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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碧罗裙 全部章节 第195章

作者:芙蕖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10-26 10:06:3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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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人听到她说不是贵客了,顿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将琉璃当作她们这边的人:“我女儿如花似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丁府怎么也要赔给我们一百两银子才是。宋小娘子若是能同我们一道,到时候得了银子,也分你一些。”

    “所以,这便是你们想要讨回的公道?”琉璃冷冷问。

    那两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回道:“可不是嘛,上回那丁夫人才给了十两银子,便想打发了咱们,简直是打发要饭的呢,”

    扶着她的年轻妇人接着道:“还有我姐姐的细软,她做了丁府的姨娘这么久,还曾经有过身孕,怎么说也攒下不少银钱吧,二娘与姐姐生前走得近,想必知道这些细软的去处?”

    琉璃终于听不下去了:“我不知道,也没工夫同你们一道去闹,请回吧。”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不知道?”门外响起了拍门和年轻女子尖利的声音:“该不会就是你拿了吧?”

    “别胡说,”沈氏粗糙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谁不知道宋小娘子有自个的食肆铺子,怎还会贪图你姐姐那点子细软。只是二娘啊,你同红香姐妹一场,怎么说也要为她讨回公道才是。”

    后一句却是对着大门叫的,清晰的传进了院中琉璃的耳朵里。

    门外,沈氏还在说:“我们家春红好好的,怎么会寻死呢?年前还有了身孕,若是能生下来,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即使一时没了,总还能再怀不是,如何便要上吊呢?真真是……”

    “唰!”琉璃拉开了门,终于忍无可忍:“现在一口一个你们家春红,怎么红香失了孩子的时候不见你们?好好的?你怎知她在丁府就过的好好的?她是姨娘,便是低人一等,处处看人脸色,还有你们这么一家不省心的家人,日日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她怎么会好好的?”

    沈氏和她儿媳妇被这一顿抢白,一时怔愣。

    琉璃喘了口气,接着说:“当初,若不是你们要把她卖到丁府为奴为婢,若不是你们一定要她做丁老爷的妾室,又怎么会有如今这局面?你们若真想为红香讨回公道,便先讨伐你们自个吧,因为你们才是害了红香的祸首,是她惨死的根源!”

    “你,你怎么说话的……”沈氏被说的老脸泛红,浑身发抖。

    琉璃不欲再同她们争辩,扬声喊道:“煞煞!”

    威风凛凛的边牧听了呼唤,立刻跑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外的两人。

    那婆媳二人顿时吓得两股战战、双腿发软,再顾不得说什么,拔腿便跑了。

    琉璃气的不轻,为这些人的无耻,也为红香觉得悲哀。

    煞煞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情绪,乖顺的依偎到了琉璃的脚边,用身上柔软的毛蹭着琉璃。

    琉璃心中一软,蹲下身子一下下抚摸着边牧,喃喃道:“你说,人心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呢?”

    煞煞当然不能说话,它被摸得很舒服,喉咙里发出咕哝的声音。

    “还是你最可爱了。”琉璃笑道。

    在宋家吃了瓜落的沈家婆媳,气闷的返回自家。

    “娘,如何了?”沈家小儿子见二人回来,连忙迎上来问。

    “那宋琉璃不知不肯帮忙,还将我跟娘给骂了出来。”年轻妇人没好气的道。

    “呸!”沈老夫人啐了一口,“说什么好姐妹,我看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咱家春红活着的时候,指不定叫她得了多少好处去,如今人死了,她便不管不顾了。”

    有些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便也是什么样的人。

    “那要怎么办呢?”沈家小儿子满面愁容。

    “总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姐姐一条命,怎么也不只十两银子吧。”沈氏恨恨道。

    “对了娘”沈家小儿子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打听到姐姐生前有个贴身丫头,好像叫什么小杏的,您说她会不会拿了姐姐留下的细软?”

    “有可能!”沈氏精神一震,小儿子一说,她也想起来了,那个叫小杏的,她原先去丁府还见过好好几回呢,“那咱们明日便去找这个小杏,好好问问她。”

    然而,小杏根本不在丁府,沈家人打听了好几日,也没见着人。多番探听不得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决定,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去丁府闹上一闹,好歹看看能不能再多得些银钱。

    上京,正阳殿,大周历任皇帝朝会之地。此时,坐在龙椅上的正宣帝却满脸凝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底下,众朝臣恨不得将头缩进领子里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帝叫出来问话。

    今日早朝,太子弹劾户部左侍郎元崇,以权谋私,倒卖私盐,涉案银两有数百万两之多。

    倒卖私盐、论罪当诛,且太子证据确凿,元崇是万万抵赖不了的。可谁不知道,元崇是大皇子赵臻的嫡亲大舅子呢?弹劾元崇和弹劾大皇子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太子在向大皇子发难了,正阳殿中在座各位,人人心里都清楚。

    “太子,你可知道,倒卖私盐乃是重罪。”正宣帝开口,问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儿臣自然明白。”太子不卑不亢,“盐务关乎朝明命脉,是以儿臣不敢有丝毫隐瞒,查时之后,便来呈禀父皇。”

    正宣帝点头,复又看向殿中跪着的元崇:“元崇,你可认罪?”

    冷汗早已浸透了元崇的后背,殿内无风,他却直觉寒凉刺骨:“微臣……微臣……”元崇望着御案上那一摞厚厚的文书证据,再看殿中跪着的从前跟在自己身边,现在却反过来状告自己的下人,狠狠咬了咬牙:“微臣,认罪。”

    “很好。”正宣帝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压下去,择后处置。”

    侍卫得令,快速上前,将元崇拖了下去。

    大殿之上,一时沉默,众人都在等着皇帝开口,只听他话音一转,向一直低着头的赵臻问道:“大皇子,此事你可知情?”

    若说赵臻不知情,殿上谁会相信?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正宣帝却问出来了,到底是何用意?

    赵臻没时间想那么多,但既然皇帝问了,他便要马上回答:“回父皇,儿臣不知。”

    “哦?”太子挑眉,“怎么大皇兄与元崇大人一向亲密,竟也是不知情的么?”

    大皇子以头抢地,高呼道:“儿臣确实不知,还请父皇明察。”

    太子还要再说,袖子却被身旁的大臣不动声色的扯了一下,他顿了顿,终是没有开口。

    大殿之上,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正宣帝开口:“你起来吧。”

    “是。”大皇子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正宣帝眼神阴翳,再次开口:“兹事体大,私盐一案元崇为主,但牵涉其中的官员、商人也要一一细查,必不能放过一个,必要严惩不贷。”

    “父皇,儿臣愿领命,彻查此事。”太子声音洪亮。

    “嗯,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吧。”

    太子躬身应是,却听正宣帝又道:“方爱卿,由你协助太子,彻查此事。”

    此言一出,殿上众人又是一震,尤其是赵臻,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松了口气。

    只因这方爱卿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赵臻一派的官员,正宣帝让他参与彻查此案,便是有心要护着赵臻了。

    太子恨的咬牙,却不敢违背皇帝的旨意,只好将气全出在查的出来的元崇的同党上。

    尤其是像丁文陶这种没什么权势的商人,更是毫不留情。

    一夜之间,丁家倒了。

    丁文陶与丁刘氏皆被判问斩,其余丁府众人,男丁流放,女子罚没充为军妓。

    丁老夫人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昏死过去,之后再没醒来。

    有趣的是,丁府问罪的那一日,沈家人正在丁府门前闹,那拿人的官兵驱赶他们,让沈家人误以为是丁府请来吓唬他们的官兵,不但死赖着不走,还嚷嚷着说,自己是丁府姨娘的家人,没道理连府门都进不去。

    “你们是丁府姨娘的家人?”官兵确认道。

    “是啊,所以别想赶我们走。”沈氏理直气壮,却不想那官兵一个令下,将三人一并抓了。

    “凭什么抓我们?”

    “放开,放开!”沈家人不明所以,一味挣扎喊叫。

    “丁文陶犯了事儿,上头有命,丁府众人一律抄家流放,你们既是丁府的人,自然也要同罪论处,带下去!”

    这下沈家三人才真正傻了眼,只是任他们再如何哭叫呼喊也无济于事了。

    其实按理说,他们只是丁府姨娘的家人,这事情也平白牵连不到,但谁叫他们贪得无厌,这个时候出现在定府门口,给官兵们添堵,便是同罪论处了,也没有谁会说什么。

    苏润身为一地父母,自然全力配合上官行事。

    兴坪山高皇帝远,丁文陶虽然牵涉其中,但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值得京中的大人物们为他费神。

    若不是赵明煦恰好在这里,正宣帝甚至都不会过问一句。

    不过,从暗卫们传回来的消息看,赵明煦与丁文陶素无往来,也无甚牵扯,尽管如此,正宣帝还是吩咐太子,专门派人,来处置兴坪这边的事。

    “丁家已倒,公子打算如何行事?”飞鸿居的雅间里,谢春问赵明煦。

    “皇帝派来兴坪的人,查清了吗?”赵明煦问。

    “属下已派人调查。”阿策道。

    “好”,赵明煦点头,“这人须得为我所用才行。”

    “眼下朝中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件事,需等风头过去了,咱们才好动手。”赵明煦又道,“做好准备,静待时机吧。”

    很快,时机便来了。

    大皇子被太子这一招打了个猝不及防,损失手下一员大将,同时还是他的嫡亲大舅子,心中如何不恨?

    回去便联络一干谋臣,查太子那边的情况,眼下已是查到了好几桩事情,虽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太子牵涉其中,但搬倒的都是太子一脉的人。

    太子又岂肯坐以待毙?立即发动手下,与大皇子一脉互相倾轧,彼此揭的老底都要掉了。

    正宣帝头痛不已,他早立太子,又准大皇子入朝理政,辅以实权,便是有让两人互相牵制,以达到制衡的目的。

    但他可不想看到如今这局面,朝中大臣分帮立派,不少纯臣被迫站队,每日间上朝都是乌烟瘴气,吵成一团。

    事情发展到这里,早已不是当初私盐一案了,正宣帝焦头烂额,努力平息两边的争斗,众人的目光,更是早不盯在私盐案上,更遑论兴坪牵涉其中的一个小小商户。

    此刻,远在兴坪的赵明煦开始动手,在暗中收拢丁家原来的产业。

    抄家罚没的产业本该收归国库,但是丁府除了金银珠宝,还有许多大小商铺,苏润与派遣而来专管此事的官员商议后决定将丁府的众多商铺“拍卖”,当地乡绅或富户,若想得到,根据商铺的价值,出相应的银两便可。

    而卖给谁,卖多少,这其中便可有无限多的操作。

    谢春暗中出手,以不同的身份用十分低的价格,收购了丁府的大大小小一众商铺,表面上,这些铺子是各有其主,实际上,大半都进了赵明煦的口袋。

    “上京那头没有起疑心吧。”苏润不放心的问。

    “我那皇兄正忙着在太子和大皇子之间灭火,无暇起疑”,赵明煦淡淡道。

    “还有倚翠将公子每日的作息事无巨细的报给上京,皇上看了,想必会更放心。”阿策跟着补充。

    苏润点头:“有了这丁府分产业,咱们成事的把握就更大了。”

    “眼下丁记的商铺已收拢的差不多了”,谢春拱了拱手道,“只是还有一事,需同公子禀报。”

    “你说。”赵明煦示意周掌柜。

    “宋小娘子似乎有意想要丁记食肆和胭脂阁。”眼下,上京的胭脂阁早已关了,兴坪镇的还在。

    既是拍卖,便是价高者得的,谢春他们暗箱操作,打败了不少有意的商户,得了丁家的大部分铺子,可琉璃却不同于旁人,谢春自然清楚她与自家公子的关系,所以特地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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