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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温香 全部章节 第四十九章 被包养吗

作者:眉小新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6-15 05:44:5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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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香觉得今天实在太倒霉,很可能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这几个大字。

    这样一想,她就没了心情继续闲逛,沿路买了些糕点小吃,晃晃悠悠回到客栈。

    她住在二楼朝南的房间,宋南州虽然一路都在坑她,但这个房间还是选的蛮好的,采光好,又避免了猛烈的阳光直射。更好的是,他帮她付了房费。

    心情还算不错的温香推开房门,顿时呆住了。

    一袭青衫的许慎坐在桌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温香:“……”

    如果说她没有想过许慎会找到她,那肯定是假的。她当然设想过许慎会找她,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见了他,尤其是这样冰冷淡漠的他,温香忍不住心虚了。

    “那个……”还能叫哥哥吗?

    温香很尴尬,她不是许温香,许温香跟许慎没有血缘关系,她实在没有脸叫出“哥哥”这两个字啊!

    不等她纠结完,许慎淡淡开口:“你打算在门口站多久?”

    温香忙走进来,手忙脚乱关上门,看一眼许慎那不近人情的模样,她抖抖索索的开口:“呵呵,那个……”

    “我不叫那个。”许慎出声打断她。

    如果是别人,温香早忍不住笑出猪叫声来了。

    但摊在她自己身上,她笑不出来,也不敢笑。

    “我就是想问问你,吃饭了没有。”温香觉得自己的气势太弱了,虽然心虚,但也不至于心虚成这样,于是她提醒自己,要昂首挺胸,要理直气壮。但是——

    许慎一个目光扫过来,温香顿觉自己又矮了三分。

    “我,我刚才买了点糕点,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儿?”好歹将话说了出来。

    许慎眉头微蹙,看向她手里的油纸包:“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没有吃饭?”

    温香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瞪,又气虚了三分——她用着许温香的身体,却没有照顾好许温香的身体,许慎当然会生气了。

    “我、我之前不太饿。”温香跟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忐忑的垂着脑袋,在许慎跟前罚站:“那,你到底要不要吃嘛?”

    许慎又瞪了她一眼,方才道:“你买了什么?”

    温香闻言,就跟被大赦的犯人一样,立刻走到桌旁,将买来的糕点一股脑儿全打开,一边说道:“我听人说,邓记的蜜饯果子最有名儿,就买了杏干跟醉枣,你闻闻,真的特别香。”

    她献宝似的将杏干与醉枣推到许慎跟前。

    许慎微微垂眼:“我从不吃蜜饯果子。”

    温香一怔,便有些悻悻然:“对不起,我不知道。”

    许慎心头一痛,“以后你会记起来。”

    所以他还没有死心,不肯承认她不是许温香就对了。

    温香扁扁嘴,也懒得再跟他争辩她到底是不是许温香这个话题,一屁股坐下来,将另外几个油纸包也打开:“我还买了豌豆黄、海棠酥跟藕粉桂花糕。”

    要不要吃随便你。

    说完,她给自己倒一杯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许慎垂眸看着她。

    她吃东西速度很快,但意外的并不显得粗鲁难看。含着糕点的两颊鼓鼓的,像他在鸟市见过的那只捧着松果啃食的小松鼠一样。

    跟香香不一样。

    香香吃东西总是小口小口的吃,被他注视着就会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香香胃口也小,这些糕点,她能吃下两三块就不错了。

    但温香将她买来的糕点都吃光了,还喝了两杯水,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哥哥。”温香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不然你要如何称呼我?”许慎反问道。

    温香见他神色不似刚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心下一松,就笑嘻嘻的道:“许相?许相小哥哥?你喜欢哪个?”

    许慎嘴角一抽,忍不住拿眼瞪她。

    温香笑的更开心了:“呐呐呐,不要生气哟,是你自己问我的。”

    又问他:“那你要不要选一个?”

    许慎干脆利落的回道:“不要!”

    温香嘿嘿直笑。

    她那闪闪发亮的讨好的笑脸,让许慎也绷不住了,到底弯了嘴唇,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

    温香只觉得心都酥了,这宠溺的表情跟语气,简直要让她的少女心炸裂啊!

    如果他没有结婚,喜欢的也不是许温香的话,说不定她还能争取一下呢。

    “刚才你说,你见过剖腹生子,可是真的?”许慎忽然问道。

    温香被他迷得晕头转向,闻言傻乎乎的点点头,想一想不对,又连忙摇头。

    许慎被她气笑了:“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我以前所在的地方,姑且称之为我的家乡吧。”温香捧着茶杯喝了两口,才想起还没给许慎倒茶,又连忙给他倒好茶,毕恭毕敬的递到他手中后,才接着说道:“在我家乡那边,剖腹生子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我们那边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种生子方式。”

    “既然没见过,刚才又为何说的那般言之凿凿?”许慎皱眉。

    温香挠了挠头:“我刚才看大家好像很害怕很抵触剖腹取子这件事,听说那位庆王妃以一己之力救了这满京城的人,可这些人听说她剖腹取子,却还是不能接受不能理解,我觉得……我觉得这样不好。庆王妃她既然救活了那云家少奶奶母子,就说明这种方法是可行的,我是希望大家能接受并且视作平常,这样以后遇到难产什么的,都可以求助庆王妃,就会少很多悲剧嘛。”

    这地界儿生孩子跟闯鬼门关一样,一遇到难产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庆王妃有这样的医术,温香又身为女人,在这样的情形下顺势而为,为女性谋取一条生路,推广一下剖腹产绝对没有坏处的。说不定无意中就能救下好多性命呢。

    “想的太简单了。”许慎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温香听明白了,要别人在自己身上动刀子,这是不孝。

    “可这是为了救命啊!”温香瞪大眼睛:“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孝不孝啊?不敢损伤自己的身体,就宁愿去死吗?可是明明有活路啊!而且,哪个父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也不肯让她毁损自己的身体发肤?”

    许慎静静地看着激动的红了脸的温香。

    “我们的身体发肤是父母给我们的,我们必须珍惜爱护,这是行孝敬孝的开始,这个我承认。”温香还是觉得气闷不舒,“但如果生病之后,因为不敢毁伤发肤,宁愿生生的疼死病死,那我觉得,这就是愚孝了!因为行孝尽孝的开始是要孝顺父母,长大成人后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对他人和社会有所贡献,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才是对父母生养一番最好的尽孝方式吧!”

    说罢,见许慎一脸沉思,似乎还是不赞成她的话,不由得气鼓鼓的道:“反正我觉得你这种不要命的孝顺是不对的!”

    许慎见她扭过身径直生气不理他的模样,一时哭笑不得:“罢了,我跟你争这个长短有何用?”

    温香撇嘴:“那我问你,假如……先说好,我说的是假如,你不要生气啊。”

    “你说吧。”

    “假如以后你的妻子生产时遇到难产,你是愿意请庆王妃来实施剖腹产,让他们母子平安,还是眼睁睁的就看着她一尸两命?”

    许慎蓦地沉下脸:“没有这种假如!”

    他不会让刘氏孕育他的孩子!

    温香唬了一跳,自然不知道许慎心里如何作想,愈发悻悻起来:“我都说了是假如嘛。这种时候,但凡有点良心不抠钱的,都会选择母子平安吧。”

    见温香不安,许慎缓了缓神色,才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你不知道,有的男人把钱看的比命还重要。比如说老婆生孩子,顺产比剖腹产便宜,那些抠抠眼见着老婆都要疼死了,也不肯同意剖腹产,不但逼着自己老婆硬生,还骂人家大夫想多赚他的钱。你说可恶不可恶?”

    许慎听的直皱眉:“还有这样的男人?”

    “怎么没有?多着呢。”温香撇嘴道:“不过扯的太远了,我就是想说,不管怎样,活着总归比死了要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想回去想的发疯,却也不敢轻易去求证,死亡是不是能够将她带回去这件事。

    这回许慎倒是点了点头,然后正色道:“锦王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他借故接近你,是因为我的关系。”

    温香上一秒还在锦王果然知道她的身份才一次两次的接近她的,下一秒就被许慎那句“因为我的关系”而被口水呛的直咳嗽。

    许慎忙抬手拍抚她后背,“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喝口水?”

    温香咳了半天,喝了两口水才缓解过来,哀怨的看一眼始作俑者,“谁叫你要说那样的话。”

    害她一不小心想歪了,脑子里顿时就冒出了霸道王爷x腹黑丞相的画面来。

    许慎一脸疑惑:“我说什么话了?”

    “咳。”温香清了清嗓子,打死她也不敢将真话说出来啊,“你的意思是,那锦王他是因为你才来接近我的?”

    “这关系到朝政,说太多你也不懂。”许慎点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

    温香点头:“我看他也不像是好人。”

    许慎神色稍缓,“你一个人住在这龙蛇混杂之地,我很难放心得下。”

    他说着,拿出一个荷包来,示意温香打开。

    温香打开一看……她看不太懂。

    “这是……房契?”

    许慎的眸光暗了暗,他的香香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样样出色……

    虽心中失望,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这是父亲当年买的别院,是给你娘的。”

    温香听明白了,这是许父买给许温香的娘的房子。所以许慎现在要交给她?

    “后来你娘病逝,这房契父亲就收了起来,直到他也卧病在床,才将这房契交给我,要把这别院给你做嫁妆。”许慎淡淡的说道,“你现在离了许府,怕也不愿意再回去,不如就住去那边。”

    “不好吧,我……”她难道还要霸占许温香的嫁妆?

    “不要再说你不是香香这样的话了。”许慎沉了眉眼,“总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回许府,要么去别院,你自己选。”

    温香当然想也不想的选了后者,但她还是很不安:“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自己也可以……”

    “你一天是香香,我就不可能不管你。”最后,许慎这样说道。

    温香只能妥协:“那好吧。”

    许慎雷厉风行,说走就走,带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温香就上了马车。

    ……

    温香上了马车,才发现杏花跟微雨竟然也在马车里。

    两厢一照面,三人都愣了愣。

    杏花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姑娘,您受苦了啊!”

    “你别哭,我挺好的啊。”温香被她哭的手足无措,“我真的没吃苦。”

    她也不是那种肯苦了自己的人。

    但杏花不信啊,“姑娘您看您,穿的这是什么啊,您这样的金枝玉叶,怎么能穿这样的衣裳,这还不如咱们府里打杂的小厮呢。”

    温香:“……我这样穿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在外头行走。”

    微雨冷不丁的说道:“姑娘只有五钱银子,要省着花用的话,也只能买这样的衣裳来穿。”

    顿了顿,又问温香:“您那五钱银子用完了吗?”

    温香简直想呻吟:“人艰不拆啊姑娘——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杏花揉着眼睛说道:“相爷带我们来的,让我们跟着姑娘,好好服侍姑娘。”

    温香目光“唰”的一下直射许慎:“你刚才没跟我说这件事。”

    许慎仿佛没看到她眼里的谴责和不悦,淡定的说道:“你一个人住在别院里,身边若没有人服侍,多有不便。这两个丫鬟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一些。”

    温香噘了嘴不说话,闷闷的背过身生闷气。

    杏花一见,顾不得抹眼泪,忐忑不安的开口:“姑娘,难道您讨厌奴婢跟微雨姐姐?您不想让奴婢们服侍您?”

    这般说着,眼里顿时又含了两泡泪,仿佛只要温香说声“是”,你两泡泪立刻就会滚落下来一样。

    温香最看不得人哭,只好胡乱说道:“没有的事,我很喜欢你们两个。”

    杏花就含泪笑了起来。看看温香,又看看许慎,才小小声的说道:“奴婢也很喜欢姑娘。”

    温香心头一软,罢了罢了,都接收了许温香的别院,再多两个丫鬟又有什么妨碍?

    就当去住集团宿舍好了。

    ……

    别院占地虽不算太大,两进的小院,却建得颇费心思。

    许温香的亲娘是江南人士,这院子也是典型的南方院子,秀美清雅,院子里种着几丛青竹,栀子花开了雪白灿烂的几树,映着满架绯红的蔷薇,红红白白十分妍丽。

    后院还有偌大的一方池水,池水当中架着九曲小桥,通到中间的亭子里。

    许慎带着她参观了一路,而后来到湖心亭稍作歇息。

    杏花捧了瓜果茶点上来,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温香低头看着池子里养着的各色锦鲤,心情十分复杂。

    “在想什么?”许慎用银签子插了块蜜瓜递给温香,温声问道。

    温香有些闷闷的,随手接过蜜瓜咬了一口:“我感觉就像……”

    被包养起来了一样。

    瞧这华屋,华屋里定然少不了华服,还有刚才进来这一路上看到的忙碌的下人们。

    许慎跟她解释,说这院子虽然小,但门房必须得有人,厨房少不了厨娘,洒扫丫鬟必不可少,还有管着园子的婆子……零零总总的,加上杏花微雨,光服侍她的也有十个人了。

    她一个没有收入来源,还住这样屋子,用这么多仆人的人,不是被包养又是什么?

    这日子虽然很安逸,可是她的良心会痛啊!她的自尊不允许啊!

    “像什么?”许慎问。

    温香叹一口气:“我这不是不劳而获嘛。”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这样一想会不会好过一点?”许慎笑着引导她。

    “不会。”爱说实话的温香鼓着双颊说道:“那不是我的母亲。”

    许慎静静地看着她。

    “好吧,那也算是我的母亲。”毕竟她还用着人家女儿的身体呢,“那,那我就暂时帮许温香住着?”

    许慎这才笑起来:“乖。”

    他习惯性的抬手,想要揉揉温香的头顶心。

    温香想到上一次他抱着自己亲吻脖子的画面,不自觉地闪躲开了。

    许慎的笑容僵住,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

    宋南州到别院时,趁着夜色正看见温香坐在院子里那张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上,咬着拇指发着呆。

    她已经换上了女装,藕荷色的纱裙像水波一般,难得的让安静下来的她看起来十分的柔弱静美。

    应该是刚沐浴完没多久,长长的头发散下来,带着微微的潮气。

    “发什么呆?”宋南州长腿一跨,不羁的坐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

    温香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宋南州嗤笑一声,自大的说道:“你在这里难道是什么秘密不成?”

    温香眼睛睁的更圆了,吸一口气道:“难道不是秘密?难道已经人尽皆知?”

    “那倒没有。”宋南州看她大松口气的模样,“怎么,你怕被谁知道?许老夫人还是许夫人?”

    “你不懂。”温香重又躺回去,继续咬手指。

    他怎么能懂她此时此刻这种被包养的心情呢,因为连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懂。

    先前许慎沉默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看的她有些难过。

    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内疚感呢?

    “听说你今日过的十分精彩。”宋南州并没追问他到底不懂什么,而是勾起一边嘴角打量她。

    这样一个人,走到哪里,动静就闹到哪里,她都是怎么做到的?

    温香无精打采:“也没有十分精彩,一般般精彩吧。”

    宋南州含笑的嘴角微微一抽,“我没有在夸奖你。”

    她听不出来,他明明是在讽刺她吗?

    “把你的话当成夸奖来听,我心里会比较舒服。”不想温香却很认真的回应道。

    老是被他气的跳脚,温香终于相出了应对的大招。

    宋南州难得无语了一回,看她神色恹恹,不由得问道:“住在这里不高兴?”

    “你在关心我?”温香惊讶的看向他,这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稀罕呢。

    “我随便问问。”宋南州表情淡定。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好心的关心我呢。”打击她还差不多,她叹口气:“我在哀悼。”

    宋南州挑眉。

    温香给他一个“就知道尔等凡人不懂得我的心”的鄙视眼神,“哀悼我刚得到现在又失去了的自由。”

    “矫情。”宋南州毫不留情的抨击道:“许慎是把门锁上了还是捆你腿了?还是喝令你从今往后不许出门了?”

    “都没有。”温香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她吃着喝着用着的,全都是许慎安排的。她要是还不听话不安分,多不好啊。

    宋南州一脸惊奇的看着她:“你也拿了我的,吃了我的,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个样子?”

    “你又不一样。”温香想也没想的回道。

    “哪里不一样?”宋南州问。

    温香:“……就,就不一样啊!”

    但到底哪里不一样,温香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南州看着她,她看着宋南州。

    半晌,宋南州凉凉一笑:“说到底,不过是你更在意许慎而已。”

    “他是我……许温香的哥哥,我当然更在意他!”温香立刻说都,随即觉得不对头:“说什么更在意,好像我也很在意你似的。世子小哥哥,这话就有点不要脸了哈。”

    宋南州冷冷一笑:“说谁不要脸?”

    温香立刻怂了:“我,说我自己还不行嘛。不过你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要做什么?不会就为了跟我讨论谁不要脸这件事吧?”

    宋南州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白玉瓷瓶重重一放,风一样的离开了。

    温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越墙而去,伸手取过石桌上的小瓷瓶,“什么东西?”

    好奇的打开闻了一下,一股子药味儿。

    药?他给她药做什么?而且,他也没告诉她这药的用法用量啊,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药是给她的吧?

    “姑娘,这药是哪里来的?”微雨端着红木托盘走过来,一眼看见温香手上的瓷瓶,“这像是宫里出来的最好的疗伤药。”

    “伤药?”温香更摸不着头脑了,宋南州给她送伤药干什么呀?

    微雨难得的笑了笑:“奴婢不知道姑娘这里已经有了好的伤药,刚才打发人出去买的这药倒是用不着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接过了温香手上的瓷瓶。

    温香这才看见那托盘上也立着一只瓷瓶,不过这只瓷瓶比宋南州带来的这一只暗淡粗陋得多。

    “为什么要去买伤药,谁受伤了?”

    微雨看着她茫然的神色,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索性大胆的直接拉起温香的手,“方才服侍姑娘沐浴时,瞧见姑娘手臂上划了道口子,虽说口子不深,可若不处理,难免会留疤。姑娘对自己也太不经心了些,受伤了都不知道吗?也难怪相爷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外边。”

    这还是温香头一回听微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比听到自己受伤了还让她惊奇。

    不过很快她又回过神来,看向露出来的雪白的手臂,“还真的受伤了啊。”

    手臂外侧有一道不规则的伤口,不过拇指的指甲盖大小。微雨说的没错,她压根儿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什么时候受的伤?

    温香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冲出去救庆王府的那位小公子时被地上的石头硌伤的。

    她心中忽的一动,宋南州知道她受了伤,所以大晚上的特意给她送来伤药?

    想着又忍不住失笑,这人也太含蓄了。要不是微雨发现她受伤,只怕她很久以后也弄不明白他送来伤药的用意。

    关心人都关心的这么别扭,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温香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看一样低眉垂眼帮她上药的微雨,温香随口问道:“那天我从府里跑出来,许老夫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微雨上药的动作很轻柔,温香丝毫感觉都没有,她就已经熟练的开始包扎起来。

    闻言答道:“原本老夫人闹着要投缳,相爷去了一趟,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夫人就被安抚住了。不过当日竟有个丫鬟给族里的族老送了信去,族老们过来过问姑娘伤乐老夫人一事,老夫人却并不承受,只说没有这回事。”

    温香疑惑,随即了然:“家丑不可外扬。”

    更何况许温香的身世以及许慎对许温香不可告人的情意,温香猜测,这定然就是许老夫人如此厌恶许温香的原因。

    微雨微微抬眼,“昨日相爷与夫人似乎发生了争执,相爷将夫人院子里的人全部换了,只留了蔡嬷嬷一个。今日一大早,刘家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却连相爷的面也没见着。”

    刘家肯定是过来给自家闺女撑腰的。

    不过:“他们夫妻两个为什么争执?”

    微雨顿了顿:“似乎……好像是为了姑娘您。”

    温香张口结舌,所以,许夫人也知道自己老公喜欢许温香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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