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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竹矛雨过后,一本道攻坡第二梯队横七竖八倒下一大片,整个第三队给吓得裹足不前。
这可苦了第一队,他们的任务是攀上坡顶与敌人纠缠,第二队会及时跟上,冲入敌阵痛杀。谁想头顶上一阵矛雨,没把他们怎样,倒把缺少防护的第二队穿了个稀里哗啦,军阵脱节!
有几个傻乎乎的家伙双手举着盾拱上坡顶,抬头看,面前是寒光闪闪的钢刀;回头望,坡下是一地惨呼嚎叫的惨相,再下边,第三梯队一个个呆若木鸡,后援是肯定指望不上了。
合着老子是傻缺,端着盾牌和人家玩命?你们看笑话?战你娘亲,老子不干了!
有人把盾牌一丢,把脑袋一抱,身子一猫,大叫一声:“哎哟妈呀,俺中箭啦!”在拔刀队惊讶的目光中,一头撞下坡去!
有人带头,其余有样学样,山坡上顿时响起一片齐刷刷的惨叫,爬上去的,将上未上的,连那些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慢吞吞朝上蹭的家伙都放声惨叫,好像真的挨了一阵箭雨,紧接着,大伙儿有志一同,咕咚咕咚一起滚下山坡,好似一根根翻滚的黑萝卜。
石原干二见了,真是咬碎一口钢牙,但士气已沮,无可奈何,只好下令暂且后退,重整旗鼓。
拔刀队又获得了一个半时辰的喘息时间。
“队长,敌人退下去了,援军……什么时候到?”
望着队员急切的眼神,楯冈一铁笑道:“怎么,这还不到一个上午,还有整整一天半,撑不住了?”
“没有,撑得住!”
“下去告诉大伙,轮换,抓紧时间休息。刚才来的这波还是杂鱼,有劲儿的在后头!”
“遵命!”
望着手下仄仄歪歪的步伐,楯冈一铁暗叹一声,大家太疲劳了,现在完全是在靠毅力坚持,终于到了意志与肉体决死斗争的关头!让贼军看看我等钢铁般的意志吧!
包围自己的是一本道二号人物石原干二,怪人就是由这厮主持开发的,急着消灭我们,普通部队攻不上来,下一步,就该投入怪人了吧?来吧!
交战双方好像约好了一样,一个半时辰刚到,震天的战鼓又一次响起,大堆大堆黒蚁似的一本道贼军又骚动起来。
这一次,攻坡的队伍人数少了许多,只有百余名,队形也变得稀稀拉拉。队伍中混杂着数名身高两米余,身形瘦削,走路一跳一跳的怪人。
楯冈一铁的副手带领手下投矛两轮,只取得了二三十人的战果,竹矛刺在怪人身上,如击败革,被远远弹开。
“用普通士兵为怪人分散压力,由怪人来完成突击吗?来吧,这两三个月的功夫,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新本事!拔刀队,进!”
拔刀队得到指示,齐齐立起,长刀出鞘:“喝!”
啪啪两声,两只干硬枯瘦的指爪搭在粗硬的山岩上,爪一用力,把怪人的身体拉了上来。
两左两右,四把钢刀同时招呼过来!
拔刀队用的是广目刀——广目町出品刀,在整个关东都是有名的利器。当初上田哲三为了难为聂清风,要求他十余天内上贡二百把。现在拔刀队用的,就是这一批。连番激战数日,广目刀依然寒气森森,锋刃雪亮!
嗤嗤嗤嗤四声,怪人两肋几乎同时中刀,衣服被切得稀烂,但皮肤只留下一道淡淡地白痕!
四名拔刀队员大惊,全力一刀居然是这种效果?这厮皮也太厚了吧!
一错愕的功夫,怪人长长的双臂猛然荡起,食指指尖黑光闪动,直奔四人咽喉!
四人大惊失色,完了!
嚓的一声轻响,颈血四溅!喷了四人一头一脸!
怪人身体,软软委顿在地,一颗枯瘦的头颅骨碌碌滚下山坡。
四人睁开眼,刚好看到面沉如水的楯冈一铁收刀回鞘。
“队长!”
楯冈一铁有元力在身,寻常刀剑不能伤的怪人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一记居合斩砍掉了怪人脑袋,救下四人,但另一侧防线又已告急!
“投入战斗的这些家伙,比上次与阿梅联手对付的那几个逊色了许多,难道上次那几个是怪人中的精锐?这次带上战场的不过是泛泛之辈?”
没时间多想,楯冈一铁拔步前冲,啪啪几步赶到正与怪人纠缠的五名队员身边。
刀光如密雨中的闪电,乍现即收!又一名怪人在一蓬爆起的血雨中被腰斩。
有队员们舍生忘死地缠住怪人,楯冈一铁完全不必担心防守,专心突击。
居合斩每次出手,必斩一怪人于刀下!转眼间,十余名怪人一一倒下。
最后一名怪人是个长着蚱蜢般反关节的家伙,见只剩下自己,困兽犹斗,硬吃了队员三刀,下蹲蓄力,猛然跃起,跳出包围圈,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楯冈一铁扑来!
怪人身子还在空中,尖锐哨音响起!
十数根竹矛一起命中,虽然无法造成有效伤害,但巨大的冲击力仍然把他的身体推得空中变向!
有了这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楯冈一铁稳稳地调整了姿态,上步,拧腰,抖腕,出刀,怪人的身体在空中分成了均匀的两半!
血雨腥风!
楯冈一铁全身浴血,右肩上还挂着一段肠子,白布抹额早变成了红色,浓厚粘稠的血从头顶流下,盖住了一只眼。
在他看来,半个世界已经变成血色,一阵阵浓重的铁锈腥气直冲鼻腔;南坡边缘,死伤枕藉,大多是一本道贼军的尸首,也有北陆军士兵与拔刀队队员。
一本道冲击南坡的怪人队,全军覆没!
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敢来一战?
楯冈一铁使尽了力气,扯直了嗓子怒吼:“邪魔反贼,速来受死,速来受死!”
丁零当啷连声,侥幸未死的一本道党徒肝胆俱裂,手中刀枪纷纷掉落。
“鬼、鬼、鬼……”有人哆嗦着指着凶神恶煞般的楯冈一铁,“鬼啊!”
“有鬼,有鬼!”
“不死的鬼啊!”
山崩地裂!败兵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没命地掉头逃跑!把后续冲坡的军阵冲得七零八落!
楯冈一铁利用这短暂的间歇,迅速指挥拔刀队重整军势,被溃兵冲乱的一本道军阵又迎接了一轮竹矛雨的洗礼!
一本道军如潮水般退去,重新瑟缩着退回了谷道。
南坡变成了红坡。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每一颗小草,统统涂成了鲜红!
崇敬的声音从拔刀队中低低地响起:“鬼铁!”
声音越来越大:“鬼铁。”“鬼铁。”“鬼铁!”
畏惧的声音同时在一本道军中扩散开来,如同瘟疫,把楯冈一铁的新名字战栗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鬼铁!”
功败垂成,远处观战的石原干二再没了儒雅风度,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
计谋不是不精,作战不是不勇,战法不是不对头,可是,每次都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该死的小混蛋,怎么就杀不掉他,杀不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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