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暖玉温香 全部章节 第五十四章 首战告捷

作者:眉小新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6-15 05:44:53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让你当县令,你拥兵百万? 废太子:戍边三年,满朝文武跪求登基 京师惊梦 家父李承乾,距离造反剩三月 重生之摄政王 回到盛唐做武夫 超品国婿 大离寒士 

    接到景帝宣召的宋南州有些惊讶,进了勤政殿,见许慎低眉垂眼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戒备起来。

    “皇伯父怎么突然想起侄儿来了?”宋南州笑嘻嘻的跪下请安,一边满脸期待的看着景帝:“皇伯父可是想通了,觉得让我去做那劳什子的指挥史不合适,要让我无事一身轻啦?”

    “你想得倒美!”景帝笑骂一声,将参他的折子朝他砸过去:“仔细看看。”

    宋南州就垮了笑脸,盘腿坐在地衣上,吊儿郎当的拿起那折子看了两眼,“又是参我的折子,那群老东西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盯着我吗?要不是看他们都老的快掉牙了,我非要揍的他们牙齿掉光不可。”

    “你敢!”景帝把眼一瞪:“给我正经点!许相还在这里,莫不是要让许相看笑话?”

    宋南州就一脸哀怨又愤怒的瞪向许慎:“要不是他莫名其妙让我去做什么指挥史,这些老东西能有机会参我?”

    “你这还怪上许相了?”景帝被他气笑了。

    “不怪他难道要怪我?”宋南州理直气壮的顶嘴道。

    “你这混账东西!”景帝又想砸他,苦于手边没有合适的道具。倒是将砚台掂了掂,最终也没舍得砸下去,也不知道是舍不得那方砚台,还是舍不得砸宋南州。

    “你要是做得好,御史台那帮老东西能参你?”

    “您老人家明知道我做不好,还偏让我去做,这本来就是强人所难嘛!”宋南州抱怨道。

    “宋世子并非办不好这桩差使。”许慎适时的站出来,“微臣听闻宋世子进武骧营第一天,就让归宁侯府那位唐公子领了一顿军棍,听闻很是震慑了一些人。”

    景帝显然还不知道此事,闻言立刻来了兴致,问宋南州道:“哦?竟还有这事?”

    宋南州就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唐绍宗那小子说好了要跟我一道进营,结果都到了门口,他突然想起他的红颜知己,撂下我就跑了。这见色忘义的混蛋,我这个气啊,等他回来,就让人按着他打了一顿。”

    景帝若有所思:“莫非正是这歪打正着,反倒让林三那群混小子生了忌惮?”

    这样一想,景帝就赞许的看向了许慎:“果然许相会用人。”

    “皇伯父,您让我来,不是让我卸职的啊?”宋南州更不高兴了。

    景帝把眼一瞪:“卸什么职?多少人眼红那位置,朕还没舍得给呢。”

    “您别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宋南州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那武骧营谁愿意去啊,没人去您老人家才非要我去的。照我说,您让我去什么金吾卫或者虎贲营去当指挥史,我指定好好干!”

    “你倒是敢想!”景帝觉得手好痒,终究还是忍不住将那砚台砸了下去,果不其然被宋南州身子一偏就躲了过去,“还金吾卫虎贲营,就凭你这个德行?”

    “我的德行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宋南州不满的嘀咕:“我就是怕我认真起来,连您老人家都会害怕。”

    “呵!”景帝失笑,“那你倒是让我怕一回如何?”

    不等宋南州说话,景帝就接着道:“好好把武骧营的军务整顿起来,倘若你能做好这武骧营的指挥史,到时候,朕倒是可以考虑调你去做金吾卫或虎贲营的指挥史。”

    “真的假的?”宋南州不信的看着景帝,“您别是哄我的吧?”

    景帝是觉得依他对这个侄儿的了解,凭他的尿性,真能把武骧营这盘臭棋盘活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金吾卫虎贲营,几大千人的营卫,可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基于帝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景帝自然不会给自己挖坑,于是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若真能管好了武骧营,并且在秋猎时将武骧营拉出来操练一番,也不要求你武骧营夺魁取胜,只要稍微能看,不算太丢人,朕就给你赐一门亲事如何?”

    宋南州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晶亮的看着景帝:“皇伯父,我想娶建安侯家的那位七姑娘,您把她指给我吧。”

    建安侯府的七姑娘才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乃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称。如今一十七岁还没婚配。谁都知道建安侯府留着七姑娘,是为了那三年一选,是要送进宫里给景帝做嫔妃的。

    怕也只有宋南州敢在景帝面前大喇喇的说出这话来。

    景帝又被他气笑了,食指虚点着他,好半晌才道:“你这混账东西,什么话都敢说出来,你看看你这臭无赖的德行,人家建安侯府能看上你?”

    “您都说了是指婚,只要赐婚旨意一下,谁管建安侯府能不能看上我?有您老人家给我做主就行了。”宋南州索性无赖到底:“皇伯父,到底行是不行啊?”

    “不行!”景帝想也没想的拒绝了:“这事朕会好好斟酌,你给我滚回武骧营去,好好操练起来,到时候围场狩猎,你别给朕输的太难看!否则,看朕怎么收拾你!”

    宋南州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是,看一眼许慎,似挑衅一般的道:“许相还有事跟陛下商量不成?”

    “怎么?你找许相有话说?”景帝倒是十分维护许慎的样子。

    “我就是想问问许相,让我好好整顿军务这个主意,是不是也是他向您谏言的?”

    “是又如何?”景帝瞪着他:“朕可再次警告你……”

    “知道啦,侄儿哪敢动他啊。”宋南州撇了撇嘴:“只怕侄儿这头动了他,他就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侄儿了。”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又笑了起来:“皇伯父与许相已经商量完大事了吧?那就把许相借给侄儿一用,侄儿想请许相喝一杯去。”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了?”景帝喝问道。

    “皇伯父您就放心吧,我说不动许相就不动他。”宋南州连忙说道:“我总听人说许相聪明的很,既然皇伯父命我好好整顿武骧营,我这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正好请许相喝一杯,求许相指点指点我罢了。”

    景帝闻言,略一沉吟,就看向许慎:“许卿可愿意?”

    “微臣府上还有些事……”许慎似不太情愿的推拒。

    宋南州毫不客气的走过来,将胳膊往许慎肩上一搭,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许相是看不上我,连一起喝一杯都不肯赏脸?”

    许慎就苦笑一声:“世子爷坚持的话,我也只能奉陪。”

    “皇伯父,这可是许相自己同意的,我可没逼他,您也看到了吧?”宋南州就得意洋洋的看向景帝。

    景帝瞪他一眼,最后眼不见心不烦似的挥挥手:“快滚,别在朕跟前碍眼。”

    宋南州笑嘻嘻的道:“许相,皇伯父说的是你呢,还不快跟我一起滚?”

    许慎于是欠身告退。

    景帝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勤政殿,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这个猴崽子,每次来都闹的朕头痛!”

    一旁的张公公立刻上前接过景帝的动作,熟练的替他按揉起来,“这回倒是苦了许大人,但愿许大人别被世子爷闹的头疼才好。”

    “难啰。”景帝笑叹道:“那猴崽子心里对许相存了怨气,碍于朕,他不敢对许相动手。这回拉许相去喝酒,定是要将许相灌醉才肯罢休。不信咱们走着瞧——”

    ……

    醉霄楼。

    宋南州与许慎分别落座,两人俱都神色淡淡。

    宋南州也早没了在景帝面前的嬉皮笑脸,等酒送了上来,他亲手提了壶,为许慎斟满杯。

    许慎垂眼瞧着面前的酒杯,并没有动。

    宋南州又给自己倒了酒:“先干为敬。”

    说罢,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他语气不乏诚恳,许慎这才动手,端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一口。

    “许相为何要帮我?”宋南州开门见山的问。

    许慎并不喜欢他,从他冷淡漠然的神色便可见一斑。

    许慎抬眼,淡淡道:“世子爷嫌我多管闲事了?”

    “当然不是。”宋南州道:“我很感激,只是也知道,我与许相不过泛泛之交,许相这般助我,倒令我有些不安了。”

    宋南州最近正在头疼要如何不惹人怀疑,又能顺理成章大刀阔斧整改整个武骧营。只是方案想了两三套,都不太满意。却没想到,许慎会直接向景帝谏言。如此,他无论对武骧营怎么整改,不论弄出多大的动静来,都不会让人生疑。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可许慎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帮他这个大忙的。

    他此举到底是何意?

    是为了告诉他,他能轻易左右景帝的决定?

    是一种震慑?

    许慎定定看向他:“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妹。”

    他一字一字,缓慢却坚定的说道。

    宋南州豁然大悟,被许慎这样盯视着,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心里有些发虚,好像背着人家家长见了人家女儿,被家长逮了个正着一样的心虚感。

    但是——

    “许相就那么确定,她是你的妹妹?”宋南州稳了心神,微微一笑:“我知道她从哪里来,因此我很肯定,她绝不会是你的妹妹。许相心里,只怕比我更清楚吧。”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从哪里来,现如今,她在我妹妹的身体里,这一点,世子爷不能否认。”许慎淡淡道:“她一天作为我的妹妹存在,我就不能不管她。”

    “兄妹情深。”宋南州微微勾唇,那笑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其他。

    他笑过之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我本该一口应下许相的要求,但我跟她之间,尚有些事情未了结。因此——”

    许慎骤变的脸色也未让宋南州改变他的想法,他依然从容的说道:“恐怕要让许相失望了。不过,我可以答应许相,有一天她不再是你的妹妹了,我绝不会再去打扰令妹。”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谁也不是傻子,都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一天,许温香回来了,或者温香不再是许温香了,宋南州就不会再去找许温香。

    什么情况下温香不再是许温香?

    她离开许温香的身体,回去她的世界了。

    许慎却冷笑一声:“倘若现状永远也不会改变,世子爷难不成要一直打扰她?”

    如果她永远作为许温香存在,宋南州就不肯放过她了?

    宋南州闻言倒是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回道:“她成亲之后,我必定远离她,不再打扰她。”

    许慎也没料到宋南州会给出这个承诺来,他皱眉思索片刻,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让他满意,但也能让他接受。

    其实他心里清楚,问题并不仅仅只在宋南州身上——倘若她当真打定主意不见他,有的是办法和手段令宋南州退却。

    她对他有所隐瞒,他如何看不出来?

    倒是宋南州,说了一句他们之间有些事未了结。想必这未了结的事,就是她对他隐瞒的事了。

    许慎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他于她而言,原本不过就是个陌生人,信任感是要慢慢建立起来的,他何必着急呢?

    只是一想到他没有得到的她的信任,却似乎先给了宋南州,他就又不痛快了起来。

    “她到底是一介女流,人言可畏,还望世子爷行事多加留意。”最后,许慎板着脸说道。

    宋南州自然点头,朝许慎举杯道:“宋某承许相今日的情,日后但有差遣,定尽力以赴!”

    许慎这回举起酒杯,两只描了竹的青花酒杯在半空中轻轻一碰,旋即分开。

    ……

    温香原本打算明天再去庆王府报道的,谁知傍晚的时候,庆王府就来人了。

    来的是一个打扮的甚是体面的婆子,这婆子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带着金耳环,手腕上两个金镯子亦是亮闪闪的。不像府里的奴才,倒像平常富贵人家中的老太太。

    温香一开始还以为这婆子就是余妈妈,一问之下,这一副都快拽上天的模样的婆子,竟只是庆王府里的粗使婆子。

    这下马威给的,真是别出心裁。

    温香真是开了眼界,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妈妈好生气派,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府上的太太呢。由此可见庆王府的富贵,有句话叫富可敌国,想来说的就是庆王府了?”

    那婆子半点没听明白温香给她挖的大坑,犹自沾沾自喜的得意道:“那是,咱们庆王府的富贵,姑娘自是没有见过。不过姑娘也是有福气的,你只要哄得我们大公子开心了,余妈妈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一会见了余妈妈,我定然会问她讨赏的。”这个余妈妈在王府里的权限还真是大呢。

    一个奴才开口闭口只提余妈妈,半句没有庆王妃的事,可见庆王妃在王府,怕已经跟边缘化没区别了。

    倒不知庆王妃生的那个儿子又如何,好像还没听人提起过呢。

    说走就走,温香带着杏花跟微雨,登上了前往庆王府的马车。

    ……

    马车自然是没有资格从王府正门进去的,到了一处角门,杏花扶着温香下车来,看着眼前的角门,她有些不满。

    “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那婆子听见了杏花的话,忍不住冷笑一声:“客?我们庆王府的客人当然不会走这道门。这位姑娘,能来王府陪我们家大公子,可是你家姑娘的荣幸。旁的人啊,想要这份荣幸还得不到呢。”

    又趾高气昂的对温香说道:“请吧。”

    温香忍不住摇头,这余妈妈在庆王府做大做惯了,定然没有仔细调查过她的身份,只以为她住在梨园路,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倘若她仔细调查过,知道她是许慎的妹妹,定然不会这样不客气。

    不过也好,要的就是她不知道,这样一来,能更清楚的知道余妈妈到底有多狂妄自大。

    温香看一眼还要说话的杏花,以眼神制止了她,才笑微微的对那婆子客气的点头道:“麻烦妈妈前头领路。”

    温香已经见识过诚亲王府的富贵,自然不会再对比起诚亲王府稍有逊色的庆王府赶到惊奇惊讶。

    连诚亲王府都比不上,就敢自称富可敌国?这话要是让当今皇帝知道了,这庆王还不知道会吃什么挂落呢?自己的王府内务搞成这个样子,她这个外人都替他感到忧心。

    她目不斜视,倒让那领路的婆子高看了两眼。

    “姑娘以前去过哪些府里做客?”婆子好奇的打听起来。

    温香就笑,毫无城府的模样:“我去的都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没法与庆王府相比的。”

    “姑娘难得来我们庆王府,那可得多看看,回头才能跟你的小姐妹们说说。”婆子立刻又换了一副轻蔑的嘴脸来,“你的那些小姐妹,这辈子怕是都不能踏进我们庆王府一步呢。”

    “妈妈说的是。”她的小姐妹们可没她这么倒霉,一觉睡到了古代,唉。

    这般说着话,也走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宋璇的文渊阁。

    温香看着龙飞凤舞的“文渊阁”三个字,不由得驻足。

    “这是你们王爷写的?”

    “当然。”婆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这文渊阁,以及这题字,都是我们王爷亲自操持的,可见我们王爷对大公子的看重。”

    温香点头,的确是很看重,才会希望宋璇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

    “我听说府上还有一位二公子?”

    那婆子立刻不屑的撇嘴:“二公子可没在咱们王府。”

    不等温香询问,那婆子就主动说道:“二公子一生下来,就被送到了他那个江湖草莽的外祖父那里。也是,二公子那样的出身,留在王府里,才要惹得外人笑话呢。”

    啧啧,连个粗使婆子都敢这样埋汰庆王妃。

    这庆王妃在这王府里到底过的啥日子?

    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宋璇听见温香的声音,不顾余妈妈的劝说,提着衣摆朝温香飞扑过来。

    温香蹲下身来,正好将眉开眼笑的小团子接了个满怀。

    “仙女姐姐,我还以为余妈妈是哄我的呢,没想到她真的能把你请来陪我玩。”宋璇高高兴兴的赖在温香怀里。

    温香顺势抱着他站起身来,就看见紧随着宋璇而来的婆子紧紧板着脸,一副一副高傲严肃的刻板模样。

    温香可是见过了许老夫人的刻板样子,怎么可能还会怵她这样一个奴才。

    这余妈妈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打扮都很老气,甚至比不得前去接她的粗使婆子,但这只是表面看来。细细一看,这余妈妈身上的衣服料子虽不起眼,可绝对比粗使婆子身上的新衣要好得多。

    “这位就是温香姑娘了?”余妈妈吊起眼睛打量温香两眼,见她竟生的这样齐整漂亮,还微微愣了下。

    那促使婆子忙上前提醒温香:“姑娘,这是我们的余妈妈,快给余妈妈见礼吧。”

    杏花小脸涨得通红,就要站出来理论,低眉垂眼的微雨适时的拉了她一把。

    温香满意微雨的眼色,收回目光后才惊讶的“啊”了一声:“我要给余妈妈见礼?”

    余妈妈昂首挺胸,愈发端起了架子。

    粗使婆子催促她:“自然,见了礼,余妈妈就会打赏你了。”

    “这倒是奇了。”温香挑眉笑道:“我不是庆王府的客人?如何客人要对一个奴才见礼?我便是要见礼,也是对着庆王妃见礼才是。莫非这位余妈妈不是奴才,而是庆王府的主子?倒不知是庆王府的哪位主子?”

    这番连打带削的话,刺的余妈妈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酱紫色。她一脸愤怒,这才正眼看向温香,一脸威严的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温香于是好声好气的请问她:“我哪句话说的不对,这位妈妈你指出来,有错的话我一定改——我不是庆王府的客人?”

    “当然不……”

    余妈妈话音未落,温香就不客气的打断了她:“小璇,我是庆王府的客人吗?”

    宋璇十分给面子,大声回答道:“是!”

    温香满意的亲亲他的圆脸蛋:“小璇真乖。”

    说罢又看向一脸便秘样的余妈妈,问她道:“余妈妈不是庆王府的奴才?”

    余妈妈颤抖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一双倒三角似的眼睛里,迸射出熊狠毒辣的精光来。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俱都噤若寒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长得文文静静乖巧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出身的小姑娘,竟然敢这样跟余妈妈叫板!

    更可笑的是,这小姑娘还是余妈妈让人把她给带进王府,一转眼,就把余妈妈的脸皮揭下来踩在了地上!

    这小姑娘肯定要完蛋了!

    真是可怜了这样貌美如花的小脸蛋儿。

    余妈妈的凶相吓坏了文渊阁的丫鬟婆子,却根本不可能吓到温香。但温香还是做出一副好怕怕的神色来,抱紧了宋璇,用听似小声,却谁都听得到的音量问宋璇。

    “小璇,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余妈妈难道不是王府的奴才,而是王府的主子吗?”

    宋璇看看气急败坏的余妈妈,又看看害怕紧张的温香,虽然还不清楚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本能的想要保护仙女姐姐。

    “余妈妈是府里的奴才,不是主子。”宋璇稚嫩清亮的嗓音大声说道。

    余妈妈的脸皮飞快的抽搐了几下,难掩心痛的去看宋璇,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宋璇竟会向着温香。

    温香就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余妈妈是主子,正要对余妈妈行礼,不然多失礼啊!倒是庆王府的规矩我有些不大懂了——来府里做客的客人,要跟奴才请安行礼吗?我虽然出身不显,一般的规矩也还是懂的,难道庆王府的规矩与别处又不同?”

    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在余妈妈那几乎快要忍不住而爆发的扭曲脸孔下,甚是疑惑的看向微雨:“下回咱们去诚亲王府做客时,定要好好问问娉婷妹妹,她应该比我懂得多。”

    哈哈哈!多亏了穿成扳指的那些日子,才能让她在这时候搬出宋娉婷来狐假虎威一回。

    果然,余妈妈听到诚亲王府四个字,再听到娉婷姑娘,脸色立刻又变了,她强忍住怒火,紧抿了单薄的唇瓣使得两边的法令纹更深了。

    尽管已经缓和了神色,不过依然还是很凶的面相。

    所以相由心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她硬邦邦的问道,“竟能认得诚亲王府的大姑娘。”

    “我的出身不值一提啦,不过与娉婷妹妹甚是有缘,得她邀请去了几回诚亲王府做客。”温香笑眯眯的道:“不过诚亲王府的规矩与庆王府又不一样,在诚亲王府时,都是奴才向我请安行礼呢。”

    又问宋璇:“果然庆王府的规矩不一样,需要我向余妈妈请安行礼吗?”

    余妈妈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请了个跟她作对的回来,她在庆王府里一贯说一不二,就连庆王妃都要退让,早已经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但她再是目中无人,也不敢真的由着温香去诚亲王府问那个问题——真要传了出去,她这些年在庆王府的经营不但全完了,只怕自己也要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她到底只是个奴才,这是她的硬伤!

    余妈妈忍着气,朝着温香低头屈膝行礼,“奴婢给姑娘请安了。”

    连庆王妃都要避其锋芒的余妈妈,就在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面前,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