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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卫千凌这手就要往秦十九的脸上抹了，秦十九往旁边避开了些，卫千凌愣了愣，有些不悦的皱眉，“落绾？你怎么回事？我亲手给你抹药，你还不乐意了？”
秦十九冷冷地看着卫千凌，呵，为她好？信她的鬼话。
卫千凌就没说一句真话，要她不好才是真话。
秦十九可是记得就是这药让她的脸好不彻底，也是卫千凌找人把她的坏消息散播出去叫人笑话。
后来皇帝怜悯秦落绾，把秦落绾封为了郡主以后，也是卫千凌嫉恨，教她惩罚那些多嘴多舌的人，让这个从前的懦弱小姐变成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吝郡主。
其实那秦落绾也只是被卫千凌利用变成了一个傀儡而已。
桃锦本就不喜欢卫千凌，卫千凌和秦落绾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只有那时候的秦落绾觉得卫千凌是对自己好，其实很多话桃锦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听不过去。
但那时候秦落绾就是把卫千凌视为最信任的人，也不会允许桃锦说卫千凌的不好，现在见秦落绾表现的这么明显，桃锦也不客气了。
她从旁边插入到秦十九和卫千凌中间去，抢过药说道：“卫小姐，您是丞相府的千金，这为我家小姐抹药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吧，不需要您动手！”
“你！”卫千凌本就觉得被秦落绾这样拒绝了很不开心，现在桃锦又是这样的态度，一下子她的怒火就上来了。
她不能对秦落绾动手，但是教训个丫鬟还是没问题的吧？
卫千凌蹭的就站起来，只见得她平日纤若无骨的玉手此刻向是掌了风般的往桃锦脸上扇去。
“啪！”声音清脆响亮，桃锦始料不及，被这一个耳光扇个眼冒金星倒在地上，那瓶药也是骨碌碌的从她手上滚了出来。
卫千凌露出一个得逞恶毒的笑来，“贱婢！”
她的得意还没上头，就再听得了一个响亮清脆的声音。
“啪！”
随而，同声落下的，是卫千凌的尖叫声：“啊！”
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堪堪倒落在地，一手捂住自己开始泛红的左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十九，“你！你敢打我！”
秦十九吹了吹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疼的手，轻蔑的看了地上的卫千凌，踱步前去，此时卫千凌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眼前的秦落绾，和自己从前认识的秦落绾，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这个愚蠢懦弱的秦落绾，竟然敢打她！
这身上的气场，更是让倒在地上的觉得有些恐惧感，她往后稍了稍，“你，你......”
秦十九并没有过去理会她，或是再打她一顿，而是将身旁的桃锦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切地问：“怎么样了？”
“小姐......”桃锦也是被刚刚的场景惊呆了，愣愣地，甚至都忘记了反应过来。
卫千凌的婢女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她气急败坏地看着秦十九怒吼质问，“秦落绾！你竟然打我！你！你......”
秦十九这才把目光从新放回到狼狈的卫千凌身上，轻蔑冷漠，“打的就是你，怎么？”
这态度好像就是随手拍了只会咬人的狗似的。
卫千凌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她指了指秦十九，又指了指桃锦，“你竟然为了一个丫鬟跟我动手！”
“丫鬟？”秦十九浅浅的笑容从嘴边勾起，阴森气场强大，“你凭什么打她？”
卫千凌一下就被质问的语塞了，她支支吾吾着，才想起自己动手不过是为了泄愤，再一个就是想给秦十九一个下马威而已。
卫千凌身边的丫鬟小云比较机灵，见主子说不出话来，就连忙帮自己的主子说话了，“这个贱婢以下犯上顶撞我家小姐！我们小姐教训她是应该的！”
“哦？”秦十九阴冷的看了一眼小云，“她是贱婢，你是什么？你这个贱婢现在是不是也算是以下犯上，在我们将军府撒野，想必，你是不想走出这扇门了吧？”
小云立刻也被秦十九的气场给镇住了，她往后缩了缩，躲到卫千凌的身后去，“小姐......”
心里也是同样奇怪，这个平日对她家小姐言听计从的蠢货怎么忽然戾气这么重了。
但她不敢多说一句话，还真怕自己一会儿会被乱棍打死在这。
卫千凌本就郁闷自己挨了一个耳光，见秦十九竟然还打算打她的丫鬟，她气的往前走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十九，“她是我的贴身丫鬟，就是代表我，你既然动手打了我，那你是不是还打算杀我？”
秦十九翻了个白眼，杀她？迟早的事。
就在秦十九腹诽的时候，卫千凌以为秦落绾是怂了，她又进一步准备偷换概念说道，“就算小云是真的做错了事情，那也是只有我能罚她！”
“呵。”秦十九冷笑一声，这个卫千凌还真是颠倒黑白啊，“那你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碰桃锦？你算哪根葱？”
紧接着，她又徐徐坐下。
“卫小姐，我想你心里是再明白不过了，她，是你的贴身丫鬟，我打她就是等于打你。而桃锦是我的贴身丫鬟，你说她以下犯上所以打她，就等于是打的我，所以你既然是间接的打我，那我再还你一个耳光，这是没有问题的吧？”
卫千凌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没和市井中人吵过架，而秦十九曾经看店的时候，什么杂七杂八的流氓都见过，卫千凌哪里是她的对手。
和秦十九拌这么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在又被这歪道理一堵，她是彻底没了话了，她气冲冲的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