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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枝被看得心惊，正想着怎么找借口离开，冷不丁地听见温彧川低沉糍糯的嗓音。
“小…可爱，我怎么觉得……你越看越像个有自主意识的人？”
顾程枝：！！！
她伪装得这么好，怎么能看出她有自主意识的？
因为嘲笑他做顿早餐炸了锅？
还是因为她下意识的反应？
顾程枝紧张得手心都紧张得出了一层汗。
原本是为了捉弄温彧川而临时兴起随口胡诌的一个名字，此刻听在耳里，却像是阎王拿着生死簿在点名。
很不幸的是，她被点到了。
但是，经历过那些年的风风雨雨，顾程枝眼珠一转，反驳的话张口就来。
“你可以不承认我的优点，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机格。”
温彧川：……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侮辱……机格？
“温总裁，我的设计者把我打造成了一个具有'人性化'特征的智能机器人，为的，是辅助她更好地工作，以及更准确地记录制造客户产品所需的数据，不是……”
顾程枝乱七八糟的一通指责，顺利将重点转移。
她，佩服自己的机智。
“所以，我是第几个需要你出马的客户？”温彧川蓦地发问，打断顾程枝的啰嗦。
顾程枝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温彧川彻底打消疑虑，被突然这么一问，想也不想就吐出三个字。
“第一个。”
这个答案出乎温彧川的意料。
呼之欲出的话突然在喉咙里撞了车，他唇瓣微动，顿了两秒。
“我不信。”
说完，温彧川便提步朝楼上房间走去。
“……”
顾程枝愣在原地，望着温彧川渐渐消失的背影，神情逐渐凝重。
这个男人真的有病。
说实话吧，还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
深夜。
确认了房门、窗户都锁好以后，顾程枝倒在床上发呆。
想起温彧川最后那句“我不信”，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程枝发誓，以后她再也不见钱眼开。
再也不要一时心动做这种苦力活。
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设计图不画，机器人不造，来这里扮什么机器人。
不仅辛苦，还时刻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发现了。
叹了口气，她给叶甜报了个平安，叶甜就发来消息提醒顾程枝别让伤口碰水，还发了好几张不知在哪里找来的伤口恶化的图片过来恶心她。
果然是了解她的人。
顾程枝反着掰起脚腕，小心翼翼地撕开纱布看了眼伤口。
受到那几张图片的影响，本来打算泡澡的念头被彻底浇灭了。
乖乖把脚抬高，简单地冲了个澡后便大喇喇地躺在床上睡了。
温彧川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口莫名堵得慌。
他索性翻身起来，也不看现在是几点，拿起手机给宋临打了个电话。
而那头，宋临早就进入了梦乡，被电话铃声打断美梦后，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半晌都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宋临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迅速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
果然如此。
“先生，有什么事吩咐？”
一边说着话，宋临一边打开电脑。
这么晚了，温彧川还亲自打电话，一定是温氏集团的事情有新的关注点了。
对此深信不疑的宋临，用肩头夹着电话，手指快速敲打键盘上网查询。
“顾程枝的事，进度加快……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