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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 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一寸离肠千万结(上)

作者:落叶芳流水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2-13 23:47:4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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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悟缓缓回头,对上苏漓若深邃的眸子,心里一慌,却已来不及掩饰,撞击着痛入骨髓的狼狈。

    他惨然一笑,不悦地道:“自身都一团糟了,居然还有闲心管我的事?”

    “惠悟,你虽不是个好人,本性也不善良,但终究还是个有担当的人。”苏漓若起身,踱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直接了当说道:“你既然出手帮了我,也算欠你一个人情,我提醒你,适可而止,不要企图挑战她的底线。”

    她的话句句带刺,惠悟却闻之冷笑道:“苏漓若,我只是可怜你,并非真心帮你,所以,你不用心存感激!”他挑了挑眉,又道:“我的事,你管不着!”说着,他故意狠狠撞了苏漓若的肩膀,迈开大步。

    苏漓若冷不防被撞了一下,她晃了晃身子,踉跄后退。

    奈落眼疾手快,一跃上前,及时扶住摇晃的苏漓若。孤珠则愤怒地拦住他的去路,瞪着双眼,恨恨盯着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若不是武功被师傅削去只剩两成,她早就一掌劈了他。

    苏漓若缓了一口气,冲着忧心忡忡的奈落淡然一笑,道:“我没事!”又转身对孤珠道:“让他走吧!”

    孤珠咬着牙,忿忿地斜身后退。

    惠悟哈哈大笑两声,吹着口哨,一副痞子气地挥手而去,却又停止脚步,揶揄着语气道:“小公主,你若觉得无聊,随时差人带我来陪你解闷,不过下次,可别赶上饭点,不然,饿肚子的我,脾气有些大,弄不好会把你吓着的。”

    他的话刚落音,奈落掠身而去,一掌击中他的胸膛,沉声道:“你若还想活命,闭嘴滚出去!”

    惠悟捂着胸口,蹬蹬后退几步,待身体稳住,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笑嘻嘻道:“奈少主果然好身手!那日得空,咱们切磋切磋!”

    “随时奉陪!”奈落沉着脸冷哼。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比划比划吧!”突然,惠悟扬起双掌挥向奈落。

    奈落微微一斜,让过他的双掌,一个翻腾,一记横扫,惠悟慌忙承接。

    孤珠快步来到苏漓若的身边,气愤道:“这人也太无耻了,居然趁机偷袭。”

    苏漓若脸色从容地坐下,目光淡定地看着打的难解难分的俩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奈落占上风,只是惠悟衣衫脏破,浑身又散发着恶臭。温润儒雅的奈落紧皱眉头,嫌弃的的眼神使惠悟愈发肆意往他身上靠。奈落厌烦地闪躲,以拆招为主,不曾主动进攻。而惠悟却像要无赖的泼皮,瞅准空隙就往上扑。

    苏漓若摇摇头,没好气地扬起嘴角,泛出一抹微意。

    孤珠惊讶地眨眨眼,又使劲地擦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着:夫人这是敞开心怀了?不然,怎么会露出欣悦的笑意?

    许是感受到孤珠的疑惑,苏漓若侧颜微微一笑,道:“不担心他们,其实只是寻个借口,发泄心里的烦躁罢!”

    孤珠嗯了一声,暗暗叹息道:我才不管他们呢?我担心的是你!

    但她什么也没说,刚才苏漓若特意对着她露出笑容,这就证明她已经准备重新开始,亦或者她正努力忘掉过去的种种不幸和悲痛,坚强地活下去。

    最终,俩人过了上百招之后,都耗尽体力地收手。奈落倚着老树下,一反往常地气喘吁吁,而惠悟更可笑,毫无顾及地瘫倒在地,手脚呈现一个大字,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嘟囔着:“奈落,你这个老匹夫,真不愧是月邑山庄的三少主之一,我使出浑身招数,居然占不到你半点便宜...”

    孤珠愕然,奈落的年纪不过四十左右,竟被狂妄的惠悟戏谑,喊他老匹夫?

    苏漓若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这个惠悟,还真是无法无天,看着城府颇深,却是痞子的心****人间的模样。

    奈落丝毫不为惠悟出言不逊而恼怒,他依然淡淡冷哼一声,拍打身上的尘土,经过惠悟的身边,不屑地一瞟,冷嗤道:“你那来的浑身招数?我看浑身虱子还差不多!”

    惠悟从地上慢悠悠起来,看着奈落进去凉亭,扶着苏漓若离开,他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嘿嘿笑道:“知我者,奈落是也!”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他的笑容逐渐消失,呈现一脸的落寞。

    奈落扶着苏漓若进了房间,为她搭脉之后,悉心交代孤珠一些事宜,便退了出去。

    苏漓若侧目欲言又止的孤珠,轻声道:“怎么啦?”

    满腹疑问的孤珠不解地问道:“夫人为何对那个惠悟一再容忍?那人就像个无赖,不值得夫人宽容他。”

    苏漓若思忖片刻,轻叹道:“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可怜人,痴心错付,蹉跎大好年华,白白浪费似锦前程。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皆因他输了太惨,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孤珠奴奴嘴,道:“那是他活该,自作自受。”

    苏漓若点点头,沉声道:“他这人确实让人很讨厌,心术也不正,但是,他总算还有存留那么一点善意...”

    苏漓若抬眸,目光悠扬,陷入沉思。

    孤珠明白她所指,若不是惠悟,也许诛杀颜行尘的决心,就变成遥遥无期,甚至无望。

    或许,旁人都不晓得,而苏漓若却心知肚知,她之所以能一剑击杀了颜行尘,是因为惠悟暗中做了手脚。

    当颜行尘承他富贵繁华时,他就将计就计,假意应下颜行尘诱人的条件,却在他运功疗伤之时,施以旁门左道的手段。

    惠悟当初能在雅丹眼底下将她带走,虽是江湖伎俩,却也有过人之处。

    故而,他要对内伤严重的颜行尘下手,颜行尘根本觉察不到。

    也许孤珠说的对,她不该对惠悟宽容,毕竟,姐姐设计的谋略,是跟他商议而定的,从头到尾,他是唯一知情人。但有一点,令苏漓若不得不放下对他的愤恨,他把颜行尘留给她亲手诛之!

    苏漓若知道,以姐姐的性子,颜行尘的脑袋,她势在必得,而惠悟却让她,希望落空!

    惠悟深知姐姐的心性和手段,更晓得忤逆她会有什么下场,他仍然我行我素,不惜违背自己痴恋的心爱之人,可见那一段日子,他的内心所受的煎熬和痛苦。

    从他每隔几日就来陪伴她静坐,或低喃唠叨一些事情,她断定,那是他最矛盾,也是内心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开心

    听孤珠说,她昏厥过去时,姐姐当即狠狠掴了惠悟一巴掌,可见她的焦虑牵挂。

    而只有苏漓若知道,这一巴掌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无法接受惠悟居然胆敢背叛她的怒火?

    倘若惠悟将颜行尘的下落告知姐姐,这无疑是他立功的好机会,至少,姐姐会心存感激,欠他一份人情。

    惠悟比任何人都清楚,颜行尘对姐姐尤为重要。以目前的朝野趋势,虽然游说大臣重将接受了颜行尘当年逼宫篡位的罪行,却并不能令那些野心勃勃,或还在观望,不愿表态的朝臣信服。

    而她惟一能稳定这些倚老卖老的大臣们的心思,那就是颜行尘的脑袋。既能血洗耻辱,又可杀鸡儆猴,起到震慑的威望。

    苏溪如生性要强,朝臣们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令她颇为恼怒,但聪明如她,自然明白朝野不稳民心不定,却不可强行扼制。

    错失诛杀颜行尘的机会,或许会让她全盘皆输,毕竟,满朝大臣,可不是那么好对付。

    苏漓若今日虽然见了惠悟,但她心头的疑惑还有一些并未解开。惠悟为何背逆姐姐?种种迹象表明,他自暴自弃的颓丧绝对因为爱惨了一个人,那是得不到,放不下的痛苦,生生撕扯着,纠结着。

    他宁愿输的彻底,也不愿再去讨好姐姐,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苏漓若蹙眉,抚上额头,或许这一段时间空白太多,以致于思绪有些混乱。

    想这些作甚?苏漓若无奈地苦笑,低垂眸光,触目腹部,为了这一份生命的希望,单单努力地活着,就已经耗尽她的全部。

    可是,恨啊!有时候就像猛兽般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把她吞噬。

    “夫人,累了吧!”孤珠见她脸色一下子惨白,急忙道:“我扶你进去休息!”

    苏漓若恍惚地应了一声,随即进了内室。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苏漓若撑起软绵绵的身子,正耍叫唤孤珠,却听到急促的推门声,还有慌忙的脚步声。

    苏漓若微微皱眉,孤珠不会这般莽撞!就在她思忖之际,一人掠帘而入,扑到她的跟前,唤声:“姐姐!”便哇哇大哭。

    苏漓若愣住,待她看清眼前之人,伸手抚上她的头,轻触她的秀发,柔声道:“你已是为人之妇,怎地还这般不经事?”

    小唯抬头,满脸泪水,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姐姐,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怕一转眼,你又不见了,失去踪影...”

    苏漓若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小唯的泪水流的更凶,汩汩似断线珠子,许久,哽咽道:“姐姐,你若心里苦,不要憋忍,小唯虽没什么本事,却也能让姐姐依靠...”

    苏漓若摇头轻叹道:“傻瓜,我不是憋忍,而是泪干了,已经哭不出来!”

    小唯怔忡,呆呆看着苏漓若,她们自幼相伴成长,一路扶持过来,亲眼目睹苏漓若由涉世未深的深宫公主,跌跌撞撞,历练出顽强的心性。

    只是,她这般无声无息的悲痛令人愈加心疼。

    苏漓若握着小唯的手,抚上腹部,轻声道:“这里是生命的希望,所以,我不能沉浸悲伤。”

    小唯含泪笑着,斜身靠近,侧耳俯听,突然,惊讶地失声叫道:“姐姐,他,他,他动了...”

    苏漓若温婉一笑,淡声道:“是呀!这是生命的感应,我若悲伤,他就不停地波动,我的心情舒缓,他也安安静静。”

    小唯惊奇瞪大眼,一时间,不敢再出声,急忙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抚摸,就怕惊动了腹中胎儿。

    随着卷帘声,苏漓若扭头望去,竟是乍特和夜影。

    苏漓若微蹙眉头:他们不是回山庄了?怎么又折返?难道特意护送小唯?不对,即便夜影护送,乍特也不该一道过来。

    “你竟跑的这么快?一下子就把我们甩开...”夜影看着小唯红肿的双眼,低声说着,语气略显担忧。他知道小唯跟夫人的情感,就像他与庄主之间,既是主仆,更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交的兄弟,挚友。

    小唯冲着他嘘了噤言手势,小声道:“别嚷嚷,惊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他会生气的。”

    夜影顿住脚步,眨着眼,有些不知所措。

    乍特好奇地弯下腰,屈着膝,蹑手蹑脚地躬身过去,轻声道:“让咱听听,这孩子都说了什么?”

    夜影见状也摸索到床边,低声道:“我也看看!”

    小唯气呼呼地打掉俩个人同时伸出的手,道:“你们这般鲁莽,会吓着孩子...”

    乍特忙缩回手,夜影也后退一步,俩个人相互一望,有些不甘地瞥视着苏漓若盖在薄薄被褥里的肚子,满目期盼。

    苏漓若淡笑,示意他们过来,待他们走近,握住他们的手抚在腹部。不消片刻,乍特惊跳起来,语无伦次地欣喜:“孩子....孩子跟咱说话呢?不,不是,他...他跟咱握拳...碰手...”

    夜影皱紧眉头,他怎么没感觉呢?突然,他颤了颤手,不敢置信地屏住呼吸。

    “怎么啦?”小唯探头问道。

    夜影嘴角抽了抽,凝重的脸色荡出一圈波澜,瞬间笑开了花:“他动了!”

    顿时,一室欢笑荡漾着喜悦,传出门外,奈落推门的手一滞,不禁地湿了眼角。这是庄主出事后,大家第一次这般开怀欢欣,竟缘自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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