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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只是个烧火的 全部章节 34、她好奇已久的地方

作者:楚青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5-30 14:38:0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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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至于凤烈那边,霍谨言更是万分肯定老皇帝定然也留了后手,若是凤兮有伤他的心思,即刻就会被灭的渣都不剩。

    这就是皇家,冷血至极的皇家。

    他养了凤兮十年,就算是养只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怎么就忍心将她利用到如此?

    “大人,姐姐或许怨过先帝,但她却到死都没有怨过凤烈,他什么都不知道,姐姐也是真心把他当做弟弟来疼爱的,所以姐姐让位让的心甘情愿,只可惜最后她自己的性命自己却做不得主。”唐兮趁机给凤烈洗白。

    “大人,您一直以来对皇上的怀疑都是错的,他与姐姐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他会是一个好皇上,大人尽可以撇开一切偏见辅佐他,明君与贤臣联手,定然可以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一直沉默着的霍谨言听到这里突然笑了,声音却透着说不出的森冷,“呵,我的志向本也不是做个贤臣,太平盛世干我何事?”

    说完,霍谨言豁然起身离开了唐兮的房间,唐兮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往日高大的背影今日竟显得有些寂寥与萧索。

    “霍谨言……”唐兮喃喃自语,“你这画风不太对啊?这种话不该是我说的么?”

    往日她就是用“朕的志向本也不是做个明君”这样的话来怼霍谨言的,怎么今日却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了?

    不过好歹,这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唐兮看着满室的凌乱,无奈叹了一口气,始作俑者已经走了,她也只能自己收拾干净了。

    夜里,唐兮辗转反侧一夜无眠,那些过去的记忆突然被翻开,她到底还是做不到那么不在意啊,不管是父皇对她的绝情,还是最后被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还要撑着不敢露出丝毫异样的痛苦,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还有最后,为了不让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而让凤烈有所怀疑,她是真的生生被火烧死的,大火灼烧肌肤的滋味儿,嘶,真疼啊,是那种深入骨髓,让灵魂都跟在颤栗的疼。

    以至于她重生以后变成了一个烧火丫头,对着那灶坑里的火苗她都忍不住颤抖,过了好几天才总算克服了自己的恐惧。

    她前世最后十年的记忆,还真是没有一点值得回忆与留恋的啊。

    而与此同时,丞相府里还有一个人同样一夜无眠。

    霍谨言一个人坐在屋顶,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望着那漆黑夜色中唯一的光,整整一夜。

    他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懂凤兮的人,因为只有他看的到她荒唐行为之下藏着的那一颗柔软的心,这偌大的凤元王朝,所有人对她谩骂鄙夷的时候,只有他看到了她的好。

    她那看似狠厉的行为,她那看似对他的万分不耐,有哪一次不是为了保护他呢?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过去他明白她是为了巩固皇权而隐忍,后来当她王权稳固了,她却越发不顾忌别人对她的看法,他以为她那只是少女迟来的叛逆,只是觉得没人懂她而故意在与众人作对,所以他听之任之,觉得只要她开心就好。

    可他却从来没想过,那些看似任性的行为之下,她那一颗真心早已被亲近之人伤的千疮百孔。

    是他错了,是他太过自以为是,若是他早一点表明心迹,问她一句可愿意陪他解甲归田,或许至少她可以快乐的度过她最后的时光。

    而如今这样残忍的结果,又让他如何接受呢?呵……凤兮在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情况下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越过的鸿沟,自此一生,他再也无法忘记她。

    霍谨言病了,在屋顶吹了一夜的冷风之后就真的病倒了。

    早上,唐兮如往常一样准备去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太医被晏清从霍谨言的卧室里头送了出来,她微微一怔,走上前去问了一句,“晏管事,这是怎么了?”

    晏清看见是她,态度还算不错,只是脸上愁容未褪,他摇头道,“大人受了风寒,发起了烧,刚刚太医来看过了,说除了风寒以外,大人心事太重,郁结于心,需要好好静养一番。”

    唐兮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打鼓,不会是因为昨日自己那番话刺激到了他吧?若真是这样,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晏清看她愣愣的样子,于是好意出言提醒道,“若是担心大人,你可以进去看看。”

    在晏清眼里,唐兮跟霍谨言的关系可不一般,因此才会有此一言,但是殊不知昨日唐兮可差点死在霍谨言手里,如今对他有些许惧意,听晏清这样说,不禁踟蹰了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既然大人需要静养,我就不进去了。”

    晏清倒也没有强求,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既如此,你去给大人煎药吧。”说完拿出大夫的药方塞给了唐兮,叮嘱了她一句,“定要仔细一些。”

    对于这种事,唐兮自然是要谨慎再谨慎的,否则要是霍谨言吃出了毛病,他们还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了?所以她全程都是自己动的手,没敢离开半步。

    待药煎好了,她又亲自送了过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就交给了晏清,“晏管事,我也有点不舒服,就不进去了,否则把自己的病气再过给了大人就不好了,这药还得劳烦晏管事帮忙端进去。”

    晏清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有些飘忽,笑的也有些牵强,便以为她真得不舒服,连忙接过了药说道,“那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边的事我让别人做。”

    唐兮感激的道了谢便离开了。

    晏清端着药进去的时候,霍谨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唇色还很苍白,整个人也透着一种病态的虚弱,但很显然刚刚唐兮和晏清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想了想他对晏清吩咐了一句,“让影二看着点儿唐兮,这几日她不想做事不用勉强她,等我病好了再说。”

    说到底霍谨言还是并没有完全相信唐兮的,他虽然相信了她说的那个真相,但到底她的身份还是存疑的,他还需考证一番。

    不过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他自然也要替凤兮照顾好她,至少也要保证她下半辈子生活无忧。

    霍谨言一病就是好几天,唐兮最初两日躲着没有见他之后,也总算是想明白了,如今自己赌气也是没什么用的,再赌气霍谨言也还是自己的主子,于是两日之后她就出了房间然后去探望了霍谨言。

    看到霍谨言的时候,唐兮吓了一跳,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床上那个神色萎靡的男人和之前那个运筹帷幄的丞相霍谨言是同一个人,只两天而已,她却觉得他清瘦了许多,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整个人也没有什么精气神的样子。

    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唐兮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淡淡的与她说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唐兮乍见霍谨言,心里多少还有点别扭,听到他说话,咬了咬唇答道,“我……我来看看你。”

    “嗯。”霍谨言应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不准备多说什么了。

    唐兮有些尴尬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半晌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大人,是因为我说的那番话么?”

    霍谨言没说话,唐兮有些失望,看来霍谨言也并没有多想见到她的,于是她抿了抿唇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霍谨言却突然出声道,“她最后……来见过你么?”

    唐兮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霍谨言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看起来并没有半分不妥,她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想多了,那件事并没有影响霍谨言多久,最初的惊讶过后大概就没什么在意的了,他这病看来只是巧合。

    这会儿看到了自己才不禁又对凤兮的事好奇起来了吧,于是唐兮收回了迈出门槛的一只脚,转身说半低着头答道,“见过的,姐姐最后特意来见了我一面,与我说了许多……否则,我也不会知道她最后的计划。”

    霍谨言低垂了眉眼,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心微微的疼痛着。

    她会为凤烈这个弟弟考虑,为了不让凤烈知道真相而愧疚,她宁愿放火生生烧死自己;她也会为了唐兮这个妹妹考虑,所以临死前亲自出宫见了她一面。

    她会为所有人考虑,却偏偏落下了他,他以为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不同的,可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唐兮站在那里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忐忑,于是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姐姐说过,大人是个好人,若是有一日瞒不过去了就向大人坦白,大人自会护我周全。”

    霍谨言抿了抿唇,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疼痛,可抬起头时目光已是一片清明,他依旧是往日那边冷淡的姿态,“你的身份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在此之前你且在府里住着,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我再安排你今后的去处。”

    对于霍谨言没有完全相信她这一点,唐兮倒是不意外,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自信的,这个身体自幼就被人贩子拐卖流离失所,任霍谨言本领再大也查不到自己的出处,而至于自己从未与凤兮接触过这件事,这种事情本就是要做的十分隐秘,霍谨言查不到只能说明凤兮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所以唐兮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她乖巧的应了霍谨言一声,又加了一句,“那大人好生休息,奴婢先下去了,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奴婢的,大人尽管开口。”

    唐兮看望完了霍谨言,心中稍稍有些烦闷,正想四处走走,却忽然看到了几日不见的陆铮,正想避开,他却正巧也看到了她。

    “你刚去看了三哥?”陆铮拦住唐兮的去路,瞪着眼睛,一脸愤愤的表情。

    唐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随意的点了一下头,应付道,“小侯爷也是来看大人的吧,正好现在进去,大人还醒着。”

    说完却发现陆铮站在原地没动,而且脸上的表情似乎更狰狞了一点,一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的样子,“你你你……”他指着唐兮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唐兮顿时更莫名其妙了,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疑惑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小侯爷该不会也病了吧?”

    陆铮闻言翻了个白眼,愤愤的一甩手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三哥连面都没让我见上一下,你可以进去探望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在这里炫耀!”

    唐兮一脸无辜,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你连人都没看到啊,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小侯爷竟然吃了个闭门羹?”最后三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陆铮脸色又黑了黑,咬牙道,“你不要再给我重复了!”

    唐兮耸耸肩,“既然小侯爷也见不到人,那就回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啦!”

    “别走!”陆铮拉住唐兮的胳膊,气呼呼的问道,“三哥怎么样了?”

    唐兮翻了个白眼,“我还没吃饭呢,没空在这和你闲聊,想知道大人怎么样了有本事自己去看呀!”

    说完她就挣开了陆铮的手往膳房走去。

    陆铮气的瞪了瞪眼,然后颇为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唐兮在膳房端了自己的饭菜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陆铮就这么一路跟着,待唐兮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石凳上吃午饭,陆铮就坐在她对面一脸幽怨的看着。

    唐兮实在有些受不了,“我说你能不能别跟个怨妇一样看着我?就算你一个堂堂小侯爷不要脸面,我还得要脸呢,传出去算个什么事儿?”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陆铮脸色黑了黑,继而一脸傲娇道,“那你告诉我三哥怎么了,说了我立马就走。”

    唐兮气的磨了磨牙,她是觉得霍谨言既然不想让陆铮探望,那她就不能多嘴说什么,否则霍谨言要是怪罪到她身上怎么办?因此她才三缄其口,一直没对陆铮说什么。

    然而显然她低估了陆铮的缠人功力,眼看着不说点什么是摆脱不了陆铮的纠缠了,于是她眼睛转了转,突然笑着说道,“让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陆铮闻言立马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提高了音量,“上次我跟你分享情报都没要报酬,这次你居然问我要好处?”

    唐兮掏了掏耳朵,一脸理所当然道,“你是小侯爷,大方一点不是应该的么?而我只是个小丫鬟,要点报酬也没什么不对吧?”

    陆铮皱了皱眉,“唔……你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大方道,“好吧,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唐兮眼中闪过笑意,陆铮这个二货果然还是好忽悠,比霍谨言好对付多了!

    “这个简单啊,想要情报自然要用情报来换了。”

    陆铮闻言却有些犹豫起来,其实他倒也不是非问唐兮不可,只是刚好遇到了,然后看唐兮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他就偏偏想要从她口中问出点什么来,无非也就是不甘心罢了。

    而这会儿唐兮若是问他要什么真金白银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多的是,然而现在让他用情报来换,他就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若是她问些什么不该问的,他是说还是不说?

    唐兮看出他的犹豫,于是急忙说道,“不急着回答,你且先听听我的问题再决定也不迟。”

    陆铮觉得这样还算合理,于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好,你说。”

    “其实我就想问问,大人这几日称病没上朝,皇上那边还有朝中大臣方面,是否有什么异动?”

    陆铮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其实他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要跟霍谨言说说这些事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病了且压根没有见他,所以唐兮问的事情他还真的就知道。

    只是他有些意外,这种问题从唐兮这个内院小丫头的嘴里问出来,实在有些违和。

    唐兮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于是轻咳一声解释道,“我昨日听晏总管和别人说话,隐约听到了那么几句,听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事发生,我担心大人,所以才想问问情况。”

    这倒也解释的通,这段时间下来,陆铮基本已经看出来,唐兮对霍谨言是个特殊的存在,虽然说不上多亲近,有些事却着实没有避着她,于是终是点点头,“好吧,成交。”

    听他同意了,唐兮眼睛顿时亮了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那你先说。”

    陆铮倒是不与她计较这先后的问题,于是就直接说了,“皇上赏赐了三哥一批名贵药材和补品,加上他亲自前来探病,有些大臣的确有些坐不住了,不过那些个老滑头定是不会直接跳出来找三哥的不痛快,而是有那么几个炮灰被推了出来,上奏了皇上几本奏折,无非都是些拐弯抹角暗指三哥办事不利、玩忽职守之类的,皇上看上去没什么反应,既没有帮三哥说话也没有对三哥表达出什么不满来,倒让那些个老家伙有些拿不住皇上的心思,所以暂时还没有别的什么行动。”

    唐兮皱眉,不得不说凤烈确实更适合做皇帝,帝王之术玩的很溜。

    眼下的情况,霍谨言民望太高,若是因为这些个捕风捉影的小事就斥责霍谨言,定会有损他的名声,所以他没有苛责霍谨言,但同时又没有打压那些试探他态度的人,只要凤烈这次没有追究下去,那么这种事定然就会有下一次。

    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一点点累积试探,等到最后再把所有结合在一切给霍谨言致命一击,凤烈打的好算盘。

    唐兮觉得心里有点堵,不管是私心里还是大局考虑,她都不希望霍谨言被凤烈如此算计,更何况她已经向霍谨言解释清楚了她的死因,霍谨言应当不会再敌视凤烈了才对,那自然对他也再不会有什么威胁,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为敌。

    只是这会儿她却只能干着急,她实在不知道霍谨言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凤烈不怀好意,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陆铮看着唐兮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好奇的戳了她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唐兮被打断了思路,顿时翻了个白眼,顺口胡诌了一句,“在想小侯爷真是消息灵通,什么事都知道,实在厉害。”

    这敷衍的话,陆铮却当了真,顿时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这京城里发生的事就没有小爷我不知道的!”

    唐兮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个少年真是二到没救了,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唐兮便也回答了陆铮的话,“大人只是感染了风寒,并不严重,小侯爷无需挂心。”

    陆铮呆呆的看着她,半晌才问了一句,“……完了?”

    唐兮一脸无辜的点头,“完了。”

    陆铮一时间有些抓狂,自己说了那么多,结果唐兮只说了这么一句完全没什么用的话?他想知道的是霍谨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否则他一个习武之人哪里那么娇气,说风寒就风寒了还病到需要卧床的地步?

    他顿时指着唐兮气道,“你耍我?”

    唐兮一脸正直的模样,“我哪有耍你?我们这是公平交易!我本也就知道这么多,自然也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

    看着唐兮那副正派的模样,陆铮都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了,可坑爹的是这哪里是什么公平交易?简直太不公平了好么!再次被唐兮坑了的陆铮觉得很是心塞。

    看着陆铮那一脸悲愤又委屈的模样,唐兮突然有些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他欺负的太狠了?于是她语重心长的安慰他道,“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就继续蹲门口守着嘛,反正过几天大人就会心软放你进去了。”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陆铮,反而觉得更心塞了。

    “咳咳……”唐兮也觉得自己这句安慰的话似乎没说到点子上,于是轻咳一声又转而说道,“或者你就回家等着嘛,反正大人之前的话你不也还没想明白么?趁此机会回去多想想。”

    “……”陆铮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又中了一箭,唐兮说的他没想明白的事是指上次他听霍谨言说了几句话而被推翻了对凤兮的印象一事,这件事困扰了他许久,今日来也是实在憋不住想要向霍谨言求证一番的。

    不得不说,唐兮这箭扎的真是一个比一个准,于是最终陆铮捂着受伤的小心脏踉踉跄跄的走了。

    看着陆铮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唐兮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并不适合安慰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唐兮打击的狠了,之后几天都没见到陆铮的影子,霍谨言倒是渐渐康复了,唐兮远远见过几次,只是觉得他周身的气息似乎变的更吓人了,简直恨不得在脸上写上“生人勿近”几个大字了。

    唐兮原来负责的打扫工作已经被别人接手了,她这会儿的状态看起来倒是有些奇怪,整日在府中无所事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看起来倒更像是个主子而非下人。

    底下的人对此猜测很多,大多数人都觉得,唐兮这大概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唐兮对此等猜测倒是毫不在意,毕竟这能让她在府里混的更加如鱼得水一些。

    如此一来,就算不往霍谨言的跟前凑,她也能打探到了一点消息了,比如霍谨言病好之后就去上朝了,然后以雷霆的手段整治了那几个告他状的官员,而之前凤烈让他查的案子也已经迅速结案,效率高的让人咋舌。

    唐兮隐隐觉得,霍谨言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大上来。

    这天,唐兮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嗑着瓜子,霍谨言却突然来了。

    瞧见多日不见的霍谨言,唐兮急忙从躺椅上站起来,只是动作太快一不小心被瓜子皮呛到了,咳了半晌才缓过来,然后她讪讪的帮霍谨言擦了擦他面前满是瓜子皮的石凳,“大人,坐。”

    霍谨言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她用来擦石凳的衣袖,眉头微微皱起,“我就不坐了。”

    经过刚刚的暗自打量,霍谨言这才越发惊觉,小半个月未见,唐兮与凤兮竟真是越长越像了。

    少女往日黝黑的皮肤经过内院一个多月的将养,已经白皙了许多,似乎连皮肤也好了许多,往日瘦弱的身体也长了不少肉,看上去健康许多,如此面容,倒是与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般配了不少,也可以称的上是个清秀佳人了。

    他移开眼,淡淡说了一句,“这些日子,你倒是过的舒服。”

    唐兮看了看他的脸色,也不知道他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于是讨好一笑,“我这是想着,大人既是知晓了我的身世,想必也不会忍心看我继续受苦,毕竟大人最是心善了。”

    霍谨言面色未变,也不知道是否将唐兮这番讨好奉承的话听进去,只是转而说道,“这段时间我让影一去查过了,你所说的身世并未找到什么痕迹。”

    唐兮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姐姐是个细心的人,想来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才对,不过我可以说出姐姐与我见面的时间。”

    这是唐兮之后苦思冥想,将两份记忆都疏理了一遍才将将把时间对上的,她挑了几次恰好凤兮和唐兮都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如此一来时间吻合上,霍谨言想来也不会再怀疑了。

    霍谨言闻言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淡淡道,“说说看。”

    唐兮便说了几个时间,对于这个,只要霍谨言去问问凤兮身边的人,自然就能对上的。

    可唐兮却没想到,霍谨言听完之后就淡淡说了一句,“我相信你了。”

    唐兮愣了半晌,才傻傻的“啊?”了一声,霍谨言波澜不惊的抬起眼眸扫了她一眼,“你说的那几个时间,恰好我都记得,时间对的上。”

    “……”唐兮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霍谨言对自己的行踪竟然如此了如指掌?这样一想不免觉得有些惊悚,莫非自己以前都是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

    霍谨言看着唐兮那毫不掩饰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于是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加上了一句,“那几次都是她闹脾气的时候,所以我知道。”

    “……”唐兮觉得更惊悚了好么?不过这次她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神,没有用奇怪的目光看霍谨言,而是随口说了一句话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嗯……没想到大人这么关心姐姐。”

    霍谨言没说话,安静了一会儿才又突然说了一句,“是不是姐妹之间总是有几分相似的?我总觉得,你过成了她最想要的样子。”

    若是她有自由,大概也会活的如唐兮一般惬意吧。

    这句话其实意境挺深的,若是换成别人大概是能体会其中深意的,然而现在是不懂风情的唐兮,她只觉得霍谨言莫不是有病?自己会想要做个没人权的丫鬟?她脑子进水了才会这样想!

    霍谨言看着唐兮一脸古怪的表情,他忍不住又抬手安抚了一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刚刚的话自己压根儿不该说出来。

    于是他留下一句话就转身向外头走去。

    “准备准备,再过几日,我带你去边关一趟。”

    啥?边关?这会儿正值秋季,边关那头已经开始冷了,风又大的很,天气可以说是十分恶劣了,这种情况下霍谨言要是想去,自己去不好么?为啥还要带上她?

    唐兮真的很想大吼一声,她不想去!然而她现在压根儿没人权,说了也是白说。

    不过霍谨言为什么要带她去?莫非是嫉恨凤兮之前把他贬去边关受苦,所以这会儿知道自己是凤兮的妹妹就直接报复回来?

    若真是这样,只能说霍谨言简直太聪明了,因为这副身体里头住着的就是她本人啊摔!

    不管唐兮暗戳戳的把霍谨言想的如何无耻龌龊,她还是不得不开始准备去边关要带的东西,谁让人家是主子呢?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尽量享受好了。

    几日之后,果然霍谨言就派了晏清过来通知她,“唐兮姑娘,大人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明日就要启程前往边关了,姑娘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唐兮点点头,“多谢晏管事,东西都备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查了一点常用的药品,我在这府里也不能出去随意走动,所以能否麻烦晏管事帮忙备上一些?”

    “没问题,晚些时候我让人给姑娘送过来。”

    “那就多谢晏管事了。”唐兮真心道谢,顿了顿又问了一句,“对了,还有一事想问问管事,大人此行的目的……管事可否透露一二?”

    晏清笑容未变,“姑娘若是想知道大可去问大人,我们这些下人是不好多嘴的。”

    “好吧,还是多谢晏管事。”

    “客气了,那我就回去了。”

    “管事慢走。”

    送走了晏清,唐兮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这几日也有打听,但是那些人要么就是不太知晓内情,要么就是嘴巴严的很,不得已之下她才来问晏清的,不过没问出什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晏清坐到这个位置,嘴巴自然只会更紧,即使他也对自己与霍谨言的关系有所误会,但也不会糊涂到随意对她说出霍谨言的事情。

    晚饭过后,晏清就派人送了不少药过来,管风寒的、止血的、活血化瘀的等等一应俱全,唐兮不禁感叹于晏清的细心与效率,霍谨言有这么个管事在身边也的确幸福的很。

    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唐兮却并没有早早睡下养精蓄锐,她想在走之前探一探那个她一直很好奇的地方。

    于是在午夜时分,人最容易困顿的时间,唐兮便一身黑衣出了门去。

    经过这几日的细心观察她已经大致搞清楚了她房间附近暗卫的防护位置,加上这会儿人都不会很精神了,她便一路躲避着暗卫的视线去了小木屋。

    小木屋位置比较偏僻,加上这边没住什么人也没放什么宝贝,所以这边守卫本来就少很多,唐兮一路过来还真的就没被发现。

    因为之前在这边打扫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即使这边没有灯光烛火,唐兮也一路轻车熟路的摸进了房间。

    她之前就怀疑这屋子里有什么暗室,否则霍谨言难道真的只是在这空屋子里一待就是半天的时间?他政务繁忙的很,她可不觉得他会有那种闲情逸致。

    所以她想看看霍谨言在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房间里头很黑,唐兮怕被人发现所以也不敢拿烛火,就摸着黑在书架处摸索,她之前就发现了这边的东西似乎比别处更规整一些,而且霍谨言几次过来之后她也细心观察过,有一处的书似乎被动过了。

    不过那时候唐兮是什么身份?她可不敢随意放松警惕在这里面乱动,她平日里敢与陆铮和霍谨言没大没小的,是因为她知道他们都不会太与她计较那些,但是若是一旦涉及到他们不想被人触碰的地方,他们可就都没那么好说话了,这是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的通病,所以她一向进退得宜。

    而如今她之所以冒险前来,第一是因为她尚不知晓去往边关要面对的是什么,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第二是因为近来霍谨言总给她一些不太好的感觉,她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更加急切的想要去探寻霍谨言的秘密;第三也是因为她如今有了一个假的身份,多少也打消了一点儿霍谨言对她的怀疑,就算被抓到了也至少会容她辩解几句。

    不多一会儿,她就在书架的地方摸到了一处凹槽,轻轻一按那处就陷了进去,而后书架就无声的从中间向右移了过去,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就显现了出来。

    唐兮在黑暗中看着那个入口,入口处漆黑一片,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更渗人了一点,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了。

    不过犹豫也只有片刻,都做到这一步了,傻子才不进去!于是她鼓起勇气朝前摸索着探了一步,是一节向下的台阶。

    唐兮心里登时就有谱了,看来此处是在低下修建了一处暗室。

    她回头看了一眼,斟酌片刻便拿出火折子点燃,借着微末的火光向下走去,这会儿已经进到了暗室,倒是不担心会被人看到火光了。

    只是区区一个火折子,火光到底还是太过微弱了,在这一片漆黑中唯有这么一点亮光,反而觉得更渗人了,唐兮觉得自己的腿几乎都要打颤了,但是她迈出的步伐却仍旧坚定。

    屋外的一棵树上,影二一脸纠结,“真的不用去把她抓出来?”

    影一面无表情,“不必,大人自有分寸。”

    影二顿时耸了耸肩不说话了,只是目光却仍旧牢牢盯着那间小木屋,以防突然生出什么变故来。

    唐兮在下了二十几个台阶之后终于到了平地上面,恰好入口处有两只烛台,唐兮便用火折子点上了,毕竟这处应当不会太小,若只凭借一个火折子,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两支烛火照亮了前行的路,她这才看清此处仍旧是一个通道,前方依旧漆黑一片,地下特有的凉气冷的唐兮打了个激灵,觉得心里头有些发毛,她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燃烧着的白烛,突然觉得这地方实在有些诡异,平常人家日常都是惯用红烛的,白烛只有灵堂才会用到,这里却全部用的都是白烛,一会儿自己该不会在前面看到一副棺材吧?

    这想法让唐兮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咽了咽口水,艰难的继续迈步向前,就算是有棺材,她也要看看霍谨言如此偷偷摸摸的又是在祭奠着谁?

    她一路走一路点着一旁的白烛,不一会儿终于进入到了一个石室,然而一看清里面的样子,唐兮登时就腿软了,他大爷的霍谨言还真在这里头放了一副棺材!

    她被迎面而来的冷气激的打了一个激灵,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此时她简直欲哭无泪,如此深更半夜她不睡觉一个人跑到了一个放着棺材燃着白烛的地儿,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这会儿腿有些软,也不太想继续往前走了,只是那牌位的地方离的有些远,这处的火光照不到那处,所以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名字。

    若是看不到名字那她这趟就算是白来了,所以她只能咬咬牙,尽量克服心中的恐惧继续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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