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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瞪大了眼睛，不等她发作，仇钺已经将她放开了。
他怕吓到她，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既已将青蛙収入网中，接下来得细火慢熬，让她有个适应的阶段，不能……不能一下子太孟浪了，吓着了以后都不给亲就不好了。
猫猫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闷闷地声音从手掌里传出：“你为什么亲我？”
“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亲亲很正常的，你之前还想跟人交呸生小猫呢。”
“生小猫需要亲亲吗？”
“当然，要做的多了，这只是其中一小点。”
猫猫舔了下嘴唇，心想，刚才就一下下，她都没尝到什么滋味，便说道：“能不能再来一次？”
这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仇钺非常愉快地加大了火势，将猫猫拥过来，低头吻住，这次没有再一触即分，他加深了这个吻，但也没有一下子太猛，慢慢地摸索和引导着猫猫，互相温存一样地缠绵着。
分开时，猫猫的眼睛非常亮。
仇钺哑着嗓子说：“我这还有别的吻法，要不要试试？”
猫猫作为一个好奇宝宝，傻乎乎地点头，还很高兴。
于是大半个晚上，两个新出茅庐的小情侣，都在探讨何为吻的艺术！
要不是后来唐吉祥的电话及时打扰了他们，指不定要探讨到别的地方去，反正仇钺的火是憋得有点狠，一接起唐吉祥没完没了的电话时，一句“说”，就差点把唐吉祥吓得腿软。
唐吉祥勉强扛住了，赶紧说道：“今天早上七点多，宋香被发现倒在某街边，当时她已经因为吐血过多昏倒了，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半小时前确认死亡。”
也就是说，她至少吐血吐了一天，活活折磨了一天才死亡的。
“凶手可能真的是对她们有深仇大恨，才会用这种方法磨死她们。”
仇钺冷笑道：“她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然后就把手机挂了，顺便将手机关机，将猫猫的手机也关机。
之后两人面面相觑，刚才旖旎的气氛是进行不下去了，仇钺道：“挺晚了，睡吧。”
“哦。”
猫猫很自然地变成小猫，将自己塞进仇钺怀里，仇钺看她这习惯性的动作，有点点心塞。
他开始有了自己打自己脸的痛感了。
一人一猫相拥而眠，谁都没去想那个死去的宋香，如果说尤依依还让猫猫有那么一点点愧疚，生怕对方真是被自己给气死的，那宋香……就算真是被自己气死的也是她活该！
……
猫猫在下课后，被叶诗学拉着走了，美其名曰想逛逛街买买衣服，其实就是想聊聊八卦。
叶诗学昨天不敢问，因为当时猫猫还在生气当中，谁替仇钺她就跟谁急，但今天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模样，叶诗学就知道肯定是跟仇钺好了。
“嘿嘿，”叶诗学挽着猫猫的手腕，“什么时候结婚定下了吗？”
“没呢，”猫猫想起来还是有点生气，她有些傲娇地说，“现在嫁给他，太便宜他了。”
叶诗学点头同意：“是的，男人就那样，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
“你不是也没找过对象吗？”猫猫斜眼睨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笨啊，那么多言情，多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到这，叶诗学忽然心塞，她一个单身狗，去教一个有对象还谈婚论嫁的闺蜜这些，她有猫病？
忽然，她看到前面有两个眼熟的人，赶紧用胳膊撞撞猫猫：“诶，那不是宗雷和那个谁吗，叫什么来着，跟宋香一伙的那个女的。”
猫猫顺着叶诗学指的地方看去。
两人现在在一个大型商场里，边聊天边走，也没注意到周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四楼的奢侈品区，就在前方一家珠宝店里，猫猫看到了宗雷，和他在一起的竟然是洪雅飞，就是那五人组里的一个。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洪雅飞怎么说也算是尤依依和宋香的闺蜜，这尤依依刚死呢，就跟她的老公一起逛珠宝店？
那洪雅飞还挽着宗雷的手臂，两人很亲密的样子。
猫猫和叶诗学彼此对视一眼，有默契地耸耸肩后，转身朝着反方向走。
“诶，贵圈真乱。”叶诗学说，“要不是连宋香都死了，我都要怀疑，是洪雅飞三了尤依依后，想做正主，联合宗雷将人尤依依给杀了。”
猫猫一顿，虽然不想管这事，但可能是之前参与太多这类悬疑案，她下意识的就思考了：“也不是不可能啊，说不定宋香知道了，杀宋香灭口呢？”
“哦，那，要告发吗？”
猫猫撇撇嘴：“跟我什么关系，诶，去那家店看看？”
猫猫嘴上不管，可那天回去后，她还是忍不住让那个资料大佬帮忙查查宗雷，果然发现了几个比较奇怪的地方。
宗雷在尤依依活着的时候，并没有跟洪雅飞有过多的接触，顶多就是加了微信，有空的时候聊一聊，大半时间都是洪雅飞找的他，宗雷有时间就跟她调戏两句，像对她有意思，可实际上更像只是逗她玩，两人并没有实际上的出轨。
不止是洪雅飞，宋香也是的，这两女的当真是塑料朋友，见宗雷有钱，也不管他是不是闺蜜的男人，一个个悄咪咪的各怀心思地暗中试图勾搭人家老公。
宗雷除了偶尔在微信上对她俩一些暧昧语言外，他其实对尤依依很好，他给尤依依买了很多衣服首饰，都是他现在所能买的最好的，他有大半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甚至婚礼上知道尤依依出轨，也依然护着她，付出这么多，说他对尤依依没感情也不可能。
可尤依依才死多久啊，他马上就跟洪雅飞在一起了，确实也给洪雅飞买了奢侈品，像是一下子把对尤依依的爱转移给了洪雅飞，难道是尤依依死了，他刺激大了，所以找了个替身当成尤依依。
猫猫头疼地退出这个邮件，打开抖乐刷起来，她的粉丝都在让她赶紧开直播。
是该开了，她差点忘了她的赚钱大业，于是就在留言说，明天几点开播。
这个留言刚发出去，手机屏幕就被来电显示占据了，“唐吉祥”三个字非常醒目。
这个老奸巨猾的队长又想做什么？
猫猫撇撇嘴，还是接了起来。
因为唐吉祥是个好警察，他不像她，因为私人原因，可以对他人的死无动于衷，无论死者是谁，他都一视同仁，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不等她问，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唐吉祥颇为急切且严肃的声音：“符帘，张志伟刚刚在一闹区里突然开始吐血，现在已经送进医院抢救，但估计也是没用的。”
猫猫顿了下，脑子里已经开始转动，本以为凶手会不会是宗雷和洪雅飞，可他们杀宋香和尤依依还有点依据，却没必要杀张志伟吧？
她嘴上却是说：“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别又在怀疑我啊，我可好好待家里，哪都没去。”
“不是，符帘，你听我说，尤依依的事早就被传上新闻，宋香倒是尽力被压下来了，可张志伟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是根本压不住的，就连宋香都被抖了出来，现在民众恐慌，上头也下了令，这个案子必须马上解决。”
“所、所以呢？”
“这案子有太多不同寻常的地方，法医至今没找到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吐血不止，我们需要仇队长，这个案子需要他的帮忙。可你也知道，死的几个人欺负过你，我找过他，他根本不管，哪怕剩下的洪雅飞跟华昊明也都死了，他也不在乎，或许还巴不得。符帘，他只听你的，你帮我劝劝他，你难道就真不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吗？”
猫猫迟疑着：“可是我……”
“因为死的都是这个小团伙，大家觉得就是复仇来的，可我有预感，这起案子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再者说，凶手要杀上瘾了，等他报完仇，他接下来要对付的又是谁？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
确实是有很多连环凶手，起因都是为了复仇，或有各种心理疾病，然后杀着杀着自己陷入其中，就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想要将跟死者同个类型的人都杀了。
猫猫一听，确实有点紧张感了，她是只有正义感的猫：“那、我试试看？”
“拜托了。如果可以，你们最好赶紧到医院来一趟，或许还能赶得上见刘志伟最后一面。”
电话挂了后，猫猫捧着手机来到房门口，悄悄地往外探头，想看看仇钺在做什么，结果发现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在打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跟他说了什么，他看起来有些不爽，然后就听到他说：“那些人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干系，要我查这个案子可以啊，等那五个人都死光了我再去查。”
随后根本不管对方还说了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听了这些，猫猫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跟他说了什么，无非就是尤依依吐血案，不过唐吉祥刚跟她打完电话，不可能那么迅速地马上跟仇钺联系上，那么刚跟仇钺说的又是谁？
“你躲在那做什么？”仇钺忽然出声，朝房门口这边瞥过来。
猫猫见自己被发现了，就不躲了，小跑着出去，快到沙发那的时候，蹦起来往仇钺身上扑。
仇钺可不敢让她就这么砸下来，赶忙站起来把她接住，有点无奈地故作严肃地呵斥：“说了几回，人型的时候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她的人形再怎么娇小也不会有猫的小，身体的柔韧度更比不上猫，砸下来他砸不死，她哪磕到碰到了怎么办？
猫猫能分得清仇钺是不是真的生气，他也就那天说要找别的女人结婚生子时把她吓到了，这会，他凶他的，她很自然地就缠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蹭蹭：“刚谁找你呀？”
“阴阳协会的，说这次的事闹得有点大，我正好在这边，让我处理。”
阴阳协会就是担心此次事件是由鬼怪邪祟等引起的，如果不为人所知的话，他们并不会多管闲事，比起凶杀案，他们更担心的，是超出科学范围的事被普通群众知晓。
人类是一种非常排外的生物，为什么如今阴阳大家越来越薄弱，修炼有成的妖精越来越少，跟几百年前，人类曾经大规模抵御非人类的事件有关，他们抵御的不只是鬼怪，还包括了修炼的人，如天师术师风水师阴阳师等等。
因为做皇帝的，做领导的，都是普通人，他们接触过阴阳事，知道这些天师有多厉害，他们害怕自己的权利被削弱，害怕他们会危害到自身，所以先下手为强。
所以阴阳协会隐与普通人之外，他们会保护普通人的生命安全，但跟普通人不会有太多的牵连，若是不小心被普通人知道太多，严重的会直接将其洗脑。
这次的事件如果是人为的，跟阴阳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死者死得在轰轰烈烈，阴阳协会眼睛都不会睁一下，就怕是鬼怪邪祟闹的事，还那么不明理地闹得所有人都知道，整个网络都沸沸扬扬的。
自然得赶快处理，要是跟阴阳有关的，那就解决掉，然后及时掩盖真相，要是普通人干的事，查清楚后让警察处理就行，也算给了他们一个人情，搞好两边的关系。
想得倒挺美，偏偏仇钺不配合。
“我也觉得这事再闹下去不太好，要不，你帮帮忙？”
听猫猫这么说，仇钺低头看她：“你要我帮忙？你不气他们了？”
“当然气啦，他们那么欺负符帘，可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全死了呀，我还想留着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整整他们，他们都死了，我做什么呀，而且人也不是我杀的，我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
猫猫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气呼呼地嘟着嘴。
仇钺看着她：“你确定？”
“当然啦！”
“这事……”仇钺为难地拧起眉头。
“怎么了，还是不能管吗？”
“不是不能管，而是你让我管的话，”他嘴角勾起，“是不是要给点报酬？”
猫猫愣愣地回视他：“你要什么报酬？”
她还没开始赚钱，现在身上所有钱都是仇钺给的，包括这身衣服，耳朵上戴的耳钉，脚上穿的鞋子，没一样是自己买的，她可没钱给他。
仇钺凑近她：“你说呢？”
随之便覆上了她的唇。
有些事没有接触，永远不知道它的味道，一旦接触就跟开了窍一样。
猫猫也喜欢跟仇钺亲亲，所以她虽然有点脸红红的，却主动大胆地回亲过去，是一只非常诚实的猫了。
……
当仇钺和猫猫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志伟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
从前面死的两个就知道，凶手不会想让他们那么快死，就是要让他们吐血吐够了，才因为失血过多，内脏被破坏导致死亡，说白了就是要折磨他们个痛快才让他们死。
张志伟开始吐血到送到医院来，不过才五六个小时，还早着呢，加上医生极力抢救，可能还能再拖延个一两小时，可这也等于让他多痛苦一两小时，医生都要怀疑，到底该不该救了。
可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受害者死吧，说不定抢救途中，真找到方法把人救回来了呢？
事实证明还是没用的，张志伟最终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他吐到最后，喉咙都被磨损严重，只怕是就算活着，都得变哑巴，可见张志伟在最后残喘的时候是有多痛苦。
凶手对他们就这么恨吗？
仇钺查看了一遍尸体，曲小优在前两个尸体上检验了数遍都没查出什么，仇钺只看了两眼，就确认了死因。
他一句废话都没有，拿出一把小刀来，指尖在张志伟的肚皮上碰了碰，确认了地方后，那小刀就不客气地扎在了小肚旁边某个地方，随后一挑，小刀抽了出来，同时，将一条手指长的，有点像蚕的虫子给挑了出来。
那小刀的刀尖就扎在虫子的身上，那虫子竟然没死，在刀子上扭动着。
也提前赶过来的曲小优见了，低呼一声：“为什么我之前解刨时，都没看到这只虫子？”
“因为它会跑，它动作很快，能预判你的动作，你切开肚子的时候，它可能已经跑到推上去了。”
整个身体对它来说就像海洋一样，可以任由它随意的游动。
“它也死得很快，”仇钺接着道，“你要是没能在一定时间内找到它，随着这身体没有血液可以再提供给它，它顶天了一小时就会死亡，化水，消失。”所以很多时候，尸体送到停尸间，等曲小优解刨的时候，这虫子早就化了。
“这是什么虫子？传说中的蛊吗？”曲小优只能想到这个了。
“类似，但更接近于尸虫，一些僵尸，会在自己身上培养出尸虫、尸蟞，每只僵尸所培养的尸虫功效也不尽相同。”
比如有些僵尸创造的尸虫，是专门用来探测的，有的是攻击型的，还有的就是类似手上这种隐匿型的。
看过一些吸血鬼电影的唐吉祥都忍不住问：“所以这尸虫是帮它主子找血液吗？”僵尸应该也很需要吸血吧？
“不，”仇钺扫他一眼，那眼神跟看个白痴似得，“那样的话应该是把血液收集起来，三个死掉的人都把血吐光了，是要它主子趴在地上去舔血？”
“额！”唐吉祥也知道自己傻缺了，抓了把头发。
不能怪他，他对普通人的罪犯的心里可能还能揣摩一二，对这种，他是想不明白的。
“这样看来，更像只是为了折磨死者。”曲小优道，因为怎么看，血吐光了，人死了，还剩下什么有用的，“应该就是为报仇来的。”
猫猫却想到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所以凶手，是一只僵尸吗？”
仇钺笑着摸了下猫猫的头，夸猫猫真聪明，把猫猫夸得有得意有害羞的，他才将手中的尸虫収了起来，放在一个特定的玉瓶里，可以防止它不那么快化水。
唐吉祥没注意到这对恩爱的情侣正在冒粉红泡泡，他一心想着案情：“就算是僵尸，那也证明了是存在的，既然存在这个世界里，就得受这世界法律的约束，敢在我华国杀人，不管理由是什么，都得抓起来。”
但曲小优却微微皱眉看着仇钺和猫猫，以前仇钺也对猫猫很好，可更像是亲人般的体贴照顾，可今天再看，她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得这俩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没人注意到她此刻的心慌，唐吉祥还在追问仇钺要怎么抓到这个僵尸。
仇钺却反过来问他几个问题：“一般尸体从起尸演化到僵尸要很多年。”
不是所有能动的尸体就叫僵尸，更多的是类似于电影里将的丧尸那种，没有任何神智，只会见人就咬，到了僵尸，也有分高中低几等，能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尸虫，计划这般周密，怎也得是高级僵尸了。
高级僵尸加上地利人和（就是有人为的帮助，加上风水宝地），也要几百年的时间。
那么问题就来了：“一只最少也要几百年的僵尸，为什么要残害对它来说，不知是多少代子孙辈的几人？能有什么仇什么怨？”
唐吉祥再次抓了抓头发：“说不定是上辈子呢？”
“轮回就代表新的人生，就连地府的工作人员，除非是核心的，能够接触到生死簿的，否则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人的上辈子下辈子分别是谁，有些牵绊过深的，或许能凭直觉找到对方，继续纠缠，你觉得，那个僵尸是凭什么，不止找到了一个上辈子的，还一口气找到了三个？”
“那、那就是宋香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位僵尸老人家？”
仇钺：“……也不是不可能。”
“是吧。”觉得自己总算猜中一个的唐吉祥咧嘴一笑。
他随之又严肃起来：“应该怎么抓住他？刚才抓到的那只虫子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