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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莫敌 正文 第十四章 进阶(二十三)

作者:越岭山人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19-06-13 07:16:3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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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进阶(二十三)

    第三回进到李家村,第一回是正经八百读书,结果没有读完,就去了淞沪前线。第二次是被钟纪海竞强弄来学校向学员分享抗战经验,结果把周祖晃从桃花江边忽悠出山,如今周上将已经是十六集团军第四十六军军长,下辖辖第170师、第175师、新编第19师,扼守着广西的南大门。此次三进宫,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希望能够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进入这次补训的仅有三十人,全部是莫敌当年那一批不能毕业的学员,从将近七百人中选出三十人,也算是精中选精。选择条件除了有个人原因和社会关系外,还有四条硬性要求,一是必须是中央军委会诠叙中校或者桂军少将以上军衔,二是必须在抗战前线获得过忠勤勋章以上各级勋章,第三担任过副团或相当副团以上军职,第四条是必须目前仍在军队效力。四条硬性规定,挡住了不少人的道路,第四条是准入条件,第三条比较容易达到,第一条虽然难一些,但是基本上无难度,通过运作,弄一个桂军少将,不难,基本上每个民团纵队长官都能拿到。但是勋章是真正的硬指标,没有军功,政治部不会平白颁发勋章,之所以把勋章的最低限定到忠勤勋章,也是为了一些后勤人员考虑。莫敌因为炮击观光轮,得过一次红色大绶的三等宝鼎勋章,此外还得过一次一等云麾勋章和一次忠勇勋章,最难完成的指标对于他来说,最容易不过。虽然勋章全部放在桐城,但是有档案可查,军校教育处也不会认为他假冒。

    第六分校主任黄杰,副主任杨彬,均出身于黄埔,黄杰是黄埔一期,杨彬是黄埔二期。黄杰因在兰封会战中违令撤退,被免去第八军军长及税警总团总团长职务,1939年9月调任成都中央军校任教育处处长,呆了不到三个月,还没有学会怎么从作战向教育转型,接到通知,调任桂林中央军校第六分校接替黄维当主任。这个调令让他十分不爽,在他看来,书呆子黄维尚能出任中央军绝对主力第五十四军军长,能征善战的他却要在桂林李家村苦熬岁月,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成都求神拜佛,想尽办法也不能改变任命,磨蹭了半年之后,老老实实来到桂林上任。

    从根本上而言,黄杰并不适合这个职位,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在出任主任时,就把他的黄埔一期同学,湖南耒阳人梁恺请来当副主任。结果梁恺只当了一年,就被中央看中,一纸调令调回耒阳任第52军副军长兼衡耒师管区司令。副主任一职悬空,幸好1941年是军校轮空年,在校的十七期学员40年入校,要到42年才毕业,本来应该在41年招生的十八期学员也在40年招满,到42年夏天才毕业,因此,梁恺的离去,并没有给黄杰造成太大的麻烦。为了迎接42年的繁重工作任务,黄杰再三向中央军校申请,要求另外派出强有力的副主任。中央军委政治部考虑到黄杰的难处,也不能让桂林军校就此陷入糜烂,便来了浙江诸暨人杨彬。

    杨彬在黄埔毕业后,先后进入德国炮兵学校、德国陆军参谋学院及德国陆军军官大学学习,抗日战争爆发前夕回国,直接担任陆军大学上校战术教官,之后出任中央军校第七分校教育长,因为教育有方,调任中央军校第六分校少将副主任。

    杨彬一来到桂林,第一件事就是开展对第十九期学员的招生,随着第十七期772人和十八期1872人离校,在1942年六月,十九期1273位新学员又将进入到六分校。十九期共计三十个班,因为李家村有足够的校舍,没有分往平乐分校,全部放在李家术相思河边。杨彬是个很有教育头脑的军事家,他认为,这几年来,中央军校六分校的教员一直不停的在学校上课教书,他们在把知识传授给学员的同时,也需要充实自己学习进步,这才能够紧跟战争的脚步,不至于把落后的战争思维传导给学员。于是以三十个教员为单位,分批送到第五战区担任军事副主官进行轮训,而莫敌补训班的三十人,则全部拆零,填补教员离开后的空白,充当助教兼学生队队长。

    在动员会上,杨彬对莫敌们说:“在座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一毕业,国军就将增加三十个诠叙少将。你们都是有经验的军人,在战场上均有建树,也有自己的一套作战方法,甚至是行之有效的作战方法。在军校里,除了一些战争理论教官,我真的很难找出谁能够担任你们的战术教官。因此,学校黄杰主任、教育处和我研究决定,由我亲自担任你们补训班的班主任。我们的课程安排如下:每天上午有两节的战争理论课,之后就是自我讨论,讨论作战战术与战例分析,讨论结束,形成文字,上交教育处。下午和晚上,你们开始协助管理自己的学员班级,同时也要将自己的作战经验和作战感想传达给新学员,我要求,每天一个课题或者一周一个课题,课题先交给我审核。课题培训结束后,把培训结果用文字反馈给我,这就是作业。”

    纵观学校,比这个补训班军衔更高的没有几个人,给他们上课,任何一个教官都感觉到有压力,虽然他们都十分尊敬老师,但是齐刷刷三十个上校或者少将给自己敬礼,教官们的心态是崩溃的。

    不仅教官们的心态崩溃,而且不少学员的心态也十分崩溃,首先,理论教官的纯理论教学就很让人吃不消,一些文化偏低的学员,甚至一节课听不懂五句话,有些甚至从头到尾在看热闹。八步师管区一个桂军少将民团指挥,叫韦祖德,年龄已经四十大几,行伍出身,上次在军校学习就属于陪公子过考,按照他自己的话,幸好中途散档,真要熬到学期结束毕业考试,自己肯定丢尽老脸。这次胆敢再来补训,是因为听人说,这次是补偿性培训,不需要考试,才壮起狗胆,走进课堂。结果,考试虽然不用,可文字量比考试要大得多,在他看来,这次比上一次丢的脸更大。莫敌属于文化偏高一类,年轻也不大,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中午下课时回到宿舍,莫敌看到韦祖德竟然不顾老脸哭得一脸鼻涕,有点看不过眼。这家伙也算是个忠厚人,当年自己在军校时,与日本教官关系好,经常会遭到同学们的抨击,有时候甚至会被一些偏激者的谩骂和投石。这位韦祖德则很少正面与莫敌冲突,虽然对莫敌的行为也很不以为然,但还能以同学相待,有时候一些人行动过激时他还会劝解两声。

    “老韦,哭不解决问题。”莫敌放下手里的热水壶。每天早上出操,出操完了早餐,早餐完了回宿舍换正装,去教室时顺便把热水壶拿到水房,吃完中餐后,顺便把热水壶拿回来。六分校一条相思河流过中间,把校区一分两半,入伍生在东营区,军校生在西营区,军官训练班在平乐。这期补训班是临时加塞,就没有那么规范,学员宿舍在相思河东,教学和食堂在相思河西,教室是借用一座寺院的佛堂,而食堂则是借用的民居,毕竟学员一天的训练量不小,必须隔三岔五的吃回肉,在佛堂里煮肉有点不太合适。分处相思河两岸,只有一条小桥相通,看起来不远,走起来却不近,很得相思三昧。

    “天纵有什么高招解决问题?”韦祖德抽着鼻子。

    同宿舍的另外两个人也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莫敌,吴中坚是172师516团团长,走的是钟纪的关系,才来到这期补训班。这个花名豆腐仔的百色人,为人多才善辩,八面玲珑,当年与莫敌的关系并不好,只是这家伙善于伪装,也没有跟莫敌撕破脸。“我刚才跟老韦说了,可以把副官带来,协助老韦。只是廷钧兄有不同见解,天纵来了,正好参详参详。”

    叫廷钧的姓伍,是170师508团上校团长,广西容县人。此人是员杀才,昆仑关大战时,作为1015团团长,身先士卒,多处负伤,以勇武闻名于桂军。此次推荐补训,他本来是不够格的,因为在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军衔大调整时,他作为1015团团副,已经随170师从安徽回到了广西,没有参加中央军委诠述厅军衔审核的报批,以至于军衔一直保持为桂军上校。为了让他能够参加补训,46军副军长黎行恕,170师师长许高阳上交专題报告,桂军总司令部火线提拨,将他的军衔提为少将,这才有了补训的机会。伍廷钧是个直性子,没有一点花花肠子,当年同学误会莫敌通日,他是反响最激烈的几人之一,后来知道莫敌是在忍辱负重,又第一个跑来向莫敌赔礼道歉,还硬拉着莫敌,在学校的小炒部里喝了几杯。

    “来读书,就老老实实读,叫副官来,算什么回事?”伍廷钧说:“天纵你说是不是?”

    “是,也不是。”莫敌笑着说:“我们来补训,说白了,是上面想补偿我们,既然这样,上面是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毕不了业的,过为高级军官,身边带一两个人,也未尝不可,但是必须向学校申请,要过明路,我想,学校会通融的。”

    “如果学校不通融怎么办?”吴中坚问。

    “如果不通融,老韦就读不下去,读不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走人。”莫敌说:“既然走人都不怕,又怕什么向学校请示,万一学校又批了呢?”

    吴中坚想了想,说了一句:“天纵你就是这样打仗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万事想到最差,只要比最差强,你就会觉得不亏?”

    “差不多。”莫敌说:“即使老韦走人,大了不起回去继续自己的桂军少将,反正工资不少,混几年也就退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学校一通融,摇身一变,成为诠叙少将,只不过是名声好听一点罢了。”

    吴中坚点点头,说:“天纵说得很对,老韦和廷钧不同于我和天纵,我们在安徽,如果不去争诠叙,前途无亮,明知华山只有一条路,也只能努力不止。老韦和廷钧在广西,受中央影响有限,甚至在某些方面,中央军在广西的待遇还不如桂军。”

    莫敌对于这点很有感触,点点头,很认可。

    韦祖德觉得也可以一试,找了张稿纸,掏出钢笔,开始泡制报告,是福还是祸,上交之后,听天由命。

    看到解决了问题,伍廷钧很高兴的说:“哥几个,星期天你们是打算呆在李家村,还是回市里?”莫敌问:“我肯定是要回市里,你有什么想法?”伍廷钧说:“我老婆孩子都带了,在南门外文昌桥头临桂县府边租了个小院子,拉家带口的,肯定想回市里。我能够来读书,大哥伍廷飏很高兴,让人送了一辆美国新出的威利斯吉普给我。车子是收到了,不过开不了,兄弟我平常吃光花光,没有隔夜的钱,加不上油。哥几个要是有钱,凑一凑,只要能够凑出油钱,我们就不用再去挤壬记汽车行那辆破公交。”

    莫敌大笑,之前他过来,就是坐壬记汽车行那辆破公交过来的,长沙出的衡岳牌木炭车,屁股上挂着几个大铁罐,走起来比木柴蒸汽车好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大的烟。只是走走停停,从十字街到李家村,搞了差不多三个钟头。如果有一辆自己的小车,方便太多,周六回去,周日过来,方便快捷。除了通勤,有时候家里有点突发事件,也能以最快时间赶回去。

    不过莫敌并不着急,而是等其他两位表态,韦祖德在八步经营多年,相当有钱,拍拍胸口,说,只要上面能够通融,自己能够留下来,区区汽油钱,他包了。吴中坚笑着说:“不用你包,廷钧出车,我们三人出油,三一三十一,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莫敌点点头,赞成吴中坚的说法。这种成人培训,很难结成友谊,就当是一时缘份,没必要欠着谁的。早几年军阀混战时,同学相斗,同窗相残,比比皆是。什么礼让三招,退避三舍的故事,都是书上写的,与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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