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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黎利回头反包围 夜袭开始大血战
牛金星和宋献策到了安南，上岸缓过劲儿来，就开始感到有些郁闷了。打仗的事儿，他们根本掺和不上，李自成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头，所有的事儿都是和窑岗的穆义、郑芝龙一起研究就决定了。
牛金星和宋献策也明白，现在到安南的头几脚还是要靠窑岗人帮忙。情况也是这样，他们乘坐洪泽湖号这样的大船，晕的差点把肠子吐出来，自己那些官兵都是旱鸭子，就是有些过去的水军，那也是江河里面的水军，坐着小船在海上一个个晕的没去跳海就不错了，上了岸根本打不了仗。而窑岗人的军队不但武器好，还不晕船，上了岸啥都不耽误，干净利落的就把海防港给解决了。弄得大顺军上下没有不服气的，击退十几万安南人进攻，靠的也是窑岗人战船上大炮助阵，自己的军队基本上就是收拾一下战场。虽然穆义只是窑岗水军副司令，在窑岗也算不上最高级将军，可是李自成对他不能不格外的恭敬，人家出点力真是解决问题。不然就说十几万安南人，虽然装备不怎么样，一个个身材矮小，可是完全靠自己杀，还不得杀几天。
这次向东京（河内）进军，只有宋献策跟随军队前进了。牛金星干脆留在海防港做组建政府工作。
宋献策也对窑岗人帮着做的进军计划很佩服，仗在海防这边开打，可是文章又从广西那边做起，这样的大局观不能不让一直以讲谋略擅长自居宋献策有些汗然。不过，宋献策给自己的解释是，人家窑岗人有这样的条件才能做出这样的计划。这样心情就好了一些。
直到安南军队又一次围了上来，宋献策也开始忙了起来。一忙起来，宋献策组织周密，指挥果断的特点就又表现了出来。
李自成他们五万军那可是很大很大一大片，他们沿着一个山包四周布置，那也是很大很大一片联营。安南这边山非常像大明朝广西那边的山，很多山包都是从平地上突然立起来就是一个山包了，四周很少有缓坡。李自成他们占据的这座山包在红河岸边，是由几座连着的山包组成一个山包群。宋献策非常看好这个地形。这里背靠红河，河上有窑岗的战船可以提供火力支援。
宋献策让官兵们用绳子将他们的火炮吊到山顶上，那里视线开阔，射界宽。能充分发挥他们火炮多的优势。宋献策也知道，窑岗战船上的火炮炮弹威力是大，可是那也是等于银子铸出来的一样。所以宋献策决定不到关键时候，不轻易的动用窑岗炮火。
安南这里不缺树木和竹子，官兵们早就砍来了很多树木和竹子，建起了层层栅栏。更让宋献策放心的是，窑岗送给他们五十挺重机枪，都是水冷式，现在弹药充足，那可是吃人肉没够的。再说了，官兵们改编之后，火枪一直没发挥作用。和郑芝龙他们打的时候，郑芝龙官兵守着城池不出来，他们进不去，火枪没用。后来，郑芝龙的军队投降了，火枪更没用。现在也该拿安南人开开荤了吧。
那些新围过来的安南官兵们一定不会相信，那些从海防港逃回来的官兵们描述的被炮击的恐怖情景，不然他们不会这样摆上阵型，包围他们眼里的明军。
黎利看完被炮击阵地的现场之后，心知情况不妙，必须尽快的发起进攻，不然明军的炮火随时会覆盖的营地。可是现在东京周围一下子聚集了几十万军队，营地连接营地，一眼望不到边。由于这些军队都是从各地调过来的，调动指挥非常困难。几十万军队后面还有更多的运送粮食给养的百姓。东京（河内）四周非常混乱。不时下起的雨，弄得到处是泥水。黎利好不容易将包围明军的军队的主要将领们召集过来开了一个会。由于来的都是高级将领，会上，黎利除了说一些鼓舞士气的话，也把进攻海防港失利原因说了，更强调千万要注意明军的炮火，这次来的明军炮火非常厉害。也要求他们回去跟官兵们讲，遇到炮火轰击的时候，不能乱跑，乱跑也没用，最好的办法冲上去，和明军混战在一起他们炮火就不起作用了。还要告诉官兵们，后退必死，这样才能震住恐怖情绪。
黎利的话，讲的很及时，那些新来的将领们根本不相信明军的炮火会那么厉害。他们认为那都是那些打了败仗的官兵们故意夸张的说法，是为了他们打败仗找的借口。可是黎利亲自这样说了，他们也都不得不认真对待。黎利是一个打出来的国王，在将领们心中是英雄，是神一样的人，他们信服而且绝对忠于他。
统一了进攻的时间，黎利的将领们就都赶回自己营地去了。
在安南这潮湿闷热天气里，李自成的官兵们非常不适应，好在每个人都有雨衣，下雨能遮挡一下，每个人都有轻薄的蚊帐，晚上能免遭蚊虫的叮咬。士兵们的伙食也是很好的，实在开不了火了，还可以吃到窑岗的牛罐头或者是羊肉罐头。罐头可是士兵们最爱吃的，那味道是自己绝对做不出来了的，特别是牛肉入口就能化了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士兵们没想到，仗是从夜里开始打起来的。
南安士兵们非常善于夜战，他们以前对付明军的办法就有一条，那就是利用夜色袭扰。不过他们这次进行的大规模夜间进攻。
以前安南人和明军打仗，基本上是巧胜的多，很少拉开阵势象现在这样对阵。因为那时候，他们还是把自己放在弱者地位，采取各种可行的办法和明军作战。而现在自己是一个国家面对侵略者，要派出最强大军队，用堂堂阵势，将敌人赶出去。心态不一样，战法也不一样了。
夜里子时，经过充分动员准备的安南军队，披着草编的伪装网，向明军的营地悄悄摸过去。可是他们还没靠近明军营地的栅栏，就“轰”踩响了**。
寂静的夜里，**的爆炸声能传出去很远，结果各处偷袭都同时变成了强攻。
五万人守卫的营地，被十几万人同时进攻，场面非常巨大，进攻的者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出了情况，宋献策他们营地里面，立刻按照预案，用碗口铳，向进功的安南兵头上发射了窑岗人给他们制作的照明弹，随着空中传来“咚咚”爆炸声，空中突然突然亮起了刺眼的亮光，没有经验的安南士兵抬头看了一眼照明弹，眼睛一下子就会花了，需要等一会才能看清眼前的景物。因为从黑夜突然看那么亮的光线，眼睛适应不了。接着大顺军又向阵前发射几枚***，***的火光燃烧时间长。看清了秘密密密麻麻涌上来的安南兵，宋献策命令架在山上炮兵马上开炮。李自成军队跟孙传庭打完仗之后，缴获了太多的火炮，所以他们的炮兵也是特别多。在山西损失大部分火炮，可是他们深知这东西的厉害，只要有机会，就立刻恢复炮兵。
虽然，李自成的炮兵发射炮弹都是黑**的***，可是那东西炸步兵还是够用的。李自成的炮兵，“咚咚”“通通”各种口径的大炮一阵狂轰而且有专门军官督阵。因此没炸死能动安南士兵们，趁着明军装弹药的炮火间隙，还是勇敢的冲向了明军营地。这时候，安南士兵不断地踏响了**，这些**密度很高，专门炸安南士兵的腿。被炸的士兵一时死不了，一个个捂着断腿不住的在地上翻滚哭号，使场面非常恐怖。与此同时，明军营地将一批批弓箭射了出来，虽然夜间光线暗，密集弓箭在盲射的时候，也将集团冲锋安南士兵射倒不少。
一看偷袭不成，安南军队炮兵也开始向大顺军的营地进行炮击，一时间也是打得大顺军营地里面炮火纷飞。
这一次，宋献策没用让重机枪开火，他知道仗还要打下去，等天亮了安南人进攻的时候，重机枪再突然发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效果会非常不一样。
可是，还是有安南士兵冲近了营地栅栏，这时候，一支支火枪从栅栏缝隙中伸出了黑洞洞的枪口，随着“砰砰”的枪声，一个个勇敢的安南士兵倒在栅栏前面。
进攻的南安士兵，好像对于照明弹的恐惧大于炮弹的恐惧，本来暗夜是他们掩护，可是头顶上一颗刺眼的照明弹，将他们完全暴露了出来，这让他们感到自己就是炮弹和弓箭瞄准的目标。好在照明弹亮的时间很短，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是对手也了解照明弹亮的时间短，所以一颗照明弹暗了，很快就会又打上来一颗。这严重的挫伤了进攻的安南官兵们的士气。
东方有些发白的时候，丢下了一片尸体的安南军队，停止了进攻。
对付安南人的这次进攻，宋献策没用重机枪，也没用手**，更没有要求战船上的炮火支援。宋献策清楚，安南虽然人数众多，可是对自己这方情况并不了解，他们第一次进攻用常规手段就能将他们击溃。再说了，宋献策在阵前布置了三道防线，实在不行了再请求炮火支援，使用杀手锏都来得及。宋献策指挥的这一仗，打得很漂亮。将士们打得很有信心，宋献策自己也觉得脸上有点光。自从在山西和窑岗人交战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宋献策心知，李自成还是了解自己的能力的。不然他不会自己睡到窑岗人带空调的船上，将前面指挥权全部交给他。
李自成真的算是一个知人善用统帅，他清楚宋献策对付窑岗人总是差半拍儿，可是对付眼前安南人还是游刃有余。至从半夜炮声响起，将李自成从梦中惊醒，李自成连床都没起来，翻身又睡了。他知道安南人怎么折腾也是逃不过自己和大家的算计当中。
等天大亮了，李自成起床洗漱之后，来到餐厅。
穆义和郑芝龙都对李自成非常佩服。
穆义说：“闯王啊！你可真行，昨天夜里打得炮火连天，你却睡得着？”
“哈哈！有你们在，前面还有老子几万人马，安南人能奈我何？”李自成大笑着说，“就怕你们走了，就是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了。”
“放心吧，闯王！”郑芝龙说，“你没来之前，我正和穆司令商量呢，我们怎么也要陪着你，把红河一线的安南兵收拾的差不多再回去。反正家里也没催我们回去，只要你不烦我们，我们跟你凑个热闹！”
“哎呀，兄弟啊！”李自成拱着手，说，“有你们在这里，我心里踏实多了，那还敢说烦你们！”
“情况跟你说一下，昨天晚上，宋军师仗打得很有章法。还没用重机枪、手**、更没请求我们大炮支援。据宋军师电报，昨天夜里全线打死安南兵加起来也有一两万人。我们的士兵也被安南炮火打死打伤一两千人。可气的是，安南人学乖了，天亮的时候，就把他们炮都撤走了，不知道隐蔽在哪里，没法摧毁他们。宋军师已经派侦察兵带着电台，从红河乘船向游去了，他们准备从安南军队后面绕过去。那些侦查兵都是在窑岗培训过的，他们发现安南军队炮兵之后，就会将他们的炮兵阵地位置报回来。我们就可以用炮火将他们摧毁。”穆义跟李自成介绍了情况。
“呵呵！这仗打的，象儿戏似的。”李自成说，“老穆啊！你们和我们打仗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
“对啊！穆司令，你们打我们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象玩儿一样？”郑芝龙也问穆义。
“哈哈！”穆义听他们二人都问这个问题，没回答他们，大笑着说，“我就觉得很奇怪的，前不久我们还是打的头破血流的，现在突然是一伙的，一起打仗了！哈哈！”
李自成和郑芝龙互相看了一样，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郑芝龙说：“我们这些人合起来，安南人那是对手啊！”
“说的是啊！”李自成说，“我们要不是经常自己人打起来，外人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就像张总说的，我们不能再内耗了！”
黎利听到昨天偷袭失利，死伤近两万人的消息，气的大骂手下将领无能。有将领说：“陛下！明军昨晚的炮火太密集了，我们死伤的人大多数是伤在他们炮火下。跟他们一比，我们的炮火简直太弱了！”
黎利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样的炮火，你们就受不了了？你们这些蠢货！他们真正的大炮还一直没开火呢！”
将领们一听有些傻眼了，互相看着都不说话了。
“你们马上回去，立刻组织队伍全面进攻，我们有损失，明军也有损失。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就利用我们人多的优势轮番不停的进攻，一直把他们消耗尽了为止。”黎利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所以他们的战法还是对头的。可是黎利不清楚的是，他们和对手实力差距太大了。这不是简单的用数量优势就能解决的。
刚到中午，安南军队又开始进攻了。由于天亮了，军队容易展开，南安军队在大顺军阵前，全线展开了有十五万多军队。此时他们炮兵不顾暴露目标，竭尽全力向大顺军阵地开炮，掩护步兵扛着梯子向前冲锋。在山上观察安南炮兵阵地侦查兵立刻将安南炮兵阵地位置报告给了红河上船队。
通过电台，和宋献策他们的炮兵协调了一下，宋献策他们的炮兵向安南进攻队伍中开炮的同时，窑岗战船上的大炮分别向安南军队的几个炮兵阵地进行了覆盖射击。
安南军队进攻的队伍中不断地有大顺军打过来的炮弹在爆炸，那些没被炸到的士兵都听见空中传来了隆隆的雷声，接着他们后面的炮兵阵地就传来惊天动地爆炸声，这种爆炸声和他们身边的爆炸声不一样，那是大地都跟着颤抖的爆炸声。没用多久，安南军队的炮兵就不发言了。
天亮了就可以看见，明军阵前面大多是水稻田地，勇敢进攻的安南士兵，除了有不少人不断地被明军射来***炸倒，也不断地有人踏响**，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但是进攻的士兵只要能冲锋的没有停顿的，都是勇敢向前进攻。随着一阵阵密集弓箭，射来，突然明军阵地上传来了一阵阵“砰砰砰砰”从来没听见过的连续枪声。这种枪声要比火铳抢声更恐怖。进攻的安南士兵们感到更恐怖的是，身边不少自己的兄弟，有挨上子弹的不是头被打飞一半儿，就是胳膊被打断了，当胸而过的后背就是一个大窟窿，死的非常吓人。随着恐怖的枪声沿着稻田上扫过来一串串子弹，将冲锋在稻田上士兵一个个打倒。由于进攻的队形太密了，有的子弹可以打穿前面的士兵又击中后面的士兵，沿着水田飞过的子弹很少能空飞过去，不打中前面的也会打中后面的。
整个明军阵地前面都响起了恐怖的“砰砰砰砰”声音，那是死神的声音，可是南安士兵不能后退，后退也是死。士兵们都知道，要死还是死在冲锋的路上，被后面督战官杀死，那是更冤枉的。
所有重机枪阵地前面，不久就被打成一条血肉堆积的胡同，后面安南士兵进攻的路线都选择避开重机枪的扫射。那些躲开重机枪扫射的安南士兵，还要躲过弓箭和火枪的射击才能冲进明军营地的栅栏前面。那些踏着他们弟兄们血肉冲近营地的士兵们，又要见识一种没见过的东西。他们往往刚看见了一个个冒着烟儿转着圈儿飞向他们东西，还没看清，那东西就爆炸了。每个手**都能炸倒几个安南士兵。
面对不断涌来安南士兵，宋献策他们军队杀人的杀的都有些手软了。这种进攻办法，宋献策他们在山西对付窑岗人的时候也用过，可是也没有这么样，不顾前面死多少，后面就是源源不断的向前面涌过来。大顺军山上的大炮打得都热了，射击速度明显的下来了。阵地前面的**早就不在响了，都被南安兵踏完。可是安南兵还是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大顺军守卫第一线的士兵已经和后面的士兵换了几次阵地，那些弓箭手也拉不动弓箭了。
有几处安南兵已经开始架梯子向寨子的栅栏攀登。用望远镜观察的宋献策发现了这个情况，虽然知道就是安南兵攻进一道阵地，后面的士兵也能将他们赶出去，可是不能给对手这样的机会。宋献策拿起电台向穆义的船队请求炮火支援。又由受过训练参谋给穆义他们指示了情况不妙的几处阵地前面的坐标。
很快就传来了炮弹破空的“轰轰”声音。接着，那些看到攻破阵地希望的正呐喊着进攻的南安士兵头顶上，不断炸开一个炸雷。
这次穆义他们用带近炸引信130炮弹招呼了安南士兵。这样的炮弹对付密集进攻的步兵，效果简直是太好了。炮弹上的预制弹片，将炸点下方几十米的目标一下子就覆盖了。不用说，安南士兵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天雷，就是拿着望远镜观察的宋献策和其他将领们，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恐怖的东西。
这样炮弹覆盖过的区域，所有没死的安南士兵也都停止了进攻。窑岗的重炮将阵地前面，覆盖了几个区域之后。安南军队就全线停止了进攻。
宋献策向李自成报告，安南军队这次进攻死伤最少有七八万人。阵地前面的尸体都是一堆堆的。
穆义对李自成说：“安南这里的天气太热，敌人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弄不好会出瘟疫。”
李自成说：“是啊！可是上哪去弄那么些石灰呢？”
郑芝龙一笑说：“呵呵！不用我们操心，用炮弹给安南军队发射书信，通知他们前来收尸，我们保证他们的安全。就是黎利不想收尸，他也得考虑他们士兵的情绪。”
“对对！好办法！”李自成说。
“来人，马上印刷一批传单，通知安南军队给他们的兄弟们收尸。我们保证他们的安全！”穆义命令参谋。
这样的事儿，一窑岗人是轻车熟路，很快就用蜡纸印刷很多通知安南军队前来收尸的传单，用炮弹发射到安南的各个营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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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