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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承呵呵一笑，看着外边已经渐渐攀升上来的太阳，笑着跟股东们说。
“当初凌氏集团只是从一点点的小商铺做起来的，那时候家里做的是售卖稻谷，后来做大了，开始加入房地产，电子，节能汽车，以及现在的影视。涉猎的行业很多，但我们最拿手的还是在地下的尸体工厂。的确，我凌承经验不足，工厂这一块做的不尽人意，可现在的形势是什么样子想必你们也知道。如果觉得跟着我凌承不能带着大家一起赚钱打翻身仗，那我也甘愿把凌氏集团拆开了两家来做。呵呵，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天已经亮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接下来如何做，我会通知大家。”
后天，真刀真枪的亮出来，到时候一绝高下。
散会后，有几个凌老三的人留了下来，还有几个是最近才入股跟凌承一起的人。
凌承跟他们说了大概的情况，然后问他们意见。
其中一个富二代，有些无奈的问凌承，“你家那个父亲是不是还没长大，不是我说，这要是我爹给我拽后退，我能跟他分家。”
有人笑笑却无奈摇头，“父亲那辈人想什么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不过现在也不是闹矛盾的时候，我觉得凌总，你应该先去找一下您的父亲谈一谈。”
谈？
如果那个人能谈的明白，也不会连续两年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不烦吗？
凌承摇头，“谈了只能叫事情更糟糕。”
“那现在我们只能等了？就真的等着公司被拆开了？”
凌承低头想了一下摇头，“你们先回去，下午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我先去跟凌北僵那边联系一下。”
凌北僵此时趴在被窝里等着凌承的电话。
他困的东倒西歪，可国内现在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真叫人头疼的一件事。
电话铃铃铃的响了，凌北僵立刻精神百倍，按了电话的接听绿色按钮。
那边是凌承一张没睡觉之后疲惫的苍白脸，“小叔。”
凌承长这么大也就小时候叫凌北僵小叔，长大后只当他是朋友，甚至还动手打过他。
他知道，凌承这是真的为难了。
凌北僵深深吸口气，“我这就回去。”
凌承还没什么都没说，凌北僵已经做了决定。
但离开之前，他特意去见了素珍。
这里还是半夜，素珍睡的正香，被凌北僵的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素珍坐在沙发上扣眼睛，等着凌北僵说话。
可是凌北僵就那么坐着，好像这辈子都见不到素珍一样珍惜的望着她。
许久，素珍终于忍耐不住的说话了，“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我还要睡觉。”
凌北僵呵呵一笑，“我这就赶飞机了，这一走就不会过来了。凌氏集团出了事儿，凌承需要我回去。或许……凌氏集团以后就会拆开了，如果凌氏集团保不住，我会留在国内帮助凌承重振公司，这样的话……可可，你照顾好自己。”
素珍低头扣自己的指甲，也不知道是否听得进去凌北僵说话，点头的动作都没有。
凌北僵蹙眉头，呵呵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你继续睡觉吧！”
素珍站了起来，目送凌北僵离开。
凌北僵一步三回头，看着穿着可爱卡通睡衣的素珍，心里是万千的不舍，可在他下定决心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了最近心里的一番话。
“可可，对不起，如果不能原谅我，就恨着我吧，哪天觉得想找我出气了，我随时都会出现的。”
素珍缓缓抬头，却没看到凌北僵的脸色，只瞧着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然后人就这样消失了。
她痴痴的站着，周围很安静，似乎能听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
是着急还是等待，还是真的失落，她自己也迷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真的见不到凌北僵了，至少最近几年见不到。
那就是一辈子了吧？！
那个人她爱了很长时间的，后来忽然就怕了，所以退缩，然后换一个人去爱，不想到了如今把这份爱变成了痛苦。
她有时候觉得分开了是最好的结果。
可现在终于等到了这样的结果又发现其实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最合适的。
至少，在知道永远见不到凌北僵的这一刻，她的内心是痛苦的。
素珍睡意全无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低头就心里空荡荡的扣着自己的衣服，沉默着，沉默着……
过了许久，嗡嗡的闹钟铃音想楼上传了过来，惊的素珍一个战栗。
她抬头看着已经亮起来的天，忽然觉得很窒息，就好像浑身被什么东西给冻住了。
过了会儿，她拨了电话出去，“订一张去国内的机票，不，这次的合约我来谈，是，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好！尽快！”
挂断电话，素珍还坐在沙发上发呆，只是盯着之前凌北僵坐着的沙发上，脑子里渐渐迷糊的思绪就这样汇集了起来，然后，她忽然笑了。
“我以为我忘记那个男人了，其实……只是换一种方式去爱他了。伤害了彼此以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得与失，管他还爱不爱我，再拼一次吧，我还年轻呢！”
年轻人不怕输，只要自己肯承担。
她之前还不能理解穆楚说的凌北僵已经成长，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不用使用所有的人，但至少用在凌北僵的身上是很合适的。
素珍迅速收拾了东西，锁上家里的房门，然后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她要回国！
凌氏集团的股东们已经吵翻了天。
之前投票的乌龙，渐渐的叫大家都心里发慌了起来。
到底是谁站在了谁都阵营上，互相猜疑。
到了最后，凌承背后偷偷的收到了多出股东数量一倍多的匿名信。
二叔一直不露面，反倒是各种黑料从各大头条上爆发出来。一条接着一条。
而此时，新闻上正在闹的热闹的就是凌承当初跟程智甄在程智甄家的那一件事。
穆楚看了新闻的通告，笑着问凌承，“你当时喝了多少酒啊，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凌承摇摇头，这件事已经弄清楚了，程智甄的视频是后期重新拍摄的，所以现在网络上爆发的这些也都是假的，只不过凌承没去管理，任由事情随便发展。
穆楚则半开玩笑半闹脾气一样的跟凌承议论起了那个晚上的酒，到底他喝了多少？
凌承无奈的摇头，道歉，抱着穆楚不撒手。
穆楚撒娇一样询问了无数次，凌承只给她一个答案，“我跟你那时候还是，第一次都给了你，到现在我都没碰过别的女人。”
穆楚哈哈大笑。
凌承哼哼，“笑话我活儿不好？”
“哈哈……你猜？”
两个人在房间里闹成一团。
等两个人下来，衣服凌乱，头发跟草窝一样。
丽丽见惯不惯的看了一眼，叫两人吃饭，然后去机场接素珍。
素珍要回来了，凌北僵还不知道。
素珍说不打算通知凌北僵，因为他现在承揽了凌承的工作在凌氏集团被股东们当成了靶子，马上就要成筛子了。
凌承说了，“小叔回来就得做好当筛子的准备，他倒下了还有小舅，然后是三叔，最后是他。”
凌老三气的捶了凌承好几下，可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凌承是接班人，这群长辈们不得在关键时刻当城工作往前添砖加瓦吗？
前期阶段最困难，凌北僵被人捶的时候也最多。
现在才吃过午饭，凌北僵刚开完会，看着跟他意见相左的几个股东气的直皱眉头。
最后凌北僵也来了脾气，把文件夹在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散会，这个方案暂时搁置，股票大跌，凌氏集团放假！”
说是放假了，可也谁都没走。
一群搅屎棍，就是想在一个月之后的股东大会上直接把凌承踢出局，所以这段时间的所有合约意见都会遭到反对，哪怕他们的设计方案已经是做好的。
凌北僵气的从会议室出来，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出来去了对面咖啡厅坐着。
陡然，一个熟悉的背影闯入了他的视野。
“……”凌北僵纳闷的皱眉，揉了揉眼睛，难道自己最近太累产生了幻觉？
他已经开始决定要遗忘那个女人，可……
不对不对，一定是幻觉。
可为什么那么真实，背影那么像呢？
不，笑声也像。
天啊，一定是疯了！
凌北僵到底忍不住了，喝了口咖啡起身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素珍跟前，凌北僵脸上的笑容就开始放大了。
是她，果然是她。
他知道，哪怕是石头，那块心也会被自己捂热的。
“可可。”
素珍回头，冲凌北僵笑了一下，然后起来做介绍，“你好凌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凉夕集团的副总裁，上次凌承说想见一见赵总的，可实在没时间约上一次，正好我回来就遇见了，凌承那边说现在的业务都交给了你？”
凉夕？
那可是救命稻草。
凌北僵眼前一亮，立刻伸手弯腰，“您好，赵总，实在抱歉，从前没见过，所以……您坐，您坐！”
变了，是真的变了。
素珍满意的看着凌北僵谦卑的真诚，点了点头，拉着凌北僵坐在了自己身边来，“赵总，我给你介绍，凌总可是我老相识了，你说，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意向你该怎么办？嗯？”
夜里。
凌承跟穆楚看完了李艳红从房子里出来。
李艳红竟然也跟着追了出来。
小万的事情已经判决下来了，如遇十五年，这算是穆楚最后为她做的一件事了。
李艳红哭着追上穆楚，握住穆楚的手，哭了许久到没有说出话来。
穆楚不自然的把手从李艳红的手里拽出来，顿了半晌，“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