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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对人海 刘忠敏要发威
此时，战场上，黎利咬着牙决心用人海淹没明军，力量已经用到最大，眼看着明军已经在退守。他知道不论是火枪还是火炮，都不能长久的进行连续射击，时间长了，他们人多的优势就会越来越明显。就是明军船上的大炮，炮弹也不是无限的，长长的战线上他们只能覆盖一部分区域，只要这样拼命地不停的进攻，今天天黑前一定能取得全线突破。
穆义原本是想等临反攻的时候，向安南军队营地用***攻击，那样效果会更好一些。可是，现在黎利是已经拼尽全力，要做决死一拼了，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出手给黎利致命一击，效果也会非常好。
黎利和他一起督战的文武官员刚刚觉得看到点希望了的时候，从红河战船上发射的炮弹，改变了爆炸声音。有些发闷的炮弹爆炸声，在密集的安南进攻士兵队列中炸响后，接着就出现了一片火海，每发这种炮弹覆的盖面积比那种天雷覆盖范围还要大。一排炮弹过去之后，从明军阵前到安南进攻军队的队尾，很大的范围之内，都燃起了大火，这种可怕的大火，实在是太恐怖了，没办法扑灭。特别是，那些被烧着了的士兵，不断地在地上翻滚哭号，着火人的奋力挣扎很容易就把燃烧油块甩到旁人身上，那些不知利害上去帮忙的扑火的士兵，不小心马上也会变成和他们去救的人一样着起大火，也会跟着凄惨的哀嚎，就地翻滚，场面极其凄惨。
凝固***爆炸区域内，即使只是手部的一点烧伤的安南士兵很快也会昏迷，因为他们都中毒了。凝固汽油中加了白磷等化学助燃剂，在人体表皮燃烧后会残留大量巨毒的化学物质，通过烧伤创面的开放性创口进入血液，造成伤员血液中毒，烧伤面一般会呈酱紫色，或者蓝黑色，非常恐怖。
穆义亲自指挥，根据宋献策提供的坐标，在大顺军阵地前面，分段打出了一个个这样区域的火海。不久，进攻的安南士兵就崩溃了。没有被火海覆盖的安南士兵，听到满地打滚的那些士兵凄惨哭嚎，一个个心惊胆颤，都担心下一步是不是自己也会被烧着了。这种打击，好像比明军的炮弹还有杀伤力。
那些着火的士兵都是被烧制成黑炭，露出骨头，抽成一个碳球之后不动的。有些安南下级军官，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兄弟遭罪了，就远远的将哭号翻滚的士兵用弓箭射死，不让他们再遭罪。很多看到这种景象的安南士兵，都惊得目瞪口呆，还有不少人闻到皮肉焦糊的味道，都趴在地上大吐，恨不能将肠子吐出来。
面对这样的场面，再不怕死的士兵也会产生恐怖。如果死了痛快，一下子就不知道了，那种死不了活着更难受的惨状，只要是是人都会产生恐怖，而恐怖是会传染的，很快安南士兵就形成后退溃逃的狂潮。任凭督战的将领如何砍杀也止不住溃兵的狂潮。这就是兵败如山倒。
宋献策和李自成的将领们，拿着望远镜看到这样的一幕幕，也都惊得冷汗直冒。这样的武器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觉得简直是魔鬼出来了一样。大顺军士兵也都伸出头来，看着不断翻滚的哭嚎的安南士兵，他们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觉得场面象地狱一样。
安南官兵们实在是理解不了眼前的一切，觉得明军好像是施了魔法一样，那些鬼火一样的东西只要沾上，就会象魔鬼一样一直到把人烧死为止，去救的人也会被烧死。他们把这个情况跟黎利说了，黎利大骂他们胡说八道。可是不止一个将领指天发誓，说这是他们亲眼所见的情况，并用人头担保。
今天付出了近二十万的代价，马上就要取胜的时候，自己的军队竟然会被鬼火给打败了，黎利实在是不甘心，也不能相信。不过，虽然隔得远，他也看到是阵前不断地燃起的大火，味道也特殊，士兵们被烧死也非常凄惨。黎利认为，这一定是明军又使了啥新武器。黎利派出精细的人前去战场烧过的地方探查，看看有没有啥情况。可是他们不可能有收获，因为***里面加了白磷，那东西见到空气就会自然，会一直烧光为止。那些安南人能看出来就怪了。
宋献策指挥大顺军利用安南兵撤走了机会，赶紧回复阵地，同时从船上向阵地运送弹药、弓箭等武器，也要运来吃用的东西。将士们杀了一天，李自成一咬牙，将从窑岗运来的罐头和好酒，送了不少到阵地上，李自成觉得这些东西就该决战的时候拿出来给将士们。
阵地上的将士们，打完一仗能吃上肉罐头，喝点白酒，这是天大的美事，阵地上是一片欢腾。宋献策让人大概的统计了一下，战果，然后让袁宗弟亲自到船上向闯王李自成汇报今天的战况。
袁宗弟说：“皇上！我看今天我们阵前的安南人真的是拼命了。他们前后参加进攻的不下于三十万，今天我们打死的不会少于二十万人，我们阵地前面都是用尸体堆成山。以前我们用流民兵打仗，也没一下子死这么多人。前线的将士们杀人杀的真的手软了。那些弓箭手，吃饭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有的火枪都炸膛了。那些重机枪要不停的加水，枪口前面就是肉山。手**消耗的也不少，我们是炸死一片，安南人冲上来一片。还没有见到这么打仗的。”
“说说我们打出去的凝固***效果怎么样？”穆义着急的问。
“啥？你说的叫啥宁游蛋？就是那种烧得安南人吱哇乱叫的炮弹吗？”袁宗弟不知道那种***叫凝固***。
“那种炮弹，叫***，确切点儿就叫做凝固汽油***，这是***的一种。袁将军没有在窑岗培训过，你们那些参加在窑岗培训的军官应该知道***。”穆义说完，又问，“快说说效果怎么样？”
“效果还用说，那东西简直是魔鬼一样，不但安南人烧怕了，我们看着心里也害怕。”袁宗弟说着，身子还是一抖。
“你他妈的也是死人堆儿里面滚出来的，这么就这么点出息！”李自成看见袁宗弟样子，有些不满意了，觉得在穆义和郑芝龙面前，不该给自己丢脸。
“闯王爷，你先别动气，听袁将军把情况说一下再说！”穆义劝道。
袁宗弟可是跟着李自成很久的，和李自成说话也没太客气，“就是啊，皇上！你先别骂人啊！你是没看见当时的场面？那简直象地狱一样。不然宋军师也不会让我当面和你说这事儿。要是没有这啥烧弹，我们就要和安南军队交手了。交手我们倒是不怕那些安南猴子，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而且我们杀了一天，杀的也都累了。就是打胜了也会有伤亡。哎！要是火枪再多一些就好了！那东西真好用，远远地‘彭’一声就是一个。”
“火枪不能都给这边用，忠敏那边也要用一些，我们这边还有船上火炮支援。你们五万人对付他们三十万，应该不错了！”李自成说。
“五万人在前面能和安南人接触的能有一半儿就不错了，只有火枪手和弓箭手能用上，那些拿着大刀长矛的，再多在阵地后面也没有用。今天要是没有那些烧火的炮弹，我们后面的人和安南人交上手，五万人就能都用上了。”袁宗弟说，“今天打死安南人最多的还是我们炮兵和船上的炮兵。那些安南人没和我们照面就死的太多了。”
穆义听着袁宗弟讲话，心里可没闲着，大概算了一下，对李自成说：“闯王啊！我估计明天黎利他们不会进攻了！”
“嗯？”李自成问道，“说明天安南人能进攻的是你，说安南人明天不能进攻的也是你。你倒是说说道理？”
“是这样，情况不同了，”穆义说，“袁将军方才说了，今天，他们前面打死安南人有二十万人。那么加上我们昨天以前打死的安南人就有三四十万人了。还有侦查兵报告，还有不少于三万多人，现在到了海防港那边。我估计，黎利手里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围攻我们了。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对付我们的有效办法，就是想用尸体来把我们埋了，我看他该也明白做不到了。”
“我同意穆司令的看法，”郑芝龙说，“我想黎利还有一招，就是利用东京城（河内）和我们死拼。因为这里是他的老窝，我们包围他们的话，他们外部还会有不断聚集的军队从外面骚扰我们。”
“闯王，我看权将军那边是不是可以行动了？”穆义说。
“嗯！我看该忠敏他们行动了。安南大部分军队都被我们吸过来了。马上发报通知他们酌情进军吧！”李自成这时候，表现出来一个领袖的风度，说，“明天，我们前面要做好黎利还来拼命的准备。同时也做好，他们撤军，我们从防御转为进攻的态势。就是我们进攻，也不用全部包围东京（河内）。我们选重点攻击。他们能逃出东京更好，不然进城巷战，我们免不了要死伤很大，那样我们不合适。我们不用和他们拼命，就寻找机会在外面歼灭他们。”
“我看，我们还是明天通知黎利他们来收尸！”郑芝龙说，“我们也看看，安南人会不会撤回东京城去。我估计，明天他们进攻海防那边的战果也会出来，一定会帮黎利下决心退回东京城。”
袁宗弟突然问：“黎利不会不管东京城带兵跑了吗？”
“呵呵！袁将军你放心，黎利不会跑！”穆义说，“不管怎么说，黎利现在是国王，东京城是他的国都。哪有国王不战就将国都放弃的？再说了，黎利手里面还会有不少兵。他们一定会固守东京城，这是我们再次消耗他们有生力量的机会。”
刘忠敏在南宁那边早就等得火急火燎的，可是还不敢发电报去问李自成他们啥时候开始行动。因为出发前，李自成对刘忠敏的要求就是，不许心急。这次由窑岗人配合行动，一定要按照计划来，千万不要出差错。窑岗人做事最讲究计划和配合，我们也要学习人家，更要争口气。
现在刘忠敏每天都将大大的安南地图挂起来观看，这是窑岗人按照朝廷送过来的地图仿制的，地图纸张都是用桐油浸过，是防水的。因为考虑到安南这边空气湿度大，担心地图湿了用起来不方便，所以地图都是防水的。有些大地图甚至用丝绸印刷的。
到了南宁，一切都很顺利，因为水路是窑岗山地丛林军的军长亲自带人走了一遍淌出来的。侦查船队回去之后，就派人过来接管了南宁的军事防务和行政管理。行政南宁府已经是窑岗人的。
窑岗人的拖轮和炮艇十分的好用，在内河一艘拖轮可以拖上一长串驳船，运输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刘忠敏不愿意管那些运输的事儿，他跟着第一批军队就到了南宁。其实南宁离安南边境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刘忠敏听从了窑岗那位山地丛林军军长的建议，就在南宁府这里集结军队，因为太往前去，容易引起对面安南人的警觉。现在就是安南人知道南宁增加了军队也不怕，因为他们会以为是窑岗人接管这里派出来的军队，会认为是大明朝内部争斗的事儿，不会认为是对付他们的。
刘忠敏虽然是权将军，可是他对窑岗的这位山地丛林军的军长非常看好，因为人家做的事儿干净利落，使他们向安南边境进军出奇的顺利。两个级别差距很大的人关系弄得很好。刘忠敏和这位军长共同研究了他们出击的路径和方式。因为李自成军队的主力都在刘忠敏这里，刘忠敏掌管着二十多万人。这是李自成的看家本钱，刘忠敏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经过紧张的运输，已经有十五万多人集结到了南宁府这里。刘忠敏就更越越欲试了。这段时间，到了南宁府军队，刘忠敏抽出来不少军官，请山地丛林军对他们进行了基础的山地丛林战训练。那些原来牛皮哄哄不服气的军官们训练完，就都知道窑岗人为啥总打胜仗了。他们没想到山地丛林作战原来还有这么多说道，要是没有窑岗人毫无保留的培训，他们进到安南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血的代价才能得到这些经验。虽然短时间的训练，他们不可能训练成窑岗山地丛林军那样的战斗力，可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那些学完本事的军官，有开始给他们下级和士兵进行培训。
刘忠敏看到这样训练真的起了很大作用，对窑岗的这位军长更是另眼相看了。有了训练好的军队，刘忠敏就更坐不住了。就在刘忠敏憋得实在不行了，就准备给李自成发报问问的时候，李自成的电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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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