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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成交了？”桑纪惊讶地瞪着眼反问。
蒙蒙轻笑，“想什么呢，这是婚纱！哪里那么快成交，只不过是约定时间带未婚夫来一起试了才决定。”
“哦。”桑纪应声，心情似是很不好。
过了会儿，蒙蒙才放下笔，伸手揉着她的脑袋瓜，“怎么了？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懊恼吗？”
蒙蒙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仿佛妈妈在安慰孩子般，弄得桑纪的眼眶发红。
“嗯。”桑纪低垂着脑袋点头。
蒙蒙又是勾唇一顿柔笑，“刚刚又不是你故意泼她水，有什么可懊恼的？这些是新人都会犯的错误，我曾经也犯过。”
蒙蒙说着，脑里忽地勾勒出第一次和自家男人见面的时候。
那是许多年前，她在婚纱店当学徒，跟的是位老却有名的婚纱设计师。
那时候来了对新人，她就是这么端着水不小心洒到那准新郎身上……
“呵——”
蒙蒙想着苦涩一笑，天道轮回？还是风水轮流转？
抢了别人的未婚夫，如今又有人来抢她的老公。
也是，在即将结婚的节骨眼上都能喜欢上别人，何况结婚多年。
“蒙蒙，”桑纪心里莫名难受，她伸手揽住她，给她一个爱的抱抱的同时指了指手机，“你电话响了。”
蒙蒙看是个陌生号码，没有想太多。
以为以前的老顾客来订做礼服，眨着眼让自己恢复平常后拿起手机接听。
桑纪靠得近，蒙蒙的听筒音量也不少。
她听到一个成熟浑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老婆，我真的没有……”
蒙蒙听到那声音浑身一震，几乎是在下一秒便挂断电话。
而后那陌生号码打了好几次来，蒙蒙把他拉进黑名单才放下手机，耳朵清净。
此刻，桑纪的脑子闪过好多好多种情形，最后定格在男人、出轨的字眼上。
蒙蒙的身体彻底软下，无力地坐在椅凳上。
桑纪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多喝热水，暖暖心吧。”
蒙蒙点头，伸手接过水举到唇边抿了口，“谢谢。”
“不用。”桑纪摇了摇头，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
一下午的沉静，一下午的没客。
直到接近六点，桑纪的手机响了，她接听，是李嘉恩。
“桑纪，你过来了吗？”
“我还没……”
“那我不着急，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我要准备齐全，如果你到了就在骄阳中学等我一会儿吧？”
李嘉恩欢快且略带俏皮的话语在桑纪耳边响起，将她内心的烦躁清楚干净。
她扬起好看的笑容，点头：“好，那你别让我等太久。”
“切——”李嘉恩不屑地发出声响，“还不知道谁等谁呢，说不定我比你早下去。”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快不到哪里去。”
桑纪谈笑间，蒙蒙已经站起身上了一趟楼把两人的包包拿了下来。
桑纪挂了电话，看着递到面前的包有些惊讶，“谢谢。”
“蒙蒙，”桑纪愣愣地背上包，扭头看着她问：“你要出去吗？”
“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蒙蒙点头。