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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放松，握这么紧干嘛！”苏赫站在一边看着萧霖一招一式地练习剑法。
“到了这部分控制不住剑。”萧霖辩解，苏赫最近对他越来越严厉，丝毫不敢喘息的时间。
“那是因为你握得太紧了。”苏赫没好气地说道，“有的时候越想抓住就越抓不住，顺其自然。”
萧霖撇嘴，心道：“整天就知道说些神神叨叨的话，一点营养都没有。”
“这么勤奋？”鬼手走进训练场，“杀剑大人，最近来得越来越频繁了，那边真的不需要去坐镇吗？”
“那种事情我可参与不上。”苏赫耸耸肩膀，“这种问题还是交给那些大将处理吧。”
“大将一个个就知道显摆。”鬼手哼了一声，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将相当不满。
“今天就到这吧。”苏赫招呼萧霖停下，“我不在的时候别偷懒。”他临到最后还是出言提醒萧霖，深怕这小子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慢慢就忘记了自己的目标。
“知道了知道了。”萧霖也有些不耐烦，他最近缺觉缺得厉害，脾气一直都有些暴躁。
鬼手戏谑地看着这天天打嘴仗的师徒二人一言不发，黑庭的氛围太过沉闷，有这么一对活宝在倒是可以热闹不少。
学员陆陆续续地来了，在鬼手面前排成一列，萧霖一个人站在队伍最后面大口喘息。
“今天没有训练项目。”鬼手第一句话就让大家吃了一惊，“今天会给各位做一次详细的测试，检查你们战力的各个指标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再依据你们的指标制定适合你们的培养计划。”
学员眼中都露出期待的光芒，大家也都想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水平。
“如果说之前的集体训练是大锅饭，那么后面的培养计划就是私人订制，黑庭智囊团会根据你们的特点为你们量身打造，希望你们对得起黑庭的这份资源投入。”鬼手的目光在每个学员脸上都停留许久，最后手掌一挥，“跟我来。”
萧霖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身前就是玲珑，他们俩总是占据着队伍的最后两位，时不时调换一下，完全取决于谁来得更早，像是有默契一样，你来得早你最后，我来得早我最后。
一行人在迷宫般的黑庭分部里转悠了好久，来到了一间摆满了各种电子仪器的房间，房间很大跟黑庭训练场差不多大小，不过刨去仪器占据的空间，能够落脚的地方就不多了。
萧霖刚进门就发现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试管和器皿，有的器皿里面还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看过去像是内脏，只是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凶兽的。
经过两个巨大的架子就是一排闪烁着荧光的电子仪器，上面有数不清的仪表盘，仪表盘上指针在回来跳动，电子荧幕上还有无法看懂意义的数字在不断地变幻。
在房间的最中央是一盏洁白的椅子，扶手上有两排整齐的按钮，椅子最上方有一块很大的荧幕，上面标明了能力者各项指标的具体分类。
“地方有些拥挤，一会儿大家一个个来，按照现在排队的顺序。”鬼手吩咐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会详细地给你们说明，能力者的指标到底是如何划分的，战力大小又是如何评判的。”
萧霖靠在一台仪器边上有些无精打采，虽然屋子里的东西让他很好奇，但是他实在太累了，四肢乏力浑身都没有力气，眼皮在打架感觉随时都会合上，鬼手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有些朦胧。
“能力者的战力指标非常的细微，从大范围的力量、速度、体力等开始，逐步划分为核心力量、四肢力量、心肺能力、身体抗性、持久力等各个方面。”鬼手耐心地解释道。
萧霖听得头都大了，他发现周围的那些学员也都是一头雾水，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各项指标弄得头昏脑涨。
“那些主要集中在身体能力上，后面还有精细的四大能力方面的指标，包括元素力量、精神力量、变化力量等等。”鬼手自己说得都有些累了，他其实也不懂为什么要分得这么细致。
“教官，我们还是直接测试吧，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一名学员举手说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鬼手坦白，“那就从现在这个顺序开始，一号，你先来，其他人外面等着。”鬼手吩咐了一声。
萧霖第一个退了出去，靠在过道的墙面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切，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一名学员看不惯萧霖的行为，在不远处冷嘲热讽。
“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他测出来水平多少？”
“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其实根本没什么本事。”
“就是，合练的时候第一个被打趴下。”
“放心，那两个分部我都有朋友，到时候会关照他一下的。”
“我都等不及了，真希望合练快点来，想看这小子出丑被教训的样子。”
这些学员压根就没有收敛说话的声音，萧霖距离他们不远自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他有些无语，自己只是有点累闭目养神一会儿，这样也能被人看不惯。
不过，他也不怕麻烦，真找上门来那就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玲珑目光平静地看着孤零零站在远处的萧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有难以捉摸的光芒在闪烁。
测试的速度很慢，可能需要检查的项目太多了，萧霖感觉自己貌似都睡了一觉但还没有轮到他，出来的学员有人欣喜有人丧气，还有人在哭泣，看样子应该是被鬼手训斥了一顿。
又等了许久，终于轮到萧霖进去，他理了理衣服慢悠悠地走进房间，鬼手站在白色的椅子旁边正在等着他。
萧霖看着那把椅子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犯人，这个时候是进来接受审问了。
“坐好。”鬼手吩咐道。
萧霖坐下，鬼手手脚麻利地在他的身上安上各种探针，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没有放过，流程的复杂和操作的精细程度比萧霖刚来黑庭在飞行舰上做的测试高多了。
组装完毕，鬼手在仪表盘上一阵噼里啪啦地敲打，很快椅子上就传出来隆隆的声响，各种数字开始快速跳动，仪表盘的指针也在不停地跳动。
“在黑庭还习惯吗？”鬼手开口问道，测试需要点时间他也乐得和萧霖说说话。
“还好。”萧霖随口说道，他对于生活没有什么要求，早已习惯了这种有些单调和枯燥的日子。
“合练的时候要小心些。”鬼手语气沉重地提醒道，尤其是他想到即将合练的两个分部，心头总是笼罩着一片阴霾。
“为什么？”萧霖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
“黑庭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权力斗争错综复杂，希望你不会被卷进去吧，不过很难。”鬼手面色凝重，“毕竟的你的身份非常特殊。”
萧霖沉默，半晌没有说话：“要是有选择，我愿意把这玩意让出来，谁要谁拿走。”
鬼手笑了笑，随后脸色又沉了下来：“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各个势力，那些古老家族、军部甚至包括黑庭都在研究如何可以将门的力量剥离下来，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萧霖一呆：“还真有人干这事？”
“那是自然，你毕竟年幼，会发生的变数太多，万一死了呢？万一你心不在天襄被其他势力拐走了呢？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鬼手这一次也跟萧霖交了个底，他希望萧霖能够留心周围的风吹草动，不要不知不觉间就被掳走了。
“你现在当然可以放心，在黑庭的保护下没人敢动手。”鬼手同时也安慰萧霖让他也不用太担心，“不过，将来出任务的时候，说不定就有些人会动手，一定要小心。”
萧霖点头：“明白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你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鬼手咧嘴一笑：“杀剑大人对我有再造之恩，他的弟子我会用命来守护。”
“我也不算他的弟子吧。”萧霖撇嘴，小声地嘀咕道。
“你这么说杀剑大人可是会伤心的，恩？”鬼手看到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萧霖原本一副对结果不关心的样子，现在却突然有些紧张。
鬼手没有说话，眼神一直在电子荧幕上来回扫视，仔细查看各个指标的具体数值。
“九级。”
鬼手刚一开口，萧霖心就一沉，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九级的水平，这段时间的苦修难道一点进步都没有？
“九级。”一个个九级冒出来，让萧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眼神都有些暗淡，紧抿着嘴唇，这么长时间的付出难道没有一丝回报。
“八级。”鬼手又呢喃了一声。
萧霖心头一松，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还是有点进步的，至少有一个八级。
紧接着成串的八级从鬼手嘴中说出来，萧霖终于缓过来，不再像之前那么情绪低落，也许进步很小，但是有进步就行，至少他在逐渐变强。
“恩？”鬼手突然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了？”萧霖看着鬼手痴呆的模样，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
“心力，六级？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