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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土攻冶场 冰河夜袭
李菁他们告别范成坤以后，直接向南，越过秀容之后再向东，然后直奔冶场。这一路上，李菁他们尽量的躲着大顺军走，饶了很远，最后在下午才赶到冶场。
刘云被派到冶场负责这里的全部防守事宜，冶场的李栋给他提供了全力帮助。李栋告诉刘云，“只要防守需要，你用人用物尽管吩咐。冶场全体人员，全部听从调遣。”
刘云听了李栋的话很感动，说：“只要我们齐心合力，我们一定能守住冶场。请冶场的老少爷们儿放心，只要有我刘云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贼军进冶场半步。”
刘云对冶场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当初窑岗人接管冶厂的时候，就是刘云带着队伍过来负责冶场的安全警卫的。冶场这里平时有一千多人的士兵负责安全警卫工作。这里常备的预备役也有三万多人，还有各个工厂的几万工人。在刘云正式过来之前，他已经多次来过冶厂。好多防守设施都是他和李栋他们研究好，由李栋督促完成的。
冶厂的防守范围不小，可是四周都是大小山头，能进出的通道只有一处陆路通道和一处穿山而过的河面。刘云他们在山上能攀爬的地方都建了防御阵地，有些薄弱的地点还特意进行了改建。山上早就准备好了大量的滚木礌石。同时布上了蛇形铁丝网，还有一道电网。
那处河道的布防，刘云是费了很大功夫。他从的山下一直到河里的浅水里布置了三道铁丝网，铁丝网间布上了**阵。河道中间的冰面上，也埋上了可以电引爆的**。河两岸的山包上除了步兵之外还布置了迫击炮阵地。
要说工程量最大的还是陆路通路上的那道城墙，这处封锁陆路通路的城墙有一公里长，它正好将两个小山包给连在了一起。城墙的中间留出了一个瓮城，瓮城有两道城门。整个城墙是用两道石头水泥砌的厚石墙，在厚石墙中间用土石夯实砌成的。在城墙前面，挖出来了一道十米宽的封锁沟。城门前面有吊桥连接沟两岸。
冶场这边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这里也都装了电话，他们不但生产指挥用上了电话，也可以把电话通到各处前线指挥所。
刘云虽然人在冶场这边，他和李栋他们一样，每天心里也都是惦记着窑岗那边的战事。好在每天窑岗的电话和电报都是通的，每天都可以了解到窑岗的情况。窑岗指挥中心也每天把李自成大顺军进攻套路和窑岗采取的对策通报给刘云他们。让刘云对大顺军的情况有一些了解。
当窑岗指挥中心通知刘云，要给他们送来新式武器的时候，刘云还不知道是给他们送来了机枪。他知道，李菁亲自带人闯出来给他们送来的东西，一定会非同一般。
当李菁们到了冶场的时候，也带给他们大顺军很快就回来进攻的消息。
当机枪射手给刘云介绍完机枪的威力后，刘云说：“好啊，机枪就架在城门楼的两侧。”
射手说：“最好能把机枪架在和进攻者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机枪的火力。”
刘云说：“那就的把你们放到城墙外面了，我可不敢这么做，要是你们有啥闪失，麻烦就大了。”
刘云对李菁说：“既然来了，你就先别回去了。和我在这里一起和大顺军玩玩吧！”
李菁说：“好啊！我们在窑岗就看着别人打仗，使不上劲儿。在这里我们也开开洋荤吧！”
高一功带兵在离冶场的城墙外面五里扎下营以后，就亲自带领他的将领们来到前面观察地形。同时派出很多人对冶厂四周进行详细的侦查。等汇总了自己亲自观察的情况和其它探马侦查回来的情况后，高一功知道，冶场和窑岗一样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冶厂的城墙很明显就是新建不久的，完全是为了对他们而建的。看来想打下冶场绝对不会像丞相和军师说的那样简单。高一功是个头脑清醒的人，虽然他知道李自成急需一场对窑岗人的胜利来重振军威。可是他没有准备好，绝对不盲目进攻。他知道，这样做除了多死一些人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他继续命令探马们出去在四周侦查，寻找冶场的薄弱环节，同时将这里的情况派人送给李自成的老营。
可是有些心浮气躁的李自成回信说，要尽快的不惜任何代价解决掉冶场。
高一功知道自己要是不尽快的开始对冶场的进攻是不行了。不过他知道硬打是不行的，他想学习蒙古人攻城的办法，首先利用夜间派人向城下填土。每位士兵都背着口袋装满土，冲到隔离沟前将土倒进沟里，先将沟填满，然后再向城下堆，日复一日的堆向城墙。而且这次进攻也不能让士兵们挺着让人家的子弹射击，要准备厚厚的木板上面盖上棉被，用车子推着抵挡子弹，掩护士兵填土。不过遇到人家的炮弹那就得认了，现在还没办法对付人家。
高一功的进攻队伍，白天进攻时采用了在窑岗有一定效果的战术，那就是采用烟火掩护，有了烟火掩护，对手的射击准确性就要差一些。
这次高一功组织的进攻，对着城墙采用了左中右三路。而且不用进攻窑岗时那样的密集队形，第一队跟在那种盾牌车后面的士兵，攻到隔离沟前面的时候，就将柴草扔进沟里。这次高一功的士兵在干柴草里加了不少潮湿的柴草，柴草在沟里燃烧的不彻底，很快的冒出来一道浓烟。浓浓烟雾呛的城上的士兵直咳嗽，这让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们，很不容易向下瞄准射击。
高一功进攻开始的时候，是选在夜里子时开始的。
刘云没想到大顺军的进攻会在夜里开始。当他和李菁穿好衣服来到城墙上，向下面一看，在探照灯下，大顺军的士兵们不顾窑岗的炮火拦截，冲过弹幕后，又不畏城墙上射过来的子弹，将身上背着的一袋袋土倒进隔离沟里，一时没弄明大顺军这是干啥？
李菁看了笑笑说：“看来大顺军慢慢的也学的聪明了。他们再也不蛮干，是想把沟填平了。你看着吧，填完沟他们还会继续向城墙下堆土。你不记得军师讲课的时候讲过，蒙古兵攻城的时候，是用骑兵带着羊皮口袋装上土，冲到城下倒完土，拨马就跑吗？”
刘云说：“没想到大顺军把这招用到这里了。我们不能等他们填完啊？”
李菁说：“没事儿，等他们填到城上早着呢。这时候，让士兵们好好地练练枪吧。每天上下午都要换班儿的练。等他们把土填完，看他们还能剩几个人。不过他们的盾牌车推得太近，让投弹准的，用手**炸他们就行了，别浪费炮弹了。他们人要是密集的话，我们再开炮。”
刘云说：“你小子，没想到指挥打仗也行啊？”
李菁说：“那当然，我是把出风头的事儿都让给你们了。”
大顺军的士兵们顽强的向沟里填着土，已经有不少士兵死在送土的路上，有些就是倒在沟沿上。高一功命令将死去的弟兄们的尸体，推到沟里去。
这些士兵们送完土没被子弹打死的，又将他们勇敢的兄弟们的尸体推到了沟里。
经过一夜一个白天的努力，大顺军硬是用土石和尸体将隔离沟填平三段。这时候大顺军停止了进攻，城上的刘云他们的弟兄们尽管是换着班儿的防守，可是也都很累了。他们也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刘云对李菁说：“还别说，我们真的遇到了一个会打仗的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他们要是从沟上架梯子过来，也过不了多少人，过来的人，也会被手**炸死。这样填土，虽然也死不少人，可是终究填出来三条能冲近城墙的通道。”
李菁说：“我估计啊，他们是发现我们的城下都是石头，不然他们会挖地道进攻。”
刘云说：“是啊，我们挖着这隔离沟的时候，用了不少**，费了很大的劲儿。他们想挖地道是不可能的。”
“看着吧！歇一天，他们就还会继续填土，向城上堆。”李菁说。
刘云说：“我们不能看着他们把城墙填平。不过他们越靠近，就越不容易，因为我们士兵们射击的准确性就会越来越高。”
李菁说：“我们不用担心，他们是用人命来堆土，我们就不客气，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命来堆。不过告诉士兵们千万别手软。不行的话，把别处的士兵换过来，大家都轮换着射击，这样免得士兵们手软。”
高一功他们休息了一天，可是高一功休息并不是仅仅因为他们打累了。因为他也发现这样的打法，他的士兵死伤的太严重了，他开始担心，等他们把土填到城上时，自己的士兵是不是会打没了。所以他在休息的这一天，组织士兵们又多准备了很多盾牌车。
他们再次进攻的填土的时候，他的火铳手、弓箭手、虎蹲炮手，借着烟雾，在盾牌车的掩护下也来到城下，向城上进行压制射击，掩护士兵们继续填土。
高一功的战术，一开始起了一定的作用。有了火铳手、弓箭手、虎蹲炮手的掩护，士兵们填土的效率高多了。
刘云和李菁正在指挥部里喝茶，一位守城的军官来报说：“不好了，今天大顺军和以前不一样，你们看去看看吧！”
刘云说：“别慌慢慢说，怎么不一样法？”
这名军官说：“今天大顺军一开始上来就派出了很多弓箭手向我们射箭，接着他们火炮和火铳也不断的发射。压得我们不敢抬头。我们只好下面扔手**炸他们，可是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不断地来填土。”
刘云对李菁说：“这仗还有这么打的，我们看看去？”
刘云和李菁来到城上观察发现，高一功这次是改变了一点打法，以前他们基本上是不还手，今天他们是还手压制守军，掩护士兵们填土。发现这个问题后，刘云一笑说：“命令炮兵把这些推到前面来的盾牌车，都给老子炸了。”
忍了很长时间没开炮的炮兵发言了，轰轰的炮弹爆炸声过后，城下的盾牌车和躲在他们后面的那些火铳手、弓箭手、虎蹲炮手一起飞上了天。
大顺军的填土兵并没有因此停止填土作业，尽管他们的死伤人数很快的就增加上来。
在后面观战的高一功，这时明白，只要守军用一点手段自己即使把土填到城上，也很难取胜。可是仗不这么打，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皇上还等着自己的好消息呢。
这时前出侦查的探马回来报告说：“冶场的那个河上我们可以利用一下。他们在冰面上只布置了一道铁丝网。”
高一功象得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带人亲自前去观看。
他们来到那个河口，悄悄地趴在树丛后面，向河面上观察。高一功发现河的两岸都有三道铁丝网，可是河中间就有一些蛇形铁丝网堆在冰面上。也许是守军，觉得冰面马上就要开化了，没人敢从冰面进攻，所以他们大意了。
这一发现，让久经风雨的高一功也心跳过速。他不动声色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
这条河是从冶场穿过的，小河里面有一个座水泥桥江河两岸连接，河面有三十米宽。从这个河口冲进去不远就是河上的那座桥，在这里向两岸攻击都方便。
高一功悄悄地命令大家跟着他撤回去。回到营地高一功将自己的将领们召集一起，说：“我方才去查看了进入冶场的那个河口。我发现了他们在河面上布置的防卫设施非常简单，我们今天晚上，就从那个河口的冰面上悄悄地进去。如果前面的人偷袭成功，后面大队人马就跟进，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有人问：“高将军，现在河面上能不能承住我们大队人马，现在终究是春天了。”
“没事儿，我看了这里的河面是在山口里，河面完全开化早着呢。”高一功说。
又有人问：“这样的地方，难道冶场的人不会重点考虑吗？”
高一功说：“他们在河的两岸都设置三道铁丝网，他们对这里还是很重视的，只是他们疏忽河中间。我们今天就是利用他们的这个疏忽。”
冶场正面，填土的进攻还是继续进行。
夜里，高一功带领着两万人，直奔着河口去了。他们来到河口前面，由于害怕惊动守军，大队人都悄悄地埋伏起来。高一功亲自己指挥一千人悄悄地匍匐前进，爬到河边。然后命令带队的军官说，“进去后，被发现了的话，就往里面冲，扰乱他们，我们后面的就好办了。”
这位军官点说：“好吧！”就带头在河面的冰上向河的中间爬去。当探照灯扫过他们时，他们都伏在河面的冰上不动。由于他们都是披着白布，而河面冰上的雪没化透，哨兵没仔细看，也没发现他们。他们爬到河中间的铁丝网前，用钳子悄悄地剪开了一段铁丝网，就一个个爬了过去。爬过铁网的就向河岸方向爬。他们知道在河中心的冰面上是不安全的。
高一功看着一千人都爬进去了，立刻指挥后面的队伍继续向河中心爬去。由于河中间剪开的口子太小了，河面上很快的就挤满了等着过缺口的人。这让高一功心里很着急，也非常后悔，没告诉前面的人，把口子剪大一点儿。
可是就在高一功为这事儿着急的时候，铁丝网里面“轰”的一声传来爆炸声，这一声让高一功的汗把全身都湿透了。原来先进去的人一直沿着河岸匍匐前进，不巧前面的人碰响了一颗**。冶场的这段河岸上布满了**，因为他们不可能不对这里进行重点防御。
**一响，两岸的探照灯一起照向河面上，河面上的偷袭者马上就暴露了。这些勇敢地士兵们，就开始拼命地拉扯河面上铁丝网。
守军已经完全明白，是有人偷袭了。负责河口守卫的窑岗的军官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醒过味儿以后，马上命令：“引爆，快引爆！”
负责引爆的士兵拼命地摇摇引爆器，然后一扭就压下手柄。冰面上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河面的冰被炸碎了。河面上偷袭的几千大顺军士兵，没被炸飞的，也都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这时已经摸进去的那位大顺军带队的军官想起了高一功的话，他带着士兵拼命地向里面冲。可是他们的冲锋的道路趟响了一串儿串儿**，很多人都被炸死了。剩下的士兵也许是被爆炸吓破了胆。任凭这位军拼命地踢打，士兵们再也不先前冲了。
高一功看见冰面被炸了之后，冲进去的士兵又不断引爆**，他明白自己看出来的一个漏洞，已经被堵上，今天的偷袭失败了。为了减少损失，他带队后撤了。
等所有的探照灯都照向这些已经进到铁丝网里的大顺军士兵身上的时候，这些士兵们都放下武器。那位带队的军官，挥刀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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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