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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迫击炮显威
安平公主很快就喜欢上了窑岗。由于安排住处时，安平公主没有暴露身份，就把他的随从按另一处，把他们几个头领安排在客房。安平公主从来也没住过这样的房间，高兴的她在沙发上直蹦。她一直在说，开封的王府里也没有这样的房间，这次争取出来太对了。
张知木知道安平公主的身份以后，就过来看望公主。现在就是知道了安平公主的身份，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安排她，因为这就已经是窑岗最好的房间了。
由于李菁他们一回来，张知木就开会研究河湾村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时间见公主。这安平公主还是个闲不住的人，她带着几个随从就在窑岗的四处转了起来。这一转更让公主开心，因为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满脸笑容，即使遇到不认识的人，只要遇到都会点头微笑，这是以前大多数人见到她都要点头哈腰的王府里完全不同的一种感受。以前见到的人大多是没了思想的木偶一样，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灵魂的人。在王府里呆惯了的她，从没想过人和人都这样平等的会是如此的美好。
由于公主出去了，张知木没见到公主，就留下话，请公主到他的办公室见他。
回到办公室的张知木，告诉杨玉琳：“这段时间陪同安平公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公主陪同好。”
明显的能看出来杨玉琳有些反感，张知木说：“你不去陪着就得我去陪着，你就不怕我被公主给勾搭走了。”气的杨玉琳鼻子哼了一声还是答应了。她还是不愿意张知木每天和啥公主在一起。
张知木没想到，安平公主跟他说的事情还让他吃了一惊。
公主带着两个随从来到张知木的办公室。公主年纪有十六七岁，个子不高，可是走里路来很轻盈，一双杏眼非常有神。常年的王府生活让她自然地就仰起头显得有些高傲。
见到公主，必要的礼节张知木还是要讲的，起身施礼说：“拜见安平公主！”
公主也是说：“免礼！”
二人在这样的环境里，都觉得这些礼节有些尴尬。坐下的安平公主，很快恢复到了一个调皮女子的天性，开口说：“张东家，你的窑岗是不是按照天宫的样子建的？”
张知木也顺着话说：“哎呀，没想到你一到窑岗就看出来了，窑岗是按照天宫的样子建造的。你啥时候去过天宫的？”
张知木的一句话，就让安平公主笑个不止。
几句玩笑话让二人都很放松。这安平公主绝对是一个另类，现在的女子都讲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这个贵为公主的女子竟然女扮男装，跟着窑岗的队伍经历这样的风险，还跟没事人一样。
等杨玉琳上完茶，退出去。公主也让自己的随从退了出去。
张知木问：“公主，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跟着窑岗的骑兵经风历险。”
安平公主说：“我父王也是这样问我的，我说：窑岗人连千军万马的闯贼大营都不怕，硬是闯进来把粮食送进开封。我想就是他们路上遇到几个毛贼也对付得了。这样父王才同意我同他们一起过来的。”
张知木说：“王爷有啥事儿，让人带个信儿就行了，何必公主殿下亲自冒险前来呢。”
公主正色说：“有一件没法让别人说的事儿，父王让我亲自跟张东家说，还请张东家能够答应。”
“公主请讲，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答应。”张知木回答说。
“是这样的，我父王说，开封一战，虽然闯贼没有破城，可是开封军民已经元气大伤。倘若闯贼再来围城，开封军民是会殊死一战，可是结果就很难预料了。上次已经看出来，指望朝廷外部救兵是空想。我大明朝现在都是自己顾自己，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样谁也顾不了自己。”安平公主说到这。
张知木说：“周王真是高见，如不是如此，我们一个商家好好地做生意得啦，为啥还要费尽银子训练兵勇。这也是没办法的。”
安平公主接着说：“我父王的意思是，要早做打算。一是我这次来要向张东家买一百只火枪，每只火枪配子弹和霰弹各三百发，**一千枚。还有一件事儿。”安平公主压低声音又说：“我的一个弟弟，也是我父亲最小的儿子想安排到窑岗来，请您一定要帮助安排，一切费用我们都会照付。”
张知木听了安平公主的话，吓了一跳，说：“前一件事儿我可以答应公主，可是第二件事儿我有些不满明白。”
公主说：“我父王说，上次见到你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他说你是德才兼备，是个必成大器之人。本来力排众议想让我和您成婚，把您招为驸马，可是通过山西的晋王了解到您已成婚。这才作罢。”
让张知木想不到的是，安平公主说这些有关自己的婚事的时候，就像说别人一样。
见张知木的表情有些异样，安平公主笑了笑又说：“我父王说，就是把我弟弟送到北京也不安全，只有放到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件事儿，却实让张知木为难了，他没法马上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关键是搞不清楚周王到底是啥意思？
张知木说：“安平公主，这件事儿对窑岗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我现在不敢马上答应你。你容我再想一想好吗？”
安平公主很痛快说：“好，这事儿不急。不过还有一件事儿你要答应我。我这次带来的都是我父王的卫队成员，马上要***了，先请你帮着训练一下。”
张知木这次很痛快的说：“这事儿我答应你了。马上就交给刘云他们安排。”
张知木将周王的这件事儿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只是和陈玉锋欧阳鹤商量了一下。
欧阳鹤听到张知木介绍完这事儿之后，拍手大笑说：“天意啊，河南是我们的了。张总你自己还没看清。周王是已经看透，大明朝已经朝不保夕，他是把宝压在你的身上了。”
陈玉锋微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经欧阳鹤一说，张知木也就明白了。方才自己是在圈子里没出来，所以没看透。等一出了这个圈子，就一下子看明白了。张知木说：“可是他怎么就能看出来，谁胜谁败，就敢押宝呢。”
欧阳鹤说：“等结果都出来了，就不叫押宝了。只有看出来别人看不到的才是高人。看来这些王爷们也不都是酒囊饭袋。这个周王不得了。”
张知木说：“现在很多话还不能说透，我们就按他怕贼人伤到他儿子的办法来处理。怎么样？”
欧阳鹤用铅笔写下了四个字“隐姓埋名”给张知木和陈玉锋看，三人都大笑起来。
经过三天的准备和精心计划，窑岗的复仇队伍出发了。
这次是由陈玉锋和欧阳鹤亲自带队，带着李威、李菁、柳成璜和两千火枪骑兵。刘云留在家里和杨威负责家里的安全。安平公主听说窑岗的队伍要出去复仇，想跟着去，张知木坚决没同意。因为公主的安全问题不是儿戏，还有一个原因是，这次是窑岗的秘密武器迫击炮第一次出击作战，这东西是要绝对保密的。
队伍的士气十分高昂，因为上一次死了一个弟兄，伤了十几个，这让窑岗的士兵们觉得是大败而归，骄傲的窑岗士兵们实在不能忍受被那些土财主的庄丁如此的羞辱，那些被挑上出征的战士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地，没被选上的士兵虽然很沮丧，但是也能理解，对付这些土财主用不了太多人。他们都默默地帮着出征的战友准备物品。
李威的迫击炮都用布包住了。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啥东西。这次出征队伍都是一人双骑，因而行军的速度很快。
张知木看着出征的队伍渐渐地淹没在风雪中，尽管心里有些沉重，可是对自己的队伍还是有信心的。他更担心的是，打完这一仗以后，沁水这条路怎么办。将来在山西发展，绝对不可忽略晋东南这一块地方，前世时这里的煤炭和钢铁就是闻名全国的，对于粮食供给不足的山西来说，这里的粮棉缫丝更是不可或缺的。
陈玉锋和张知木告别后，头也没回的就带着队伍走进了风雪中。天气好像也在考验这只队伍，好像非要给这只复仇的队伍降降火，雪越下越大。开路的李菁等人已经下马穿上滑雪板在前面开路。
下大雪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路上基本没有人。这年月没事儿的人都是猫在家里躲避寒冷，更何况大雪纷飞的时候。
上次李茂他们的商队从沁源走到河湾村用了九天时间，可是这次陈玉锋他们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就到了河湾村的前面。来到上次宿营的地方，陈玉锋命令安营下寨。这时已经是当天的下半晌，一路上大家几乎没怎么好好的休息。陈玉锋命令给大家做点好吃的，明天准备开战。
按老规矩，李菁等人又是前出去侦查。李菁侦查一圈儿回来说：“城堡里几乎没有人出来，城堡的四周也都是被大雪包围着，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的到来。”
陈玉锋说：“今天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再说。也不怕有人通知他们，没有人通知他们更好。”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留下二百人看守营寨，大队人就出动了。
河湾村的城堡的大门正好是面向东方，由于防御的需要，这座靠山修建的城堡只有东面这一个城门。
根据情况，陈玉锋把指挥部设在和城堡隔河相望的河对岸，在这里用肉眼就能看清城堡，架上望眼镜更能将城堡看得一清二楚。大队人马也摆在城堡的对岸，李威将二十门迫击炮沿着河岸排开，为防止城堡里的人从城堡的两侧逃脱，陈玉锋又命令在城堡的南北两侧各放了一百火枪兵。
为了应对其他城堡来支援，在河的上游和下游方向，各派了二百人。命令他们不管什么人，在城堡的事情没解决完之前，绝对不许放过来一个人。
看到自己的人马都已经布置好了，可是城堡里依然是炊烟渺渺，一点没发现外面已经被人包围了。陈玉锋派人骑马到城堡前面，向城堡里“吱”的一声射了一只响箭，箭头上栓着一封书信。
一会儿工夫，城堡里开了大乱，梆子声、锣声、鼓声一起响起。
陈玉锋和欧阳鹤相视一笑。陈玉锋的信上写得很清楚，大意是我们的商队在贵城堡下通过时无故被刁难，可是我们本着和为贵的没有太和你们计较。可是我们回程时，给你们送书信以示友好，你们不但不领情，还无辜射杀我们的人员。这次我们就是来向贵庄讨一个公道。我们要求将始作俑者交给我们，用他的人头来祭奠死去的兄弟。如果贵庄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我们就要自己进庄拿人。
本来河湾村的庄主就是一个生活很自律的人，一早起来，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活动拳脚，这是几十年坚持下来的习惯了。本来天降大雪，清扫过后的院子里空气格外的清新，老人家心情也不错。可是突然听到“吱”的一声响箭声传来，老人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接到响箭的庄丁没敢含糊，马上将信件送到了老庄主手里。
老庄主一看就明白了，窑岗的人来寻仇来了。
上次他那两个儿子向窑岗的队伍射箭，按他们的话讲是把窑岗人打跑了。他们跟老庄主说是窑岗人先向庄子进攻，他们才射箭还击的。老庄主当然不会相信。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在责罚他们也于事无补了，只能祈求人家不会来寻仇了。
看到陈玉锋的信，老庄主问闻讯赶来的儿子们：“上次人家送来的信哪去了？”
憋了半天，老三哆哆嗦嗦的说：“信让我烧了。”
老庄主说：“烧了，为啥烧了。给我写信的人能向我们庄子进攻？”
这几个儿子都低着头不敢吱声。老庄主问：“人家说的很清楚，要用造事者的头祭奠人家死去的兄弟。你们谁去啊？不然人家就攻城了。你们自己做的孽，要让全村的人为你们抵偿吗？”
老大说：“父亲，万万不能让弟弟们出去。我们的城堡打退过两次贼人的大规模进攻，我们还是先守住寨子再说吧。”
老庄主一跺脚说：“集合，上城。”
几个儿子们赶紧出去和庄丁守城去了。老东家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给射出城外。
陈玉锋打开信一看，是庄主亲自写的一封信。大概意思是，我久闻窑岗的威名，上次发生一点小误会，我和窑岗的李茂公子已经化解开了，李公子还代表窑岗给老朽送了一份儿大礼，两家已经表示永远和好。没想到窑岗的队伍回去的时候，发生的误会，我本人真的没接收到李公子写给我的信件，这都是受人破坏挑拨的结果。请窑岗的朋友先退兵回去，我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定会给窑岗的朋友们一个交代。
陈玉锋把信递给欧阳鹤说：“想这样就把我们打发了，太小瞧我们了。”说完又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是看在老庄主的面子上，再给你们半个时辰，如果你们再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就把不客气了。把信射进城去。城里就再也没有回信了。
看着时间快到了，陈玉锋喊过来李威：“你们能不能先用炮弹把城上的人都打下来？”
李威说：“这么近没问题。”
陈玉锋说：“好你们先把城上的人都给我炸下来。然后向城里开炮。先别用火油雷。”
李威回去后，亲自操炮瞄准。等陈玉锋一摆手，李威将一发炮弹送进炮筒，“咚”一声炮弹带着“吱—”一声怪叫向城堡飞去，结果炮弹打近了，“咣”一声在城堡前面爆炸了。李威调整高低机，又打来一发炮弹，这发炮弹准确地落在城头上，“咣”的一声火光飞溅，同时炸飞好几个庄丁。城上的庄丁顿时大乱，有的就要往城下跑，可是被头领用刀又都给逼了回来。
城下的李威测量好参数，就把命令传给所有二十门迫击炮的瞄准手。等一个个炮手报告准备完毕后，李威命令：“两发急速射，开炮！”
结果每门炮打出了两发炮弹，一共四十发炮弹，炮弹大多数打在城头上。将近四十发炮弹在城头上连续爆炸，石城上的一下子就成了地狱一样。这情景，就连观战的陈玉锋、欧阳鹤以及窑岗的士兵都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也没想到，这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迫击炮会有如此的威力。
陈玉锋和欧阳鹤看完炮击，互相看了一眼。这时只有他们两人明白，今后的战争样式要大大的改变了。这也意味着窑岗的攻坚能力，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时出了城头上的那些没死的伤员“吱哇喊叫之外早就没人了。那些侥幸活着的庄丁哪见过这样的打法，早就跑的没影了。”
李威他们向城头射击完，命令向城里自由射击，四发连射。
八十发炮弹带着呼啸声全部落到了城堡里面。
一时间不大的城堡里顿时随着爆炸声开始浓烟滚滚，尤其是迫击炮的炮弹从空中掠过时，发出的哨音更是增加了恐怖气氛。
这座曾经连续两次击退上万贼军进攻的城堡，在窑岗人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
城堡里的人从来没遭到过这样的打击，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觉得象到了世界末日一样，哭爹喊娘。
陈玉锋面对浓烟滚滚的城堡方向，一句话没说。
等到城堡里的烟火稍消下去了一些，陈玉锋命令在发射一封劝降信儿，警告他们，再不把人犯送出来，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城堡里的老庄主看完陈玉锋的信，看着自己那几个吓得直发抖的儿子，心里十分的矛盾。他知道错在自己这边，人家复仇来了，无可非议。可是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就必死无疑，不送出去，全村子的人都会跟着遭殃。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为自己儿子的愚蠢付出了生命。
事到如今，就再咬着牙挺一挺或许窑岗人出了气就会罢手了；也或许别城堡来支援河湾村，情况也会发生变化。人到这时候，往往很难做出正确的选着。
陈玉锋等了一会儿，见城堡里还没有回信儿，命令李威，每门炮各打一发炮弹后每门炮再打两发火油弹。
就这样的，李威他们的迫击炮又开始发威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后，接着的是声音不大的爆炸声，火油雷的是馅大皮薄，为了多装火油，装的**很少，只能炸开弹壳，所以爆炸声音要小一点。
可是从城外看，城堡里的大火很快的烧了起来，浓烟滚滚，情形更是凄惨。陈玉锋和欧阳鹤也不在前面看着了，他们一起来到一个搭起来的简易帐篷里。
陈玉锋和欧阳鹤一起坐下后，陈玉锋问：“欧阳先生，你看他们能挺过这轮火油炮吗？”
欧阳鹤说：“别急，他们的最后希望还没破灭是不会认输。”
陈玉锋说：“你是说他们等着外援？”
欧阳鹤点点头。
正说着，河的上游方向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
李威进来说：“上游那边打起来了。”
陈玉锋：“你带着十门炮过去支援一下，打跑就行。”
李威高兴地差点没蹦起来，现在他可是知道手里的迫击炮的厉害了。
李威回到自己的炮队，点名上挑了十门炮，将炮拆开，捆到马上，向上游奔去。
李威他们到了的时候，防守的那二百人已经打退了一次援兵的进攻。李威看到阵前死了一片敌人，问：“怎么样 你们有伤亡没有？”
带队的说：“对付这些拿着棍棒的庄丁，要是再有伤亡，我们火枪兵就丢人丢到家了。你们那边的炮声响的厉害，这回过了瘾吧？”
李威说：“没伤亡就好，我们那边是打了够，这回到这里让你们也开开眼。”
这时候，退回去的庄丁又在他们的头领驱使下，从河道和河岸上，铺天盖地的冲了上上来。李威他们把迫击炮一字排开后，命令“自由射击，两发连射。”
这些炮手，熟练地瞄准装弹开始射击，这次一共打出去了二十发炮弹，这些炮弹都落在冲锋的人群里面，每发炮弹都会炸翻几名冲锋的庄丁。旁边没被炸死的庄丁，看到被炸飞的一块块碎尸，很快的崩溃。接着是没命的向后逃去，一会儿就看不到影了。
李威说：“剩下再有人来你们就自己玩儿吧。我回去了。”
这二百火枪兵带队的说：“这次我算开了眼了，这迫击炮可是好东西。不过让你你们这么一炸，我们上哪还捞到仗打了。早就都跑没影了。”
李威他们一边说笑一边快速的，又把迫击炮拆卸好，捆到马上，然后飞快的向主阵地跑去。他们都生怕错过对城堡攻击机会。
李威他们刚回到阵地上，就发现城堡的大门已经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从城堡里走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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