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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双方布阵 海战在即
浩浩荡荡的窑岗船队，离开亚历山大港之后，进行编队航行。一艘一千八百吨的战船在前面开路。由于有这里航线的小弗朗机人（葡萄牙人）领航，船队可以排着长队，高速划过地中海向西驶去。
正象穆毅他们预计的那样，前面一只有几百只大船组成的船队在迎着他们。
现在的法国可是正值鼎盛时期，她结束了英法百年战争，在对意大利的战争中取得加来和梅斯、图尔、凡尔登个主教区的统治权。特别是波旁王朝的第一个国王亨利四世继位后极力恢复和平，休养生息，后来经过主教大臣黎塞留和马扎然的整顿，到现在路易十四亲政时期，法国专制王权也进入极盛时期。不过让路易十四郁闷的是，在红衣主教马扎然的支持下，他的母亲奥地利的安娜摄政，一直掌握着实权。自己也就是一个傀儡。
不过红衣主教马扎然具有狂热的宗教精神，对于东方的来的那些异教徒非常仇恨。听说了大明朝的船队竟然开到了西洋、地中海，觉得简直是不能容忍。弗朗机人（西班牙人）前来要求联合对付这些大明朝人，马上得到红衣主教马扎然的狂热支持。
就凭红衣主教马扎然的支持安娜也会支持这件事，更何况大明朝击毁法兰西的武装商船，中断了他们到东方的商路，让法兰西的香料贵如黄金。这个仇更是要报的。还有一样，那些东方来的香料是法兰西百姓们的生活必需品，简直和盐一样重要，所以香料的来源必须由法兰西自己掌握才行。现在大明朝的船队竟敢来到地中海，简直是对伟大的法兰西的蔑视。安娜也知道，大明朝水军非常厉害，在东方几个国家的战船联合起来也没有对付得了人家。不过正象西班牙国王来信说的，如果着这里不能集中力量对付这只孤军。东方人的船队要是常驻西方，对整个西方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所以安娜就让路易十四国王，以国王的名义命令所有在地中海的战船加入西班牙人，联合起来围歼大明朝的船队。
得到西班牙人请求的还有意大利人，虽然他们的力量不是很强大，可是也是地中海沿岸比较的大的国家，在地中海也有一百多艘战船。
三国都知道大明朝的战船非常厉害，所以他们决定参加对大明朝作战的有要求是三百吨以上的大船。这样西班牙人参战的船最多，有五百多艘，法国的有二百五十艘，意大利有一百艘。
三国组成号称千艘战船的地中海舰队，总指挥由西班牙卡洛斯二世任命的卡斯蒂利亚伯爵担任。
卡斯蒂利亚伯爵参加过多次海战，尽管西班牙在和英国人的海战失利，可是剩下的战船，还有新造的战船数量上还是没有哪个国家能比的。特别是他们有一批经验非常丰富的船长。这也是卡斯蒂利亚伯爵自信能打败大明朝船队的信心所在。同样一艘船，在有经验的船长手里，和没有经验的船长手里作用差距是太大了。
还有一点让卡斯蒂利亚伯爵感到欣慰的是，这次法兰西和意大利的水军战船都主动要求服从西班牙人的统一指挥。他知道大家都明白，要是一团散沙的形不成合力，很容易被敌人分割消灭。
各国战船集合后，卡斯蒂利亚伯爵将三国主要将领召集在一起仔细研究了战略战术。他们最担心的是一点，不知道大明朝船队会啥时候回来，因为船队不能一直在海上等着，可是不等着，很可能等发现他们船队，再追就晚了，还像上次西班牙船队等了很长时间，还是放走了大明朝船队一样。
所以各国都动用他们所有能动用的情报人员，四处打探大明朝船队的动向。
果然不失所望，三国的情报人员几乎都打探到了大明朝船队离开亚历山大港返航的时间，他们的情报人员都是花了高价雇佣快船以最快的时间离开亚历山大港向会送消息。尽管这些情报人员提前几天离港的，可是他们的帆船速度和窑岗机动船相比速度还是慢了很多，所以他们送出的情报，也就是比大明朝船队提前两天多到达。
卡斯蒂利亚伯爵综合三国送回来的情报，简直高兴坏了，他知道这份情报简直是千金难买。不过他们只是知道大明朝船机动速度很快，究竟多快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尽快组织战船开出港口，进入他们预设的海域。
离开亚历山大港难得的是地中海上万里无云，海上风平浪静。穆毅和郑芝龙都坐在泰山号前甲板上晒太阳。
郑芝龙对穆毅说：“天真好！我们可以睡上几天好觉！”
穆毅说：“是啊！很快就要有仗打了！兄弟们都憋坏了！”
“穆司令，你猜我们的那些可敬的对手会在哪里等我们？”郑芝龙问。
“呵呵！他们最少不会在西西里岛以东设伏！”穆毅说，“这样话，他们就要劳师远行。再说了，得到情报他们也来不及！我倒是觉得他们应该在直布罗陀海峡东口等我们最有可能！”
“我们打个赌，我赌他们会在巴利阿里群岛以南那片我们必经的海域。”郑芝龙说，“你猜的是直布罗陀海峡以东，要是弗朗机（西班牙）人自己对付我们，那是一定在那里！可是要是法国人和意大利人也参与，那么弗朗机人就会照顾他们，而自己的船队要多走些路程。”
“嗯！你说的有点儿道理！”穆毅赞同的说，“其实不管在那里，对我们都一样!我们这次要给他们点儿教训，不然我们下一次再来的时候，还是要麻烦！”
“其实我倒是很希望他们提前点儿动手！那样我们就可以转向，到他们的马赛和罗马去看看！”郑芝龙说。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象在日本那样，给他们沿海城市放几个炮仗？”穆毅望着郑芝龙问。
郑芝龙翻眼看了穆毅一下，问：“副司令就没想过这事？”
“哎！我就想着我们第一次远航要圆满完成了。没想去攻击法国和意大利。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不影响我们完成这次远航任务的话，我们可以顺手干点儿事！”
“副司令这事交给我老郑干如何？”郑芝龙问。
“这事你我谁干不一样？”
“不不，我老郑当海盗的时候就在想，啥时候老子带着人到那些西洋人家里面去抢一回？现在这回来了，虽然我们不能登岸去抢一回，可是向他们开炮也能解解恨！”郑芝龙说。
“好！这事交给你了！”穆毅爽快的答应了。
“太好了！”听穆毅答应了，郑芝龙心里象喝了蜜一样。
为了整个船队编队航行，船队速度不能很快，经过漫长七天航行，船队就到了撒丁岛附近。这时穆毅用电台通知整个船队，要进行一级戒备。因为弗朗机人和法兰西人、意大利人联合舰队，不会放过围歼他们的机会。
可是又走了一天半多时间，还是没有见到任何大船的影子。郑芝龙知道船队很不能总是这样绷着，但是不能放松，所以郑芝龙又是不断地用电台提醒大家。
窑岗船队离开亚历山大港之后，天气非常作美，非常晴朗。可是现在突然渐渐有些起雾，郑芝龙皱着眉头说：“穆司令看来老天是向着西夷人的！”
“没事！要是起了大雾，我们有无线电探测器，船上还有无线电瞄准仪，我们占便宜！”穆毅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我担心的是打起来，敌人船多，有雾看不见很难全歼。”郑芝龙说。
“尽量吧！我们想全歼敌人战船，难度实在是太大了！这里终究是人家门口！”穆毅说，“我看了一下，远处有小型快船，估计敌人不远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控制船速。最好能和敌人在明天早晨开战！”
“嗯！我也觉得这样最好！这样我们可以打上一天，白天作战，我们那些没有无线电探测炮瞄仪的货船也能发挥一些作用!”郑芝龙赞同说。
“最好不用那些货船参战，”穆毅说，“不然还要分我们的心。”
“恐怕是不行了，这次他们联合起来的船少不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货船上的战斗力也不是他们那些战船能比的！”郑芝龙肯定的说。
其实此时最紧张的还是穆毅他们的对手。
卡斯蒂利亚伯爵的计划是，西班牙舰队作为这次作战的主力，要迎在大明朝船队的前面。法兰西舰队要从北面从东向西攻击大明朝船队后面，意大利舰队要从南面从西向东攻击大明朝船队后部。
他们的预设战场就在巴利阿里群岛南面，这一点和郑芝龙估计的完全一致。还有一点儿，双方也是不谋而合，那就是都希望战斗都能在早晨打响。不过是，卡斯蒂利亚伯爵担心的是大明朝船队逃掉，而穆毅他们担心的是怕不能更多的消灭敌人。
好像老天也害怕即将到来的血腥的一天，晚上海面上升起了浓雾。窑岗船队所有船只上面的无线电探测器都是开着，船队行驶速度都放慢。
郑芝龙骂了一句，“妈的，要是明天大雾还散不去，我们恐怕就通过巴利阿里群岛了。敌人这么大的雾，绝对不敢行船，都会找地方抛锚。”
“呵呵！要是过去了，还是遇不到敌人，我们就将货船送到直布罗陀海峡东口，然后回来找他们。找不到他们，我们就到马赛去拜访他们！总之不能白来一趟！”穆毅说。
“哈哈！”郑芝龙大笑着说，“我同意你的意见！”
熬过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几乎一夜没睡的穆毅和郑芝龙来到甲板上，雾还是没有散去的意思。穆毅和郑芝龙都有些泄气了，因为这样的天敌人船根本没法开动。
等穆毅和郑芝龙回到仓里面吃过了早饭，再回到驾驶舱的时候，船长欣喜的说：“报告！大雾有散去的意思！”
“啊？”
穆毅和郑芝龙同时“啊”出声来！
两人来到甲板上，发现，果然大雾在升起的阳光照射下，在慢慢消散。这时候，船长又出来报告说，“无线电探测器发现，前面海面上有大批船只的回波，正在进一步跟踪探测！”
“哈哈！好戏要开始了！”郑芝龙大笑着说。
“呵呵！”穆毅也是一笑说，“敌人一定是还没有发现我们，他们是担心我们再次逃过去，就抛锚在我们行进的航道上。”
“好啊！就等着他们呢！”很了解西夷人战法的郑芝龙说，“通知后面战船，防备敌人从后面包抄。西夷人就这点本事，我们要有准备！”
随着船队继续前进，加上大雾快速的散去，无线电探测器已经完全确定了前面海面上就是无数的战船。再过了一会儿前面的一千八百吨战船上船长报告，瞭望兵已经发现，前面海面上是一大批帆船。
穆毅对郑芝龙说：“我们开始吧！”
穆毅他们船队战术也很明确，不管后面和两翼的敌船，利用速度优势快速向前，甩开后面和两翼敌船，直接攻击前面堵截他们敌人主力，然后再回头巡歼后面和两翼的敌人。
窑岗船队迅速的排成了两排横队，战船在前面，货船在后面，向前面的敌船冲了过去。
前面的还真的是卡斯蒂利亚伯爵亲自带领的西班牙舰队，这是一只五百多只战船组成庞大舰队，也是西班牙战败于英国人之后，最大的一次战舰集结。不论是卡洛斯二世还是各位大臣们，都希望借此一仗挽回一些无敌舰队和西班牙的面子。
和穆毅他们一样，卡斯蒂利亚伯爵也遇到了浓雾的困扰。可是为了避免让大明朝船队逃了过去，他命令所有战船，就抛锚在大明朝船队必经的航道上，虽然这是非常危险的做法，因为大雾中这么多船，一旦有走锚的船很容易在造成碰撞。可是卡斯蒂利亚伯爵顾不得这些了，好在一夜无事。卡斯蒂利亚伯爵一夜没睡，几乎都在祈祷天亮的时候大雾散去。
好像真的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天亮后海面上起了风，大雾在散去。可是风向是侧风，卡斯蒂利亚伯爵后悔没祈祷上帝今天刮顺风。不过侧风也比顶风和没风强的多。
还没等卡斯蒂利亚伯爵下令起锚，瞭望兵惊呼：“前面发现有烟柱！”
“有烟柱！”这是所有西方船员没都知道意味着啥的事。
得报的卡斯蒂利亚伯爵马上命令，“挂旗！通知舰队起锚列阵！”
卡斯蒂利亚伯爵冷静了一下，心说，“盼着大明朝船队，没想到会是这样就到眼前了！但愿我的舰队马上能做好战斗准备！”
卡斯蒂利亚伯爵看到自己庞大舰队，已经凭借着数量列成几排，借着侧风向前冲了过去。可是一会儿他就发现。前面的对手也是排着横队冲了过来。
卡斯蒂利亚伯爵心想，“你们是侧顶风，这样和我们对冲不是傻瓜吗？”不过，又一想对了，大明朝战船是用蒸汽驱动的可以不用借着风。
望着逐渐靠近的大明朝战船，对手战船上的烟柱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卡斯蒂利亚伯爵思考的是，在哪个距离下令将战船横过来好利用船舷上的大炮向敌人开火。
卡斯蒂利亚伯爵对面的泰山号上，穆毅和郑芝龙用望远镜早就将对面的西班牙舰队看得清清楚楚。
郑芝龙骂了一句：“妈的！弗朗机人真是没有长进。他们和英格兰人战败之后，怎么不知道改进一下！”
“嗯？老郑你又看出来啥了？”穆毅放下手里面的望远镜问道。
“你们看见吗？前面十几艘一千多吨的大帆船，还是他们的主力战船。船上的船楼还是那么高！”郑芝龙说。
“是啊！这么高的船楼在海上机动能力不能很强，被弹面还很大！”穆毅说。
“他们的战术还是要和敌船靠近了，然后步兵从船楼上跳上敌船。可是英国人把他们研究透了，根本不和他们靠近。就是用大炮对付他们。英国人船上没有这么笨重的船楼，机动灵活打的西班牙人一点办法没有！”郑芝龙介绍说。
“是啊！西班牙人这么还是没有改进呢？”穆毅也是很不理解。
“可惜了，我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铁甲舰。是不是铁甲舰都在南洋让我们打沉了？”郑芝龙说。
“嗯！前面超过一千吨的战船不多！也就是几十艘。几百吨的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穆毅说。
“把这些一千多吨的战船分配一下，先把他们打掉，剩下的就好说了！”郑芝龙说。
“这事我就不管了！我还是看热闹！”穆毅端着茶杯说。
郑芝龙没说话，喊来了参谋指点了几下，参谋跑回驾驶舱向船队分配任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