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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徐晚拍了一下他，将徐迢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徐迢禹将视线从书架上的照片转到她的脸上。
饱满细腻的脸蛋，早就没有当初瘦瘦小小的样子。那个记忆里可怜的小女孩，已经有了自己的盔甲，懂得握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进行反击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早的照片你还留着。”
徐晚眼光看向他刚刚在看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瘦瘦小小的她抱着个巨大的洋娃娃笑得没了眼睛。
这是她童年里唯一的一张照片，以往那些都被刘敏一把火烧掉了，唯独漏下这张。刘敏看这张是她的单人照，索性就留着没一同处理了。
如果她知道照片里的那只娃娃是爸爸买给她的生日礼物，会不会不嫌麻烦的再点一次火？
那个洋娃娃也在搬家后，被刘敏丢弃掉了，她记得当时自己窝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天，刘敏怎么哄也不行。
自那以后，徐晚童年时期再没照过一次相，也再没买过洋娃娃。
徐晚没有接过话题，而是反问道：“你还没说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呢？”
他这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实在有些太过反常。
深夜，月上梢头，黑漆漆的屋内手机的光亮一明一灭，反反复复。舒适的欧式大床也解决不了她夜夜难眠的怪病，书上说，这叫心病，可治，却无药可医。梦时不愿醒，清醒时又抗拒入睡。可不就是怪病。
一身薄汗无心处理，本想翻身继续入睡，但喉咙处干涩难耐，床前的水杯已经见底，只能起身下楼去客厅倒杯水喝。
楼下客厅漆黑一片，沙发前，有烟光忽明忽灭。
乔一夏微皱眉，脚下步伐不改，去厨房倒了杯凉水，解决掉咽喉处的难耐后，又重新拿出个杯子倒进温热的开水。
从厨房移至沙发前的声响打断了乔之恒的思绪，他看了看面前茶几上冒着细细热气的温水，沉声问道：“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睡了，又醒了。”看见乔之恒身着还未更换的西装，问道：“加班了吗？最近回来的有些晚。”
乔之恒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雾，随即又举手挥散烟雾，按灭还有小半只的香烟。犹疑半响，还是开口出声：“最近公司出了些小麻烦，无妨，过些时日就好了。”
听他不愿多说，也不追问，只是点点头，让他多注意身子。
盯着看会与自己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乔一夏，询问：“今天，你们主任给我打电话，确定住校名单，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妈让你去的？”
乔一夏微怔，轻声回他：“是我自己的想法，同学大多都住校，这样与同学们也能多亲近些。”
乔之恒深思了一会，才点点头：“你也大了，有些主意是该你自己拿，你想去就去吧，我多给你卡里打些钱，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太省，你是乔氏千金，知道吗”
她笑着点头，让他放心。
上楼前，回头又看了眼乔父。刚灭没多久的烟，又被重新点燃。
回到房后，乔一夏松下脸上的笑容，有些疲惫。
“姐，你去哪了?”处于变声期的男生声音有些粗糙沙哑，却并不难听。
只是乔一夏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