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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盘上的人闭着眼，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绝望让零谙眸中冷光更甚。
她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一道红光在指尖凝聚，又很快消散。
【小姐姐，为什么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他们却要被这些人欺凌？】系统的声音里带了些艰难。
“因为家庭背景，因为从小的性格使然，也因为……他们太弱了。”零谙难得耐心的回道了系统的问题。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我要变强，不是为了欺凌别人，也不是为了拯救苍生，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糟糕。
“时柒，继续！”叶昧看着好像是在发呆的零谙，眯了眯眼，冷声道。
零谙眨了眨眼，弯眸，再次拿过飞镖，漫不经心的挥了出去，这次却是击中了转盘的边缘。
沈怡看着，笑了，“时柒，你输了。”
零谙面无表情的垂眸，指尖动了动，微弱的红光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说过要赌吗？”
沈怡一愣，仔细想想，发现她好像还真的没说过，可她明明都默认了，现在输了，是想反悔？
“呵！”叶昧讽刺般笑了，“时柒，这个你说了可不算。”
零谙没再说话，因为扬悦已经拿刀过来了，她勾了勾唇，“想杀人？”
“啧！”
沈怡和叶昧两人只是在旁边看着，很明显，扬悦被她们当做了棋子，随时可弃。
然而扬悦还没靠近零谙，就听到仓库外警笛响彻云霄，仓库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群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气场强大。
“未成年？”为首的警察眯了眯眼，似乎是对面前的情况有点烦恼，随后，他拿出警察证，“你们涉嫌绑架，故意杀人，危害他人生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杀人？不是没有人死吗？我们哪里杀人了，拜托你是警察，看清楚情况好不好？”扬悦听这话，也不管对方是警察，出口就是嘲讽。
“很好，还辱骂警察，带着吧！”为首的警察也丝毫不恼，让人把里面的人都带着，对后面的顾忱黎野两人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顾湫？”顾忱焦急的跑到顾湫面前，看着昏迷的顾湫，他眸中闪过了心疼。
“你没事吧？”黎野走到零谙面前，眸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没事。”零谙淡漠的看着顾忱将顾湫打横抱带走，也抬脚离开。
黎野赶紧跟上零谙，等做完笔录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顾忱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顾湫带走了，零谙没有顾湫家的钥匙，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
在外面还能听到警局里那些涉及欺凌的女生大声叫道，“人又没死，不过是跟平时一样打闹，你凭什么关我？”
以及，“他们自己没用，这能怪我？警察也不能乱污蔑人的好不好！”
总有些人的人心，是最丑陋的模样。零谙弯了弯眸，无视黎野，径直离开。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
世间总有容人之所，却独独没有她的，想想也的确悲哀。
可，她又何时在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