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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担心清风大师，点头抽身直接离开了。
此时就只剩下张凡和黑袍人面对面。
“是打还是打呢？”张凡不敢有丝毫大意。
直接打算使出全力。
体内的黑色鳞片虫子迅速覆盖所有原细胞，成为了它们的铠甲，也成了张凡的铠甲。
张凡整个右臂泛着黑色的光泽，体内奔腾的力量让张凡双瞳血红而诡异。
看到张凡这个状态，黑袍人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平静道，“看起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弱，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
“你要不要试一……”
张凡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看见张凡的身体竟然动弹不得。
压制？！
自己竟然被压制了，这怎么可能。
张凡内心狂骇，瞪大眼睛看着黑袍人走到了自己面前。
此时再看向这黑袍人时，张凡心中产生了无尽的恐怖。
相比夕颜玉所带来的，这人更加要命。
自己在他面前仿佛蝼蚁。
“很意外对吧，你以为你的原细胞是独一无二的，”黑袍人平静道。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黑袍人没有回答，而是平静道，“不过别害怕，我不是你的敌人。”
张凡突然压制感消失了。
黑袍人双手交叉在腹部，平静道，“你那个状态会害死你，每一次使用都是在拿你的生命为燃料，这是原细胞所不能修复的。”
张凡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也有，”言罢黑袍人的手从黑袍之中伸了出来，然后他的手臂有猩红色的铠甲遍布肌肤。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恶魔外衣看起来更加诡异，更加强大。
“我的这个可以遍布全身，而你的只能遍布部分，”黑袍人平静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上去送死了。”
“为什么？”
“因为上面那个家伙也可以做到全身覆盖？”
“他也可以？”张凡微微一愣，“他也跟我拥有一样的细胞？”
“你的原细胞是没有人能够百分百利用的，那只是三代基因改造人而已。”
“那为什么……”
“不过他在三代基因改造细胞里加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黑袍人叹了口气，语气带着苍凉和孤寂。
“加了一些我朋友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黑袍人道，“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你最好不要上去，以你现在的水准，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因为你根本还不了解你体内的原细胞的意义。”
“你好像比我了解啊！”张凡痞笑道，“我知道，我可能不是最强的，特别是最近遇到一个个比我强大的人。”
先是夕颜玉，睚天，后是K，夜寒蓝。
更加何况后面还有个简先生，甚至让夕颜玉和睚天随时准备赴死的T21基因改造人呢。
那时候张凡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那个自己，并没有因为原细胞而改变什么。
“但是我还是选择要上！”张凡抬起头，眼神坚定，痞笑道。
“我不明白，你明明那么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送死吗？”黑袍人实在不能理解一些人类的行为。
语气带着一点愤怒，张凡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朋友。
他记得他那个可伶的朋友，曾经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张凡痞笑道，“因为如果我不顶上去，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迟早也要步我后尘。”
黑袍人微微一愣，语气莫名冰冷道，“你和他真是一个样子，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吃亏，我很不能理解。”
“他？你指的那个朋友吗？”张凡看了看山顶，神色凝重道，“如果你不杀我，那么我们就是朋友，所以不要阻止我。”
“我从来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朋友是互帮互助，可是我不需要帮助。！”
张凡微微一愣，“所以你还是想杀我吗？”
张凡很相信，如果这家伙要杀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但是黑袍人却道，“不过我愿意帮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跟我那个朋友一个下场，未来的某一天我希望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可以，没问题，我也希望我们是朋友，”张凡如负释重，“所以……你要帮我去解决上面那个混蛋吗？”
“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去经历，那样我才能判断，你是否有资格做我朋友，”黑袍人看向山顶，“杀他，我随时可以。”
“那你要怎么帮我？”
黑袍人道，“把手伸出来。”
张凡不解，却还是把手伸了出去，黑袍人道，“给你提个醒吧，你们所谓的恶魔外衣，是在以消耗人类生命为代价的情况下加持的，使用的次数越多，寿命就越短。”
“而且如果恶魔外衣覆盖全身，虽然力量很强，但是它是会吞噬人类的理智，从而成为纯粹的杀戮机器懂吗？”
张凡苦笑道，“亏我还在瞎折腾，研究这该死的玩意儿，没想到有那么多人都知道怎么使用了啊，”
“恶魔外衣总共有三个进化阶段，第一阶段是完全体形态，也就是所谓的覆盖全身。”
“那看来我连第一个阶段都没有完成了。”
“你差远了，因为你的原细胞根本不足矣支撑第一阶段的完全体。”
“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的原细胞太弱了，你以为你能压制普通的三代基因改造细胞，你就觉得你的原细胞很强吗？我来告诉你真相吧，那是因为你的原细胞起点就比它们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原细胞很普通，你想要达到第一阶段完全体，你就必须进化你的一代基因改造细胞。”
“那第二阶段呢？”张凡问。
“第二阶段就是我要说的，细胞返祖形态！”
“那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距离第二形态还是太远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有朝一日你进化到了第二形态，你也就知道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了，到时候是你最容易失去意识的阶段，如果失控我会亲自杀了你。”
“世界的秘密？”张凡眉头一皱，“看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还太多了。”
“这么可怕吗，那第三阶段岂不是更加恐怖。”
“第三阶段这个世界只有我抵达了这个程度，如果你能抵达这个阶段……”
“那又怎么样？”
黑袍人微微一愣，“够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如果你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讨厌这样的自己。”
黑袍人道，“人类在追求最强力量的同时，注定是鲜血淋漓，支离破碎，你不会想到第三阶段的。”
“虽然我不知道，也不理解，不过我现在做的，我不会后悔。”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次吧。”
“怎么帮？”
黑袍人伸出手指，竟然直接轻松划破了张凡右臂的黑色鳞片。
张凡大惊失色，果然这黑袍人敢装逼，原来是真的拥有那种可怕的力量啊。
黑袍人将自己的血流进了张凡的身体里面。
一开始还是极其平静，但是下一秒张凡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了，全身的肌肉仿佛被撕裂一般。
整个人体似要裂开一般痛苦。
黑袍人的细胞实在太恐怖了，随着它们的出现，原细胞们发出无尽的哀嚎。
终于张凡的右臂的恶魔外衣开始蔓延着，黑色鳞片吞噬了张凡的肩膀，脑袋，胸膛，腹部，最后是全身。
终于张凡在借助黑袍人的原细胞为能量，勉强达到了第一阶段水平。
“这……这就是第一阶段吗？”
月光下，一个浑身密布黑色鳞片的人形站在原地，张凡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原细胞们仿佛获得了新生。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翻涌冲击着。
“这个形态并不是第一阶段的完全体，只是达到百分之八十而已。”
黑袍人淡淡看了一眼，“不过已经足够了，记住了，这个形态不能帮你维持太久，而且……如果你意志力不坚定，是非常容易失控的。”
“我会在旁边看着，如果你失控了，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把看到你这个形态的所有人都灭口。”
张凡握紧拳头，嘴角上扬道，“放心，我的朋友，现在我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这个形态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