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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针对你们秃鹰帮。”沈雷失笑道。
“还有没有？”周秘书冷哼道：“我们秃鹰帮，在陈家武馆闹事，你三番五次阻扰也就罢了，现在又插手晴霞药业。秃鹰帮跟你沈雷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家武馆和晴霞药业，都是我平时待得最多的两个地方，你们秃鹰帮的存在，妨碍到我了。”沈雷如实道。
“哪里妨碍到你了？”周秘书不由问道。
“你们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之内，就是不应该。”沈雷淡淡道。
“你可真是狂妄啊，沈雷。”周秘书无不讥讽的道。
“其实我是一个谦虚的人，不太爱说狂话，那样会显得很膨胀。不过，”沈雷叹了口气，“真不是我狂妄，实在是你们秃鹰帮，太不经打了。”
“你一定会后悔得罪秃鹰帮这个行为。”周秘书说道。
“这话应该反过来讲，你们秃鹰帮，要是继续妨碍到我，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沈雷挑眉道。
“大言不惭。”周秘书晒笑道。
“至少在让你乖乖听话这方面，我并没有大言不惭。”沈雷动了动手指，微笑道。
周秘书眼瞳一缩，深吸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说吧，你今天选择在这里揭穿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佳琪死了，这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沈雷说道。
“是。”周秘书点了点头，冷笑连连：“这个蠢女人，死了也是活该。”
“跟我谈谈，你接下来的计划。”沈雷说道。
周秘书露出警惕之色，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的性命都被我捏在手里，我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你就会当场毙命。周秘书，你觉得是情报重要，还是你的性命重要？”沈雷随口道。
听到这话，周秘书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我打算过两天，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卢霞不经意间，得知李佳琪已死的消息。”
“然后嫁祸到我头上？”沈雷问道。
“曾灿坤是你杀死的，李佳琪跟他死在一起，死法也是一致，根本不用我嫁祸，因为现在的舆论，普遍认为，这两个人都是你杀掉的。只要卢霞知道李佳琪的死讯，一定会往下查，所有的信息，就会一目了然。”周秘书说道。
“好歹毒的计划啊。”沈雷冷笑道，同时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
如果真让周秘书按照原计划执行，卢霞在得知所谓的舆论真相之后，肯定会认为，李佳琪就是沈雷杀掉的。
尽管昨天沈雷一直跟卢霞待在一起，没有离开过，但卢霞已经见识过他的各种小手段，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掉一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李佳琪是卢霞从学生时代起，就认识的闺蜜，其感情程度，真的很难测量。
至少，沈雷自认为，自己在卢霞心目中的份量，肯定是不如李佳琪的，哪怕她俩人闹崩了，卢霞也依然很重视这份感情。
这是时间堆积起来的份量，沈雷也不会刻意去比较。
如果卢霞认为，是沈雷杀掉了李佳琪，那她肯定接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卢霞的观点，跟正常人没两样，生活在法制和谐社会，杀人就是犯法，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没有任何错误。
只要她发现沈雷杀了人，无论是李佳琪，还是其他人，恐怕第一个报警的人，就是卢霞。
法律，是制裁与救赎犯罪者最好的工具。
再退一步讲，即便卢霞听了沈雷的辩解，认为李佳琪不是他杀的，心里肯定也有了芥蒂。
沈雷离开晴霞药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失去了沈雷保护的晴霞药业，一片大乱，尤其是卢霞，按照她那有些前后矛盾的性格，肯定会心神不宁。
这个时候，周秘书再凭借卢霞对她的信任，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一些危害公司利益的漏洞，引得卢霞踩进去，最终，晴霞药业将会被秃鹰帮吞噬干净。
好一条毒计。
哪怕这条毒计，是在针对自己，沈雷也忍不住在心里称赞。
“给你两个选择。”沈雷开口道。
周秘书竖起了耳朵。
“第一，立刻收拾东西滚蛋。”沈雷直接说道。
“第二条呢？”沉默了一会儿，周秘书问道。
“你继续担任卢总的秘书，我也不会当众揭穿你，咱俩就当没有这回事。”沈雷说道。
“条件呢？”周秘书冷冷问道，她深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沈雷之所以让她继续留在晴霞药业，肯定是有要求的。
“问得好，周秘书，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现在可不多见了。”沈雷笑眯眯的称赞了一句。
“废话少说，耽误了时间，待会儿卢总会问。”周秘书有些不耐烦的道。
“条件很简单，你不许告诉卢霞，李佳琪已经死掉的事情，并且要阻止这类消息，传入她的耳朵里。”沈雷微微笑道：“如果你试图在她面前抹黑我的形象，我可以保证，你的下场，不会比李佳琪好到哪里去。”
“就这么简单？”等了一会儿，发现沈雷没有后文了，周秘书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是啊，不然你还想要什么其他要求？”沈雷点了点头。
“你不打算让我当你的双面间谍？”周秘书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兴趣。”沈雷摇头道。
“你可真是心大，让我继续待在你眼皮子底下，难道你就不怕，我做危害晴霞药业的事情吗？”周秘书嗤笑道。
“你们秃鹰帮，我还不放在眼里。”沈雷淡淡道。
他迈步走到周秘书的面前，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眯眯的道：“别紧张啦，这种场所，我怎么可能带枪？”
“你！”周秘书气坏了，她原本以为是手枪，结果只是一根手指，让她害怕了半天。
沈雷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目送沈雷的背影进入电梯，周秘书的眼睛眯了眯，她回到办公室，趁着卢霞正在低头专心处理工作，她偷偷摸摸抽开上了锁的抽屉。
抽屉里有一台手机，可以直接拨通秃鹰帮高层的电话。
她跟李佳琪不一样。
李佳琪那是在半路中加入，选择为秃鹰帮服务。
而她周莹。
则是秃鹰帮专门培养出来的潜伏者。
作为一名优秀的潜伏人员，周莹为秃鹰帮提供了许多出色的成绩。
晴霞药业，只是她目前正在攻克的一家公司而已。
如果发生了暴露，秃鹰帮一定会保护她。
她只需要拿起手机，走到办公室外的一个无人的地方，拨通电话，秃鹰帮就会立刻派人接她。
周秘书盯着这手机，迟疑了很久，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拿起，重新将抽屉上了锁，继续工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