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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辛夷花,折枝为君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71,心上的灰尘很重要

作者:倦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6-01 11:16:3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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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韩国公府那一次,你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我,为何要帮我?”辛夷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她很久前就想问了。

    那次其他的人或许不清楚,可五哥是很清楚的,就是她将顾四给推到池塘里去的。

    偏偏,五哥帮的是她,帮她遮掩。

    “我那个时候装柔弱,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可笑?”辛夷歪着头回忆起他们在韩国公府初见的那次,有些不好意思。

    萧元祐惊诧,“你说什么?你我初次见面不是韩国公府那次,是在顾家的春日宴上啊。”

    “啥?”辛夷大吃一惊,满脸茫然,不可置信,

    “顾家的春日宴?我没见过你啊?”

    五哥这样的俊俏郎君,她见了怎么可能忘记?

    那天她只见到顾四那个不怎么俊俏的郎君,还差点背了好大一口锅。

    她何时见过五哥?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萧元祐弯起嘴角,缓声道,

    “那天我被母亲威胁着一定要去顾家的春日宴,可宴会上的吵闹声让我很不适,我就带着萧一他们去了花园透气。

    没想到,一去到花园就见到个小娘子在怒怼顾家四少爷……”

    想到当时辛夷说的话,萧元祐莞尔。

    “啊!”辛夷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当时顾四少爷被她挤兑的拂袖而去时,她在树丛后面见到的那仿佛仙境里的仙人一样的伟岸男子。

    “原来你就是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仙人呀。”

    萧元祐被她的形容给弄得更是神色柔和,“仙人一样的我也没见小娘子上来搭讪啊。”

    从前他走去哪里,只要被小姑娘发现,定然会面色绯红,扭捏的上来和他打招呼。

    没想到当时这个把顾四气的跳脚的小姑娘却稳稳的站在那里,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丝毫不见行动。

    辛夷急忙辩解,“我是想上去呀,可是当时雾气很大,你的面容又看不清楚,身后还站着那么多的黑衣侍卫,我真的以为碰到了仙人,或者是自己眼花了呢。”

    “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萧元祐啼笑皆非,真是个傻姑娘。

    “可惜我站那里等了许久,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扭头就跟着丫鬟走了。”

    辛夷讪笑,“你真的在看我哦,下次我一定上去和你打招呼。”

    萧元祐被她说的给惹笑了,眉眼唇间全都是笑意,“下次不用你来,我上去找你搭讪。”

    辛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萧元祐,直起身子,“也就是说,在顾家才是头回见到我,你看到过我挤兑顾四的情形,也知道他的胡搅蛮缠,所以在韩国公府时,你才无条件的站在我这一边。”

    “因为你知道肯定是顾四找我的麻烦在先。”

    萧元祐含笑点头,见她碗里的汤已经凉了,拿了过来自己吃了,用自己面前干净的碗又给辛夷盛了半碗,

    “这是醉春阁厨子最拿手的羹汤,养胃的。”

    辛夷丝毫没觉得萧元祐把她碗里的羹汤吃了有什么不正常,当初在青丘时,师父也是如此,说她出去化缘很辛苦的,不允许浪费粮食。

    所有有时候她耍赖吃不下时,师父都会包圆了。

    她低头喝了一口羹汤,咽下后,十分好奇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五哥,你初次见我是什么样子的啊?”

    一般的男子总是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话本子里的那些大家姑娘可都是温柔似水,贤良淑德的。

    当时她正在挤兑顾四,肯定不符合温柔似水,贤良淑德这样美好的词。

    萧元祐想也不想,就形容出了那天她的情形,“当时你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裙,头上梳着未曾及笄少女梳的双髻,两边各点缀着一颗明珠,像观音菩萨身边的玉女般。

    人不大,可说出来的话却很大。”

    “那样淡然的面对比你高一个头不只的顾四,有条有理的反驳他。“

    “当时我就想,这样的冷淡疏离,顾四哪只眼睛看到你爱慕他的?”

    回想那个时候,春和日丽的园子里,花团锦簇,小小少女站在那里,却仿佛一世人独立一般。

    面前的人不过都是蝼蚁。

    虽然淡然,却孤独倔强,有一种和这人世有着格格不入的凄然落寞。

    当她望过来时,平淡,大大的眼眸仿佛直直的看到了他的心底,他从没有看过那样好看的双眸。

    那一刻,这满世的繁华,都不如那个女孩的眼眸好看。

    他看着她丝毫不留恋,头也不回的跟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当时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因为年幼的一场经历,他不太喜欢随便与年轻女子接触,就连当年会同意母亲说亲,看上的也不过是一个长相温厚,性子平淡的姑娘。

    在萧元祐眼中,姑娘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只要五官端正,美丑差距不是太大,重要的是一个人从骨子里透出的气韵。

    当年那个姑娘比一般世家女单纯,也很爱笑,让人觉得很舒服。

    现在想来,也许之前是因为他没有对的那个人吧。

    待辛夷吃了些东西,捋清楚两人相见的路程后,萧元祐让人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拿了笔墨纸砚出来。

    “微微,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你描述一下,我画下来,让人在京城里查一查。”

    上次查明玉玨身边的小厮也是如此。

    辛夷描述,萧元祐画,等画出来后,辛夷才发现萧元祐的画功真是了得,

    “就是她,和阿婆一模一样的。”

    辛夷激动坏了。

    萧元祐眸色微不可见的沉了沉,“我这就让萧一去拓印几份,让人去找。”

    辛夷双手合十,诚心实意道,“多谢五哥,五哥你真的是大好人。”

    萧元祐,……

    并不是太想要好人卡。

    他看向辛夷,笑了笑,“你身子还没好透,出来这么久,我送你回去。”

    辛夷闻言,忽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五哥,刚刚我跳下马车去追阿婆,锦春他们岂不是找不到我?”

    萧元祐看着尚且处在丢下下人不管的辛夷,嘴角弧度略略上扬,

    “我已经让萧一去将你的人带到茶楼来了,他们这会就在下头等你。”

    “回去吧。”

    震惊过后是巨大的欢喜,辛夷感激不已,“五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估计明天祖母就能把我关家里不许我出来。”

    到时候她可就真的没有自由啦。

    萧元祐笑,“不用谢。”

    说着带她出了屋子,果然就见到锦春正脸带焦急的看着屋门这边,见到辛夷,锦春疾步上来,

    “姑娘,下次你要去做什么,让奴婢去行不行?好歹和奴婢说一声啊。”

    说道最后,小丫头都带着哭腔了,实在是太害怕了。

    辛夷有些尴尬,小声的安慰锦春,“好,以后我一定和你说。”

    对于这样的保证,锦春听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偏偏一个主子,一个下人,也是无可奈何。

    刚刚她眼看着辛夷跳下马车,之后就消失在人海里,等她下了马车好不容易艰难前行一段路后,发现根本就不见辛夷的踪迹。

    可把锦春急得不行,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一通,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回家禀报老夫人搬救兵时,萧一赶了过来,让他们稍安勿躁。

    知道姑娘和萧五郎在一起,锦春放心了,可同时又有些忐忑,姑娘这要真的喜欢上萧五郎。

    人是长的挺好看的,可难道让姑娘做一辈子的寡妇吗?

    锦春觉得自己头又要白了一大半。

    “寻人的事,你放心,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萧元祐把辛夷送上马车,怕辛夷着急,特意补充了一句。

    辛夷连连点头。“五哥,过几天要过年了,祖母让我呆在家里,你上元节要去看花灯吗?”

    上元花灯节,天子于民同乐,不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上街看花灯,到时候,她也可以来和五哥一起看花灯。

    萧元祐点点头,两人约好了上元节那天还在此处见面。

    送走辛夷后,萧元祐回了院子,在刚刚辛夷坐过的位置处坐下,拿过刚刚的那张画像,随着辛夷的描述,他脑海里冒出一个人来,画到后来,他不是听辛夷的描述,而是自己在画。

    毕竟语言描述并不能精确的分毫不差。

    画像成型后,辛夷惊呼一模一样。

    萧元祐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叩着,一模一样!

    这个国师身边形影不离的青婆婆,是怎么会变成辛夷口中青丘守山门的老阿婆的?

    他眉峰微皱,扬声,“来人。”

    萧一从外头进来。

    “盯着国师身边那个青婆婆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要上报。”

    萧一躬身应是,见萧元祐再没有吩咐,就退了出去安排。

    ……

    几日后,辛家传出赵氏死讯,对外说她得急症而亡。

    赵氏丧礼上,除却她所出的三个儿女痛哭流涕,悲不自胜,辛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为她落泪的。

    丧礼上,四房的人是缺席的。

    不说别人,就老夫人都不可能让辛夷去祭拜赵氏的,反正辛夷闹肚子的事情书院宫里都是知道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缺席。

    上京城冬季寒冷的时间很短,太阳一出,雪就化了。

    转眼,就过了除夕,到了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辛夷被老夫人勒令窝在府里的日子也终于结束了。

    这也不怪老夫人,她不想辛夷去祭拜赵氏,自然是要找个由头,还有什么比身子不康健更好的理由呢?

    本来辛夷在外头就有病弱的名声,再加上闹肚子,肯定是不能挪动的。

    初二这天,回府的人很多,各家嫁出去的姑娘均是回府,辛望亭这一房掌管着族中事物,这一天会宴席各房的姑奶奶们。

    辛夷作为未出阁的姑娘,自然是要招待出嫁的姐姐们。

    天气不冷,辛夷穿着薄绸袄带着锦春和锦秋去前头老夫人那里请安,府里来了很多人,有些萧瑟的日子,也被一群环肥燕瘦,春华各有千秋的贵妇,姑娘们点缀的是姹紫嫣红。

    辛夷第一眼就见了被众星拱月吧围在中间的辛芜,目光微微一凝。

    “微微,你可算是来了。”辛芜也看见辛夷了,朗声一笑,她生的明艳妩媚,这般笑起来倒是带着些爽气,是个美人儿。

    辛夷笑盈盈走近,“见过衡王世子妃。”

    辛芜嘴角一翘,受了辛夷的礼,“听说你又病倒了,还以为你今日不出现呢。”

    “怎么会,今日这么多的姑姑,姐姐们回府,我怎么会不出现,大家都知道我时不时的就要病一场,多谢姐姐的关心。”

    辛芜嘴角一僵,她分明在嘲讽,哪只耳朵听出她是关心了?

    她眼珠子一转,“我突然想起来,微微过年也十六了吧,听说三伯娘身子也不太好,过年都没出来,微微,要看上什么人倒是可以和姐姐说说,我让世子上门去帮你提亲。”

    说的好似辛夷没人要,要用衡王府的势力强娶一样。

    辛夷优雅的给辛芜行了一礼,轻松地笑笑,

    “多谢姐姐的关心,听说姐姐嫁给世子时已经十八,之前婶娘也是精挑细选的,好不容易最后说定衡王府。”

    “我也不过十六,怎么也要和姐姐看齐呀。”

    言下之意,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本姑娘还年轻着呢。

    辛芜被辛夷的反讽给膈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深感她嘴欠的程度前所未有。

    她嫁到衡王府后,还从来没碰到如此无耻之人,简直是遇到刺猬,无从下手。

    辛芜心里恼火,本想继续挑刺一番,却辛夷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堵住,

    “我理解世子妃年纪渐长,记忆力稍微下降,没法体会我祖母和母亲想要留我在身边多疼几年的想法。

    世子妃要是实在不能理解,我也可以和你好好说说的,方便你下次见到我之后能说些我们都愉悦的话题。”

    辛芜,“……”

    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如此都不给对方面子,边上围观的其他辛家姑娘自然窥探道玄机。

    辛芜倒是想跟辛夷继续纠缠,可她到底记得自己的身份,面色僵硬,强充风度,阴阳怪气地道,

    “多谢妹妹的提醒。”

    只差说她们没有下一次谈话了。

    辛夷满地地看着辛芜面色发黑的朝边上让了让。

    “妹妹,我们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吧,说起来我还是很久前才见过一次老夫人呢。”

    辛夷从辛芜边上过去时,辛芜主动上来拉住辛夷的手,本以为她只是要拉住自己,没想到辛芜用劲挺大,她受伤用力不小,脸上却笑意盈盈的和辛夷说话。

    辛夷不动声色,面上绽放出完美的贵女笑,

    “想来祖母看到世子妃会很高兴的。”

    辛芜见她在示威下毫无反应,不由得在心底轻嗤一声。

    再怎么牙尖嘴利,不是面对她的碾压时毫无反应么?

    她的手最后用力一次,然后就没什么兴趣的放开辛夷的手。

    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要巴结自己。

    辛芜在心里给辛夷暗中定论,却见辛夷手朝边上的锦春一伸,“帕子。”

    等到锦春递过帕子后,辛夷面无表情的,认真地擦拭起刚刚被抓过的手臂,仿佛刚刚摸到的是不得了的,可以传染的病症一般。

    辛芜,“……”

    后头的锦春抿了抿唇,贴心的拿出另外一块帕子,包裹着辛夷擦手的那块帕子。

    “姑娘,奴婢等下就拿去烧了。”

    辛芜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提醒道,“微微,你这是什么意思?恐怕不好吧。”

    辛夷诚恳地看着她,真诚地说道,“世子妃,实在是对不起,我稍微有点洁癖。”

    辛芜,“……你是觉得我脏?”

    辛夷满含歉意,相当的温和,标准的贵女微笑,顶级的贵女仪态,

    “当然没有,世子妃的手肯定很干净。”

    “那你是什么意思?”辛芜忍着怒气,咬牙问。

    “我是精神上有洁癖,不靠实体传播。”她心平气和,面带微笑,有条有理,

    “即使世子妃的手很干净,抓了我之后,我也想擦擦。”

    毕竟,手上的灰尘不重要,心上的灰尘很重要!

    辛芜,“……”

    “好,好,好,嫡长房果然是好教养,教导处一个好姑娘。”她拂袖愤然离去,被辛夷气的身子打颤。

    她要把辛夷拉入黑名单!排名第一的黑名单。

    呼啦啦的一串人走了,有一个年轻妇人上前,规劝,“微微,你何必和她置气?她向来小心眼,从嫁入衡王府后,大家都不愿意和她来往了。”

    “不过,不管私底下如何,大家面上还是和乐的。”年轻妇人语重心长道,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辛夷眨眨眼,“这样的朋友太多,空气会变得无法呼吸的。”

    年轻妇人,“……”

    好吧,说的有道理。

    她小声地提醒,“今日人多,辛芜肯定还会正对你的。”

    “就因为我用帕子擦手了?”辛夷挑眉,“这么小气?皇家人难道不是心胸开阔的能进一条船吗?”

    年轻妇人道,“倒也不是,她不是本来就嫉妒你们姐妹么?”

    辛家掌管族务的嫡长房,得到的资源肯定和其他房是不一样的。

    心态平和的自然不会觉得,但凡小心眼一点的,就会抓着长房的一点错处不放。

    上次在别院的时候,辛芜不就是如此么?

    辛夷简单粗暴的总结了一下,淡淡地吐槽,

    “所以会投胎是很重要的。”

    年轻妇人,……

    对不起,我不懂!也不想懂。

    年轻妇人的预测果然没错,辛芜对辛夷的仇恨只差没写在脸上,到了最后,根本就不曾掩饰。

    宴席上,她对着辛夷发难了,直接问了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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