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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 第一卷风雨前夕 第27章 麻烦

作者:向歆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05-09 21:40:3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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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找到张绣,但好歹也知道了点有用的消息。谢同君甩甩脑袋,将混乱的思绪放到一边,拆开谢歆刚刚差人送来的讯报。

    她还没来得及打开那张薄薄的绢帛,大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撞开,外间的珠帘被一股重力拉断,珠子哗啦啦掉到地上,胡乱滚的到处都是。

    谢同君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横冲直撞进来的董云,紧张的“噌”一下站起来,声音不自觉地发紧:“怎么啦?”

    “快!出事了!”董云一把拉住她胳膊便往外拖,谢同君被他扯的踉跄了几步,他却猛地停了下来,急切道:“你手上可有银钱?”

    “有,你要多少?”谢同君顺势将绢帛塞进束腰里,到里屋捧着一个箱子出来,这原是谢歆给她的陪嫁,总共二十金,到长平时被绕梁带来的。

    董云心急如焚,急急忙忙抱着箱子,一手拉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走,嘴里不住低声嘟囔:“其实如今有再多钱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毕竟夏侯仪并非良善之辈,此时还不知会如何收场……”

    “到底怎么啦?”两人一路疾步到大门外,董云一把将她拉上马背,两腿一夹马儿便嘶鸣一声疾驰起来,一路上只闻风声不断。

    “我们惹上了涪陵侯之子夏侯仪……”董云放低身子,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一丝恨意。

    “什么?”若非是在马上,谢同君说不定已经跳了起来:“你们怎么惹上这么个人物了?你不要告诉我张仲殷也在?”

    他没什么底气的开口:“他的确是在……”

    话没说完,谢同君已经气的发抖,忍不住厉斥道:“你们到底出去干什么了?怎么会捅这么大个篓子?”

    如今这世道,等级制度严苛的吓人,人命更如草芥。别说惹上王公贵族,哪怕一个小小的县令,若是想整死你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也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大的力气,更何况他们这些外地来的人呢?

    “分明是那夏侯仪欺人太甚!”董云心里忍不下这口气,反驳:“不过小小的涪陵侯罢了!我还怕他不成?”

    “你不怕他?”谢同君气的发颤:“人家是皇族,你是什么?”

    “我乃……”董云心里一颤,原本高扬的士气顿时萎靡下来,忍了又忍,才终于低低哼了一声,不服气的撇嘴:“变节叛主之人而已,人人得而诛之,我有何惧?”

    “那也只能想想罢了,人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理由冲上去对他喊打喊杀吧?”谢同君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若真是这个原因,她肯定立马调头就走。

    要这般没有头脑冲动行事的人去灭掉桓缺,根本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不是,我们先去了再说……等把他们救回来了我再跟你细说……”董云垂头丧气的坐在她身后,声音低迷。

    “你看着点路!”谢同君拐拐他胳膊:“马都跑偏了。”

    “夏侯仪,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世道乱,人心也乱,惹上这么一号大人物,人家要肯轻易放掉他们才算怪!

    董云讪讪:“嚣张跋扈,好色荒淫……”

    谢同君眼前一阵发黑:“你们!那他带了多少人?看看跑不跑的掉吧!要是跑的掉,赶紧卷着包袱回长留算了……”要是夏侯仪斯文有礼倒也罢了,偏偏还是个恶霸似的纨绔子弟,要把人全须全尾的要回来势必难如登天。

    “你怎么净长他人志气?”董云不服气的大声嚷嚷:“涪陵侯算个什么?要是从前,我……”

    “从前?从前你如何?”谢同君本来心里火大的很,听见这话,怒火渐消,转而狐疑的看着他。

    要说身份地位,董云家不过是豪族罢了,更何况他家族早已式微,他哪里来的底气三番四次大放厥词?

    诛徐贼,振朝纲!

    小小的涪陵侯!

    这话是普通人敢说的吗?他该不会有什么更高的身份吧?还来不及细想,胳膊上一阵剧痛传来,谢同君打开他的手,忍不住轻“嘶”出声,抬头就望见那边张偕几人站在人堆里,被七八个手执长戟的人围着。

    人群里闹哄哄的如菜市场一般,谢同君下了马,躲在观望的人群里往那边看去,只见张偕正跟一个捂着脑袋,衣着华贵的人说着什么,他身后站着低垂着脑袋的张绣和一脸愤然的窦英。

    窦英被两个兵卒拧住胳膊,白净的脸涨的通红。

    再往旁边看去,谢同君突然瞟见一个十分眼熟的人,那人仍旧身着玄衣,正是那日先在董家遇到,后来找张绣时遇到过的人。此时他正十分紧张的注视着张偕几人,下面双拳紧握,似乎随时准备冲过去。

    张偕跟那个衣着华贵的人说了一会儿,那人犹豫片刻,突然朝手下的人招了招手,随即窦英被放开,那几个兵卒也收起了手里的兵器。

    正当谢同君松了口气时,刹那间变故陡生,眼看人群散尽,窦英突然一个趔趄,慌乱中双手乱挥,竟一把将本来已经转身离开的华服男子推到了一旁,险些摔倒在地。

    男子转过身来,满脸狠戾的厉喝了几声,他身后那些散开的兵卒立刻一窝蜂围了上来,将几人重新包围起来,二话不说拔剑相向。

    原本在人群里观望的玄衣男子忽然猛的冲出,他速度极快,三两下就打趴下一个兵卒。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两班人马立刻混战到一起。

    谢同君却紧紧蹙起了眉头,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有人在窦英身后偷偷推了她一掌,只可惜那人身材矮小不引人注目,而且他逃的太快了。

    正准备过去帮忙时,眼角余光瞥见一条人影匆匆从人群里退出,飞快的往僻静处退去,谢同君猛地冲出,直直朝着那人追去。

    “你干什么去?”董云一把拖住她:“你在安全的地方等等我,我去帮阿英他们的忙。”

    谢同君哪管他在说什么,胡乱的挣脱了他的手便往那矮小的人面前跑去,那人极为敏锐,还没到他跟前就发现了她。

    四目相对,谢同君忽然觉得这人好似十分面熟,可惜印象太浅,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猛地往前翻越两步,跳到那人跟前,厉声道:“阁下是谁?为何这么做?”

    袁珩微微一愣,随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淡淡道:“看热闹之人罢了。”他本就是路经此地,看见张偕他们陷入囹圄,这才顺水推舟给他们下个绊子。

    说罢,他飞快的吹了声口哨,一匹骏马从小巷子里飞跃而出,驼着那人便急速向远处跑去。

    “奇怪……”谢同君疑惑的低喃出声,听到那边人群里传来的惊呼,也顾不得这边的事,赶紧跑回董云那里。

    那边已经打昏了头,谢同君赶过去时,只见窦英被董云和张偕一左一右护着,玄衣男子和张绣一处,几人赤手空拳,对付那些拿着兵器的兵卒十分吃力。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谢同君看到那华服男子被两个兵卒护着退到一边,正悠然看着好戏,她不再犹豫,将深衣裙摆扎上腰间便朝那人冲了过去。

    那兵卒见有人过来,连忙张弓搭箭,蓄势待发。谢同君随手拾起早被砸烂的小摊上的一个瓷盘猛地掷了出去,三两步横纵到那人面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弓箭,将长弓猛地套上他的脑袋,用力一拉。

    那人被眼前的变故唬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双手猛地使力,拔出腰间配剑便向她腰上挥去。

    她猛地抬起膝盖想要把他拔剑的动作顶回去,没料腰间裙摆突然散下,只听“刺啦”一声,外面裙子已然破开一条大口子,不仅没将长剑打回去,反而将膝盖狠狠磕到剑柄上,痛的她眼泪险些飚出来。

    那人遽然将剑拔出,狠狠砍断弓箭长弦,他摸了摸泛出血丝的脖子,阴狠的看了谢同君一眼,猛地蹂身而上。

    谢同君飞身一个侧踢,一脚踹向那人胸口,他痛“嘶”了声,龇牙咧嘴的看着她,长剑猛的刺向她胸口。

    谢同君不闪不避,忽然猛的一个翻跃,长剑从她头顶飞跃而过,她猛地双脚一夹,随后足尖使力,长剑方向一转,转而往那人身上飞去。

    她一个飞跃,踏着那人肩膀跳到夏侯仪身旁,一手捏住他脖子,手上的瓷片抵在他颈上,厉喝道:“住手!”

    警惕地扫过四周,那些兵卒还有些犹豫,董云和张绣早已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像是不认识她似的,倒是张偕,虽然刚刚经历一场恶战,但他仍旧脸色平和,仪态从容,毫无一丝狼狈之态。

    “住手!住手住手……”夏侯仪吓了一跳,赶紧喝止底下的人,面白如纸的看向她,颤声:“你是谁?你竟敢如此对我……你可知我是谁?”

    谢同君低嗤一声,询问道:“夏侯仪?”

    “你知道?那……那你还……”

    “我如何?快让他们住手!”她声音一厉,手下抖了一抖,将冰凉的瓷片贴上夏侯仪脖子。

    “同君……”张偕越步而出,关切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朝夏侯仪一揖:“公子受惊了,今日之事实乃误会一场,还望公子海涵。”

    “误会?”夏侯仪不过十七八岁,长相清秀,只可惜脑袋上还在细细的沁着血丝,配上他现在这副凶狠的表情,显得十分狰狞:“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们?你觉得是误会!好!你让这两个女人给我跪下求饶,”他指了指窦英,冷冷道:“让这女人的爹来涪陵侯府登门致歉!还有,你们四个今日从我胯/下钻过去,小爷便信了你这是误会,如何?”

    “你!”窦英气冲冲的看着他:“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爹登门致歉,你受得起么?”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窦英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子,受不得侮辱倒也正常,难道还真让他们照做不成?

    但如今恶劣的情况摆在这里,夏侯仪是士族,他们不过平民百姓,别说整死他们几个,就是几十个也是易如反掌。

    跑吗?跑到哪里去?说不定还没跑出长平就被他逮住了,到时候只怕死的更难看些。

    眼前的境况一时间陷入死结,谢同君进退两难,为难的看着张偕,不知道他还能怎么说。

    “公子,可否听偕一言?”张偕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唇边带出一丝淡雅如菊的笑意:“交恶不如交善,偕知公子心中所愿,若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公子可否尽弃前嫌?”

    显然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夏侯仪大大的一怔,随后低嗤一声,挑眉道:“你知道我要什么……那你说说看,我要什么!”他的眸子蓦地阴沉下来,狠狠盯着张偕。

    张偕还没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车辘辘之声,一驾华贵精致的马车由四匹高头骏马拉着,马车四周有约莫五六百兵卒护着,兵卒个个神情凛然,手执长戟,步伐坚定的缓缓往这边过来。

    “前面是何事?”一个骑着骏马穿着甲胄的男子越众而出,坐在马上远远地俯视着他们,大声道:“刘襄王出行,尔等速速避开!”

    “刘襄王有礼,我乃涪陵王之子夏侯仪。”夏侯仪心神一凛,好似忘记了仍旧横在脖子上面的长剑,神态自若的朝着马车俯身一揖。

    紧闭的车帘内,一道清如朗月的声音像是推云破月般传出:“公子有礼。”

    那声音缥缈脱俗,但气息不长,底气不足,似乎是在病中。

    “刘襄王有礼。”张偕亦是俯身一揖,拉着谢同君退到一旁。

    马车里静默了一瞬,刘襄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足下可是蒋夫子学生张仲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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