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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朵见瘫在地上的方雯雯，抬头望着顾杨：“杨哥，能不能给我们打点水洗个澡。拜托你了。我们休息到凌晨就得赶路离开。”
就算是好脾气的顾杨也难免惊讶：“在这洗？”
八零年代的农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冲凉房，连厕所也是公用的那种茅坑。所以每个房间里会有一块小空地专门用来洗澡。
钱朵也没想这么多，反正在钱朵眼里顾杨就是个小孩子，方雯雯更是个小孩。况且待会还得睡一块呢。
“特殊情况嘛，杨哥你坐书桌上别转过身就行啦，杨哥是个正人君子，而且我们也没啥值得看的。”
方雯雯&顾杨：“......”
顾杨确实也没别的办法了，顾柳已经去镇上读书了就剩他还没开学，顾柳就连房间门都锁好了。想去开门还得问爸妈拿钥匙。
钱朵指了指房间后边的一小块空间：“方雯雯，你先洗。我收拾计划一下明天。”
方雯雯害羞地看了看顾杨：“可是...”
“别可是可是啦，条件简陋就先这样吧。明天我就可以送你回家。乖啊。”钱朵催促。
方雯雯纠结地不是洗澡的地儿，而是没换洗的衣物，总不能光着吧。
“可是我没衣服啊。”
顾杨很自觉地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塞给钱朵。然后便出去搬了一大桶水进来。
钱朵看了看，一个175cm的小伙子的衣服给一个146cm的穿，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你妹的衣服有吗？”钱朵皱眉问。
“她房门锁上了。”他要是有她妹的衣服，那不是更奇怪！
“算了，雯雯你先穿我的吧。你脱下脏衣服以后我帮你洗了，晚上风还是有的，明天应该能干。”
钱朵拿起顾杨的衣服，沉默了一会。应该可以当睡裙穿，总好过给方雯雯当拖地裙。
顾杨本来打算要睡了，可是钱朵来了以后，睡意全无甚至有点心烦意乱，特别是听到她要走，很有可能再也不回来。
钱朵毫无心理压力地洗完澡，反正一屋子都是小孩，怕啥。
出来之后，就见顾杨手肘撑住桌子一副要睡着地样子。
“杨哥，你有没有多一床被子？我跟雯雯睡地上凑合一晚。”
顾杨转头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顾栖栖，一阵愣神。顾杨内心OS：好萌好萌好萌...
钱朵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呀。衣服长到了膝盖下方，衣领是大了点。很正常，跟现代的裙子也没啥区别。
顾杨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顾栖栖看，瞬间又红了脸：“额，没有。我们家被子一共就三床。”
钱朵：？？？好好说话，红啥脸啊。
“杨哥，我们挤一挤呗，你的床很大。”钱朵整个人呈大字躺倒在床上，舒服地眯上眼。
“这...这...好吧。”顾杨有点语无伦次。
钱朵：纯情小少男啊...
最终达成协议，纯情少男睡外边，钱朵睡中间，方雯雯睡里边。钱朵跟方雯雯基本上是沾上枕头就呼呼大睡了。
可怜了牛娃同学，十六年来一个人睡得好好地，今晚三人同睡辗转难眠。不对，连转都不能转，再转就要摔下去了。
困意来袭，三人同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