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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工程人选 电影上映
又一年紧张的招生工作结束后，窑岗并没有消停下来。
原以为招生结束了，在窑岗的人会少下来。可是情况并不明显，每天晚上，在车站码头等候大厅过夜的人还有很多。好在这些地方都增设了饮水处，大风扇不停的吹。不然大热的天，人多集中，容易出事儿。
不过更热的还是几件大事儿。
刚进八月，窑岗电台就又播出新闻，窑岗军队已经跨过长江夺取了武昌，正在进军鄱阳湖和湘江沿岸地区。
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刚刚打完几场大仗，夺取了中原，打跑了满清、蒙古人，大家都以为窑岗民军会休息一段时间，也给窑岗派出的干部有时间治理一下新得到的地方，可是现在窑岗民军突然就向江南进军，这说明窑岗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强大多了。
这些事儿都是大家格外关注的。特别是，几十部电影纪录片，也开始播映，更是加大了这事儿热度。象《奔袭辉腾山》、《千里奔袭满蒙联军》、《贺兰山之战》、《嘉峪关大捷》、《西宁大捷》、《智取玉门关》、《突破沙州卫》、《巧取荆州》等等。这些电影都是根据随军记者拍摄的大量胶片经过后期剪辑，制做了各种图形，加上语音文字解说，将各个战斗的过程，生动的展现给观众们。制作这些电影是李岩亲自抓的。这些东西对宣传教育大家的作用，怎么说都不过分。窑岗的所有文化宫、礼堂，都同时上映这些不断推出来的电影。可是各个地方都是排队购票的人。这也与这些纪录片的票价非常便宜有关。这些电影之所以没有免费播放，就是不想让那些没事的人，都聚在电影院里面。特别是象窑岗文化宫这样的地方，安装了大型空调冷风系统。不花钱随便看那就麻烦大了。所以电影还是要适当收费的。但是票价很便宜，为的就是想让大家都看看。现在窑岗的闲人们已经在比看过几遍，看没看全这些电影。
这个时候，还有一件大事儿，也是大家都非常关注的。那就是朝廷已经下旨，开始了黄河改道工程。这也是涉及到几百万人利益的大事儿。不但百姓们，各方都格外关注。
关于这个工程，窑岗有两位官员前来请命。一个是水利工程委员会主任唐景窑，另一个就是那位《天工开物》的作者宋应星。
唐景窑从滹沱河水库工地上跑回来见张知木，张知木就明白唐景窑的意思。
两个人喝了点茶，张知木说道：“前一阵子的大雨，我真的非常担心滹沱河那边的工程。不过我一想，那边有你呢，我就不用操心了。”
“前阵子确实是很危险。去年也遇到大雨，可是水也没今年这么大。要是去年的水有今年这么大，恐怕就更危险了。好在我们大坝下面浇筑完了，泡点水也没事儿。”唐景窑心有余悸的说，“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我们这次是分流口子和泄洪道一起泄洪，简直太惊险了。泄洪道刚刚完成。要是工期再耽误一点，泄洪的时候养生不够。泄洪道非被冲垮不可。这次教训太大了。”
“唐先生，不管是经验和教训都要用笔记下来。这都是无价的宝贝。”张知木说，“以后，我们可以专门在大学里面成立一个水利工程专业。这些都是可以做教材的。”
“那可太好了！”唐景窑一改儒雅的拍起手来，说，“我正有此意。我们施工中的事儿，不论大小，我都安排人记录了下来。还有以前我治理河道的经验，加起来，真的可以作为一个专业来好好的讲讲。”
“那好，就说定了。”张知木说，“明年就在窑岗学院开一个水利工程专业。收两个班儿！”
“好！就说定了。教材和教学内容，我和卢炳义先生一起研究。”唐景窑说，“水库工地的事儿，你放心，不管水多大，都没影响我们连续浇筑大坝。浇筑完的大坝到现在还没出现大的裂纹。我们按照你说的，用细钢管做钢筋，里面加压通水冷却混凝土。上面加遮阳棚子，用水泵从外面浇水冷却，没有让它们的温度升的太高。”
“唐先生，这些经验，就是宝贵的财富。”张知木说，“今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这样工程，我们都可以借用这些经验。”
唐景窑点点头说：“是啊！不具体干的时候，怎么听说也没有用。只有到了现场才明白这些事儿奥妙。”
“我也没想到，你们的工程会进展的如此顺利。现在发电机的定子外壳已经安装了吧？”张知木问。
“已经运到现场，还要等一等，要结合大坝进度一起安装。”唐景窑回答说。
两人又喝点儿茶，张知木问：“唐先生这次回来，不是就跟我汇报水库工程的事儿吧？”
“嘿嘿！”唐景窑嘿嘿笑了笑两声，说，“张总，我就是为了那个黄河改道工程来的。”
“呵呵！我就知道，”张知木说，“这件事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不过，我考虑再三。你不能去。”
“为啥？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事儿啊！”唐景窑已经不是那个儒雅的官员的，几个工地上锻炼，他也是火气十足，“滹沱河这边，我保证能安排好人。绝对不会耽误这里的工程。”
“唐先生，你能说，滹沱河这里，你在和你不在能一样？这是我们窑岗的天字第**的工程，投资巨大，事关重大，只要这个水库能顺利建成。就能改变我们电力不足的窘境，事关重大，你不是不知道。”张知木顿了一下，又说，“这只是原因之一。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开工的工程，还有秦岭南北调水工，工程量会越来越大，很可能会超过你们现在的滹沱河水库工程。你们就是完成了滹沱河水库工程，你在也不能陷在任何一个具体工程里面。我们治理的地方越来越大，你要有大局观，要放眼天下，全天下的水利工程，你都要管起来，不仅仅是个滹沱河、黄河。唐先生，你亲自从头到尾完成一个这样的工程，是你必须有的一个经历。但是你不能就把自己当作一个工头。你有了当工头的经验，就可以管理很多工程，管理很多工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完张知木的话，唐景窑低着头沉吟了一下，又抬起头说：“张总，听了你这番话，让我觉得有些汗颜。我是太想参加黄河改道这项工程了。这个工程对我太有吸引力了。”
“唐先生，你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张知木说，“这项工程对你要是没有吸引力就怪了。这项工程可以说是利在千秋的伟大工程，负责这样的工程也会名垂千古！更何况你有这个能力，又在你分管的范围内。是谁都会动心思。”
唐景窑长叹一声：“唉！张总都让你说着了！自从听说过这个黄河改道的工程，我心里就惦记着，我一直想等滹沱河这边有些结果了再和你说。这样的事儿，我是做梦都想着。”
“不行啊！唐先生，我们现在不能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了。”张知木耐心的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你的责任就是，要心里想着全天下的水利工程和河道管理。而不是眼前的某个具体的工程。你一个唐景窑具体做只能管一个工程，你要是能培养出来十个唐景窑，我们就可以干十个工程。你很重要的任务还要培养人。有了很多能顶事儿的人，我们的事业才能做大。”
“张总，你这么说，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唐景窑说，“其实，至从我离开冶厂。就算是重新活了一回，我的家人都没想到我还能活着。把他们接到窑岗来后，我的夫人常常问我，这是不是做梦？是不是我们已经死了，到了天堂？我就说，以前的那个唐景窑早就死在冶厂了，现在我们就活在天堂。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不能跳出自己的小圈子，把眼光放的远一点儿，实在是惭愧啊！”
“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我们是一直没拿你当外人，可是我们之间交流的还是太少了。这个责任在我。”张知木说，“我真心的希望唐先生放开胸怀，和我们一起，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我们一起共同奋斗！”
唐景窑听张知木这样说，不由得的站了起来，说：“一定一定！我自从见到张总你，我的命运就发生天大的变化。我愿意跟着你，奋斗！”
宋应星来到张知木这说要请命，张知木有些感到意外。
宋应星非常恳切的对张知木说：“张总啊！我一家人来到窑岗也有一段日子了。这段时间我把那本儿《天工开物》重新做了校正，已经重新印刷出版了。这次印刷的数量，比我前几次印的加起来都多。用的纸张是我窑岗最好的纸。图文质量简直好的我都不敢相信。这段时间，没有事儿的时候，我就到小学中学跟着上课，学习数学物理化学，这一学才知道，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可是我不能永远这样不做事啊！现在我们干黄河改道这么大的事儿，我就想请命去做这件事儿。对于水里工程我还是懂一些的，在知州任上，我也组织修建了不少水利工程。”
从心里上说，张知木对宋应星来做这么大的事儿，张知木是不放心的。因为宋应星从来没有负责过这么大的工程，再说了，他对窑岗人的工作是怎么运作的也不了解，由他负责这么大的事儿是不行的。不过张知木不能说你不行这样的话，即要拒绝唐景窑，也不能太伤他的面子。
张知木只好打着哈哈说：“哎呀！宋先生，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件事儿的人选，我们研究的时候，还提到请你出山。可是大家又怕你刚到窑岗不久，就给你一下子安排这么重的活，离家舍业的，大家又觉得不合适。后来，我们几个人已经研究决定由段精忠负责这件事儿。我们已经通知段精忠，放下手里的工作，前来接任这件事儿。估计马上就到了。”
宋应星一听有些急了，“哎呀！张总，啥叫离家舍业的，你看窑岗人一个个每天都有很多事儿在忙，我每天急得团团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介入。眼看着这件事儿很适合我来做，我就是一直犹豫没有过来和你说。”
“嗨呀！宋先生，想做事儿好啊！窑岗的事害怕没人做呢！”张知木说，“你别着急，我要好好想想请你出来做啥事儿。”
“我看这样行不？这件事非同小可，段先生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我就去给段先生打个下手，保证服从段先生的招呼。”宋应星很诚恳的说。
“这倒是一件好事儿，可是就是有些委屈宋先生了。”张知木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不觉得委屈。”宋应星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等段先生回来，我就向他报到。”
“那好！既然宋先生这样说，就委屈宋先生了。段先生回来我先向他打声招呼。”张知木说。
在风陵渡一直忙的段精忠，听到张知木亲自给打电话，请他回来接受负责黄河改道工程的事儿简直乐翻了。立刻坐火车就回来了。现在铁路线还在做通车试验，没有其他车，他坐着火车头就直达窑岗了。
见到张知木，段精忠首先介绍了太原到风陵渡铁路公路的情况。
段精忠说：“唉！本来我们拼命的向前赶工程就是想早点通车。可是这场洪水，把公路和铁路路基都给冲毁了不少。没有办法，修这些路基花了很多时间。现在马上就可以通车，沿途各站都已经准备好了，主要站点儿站长都是从老车站调过去的。”
“你们辛苦了。”张知木说，“完全通车了，我要坐一趟火车直达风陵渡。”
“已经没事儿了，我就是坐火车回来的。”段精忠说，“他们建潼关大桥的好多设备和钢材都是通过火车运过去的。只是要通客货火车，需要各站点儿配和需要调试，不然早就通车了。”
“他们潼关大桥的工程进展怎么样了？”张知木问。
“本来浮箱已经焊好，就准备下河定位呢，这不是又发大水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就停了下来。现在水位还是有些高，他们还需要等一等。”段精忠说，“不过，第一个桥墩要是建好了，以后的就快了。这样建桥墩谁也没干过，小心点儿好。”
“这是公路和铁路两用大桥的桥墩，还是小心点好。”张知木说。
“有了前面建桥的经验，我估计用不了两年应该能完成。”段精忠说，“河曲黄河大桥今年年底就能建成。其实河曲那里大队人马真正的开始进现场，也就是两年时间。”
“潼关大桥的难度可是要比河曲大桥难得多啊！”张知木说。
“是是！这样的大桥，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不过，我们现在的施工机械要比以前多得多了。效率提高的非常高。他们两边岸上的工程一直没停。”段精忠说。
“好啊！让他们努力吧。”张知木说，“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你面临的任务吧。这可是一个天下第一工程，你思想准备怎么样。”
“听完你的电话，我就把工作安排好，一刻也没敢耽误就回来了。”段精忠说，“我感谢张总能信任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说实话，这是我没想到的。路上我想过，我已经做过这么多事儿，身后有我们窑岗在支持我，我能把这事儿干好。”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张知木说，“对你的信任，是你因为你用事实告诉我，你是个想干事能干事的人。所有你做的事儿，我都看在眼里。可是你从来没有因为做了一些事儿，就邀功骄傲。这是非常难得的一种品质。其实谁做没做啥，别人不可能不知道。”
“谢谢张总信任我。我从冶厂跟您到窑岗来了，我就下决心跟着您，从来没想过啥名和利的。我的命都是捡回来，早就把那些看透了。”段精忠说的很实在。张知木知道，没有这番经历，很难做到这样。
“对了，前面唐景窑来找我想干这件事儿，我没同意，他该做的事儿太多了。还有宋应星先生也想做这件事儿，他说可以过来做你的副手，你看这么样？”张知木问。
“宋先生愿意屈尊我没意见，但是这么大工程，我必须说了算了。”段精忠知道宋应星名声很大，不服从管理不好办。
“你放心，他说了保证服从你的安排。”张知木说，“你看看你还有啥要求，现在没想好也不要紧，随时有事随时找我。”
“张总，这个工程时间不会太长，但是面太大了。只有一个宋应星还元远远不够，我还想点几个将。”宋应星说。
“好这件事儿我答应。”张知木说。
“我还需要一万军队！”段精忠说。
“说说理由？”张知木看着段精忠问。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我们新修大坝，各段都必须有我们的人监工才行。不然让朝廷的官员监工修建的大坝，他们一定会偷工减料，一场洪水就能冲毁了。然后，他们还会变着法的推脱责任。想堵口子，他们还可以再要银子。我们只有纪律严明的军队，才能完成这么长大堤的监工任务。”
“我把石秀他们这个军派给你。”张知木说，“他们的防地正好在这一带。长江对面的李自成不敢过来。有他们在还可以震慑一下朝廷的官员们。”
“那太好了，”段精忠说。
“卢炳义先生的意见是，我们先把新河道河大坝建完，然后再将开封到淮安的河道堵上。将河水逼过去，再修建开封到淮安的运河。同时挖通淮河的入海口，将淮河和长江断开。以免长江一发水，淮河就发水。具体的事，卢炳义先生会和你讲。”张知木说。
“我还有一个要求，”段精忠说，“能不能多给我们一些推土机挖掘机之类工程机械？”
“能给你们一些，不会太多。用这东西的地方太多了。”张知木说，“还有，水泥我们现在已经停止多外销售，剩下来都留给你们用。其他事，你就和卢炳义先生研究吧！”
“好！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段精忠起身说。
新电影的宣传，小红玉他们已经很有章法了。电影还没上映，印着男女主人公的电影宣传海报就已经张贴出去了。电台报纸也隆重对这部电影做了介绍。就算是几个第一，就已经将观众们的胃口吊的高高的。第一部宽荧幕电影，第一部故事片，第一部实景拍摄的电影，第一部双声道电影，等等还多个第一都是大家议论的话题。
由于是宽银幕电影，张知木和窑岗等领导们审查的时候，也是在文化宫里面。这样的专场电影，杨玉琳也没有放弃。安平公主和两位王爷，听到消息也很这过来看热闹。宽银幕电影效果果然不同于以往的电影。特别是，这些人都是第一次看这样故事片，可以说新奇劲儿大家还没过去，电影就放映完了。
整个电影放映过程中，大家早就进入剧情跟着男女主人公或喜或乐了。根本就忘了是审查电影。电影审查当然一致通过。电影结束后，坐在张知木身边的黄玉坤悄悄地说：“没想到小红玉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电影拍得这么好看。这回可要赚大银子了。”
张知木心里感到好笑，黄玉坤这个时候想的是赚银子。
两位王爷看完电影，虽然没有参与对电影审查发言。散场后，围着张知木，周王说，“张东家，这样的电影要多拍一些。一年一部可不行。再说了，这电影也是可以赚银子的事儿，为啥不多拍一些。整个大明朝一个人看一场，我们银子就赚暴了。”
代王也说：“是啊！我看完这一遍也没看够。等上映了，我还要过来看几遍。简直太好看了！”
“两位王爷的意见我跟小红玉说说，不，就给他们一个任务，以后，每年最少要拍两部故事片，夏天上映一部，春节上映一步。”张知木说。
“好！”“好！”两位王爷直说好。
这回窑岗人吸取以往的经验，电影在窑岗的文化宫，军队俱乐部，各学院的礼堂同时上映，预售票的时候，提前派出了警察维持秩序。窑岗人又开始了一场精神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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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