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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王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下落雁

作者:爱你三千遍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9-07-22 00:09:5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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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莾,帝都安息城。

    南阳宫在安息城城东三十里,依山而建。三面山壁怪石嶙峋,像是整座宫殿都镶嵌在山壁之中,宫殿有绿色的瓦顶、洁白的墙壁和红褐色的铜柱搭建而成,这座宫殿本就是给皇室成员用于避暑建造,屋顶远远伸出去的飞檐翅角,整座宫殿看上去更像是一座仿木质的亭阁,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翻腾的浮纹,柱头上怒放的菊花驱散着一切来犯的邪魔,某些重要的活动都在这座宫殿里举行,内殿设有大宴会场,常御殿为天皇内宫。此外,宫内还有月牙亭、观海亭、霜降亭、帝灵殿、御府藏书书馆等,周围苍松翠柏郁郁葱葱。

    东北角有清泉,点缀其中。整片宫殿地势开阔,林木茂盛,茫茫草原风光山这里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众多楼堂殿阁、寺庙点缀其间。整个宫殿东南多水,中间大门宽三丈,夹柱石上刻着赤金菊花,代表了燕莾人对于美的追求,和的向往,和对于自然的崇尚。这一门只有皇室成员可以进入。若是文武大臣走左侧一门,宗亲氏族走右侧一门,最外侧的两道门供护卫、内侍官、宫女行走。

    马蹄声由远及近及近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中年男人轻拉马缰在宫门处停住,,披着竹甲的武士手持铁矛在男人面前默默站住,年轻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翻身下马之际脸色云淡风轻,男人的的左眼有一块很重的白翳,面对这些凶名远扬的燕莾武士男人依旧拢手躬身而立,嘴角带着一缕淡淡的笑。

    他身后站着一位披着黑衣的男人,相比之下,那黑衣人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更令人不安。

    "是澹台凝华先生吗?我奉皇帝陛下的命令,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多时。”内监弯腰行礼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内监彬彬有礼地回答他:“这北域诸国,有谁不知道澹台凝华先生的名字呢?先生乃是绝世之材,蜀越皇室重臣,北域第一谋士!”

    “谋士吗?”男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凉薄无温,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狭长的眼眸让他的目光看起来犹如毒蛇般犀利,因此落得个蛇眼的称号。

    在外人看,与其说他是西境第一谋士,倒不如说他是天下第一毒士。

    他武艺高强,在蜀越女帝身边服侍多年,曾在虹澜河畔指挥军队多次打败数倍于蜀越军团的后楚大军,解救自己的军队,成为蜀越的民族英雄。在与军队交战的时候,善用“奇袭战法”和“彻底恐惧战术!”

    他相信恐惧才是战场上最锋利的剑。

    真正令后楚人感到恐惧的是二十年前的落日峡之战,澹台凝华

    在开战前俘虏了将近八千名后楚士兵,最后当两军交战与落日峡之际,赫然见到开战前被俘虏的八千多士兵,都被剥光了衣服并被活活的穿插于长达两里的木桩上环绕着峡谷。

    他们从嘴部或臀部刺进的棒子四处林立,夜枭和秃鹰不断的啄食这些死尸,使周围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最终位于阵前的后楚军队,目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无不为之肝胆俱裂,毫无战斗意志,最终被蜀越枪兵所屠杀,尽数死于落日峡之中,此战之后正式扬名天下。

    对于在战后被俘虏的后楚将士,他命令他们割下自己的头发当作战败的诚意,后楚将士纷纷以死相拒,那年二十五岁的澹台凝华冷酷道:“既然不愿割发,那就将你们其他东西割下来当做诚意吧。”

    于是这些将士们被削去四肢后,丢在山林之中,最终被野狗啃食而亡。

    澹台凝华最著名的便是他的千里绝户计,在蜀越与后楚之间安置了将近五万流民,这五万流民形成的荒芜洲成为了阻碍后楚军队的一道壁垒,其中充满各种巨寇杀人犯,也不乏各种武力高强的江湖剑士,澹台宁素在位十五年的时间里荒芜洲成为了三不管地带,盗窃,强奸,屠杀应有尽有,真真正正的人间炼狱!

    “这位是?”内监诧异地望向澹台凝华身后的两人,澹台凝华轻笑道:“这两位是我带给皇帝陛下的客人,怎么?我不带武器两手空空地与皇帝陛下面谈,难不成还要怀疑我们的诚意,要搜身之类的吗?”

    “不!不!不!这边请,澹台先生,请随我来。”内监满脸堆笑道,他可不敢惹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蛇。

    四人一同走上那座石桥,这座步桥长达将近一里,白玉栏杆何等奢华,如玉带飘逸,似霓虹卧波。该洁白栏板上彩云追月的浮雕,桥与水衔接处巧云状湖石堆叠,周围遍植馥郁丹桂,使人随时看到浮云落水,粉花明月,风来的时候水面犹如波纹细碎,处处荡漾而开,澹台凝华停了一步,放眼望至水面轻声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澹台先生这样的人也有这般高雅诗情?”身后的人说。

    “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罢了。”澹台凝华轻声道。

    水面上的凤眼莲和大薸绿意盈盈,通往大殿两侧外绿树娟秀,草木葱茏,走过石桥后一条笔直的廊道直通大殿,两侧玉石雕刻而成的菊花,白色、龙胆和骏马立于两旁相互照应,脚下哗啦啦的水流缠绕而过,风景如画不似人间。

    一座数丈高的云浮华表屹立于大殿前,华表两侧雕刻着燕莾明君柴北硕一生的战迹,例如什么“一把

    弧刀斩千骑”、“一道烈火烧贪臣”的故事至今流传在人们口中,澹台凝华出神地看着栩栩如生的浮雕,心中升起对这位逝去明君的莫大崇敬。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心狠手辣的?澹台凝华忽然想起小时候还经常和父亲一起在月舞湖上泛舟,他托着妹妹的肩膀让她往水中放纸船,后来后楚的军队攻来,父亲二话不说带着所有澹台分家的成年男子冲上了战场,最后无一返回,后来为了寄托哀思,他经常折纸船做河灯,上面写满父亲的名字,心中默默念叨终有一日会将所有的后楚人赶尽杀绝!

    "柴北硕乃是绝世之帝,五百年难得一见之王,却因为子孙和小人的诬陷被活活气死,委实可惜了。"他指着那个华表对身后那人说:“是可惜啊,但凡人终有一死,唯有神佛得以永生。”那黑衣人目光中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想要从华表之上看出什么般。

    “神佛?我可不认识那个家伙。”此时还有好一段路,他一句搭一句地和黑衣人闲聊了起来。

    “你虽然说服了我,但接下来的那位皇帝可不如你想象般好说话,你不是术士吗?既然向想向他证明什么的话,不如先告诉我神明的意义何在?”

    “神佛无处不在,这等大不敬的话还是在没人的时候说比较好。”

    “我在哪里说都敢!神就是神,人就是人,永生什么的只是贪生怕死之徒的白日梦而已。”澹台凝华忽然举起手指着天空,刻意压低了声音:“人间有神,人不见神,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向神佛祈祷,就像那些被屠夫宰割前的羔羊,你觉得羊若是向屠夫祈祷的话屠夫会放过它吗?既然不会的话那我们为何要向神佛祈祷?”

    “澹台先生的比喻很明确,神与人,人与羊,但若这是我们对神佛的认识的话,未免也太过简单粗浅了。”那人低声笑了,“可是澹台先生也看轻了神佛的存在,我不敢说神佛仙人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毕竟我也没有见过,只不过我们所供奉的神,绝非是寺庙里面万人跪拜的泥娃娃,而神佛真正想要的并非那些腐臭的糕饼果子,而是战争,无上的战争!”

    “这神真该死。”

    “真正的神,居住在云端之上天门之内,他们化作的魂灵在诸王耳边诉说谎言与诡计,任凭诸王发动战争,然后无动于衷地看着千百万人死去,任凭天地毁灭,国破家亡也毫不在乎。”

    澹台凝华气势却随着黑衣人讲解的进而微微退却,他漫步前走,脸上依旧带着笑:“你讲的这些我都不太懂,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整个分家就这剩下我这唯一的完卵,从那以后我所

    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后楚血债血还,这是我坚持到今天的唯一理由。后楚不除,我死后没法见我澹台的列祖列宗,神佛什么的真的可以帮助我们吗?”他盯着他的眼睛寒声道。

    “信仰,这是他们唯一考验我们的事物,只有澹台先生肯信任我,我必然会倾尽一切之力帮助先生除掉后楚!”他对上澹台凝华的目光,两人对峙了那么一小会,最后还是澹台凝华移开了眼睛

    澹台微微愣了一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并点了点头:“好,你自己有信心我自然对你也有信心,我看得出你没有在欺骗我,希望你将这份信心也带给燕莾的皇帝。"

    黑衣人听到这里,郑重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少年握紧的腰间的剑柄,冷冷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四人登下了石桥,被内监领着走进了宫殿之中的水云凉亭,这座精致的建筑坐落在一座巨大的假山之上,古朴却不缺奢美,整座凉亭看起来就像是用木头搭建出来的,不见一瓦一铁,一张素白色的帘子垂至入口处,无风自动。

    澹台凝华听见了轻微的落子声,极淡的龙涎香气息隐隐约约传出,他透着白帘看见纱幕中两人对坐,一人长衣宽袖高冠而坐,内监在门外轻轻叩了两个头:“皇帝陛下,澹台凝华先生求见!”

    “来了,鹿牡,请澹台先生进来坐。”温醇嗓音从帘子内传出,随之一只素白无尘的玉手从帘子内伸出,澹台凝华愣了一下,那是他生平见过最漂亮的一只手,纤细得中,长短合度,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弱,这只手不可无一,难能有二,似乎生来只适合在男人耳边抚摸般,用作其他用途都是一种亵渎。

    手既然如此,人亦是惊艳,女人就这样掀开帘子站在三人面前,当她暴露在阳光之中,三人的呼吸一同停住,天下仿佛所有美丽都被吸进了她的身上,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她穿着一件常白色宫服,明媚的眼中带着庄严的古意,庄重典雅之间,脸上的两个酒窝带着少女般的娇美,倾国倾人城。

    柴鹿牡,生来沉鱼,当得落雁。

    如今燕莾的皇后,闻名天下的才女。曾经受教于青竹学宫,是当之无愧的十段大国手,眼界与谋略也远超他人。

    她十三岁那一年登榜天下美人榜,一连十五年来霸榜头魁,其二,三,四名均有变动,唯有她无懈可击,无人能撼之地位。

    “三位请随我来。”女人轻轻一笑,两枚酒窝浮上脸颊。

    他们终于见到了燕莾的皇帝,相比之下,皇帝陛下的样子可谓平凡,不得不说燕莾的女子生来都有做皇后贵妃的潜力,但男子对比天

    下各国无论是身高还是容貌都不显得出奇,燕莾王柴龙貌撤去手上的棋子,温雅地浅笑了:“诸位请坐,鹿颜给诸位大人上茶。”

    皇后娇憨地点了点头,燕莾女子亦是这样,无论你是乡下农妇亦是贵妃皇后,没有人会去拒绝亦是反驳自家男人的话,连红脸的事情都很少发生,同时,在那些燕莾的男人眼里,女人永远是传宗接代道具而已。很多男人都有“女人不洁”这样的观点,地位比之其他国家的女子可要低上不少。

    “诸位请坐。”皇帝轻挥皇袍,整片棋盘上的棋子被收入棋盒之中,皇帝赤着双足坐在卧榻上,在等候他们前来期间,他一直在和皇后对弈。

    澹台凝华注意到皇帝那双无神的眼睛,目光渐渐诧异了起来,皇帝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并不恼怒:“让先生见笑了,我这双眼睛生来不能见光,是废的,因此我的听觉触觉乃至嗅觉都比常人要敏锐不少,所以年少读书论经之际到不觉得有何阻碍,反倒令朕比起一般人更能专注讨研。”

    "瞎子?"澹台凝华惊疑地看着对方那双清澈无尘的眼睛,在皇宫长大的孩子很难有这样清澈的目光,直到现在他隐约觉得皇帝的眼睛委实空洞,犹如将目光聚焦在他们看不到的远方,这次确认皇帝陛下真的是个瞎子,即便如此男人的平静中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握剑少年没有坐下,而是默默地站着。

    “澹台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作为蜀越的内臣而并非外使,跑去其他国家见他们的皇帝,委实算不上什么明智的做法啊。”

    澹台凝华也微微地笑:“我是为了拯救我蜀越,还有你们燕莾。”

    “我燕莾如今时态安平,何来拯救一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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