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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皇上再次服软 窑岗倾力北面
石秀看到明军退回去后，没有一点儿过河回去的意思，笑着对身边的政委说：“我们已经做到了有理有节。我看他们以为我们不敢对他们下手，这次他们再来，我们就要给他们来点儿真格的。不然我们就还要在这陪着他们。”
“我看也是，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他们呢。”政委说，“赶紧把他们赶过河去，我们还有很多事呢！”
这次，石秀和政委一起过来，是因为很重视和官军这一战，因为要打的有礼有节。其实他们带来军队只有一个团一千多人。不过就是这样，石秀都认为带来的人有些多了。是政委坚持说，多带点儿人没错，石秀才答应带一个团出来的。
这次，明军硬着头皮再次冲上来的时候，窑岗人的弹幕仍然是炸在他们前面，可是他们再向前冲的时候，弹幕没有像他们想象的会向后退回去，而是向前直接把他们覆盖了。与此同时，窑岗人重机枪，也爆豆一样的响了起来，一阵弹雨狂风一样泼向进攻的明军队伍。首先倒霉的是冲在前面的骑兵，无情的弹片和炽热的子弹，将骑兵和战马撕得四分五裂。这些明军骑兵也算是山东总兵手里的精锐，迎着钢铁风暴，他们硬冲了一阵儿，但是很快的就被弹雨淹没了。
两千多骑兵，只剩下几百骑兵退了回来。跟着骑兵近些的步兵也被打死不少。后面的山东总兵把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此时他身上的汗已经把浑身衣服湿透了，不住的在喊：“反了！反了！窑岗人反了！”
看着退下来的，官兵们山东总兵本想处罚他们，可是情况自己和后面的官兵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明白此时自己要是责罚这些官兵，那就不是窑岗人反了，自己这些官兵也会反了。
这时有部将过来劝说：“总兵大人，硬拼我们不是窑岗人的对手。我们还是赶紧过河，回去向朝廷报告窑岗人反了的事。此事关系重大。”
山东总兵有些有犹豫，可是窑岗人又炮弹落了下来，只是弹着点向他们逼近了过来。山东总兵此时啥也不能想了，他马上下令退过河去，然后他自己首先登船过河了。
看着他们开始过河，窑岗也停止射击了。
山东总兵知道这样回去报告说，自己一个照面就损兵近两千人，罪责也不小。因此他回去后，向朝廷报告的是自己带人过河半渡遭到窑岗人袭击，损失兵马几十人。窑岗人派重兵沿河构筑工事，请朝廷派兵支援然后共同进剿。
其实石秀他们看见明军已经开始过河了，就留下一些人监视他们，早就带人回营去了。他知道，明军知道厉害就不会再来了。
回营后，石秀也将这个情况向窑岗进行了汇报。
窑岗指挥中心接到这个情况后，也将这个情况通报了各部，提醒大家注意。
张知木听到这个情况后，立刻和李茂进行了联系，询问徐州和淮安、扬州分公司的安排。李茂说：“我们将徐州的大部分人撤到了开封，现金银子也大部分撤离，但是淮安和扬州没有撤离，而是将我们平底蒸汽船停靠在淮安和扬州。要是真的有事，我们立刻出兵相救。我看要是朝廷想动我们的分号，那就是想彻底和我们闹翻了。我们不妨出兵将这些地方拿下来。”
“崇祯皇上不是傻瓜，他们不会对我们分公司下手。因为他知道我们会很轻松的把这些地方拿下来。这不是他们损失几个地方的问题，意味着他们漕运彻底中断了。他们得不到我们的银子支援，再断了漕运，就更支持不下去了。只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张知木说。
这样一开打，张知木心情反倒是觉得很坦然，心情也格外的安静，可以拿出纸笔开始写教案了。
崇祯皇上很快的就得到窑岗人向明军开炮袭击的情况。崇祯皇上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报上来的情况，此时另一份儿东厂的情报也放在他的案头。他知道这次窑岗人是想放手和自己对着干了。看来窑岗人抓到手的东西，想让他们放手是不可能的。问题是，自己现在没有本钱和窑岗对抗，自己有多大的面子，就要看窑岗给自己多大脸。原来以为窑岗人会害怕担一个造反的名声，不敢做的过分，现在看来窑岗人已经不顾忌这些了。不过也没看出来窑岗人真的要造反的迹象。否则他们就会将眼皮底下的扬州一线都拿过去了。他们只是从大顺军手里夺地方，还没有其他动作，说明他还是顾忌自己这个皇上的。只是这个张知木是个纯粹的商人，他拿到手的东西就不用想夺回来了。头脑清醒的崇祯皇上现在开始想的是如何收场了，当初想给张知木施加点儿压力，让他在中都这边放手，看起来没有用了。可是绝对不能把他们逼的真的造反了，否则自己这个皇上也当不了了。
这时候，那些可恶的大臣们又开始鼓噪了。他们一个个都说窑岗人敢向官军开炮杀死官军，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反了。皇上现在绝对不能再放过他们了。
面对这些又跪倒一片的大臣们，崇祯皇上说：“各位爱卿！你们都起来说话。”
大臣们一个个抹着眼泪起来了。崇祯皇上问道：“各位都说这次窑岗人是成心造反了。那么各位爱卿说说，应该怎么办？”
“皇上，应该派兵剿灭他们！”有人说。
“爱卿！你看我们派谁，带那里的兵去剿灭他们？”崇祯皇心里压着火问。
“这，这…..”这位口号喊得最响的人，答不上来了。
“你看！让你说就直说吗？大家都在听着呢！”崇祯皇上继续问道。
“我、我也说不上来派谁去。”这位象瘪了气一样低头说。
“那好，你出去吧！”崇祯皇上最烦这种装模作样人。
这人赶紧跪倒说：“皇上，我是为社稷江山着想啊！”
“你下去吧！等你想清楚该说啥了再回来，否则永远不许再上殿！”崇祯皇上示意把他拖了下去。
听着求饶声远去了，崇祯皇上又问在座的群臣，“各位爱卿，大家都议议这件事儿怎么办吧？”
兵部尚书看见大家都不说话，就清清嗓子，说：“皇上，现在辽东满清那边步步紧逼，马上又要有大战。现在不应该和窑岗人再开战。再说了，窑岗人目前还没有造反。要是他们造反了，我们扬州淮安徐州那边，恐怕早就落到他们手里。”
看见崇祯皇上还能听进去，兵部尚书知道自己的话对了皇上的胃口，继续说道：“以目前窑岗人的兵力。我们目前还最好不要把他们逼反了。终究他们这几次行动都是奉旨讨贼，现在让他们占点便宜，也比这些地方被闯贼占着要强一些。”
兵部尚书的话，的确对崇祯皇上的胃口，崇祯皇上说：“爱卿所言极是，你继续说下去。”
兵部尚书直了一下身子说：“皇上，为了维护朝廷的威仪，你该给张知木下道圣旨。命他自己严惩逼死钦差的罪犯，也要严惩向官军开炮民军将领。警告张知木千万不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以免被外敌反贼有机可乘。”
崇祯皇上想听就是这个，“爱卿所言极是，现在窑岗人虽有瑕疵，可是他们顶起了大明朝的半壁江山。我们不能求全逼反了他们。我马上就下旨给他们。另外，你们有人奏请查没窑岗人分号的事儿，绝对不许。窑岗人现在每年借给朝廷的饷银远不止这些。”
崇祯皇上给张知木送去圣旨的同时也下令，停止封锁太行八径。
崇祯皇上这次不但没完成将车（居）抽象，反而丢了一个大车（居）。因为窑岗人驱逐了所有在山西的大明朝官员，几乎有一半儿的官员，投奔了窑岗人，进了窑岗商贸政法学院学习。一半儿官员回到京城复命去，可是他们回到京城大多数就后悔了，因为没有地方安排他们，弄的他们连吃饭都困难。不少人又偷偷的跑回山西，费了不少劲儿好一顿解释，才进到窑岗商贸政法学院学习。
崇祯皇上发来的圣旨虽然对窑岗人向官军开枪开炮进行了措辞严厉的谴责，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张知木严厉处理那些造事者。特别是，圣旨中说：“千万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让外敌和反贼高兴的事儿”，说明崇祯皇上还是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张知木知道眼前的危机过去了。
可是不知死活的李公公也许是对事情就这样过去，觉得太便宜窑岗人了。对张知木说：“张东家，皇上在圣旨说了中说了，要严惩那些逼死钦差和向官军们开枪开炮的人，你准备怎么办啊？”
“钦差那件事儿，是他自己找死，他自己也承认了。至于，向官军们开枪开炮的事儿，我还要了解一下。我想我们的官兵们不是疯子，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开枪开炮。”张知木说。
“不管怎么样，皇上的面子张东家要给吧！”李公公得寸进尺的说。
“哦！李公公说说看，该怎么给皇上的面子啊！”张知木看了一眼李公公问。
“那几个直接肇事的改该杀吧？”李公公看着张知木问。
“他们没有错，为啥杀他们？”张知木反问道。
“就算给皇上出出气，杀几个人算什么？”李公公说。
“没犯错是的人，我们没有权利杀他们。每个人都是父母养大的，他们的命都是要受保护的。”张知木说，“我要是无缘无故的杀你，你愿意吗？”
“现在最不值钱的就人命，可是到了你们这里却是最值银子的了。”李公公说：“杀几个人，让皇上的面子过去了。大家皆大欢喜。张东家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觉得，谁的面子要比人命值钱？”张知木说：“要是李公公那天发现，哪个人命不值钱，你告诉我。不过，你现在可以走了，我还有其他事情。”
送走了悻悻的李公公，张知木赶紧来到窑岗宾馆。因为周王和姜镶他们到了窑岗，现在就在窑岗宾馆。骑兵第四军已经在北去大同的火车上，为了把他们全部连马匹一起运走，陈玉峰吩咐调配了几列军列运送他们。
阎伯驹和陆成祥、杨靖也一起跟着周王回到窑岗。
张知木来到窑岗宾馆的时候，陈玉峰和欧阳鹤也在这里。这次周王住的是窑岗宾馆最大的套间。
张知木进屋的时候，大家在客厅了正谈的兴高采烈的。
张知木一进屋，安平公主就问：“张东家，玉琳姐姐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她！”
“你来的真是时候，她快生了，听说你来了，急得不行了。还有小红玉也说马上过来看你。可是她事情太多，也是脱不开身。”张知木说。
安平公主对周王说：“你看看父王，她们在窑岗一个个都有很多事情做！这段时间简直把我憋得要发疯了。”
张知木向周王施完礼后说：“安平公主，这段时间你帮着周王把开封稳稳的把握在手里，功莫大焉！这次你们又到中都凤阳，把钦差事件的主动权牢牢地抓在我们手里，这个功劳也是不小的。”
安平公主听张知木这样说了，心情象喝了蜜似的，问道：“我既然已经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要怎么奖赏我啊？”
“哎呦！这个我可没想好。”张知木说，“不过没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这个吗？我也没想好，”安平公主说，“不过，你应该先奖赏我一辆最新式的自行车才行。我要骑着车子好好的看看窑岗。”
“哈哈！”满屋子的窑岗人都笑了。
安平公主没明白，问道：“你们笑啥？”
张知木说：“安平公主，你已经落伍了。自行车在我们窑岗已经不是啥新鲜东西了。我们马上就要推出来适合女士骑的动力车。玉琳身子没事前，已经可以骑那种装备军队的动力车了。我看公主有时间可以学学开汽车吧！”
“啊？我离开这段时间，你们都弄些啥东西。”安平公主有些发懵，说，“等我见了玉琳将姐姐和小红玉再说吧。不然我就成了傻瓜了。”
周王说：“在开封的时候，我这个女儿，把窑岗说的跟天堂似的。我刚到窑岗还没出去看。从码头到这里，一段路上，我的眼睛就不够用了。我站在这个窗前向外面一望啊，就觉得像在梦里是的。以前进了北京紫禁城就觉得不得了了。可是看完窑岗要是再看紫禁城，那简直就是乡下的土宅子。”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张知木说：“我刚送走李公公，他把皇上的圣旨送来了。我看这次钦差事件皇上也不想弄大，我们杀了官军的事儿，他们没有办法。我们也把我们的底线让皇上知道了。我看皇上没有办法也只好接受我们的底线。现在我们全力对付北面的事吧！”
“方才，我们正和周王说这件事儿。”欧阳鹤说，“这样的话，我和陈总明天一早就跟姜总兵一起北上。李威的重炮军队和炮车、汽车、动力车今天也在装车。明天我们一辆车一起走。”
张知木问杨靖：“这次北面的事儿不小，你们运输的事儿要跟上。”
杨靖说：“我们在东胜和包头囤积了很多粮食和弹药。大宗用品都不用从窑岗运，这些事儿陆先生早就有安排。这次师叔和欧阳先生让我和阎伯留在窑岗。”
“好啊！周王我们就一起在窑岗等他们的好消息吧！”张知木说。
“哎！听说，你们要出去打蒙古人，我都想跟你们一起出去。这些蒙古人欺负我们多少代了。现在可算是能给他们点厉害瞧！”周王说。
“我们这次的作战原则是重创他们就可，现在还不是彻底解决他们的时候。”张知木说，“我们需要集中力量将我们内部统一了再回头收拾他们。另外我们打败他们容易，还要有一个一劳永逸解决他们的办法才行。不然治标不去本不行。”
“哎！现在就好了，我们可以好好研究研究这些事儿了。”周王说，“有时间，我想把代王请到窑岗来。我们也一起研究一些正事。看看能不能给你们能提点有用的建议。”
“好啊！晚上你就可以躺在床上给代王打个电话。”张知木说完，对姜镶说：“姜总兵这次南征可能有些不过瘾是吧？没捞着几场仗打。”
“是啊！有点遗憾。”姜镶说，“不过，我更觉得，我们窑岗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啥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啊？这才是真正的善之善者也。我是带兵的，我知道能做到，我们进到那，大顺军就退到哪。这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我是真的长见识了。虽然没有正式打几仗，可是我看着我们军队进军的那个纪律性，官兵们的那个士气。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有不少我原来军兵，现在我见了都有点不敢认识了。他们改编完没多久，一个个精神头完全不不一样了。”
周王说：“姜总兵，你也是很幸运啊，马上就可以回到大同，有机会和蒙古人面对面的打一场了。”
“是啊！我听到这消息差点没跳起来。李岩也说我太幸运了。”姜镶说，“不过，窑岗人打仗可不是靠一两人死打硬拼。讲究的是配合。我也有些压力，这第一仗一定要打好。”
此时，包头的周遇吉真的有些紧张。因为北面的托里王子，送来的消息每次都不是很确切，今天说，蒙古人来了两万，明天说有三万人；今天在在这里，明天说在那里。周遇吉知道现在是四月，马上即要开始春播的了。移民们们不能不出去整地干活。可是周遇吉知道自己的队伍也不能太分散了。因为分散的小股队伍很容易被蒙古人抓住机会就给吞了。因此周遇吉派出去分住队伍尽量做到以营团为单位。因为这样建制的队伍，遇到小股蒙古人兵不吃亏，大股蒙古兵也能抵挡一阵儿。每股队伍都有电台，有事发出求救信号，很快就可以救援。
这次，漠北来蒙古人非常神秘，好像一直在等着啥，一直没有出击。可是周遇吉接到指挥中心让他们主动出去侦查对手情况后，派出去很多斥候，是有些出去就没回来，回来的也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这让周遇吉很是郁闷。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敌情不明。后来周遇吉亲自到归化（呼和浩特）见托里王子，建议和一同组建巡逻队向北进行侦查。
侦查回来的结果也是让周遇吉大失所望。侦查回来说，漠北的蒙古人的确进行了彻底的动员。所有到了应参战年龄的蒙古人都已经集合去，这是多年没有的事情了。显然是要有大的行动，可是究竟这些蒙古人在何处集结，蒙古人的保密工作做好的非常好。结合前面一段他们动员托里王子和他们一起行动共同对付汉人可以判断。漠北的蒙古人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对付汉人这点是无疑的。没有办法，周遇吉在各处要点都派出以连为单位的骑兵，带着电台放哨。这样一个连的哨兵不容易被蒙古人完全吃掉。不过，两个骑兵军马上要回来的消息让周遇吉高兴坏了。他知道这样一来，手里就有了两个重拳，完全可以主动的打出去。要比被动防守强多了。
当周遇吉知道，陈玉峰和欧阳鹤，姜镶都要回到北面来的消息，一开始有些不解，难道是指挥中心对自己不放心。可是周遇吉夫人的几句话让周遇吉明白了。
周夫人说：“南征那么大的事儿，陈总和欧阳鹤先生都没去，现在他们全部都要到包头来。说明这边的情况要比南边严重得多。我也觉得，你自己独立应付这么大一个摊子有些吃力。陈总和欧阳先生过来了。他们掌握全面，你做你该做的更好。比如和宁德将军他们那边配合，有陈总他们负责就方便多了。”
周遇吉长出了口气说：“夫人说的是，我的确有些压力了。这次李威他们把重炮和炮车都调来了，说明这边要大战一场。陈总和欧阳鹤先生应该过来。”
以前，不少人都以为蒙古人靠的就是草原上野蛮力量打天下的，其实在他们野蛮外表掩盖下，他们更善于动用谋略。这次他们在北面采取的谋略，就已经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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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