丢给那个混蛋管理员。居然把我的世界当作游戏，投放数据不死者来攻略，我不要面子的么？
克洛伊：老实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